「你們看那里!」,馬克大聲的喊了起來。
維克多和安德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運河邊一排粉紅『色』的小樓上每一個打開的窗戶里都站著一位風情萬種的女郎,這些女郎穿著有著很低方形領口的鮮艷衣裙,即使從下往上望去也可以看見深深的『乳』溝。她們正向著運河里來往的船只拋著媚眼,飛著飛吻,毫無顧忌的和窗下駛過小船上的年輕人大聲的調笑著。
「穿的這麼少,她們也不覺得冷呀?」馬克問道。
見多識廣的安德魯和有著兩世記憶的維克多一下子就知道了這是什麼所在了。他倆都沒有回答馬克的問題,只是不好意思的把頭轉向另一邊。
見沒人搭理自己,馬克只好撓撓頭又開始搜索起自己這一邊旅店來。
「快看!」又是馬克。
「怎麼了馬克?難道又是什麼美女?」正在搜索右岸旅店的安德魯連頭也沒回說道。
「是旅店。」馬克哭笑不得的說道。
「什麼?」維克多和安德魯向左岸看去。只見前方不遠的小樓牆上豎著一塊和運河垂直的牌子,上面寫著「泰納旅店」的字樣。駛近後就見到這家木制的四層旅店門口的簡單的棧橋和不多的幾個船位。
「就這家吧。」維克多決定到,沒什麼好建議的其他兩人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見他們怪異的小船向著旅店拐了過來,店里立即跑出了一個年輕人。他向著維克多三人大聲的喊道「你們是要住店嗎?」
三人都點了點頭,接著他們在年輕人的指引下把船停靠在一段棧橋旁。
下了船,安德魯就拋給了年輕人一金布利的小費,並說道「去廚房取10磅新鮮肉來。記住要生的,不要熟的。」
年輕人有些驚訝于眼前這位穿著不俗,舉止談吐優雅的少年的要求,但依然欣然接受了小費跑進一邊上的小門里。馬克留了下來準備給六只獵鷹喂食,而維克多和安德魯走進了這家泰納旅店。
進了大堂才發現旅店有兩個大門,一個對著運河,而另一個則開在大街上。
「幾位是要住店嗎?」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迎了上來,笑眯眯的說道。
安德魯點了點頭,維克多回答道「要三間房,最好是頂樓的。有嗎?」
「有,有」旅店老板連聲的答應著,接著小心翼翼的問到「幾位住幾天?」
「就一天」
雖然老板有些失望,但依然叫過一邊的伙計提行李,自己親自帶路把兩人引到四樓的房間里。
安德魯三人放好行李梳洗一番後就在維克多的房間里集合,商量之後的行程。這間客房正對著樓下運河,打開窗戶就可以看見遠處教堂的尖屋頂。冬季下午所特有的橘黃『色』的陽光照進屋子讓人感到暖洋洋的。
「首先當然是去銀行把這錢存起來了。」維克多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大包金布利「帶著它也太不方便了。」
雖然安德魯和馬克現在都對銀行有了很大意見,但也不得不承認有了銀行確實便利了不少。他倆都同意了他的意見。
「對了,安德魯我一直不知道銀行券是怎麼防偽的。」
「防偽?」
「就是防止假的銀行券。」
「各個銀行都有自己的方法。大多數都是采用特殊紙張,使紙張的觸感和一般的用紙不同,而紙張的配方銀行是保密的。也有的是用特殊顏『色』的油墨,或彩『色』套印,復雜的圖案等等,反正你想偽造一張是不太容易。各個銀行都有自己的一項或幾項絕活。比如這家一直為王室服務的巴克萊銀行就同時采用了紙張,油墨和印刷幾項技術。」
維克多拿出安德魯給的銀行券仔細看起來。安德魯則繼續說道「而且我給你的銀行券你是無法再付給別人用的。」
「哦?這是為什麼?」
「因為這張銀行券上有我家族的徽章和我的名字。而付給別人銀行券上必須有表示本人的印記,否則沒人會收的。」
「那我怎樣才能用這幾張銀行券呢?」
「你可以到銀行直接提取現金,或把錢轉到自己的賬戶上,開一張有著自己印記的銀行券。所以不認識的兩個人很少用銀行券直接支付的,都是到銀行里轉賬。」
「這倒是一個防止作假的好辦法」維克多點頭道。「那現在我們就去銀行,我和馬克要各開一個賬戶。」
「好啊。」馬克有些躍躍欲試。
「別忘了帶上印章和你們的身份證明。」安德魯提醒道。
他倆的印章都是來之前做好的,銅質的印章可以看出安東尼大叔精湛的手藝。維克多的印章圖案當然是恩斯特;奧古斯特家族的家族紋章戴著王冠繡著百合花圖案的帳篷下是被兩只長著翅膀的獅型怪獸托起的盾牌,盾牌斜著一分為二,左上方是一把出鞘的大劍右下方則是城堡的圖案,空白處還有藤蔓的紋樣。
無法為自己設計紋章的維克多把最大的熱情投入到了馬克家紋的設計上。杜蘭家紋章是一只展翅的雙頭鷹。沒錯,是一只雙頭鷹羅馬帝國的徽章,按維克多的話講這兩個頭一個代表阿諾一個代表齊肯,大家也同意了他的說法。但在決定鷹爪上抓什麼這個問題時分歧產生了,在爭吵和妥協下最後而成的圖案上一只鷹爪抓箭,另一只則抓安東尼大叔的堅持的東西鐵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