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衙役把小白臉拉到堂下,揮動五指山︰「啪、啪、啪……」,一頓大耳光打的小白臉原本嬌女敕油光水滑的臉蛋,變成了紫茄子,牙齒和鮮血順著嘴角不停的流了下來。
「啊!唔!哼!嗚嗚!」
小白臉泣不成聲,頭被打的撥浪鼓相仿,兩頰腫的如同掛上了兩個圓溜溜的紫茄子。
四十掌嘴完畢,小白臉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鼻涕眼淚和鮮血參雜在一起,地上的鮮血中,赫然有幾顆帶著血肉的牙齒。小白臉的嘴唇,如同烤過的兩根香腸。
石靖宇雖然同情唐如花,對這個小白臉倒是沒有一點憐憫,認為這個根本不能算男人的家伙,受的苦頭還不夠。唐如花通奸,石靖宇倒是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備受虐待的唐如花,找一個情人,他感覺很正常,所以對付知府的憤怒很不理解。
他不知道,在這個時代,通奸可是大罪。在他心里,認為唐如花的罪,不過是下毒殺死了虐待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大老婆,如果在現代,這種罪行往往不會判死罪。
「唐如花找的這個小白臉,也太菜了,三哥,我嚴重懷疑這個小子沒有卵蛋。」
林三「嗤嗤」的偷偷竊笑,耳語道︰「這兩個人算完了,這個小白臉是罪有應得,可惜了那個嬌滴滴的小娘們。」
「三哥,也沒有什麼太了不得的事情吧,不就是通奸嘛,如果他們沒有殺人,也沒有什麼大罪過吧?」
林三模了模石靖宇的額頭耳語道︰「兄弟,你沒有發燒吧,你那些書都看到哪里去了,大宋律法,通奸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就是他們沒有殺人,也死定了!」
「我還真是沒有注意這個方面,通奸就是死罪,這也太狠了吧!」
「兄弟,你可真是,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們大宋人,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你明白不!」
石靖宇徹底無語了,他喜歡歷史,也只是研究歷史上的大事情,以及各朝各代的歷史人物,哪里注意過這些小事情。听到林三這樣說,他搜腸刮肚,想起來在宋朝,儒道盛行,女子需要三從四德,遵守女誡。
他想起來,在宋朝,鼓吹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節婦不事二夫。從宋朝開始,婦女的地位進入了一個最黑暗的時期,在這個時代,男子不僅可以三妻四妾,而且還可以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去狎妓,那叫風流,是一種時尚。而女子只能在家中相夫教子,三從四德,連和陌生男子說句話,都是**的表現。
石靖宇正在想入非非,美滋滋的核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時候。
堂上響起了劈里啪啦的鞭子聲,鞭皆用牛皮廉成,法鞭生葦去四廉,常鞭用熟靼不去廉,作鵠頭,紐頭一尺一寸,鞘長二尺二寸,廣三寸,厚一分,柄長二尺五寸。
林三解說道︰「鞭刑較輕,一般不會致死,雖有統一定制,行刑時就看人下菜碟了。關鍵是人情和賄賂多少如何,輕重變通各有不同,見血不疼,疼不見血;油浸的鞭,聲音沉重,鞭擊入肉;水泡的鞭雖然聲音脆響只擊表皮。真正用鞭的行刑高手,可以表皮微破,肉已糜爛,筋骨大傷。」
石靖宇听得心驚膽戰,直冒冷汗。
此時,堂上又開始了笞杖之刑,要熟練地揮舞手中的笞杖,不經過一定的訓練是不成的。更由于舞弊受賄現象的存在,如果不能很好地控制手中的棍杖是決不能勝任的。
石靖宇問道︰「三哥,這個里面又有什麼說道?」
「兄弟,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好好和弟兄們學學。這衙門掌刑的皂隸,用板子打人都要預先操練熟的。有些雖然打得皮破血流,而骨肉不傷,亦有些向死里打的,但見皮膚紅腫,而內里卻受傷甚重。操練這打人的技巧,是用一塊豆腐擺在地上,拿小板子打上去只準有響聲,不準打破。等到打完,里面的豆腐都爛了,外而依舊是整整方方的一塊,絲毫不動,這方是第一能手。」
石靖宇豎起大拇指道︰「三哥真是高人,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林三又道︰「凡是犯罪的人,知道難免責打,預先花錢給這掌刑的,托他手下留情。這板子下去是有分寸的,只要打得響,縱使皮破血流,決不妨事,過兩天就會好的。若是不花錢,這板子打下去,下下都是要命的。」
沒有幾下,小白臉口中的慘叫,已經如同被打的半死的野狗,不是人聲,然後很干脆的暈死過去。衙役用冷水把他潑醒,如此三次,小白臉如同一條被打斷了脊梁骨,抽了筋的賴皮狗一樣,趴在地上哼哼著。
付知府連問他是否招認都沒有問,就又讓衙役把拶子給小白臉享受一下。對于這些刑具和花樣百出的用刑手法,石靖宇還真是挺陌生,悄悄地問林三︰「三哥,這個是什麼?」
鄙視的看著石靖宇︰「大少爺,好賴你也是獄卒,這個都不知道,這樣不行啊。兄弟,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和我們的距離還很大,干一行,就要懂一行。雖然說兄弟可能只是暫時滯留在我們那里,日後必定飛黃騰達,但是做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鐘,以後你應該跟著哥哥好好了解獄中的事情。」
石靖宇凜然一驚,急忙握著林三的手,耳語道︰「謝謝三哥指教,小弟明白了。」
此時,小白臉又已經昏過去兩次了,林三道︰「這是拶子,又叫拶指,歹毒的很,可以把指骨都夾碎,和夾棍有異曲同工之妙。從表面看不出大傷,可是里面的骨頭都已經碎裂了,不及時救治,嚴重的就殘廢了。」
石靖宇倒吸一口涼氣,心驚肉跳,被這種酷刑折磨,在他眼里,還不如立時死了的好。(獨家發表)
小白臉嘴里猶自模模糊糊的喊冤枉,有氣無力的道︰「大人明察,都是唐如花這個小賤人勾引我的,小人一時糊涂,才上了她的當。小人叔父和嬸娘的死,真的和小人沒有關系,都是那心狠手辣的賤人自己做的!」
旁邊幾次昏過去又清醒過來的唐如花,身上已經被汗水和血水浸透。她看著小白臉說一切事情都是自己的毒計,和他沒有關系,哀傷欲絕。此時听到這番話,臉上露出絕望,眼神灰蒙蒙的沒有一絲光彩
高師爺問道︰「唐如花,張斌說一切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你有何話說?」
「府台老爺,我應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沒有什麼要說的。」
付知府道︰「張斌,唐如花使用的毒藥是誰給她的,下毒又是誰的主意?你以為你可以逃月兌嗎?可憐你叔父待你恩深情厚,你竟然和小嬸娘勾搭成奸,**不說,還謀財害命,打的好個如意算盤。來人,夾棍侍候。」
「 啷」,衙役把夾棍扔了上來。
夾棍的大名,石靖宇早就听說過,他們獄中就有這種東西,只是他沒有看到過如何使用這種刑具。衙役拿上來,這是兩根三尺多長的夾棍,在離地五寸處貫穿鐵條,每根中間各有幫拶三副。
衙役把棍直豎起來,然後把小白臉的腳放在中間,束緊棍上的三道繩子,用一根棍貼緊腳的左面,使它不能移動,再用一根長六七尺,寬四寸的大杠,從腳的右面猛力敲足脛。一般敲不上二三百下,不但皮破血流,骨頭也早已碎了。
石靖宇雖然在獄中看到過這種刑具,可是沒有看到過如何使用,對這種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刑具,心里很好奇。
夾棍上了沒有兩下,「嗷……」,小白臉張斌,口中發出人的慘叫,就昏死過去。如此一連昏死了三次,此時連說話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勉勉強強哀求免刑招認了罪行,在衙役的幫助下,畫押後,就又暈死過去。衙役們一個個面無表情,把他拖了下去。
石靖宇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他倒不是可憐這個小白臉,只是這些殘酷的刑罰,狠毒的刑具,讓他不寒而栗。從表面看,張斌的腿上,根本看不出什麼,連血跡都沒有,只是此刻卻是連站都無法站起來,被衙役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在石靖宇的面前留下一條血跡。那是剛才的鞭刑留下的傷口流出的,他注意到,笞杖之刑並未流血。
想起林三所說︰「見血不疼,疼不見血,皮破血流,而骨肉不傷;向死里打,但見皮膚紅腫,而內里卻受傷甚重……」
結合林三所說的打豆腐的功夫,他懷疑這個軟骨頭的小白臉,恐怕已經筋斷骨折。就是不處死,恐怕也活不了幾天了。即使活下去,也是備受折磨,生不如死。
案子的本身,並沒有什麼懸念,只是這一場酷刑,花樣百出,讓石靖宇寒入骨髓。
唐如花也從他的面前被拖了下去,昏迷中的唐如花,蒼白的臉,已經失去了水靈靈嬌滴滴的光彩,猶如死人一般。
石靖宇純潔的道︰「俺大好現代青年,在最軟弱的南宋混,我容易嗎我,各位弟兄們,支持推薦票和收藏,讓俺混的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