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道︰「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許多刑具和刑罰,木棍、大棒、竹條、皮鞭、皮板、木板、竹板和荊條,五花八門。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其實,最厲害的十大酷刑,還有一些兄弟你並沒有看到。」
「刷、刷、刷。」,石靖宇身上嗖嗖的直冒冷汗,想不到這個時代刑罰的花樣這樣多。
擦著額頭的冷汗,胃里一陣陣的發酸,看著連一粒汗珠都沒有,熟視無睹的林三問道︰「十大酷刑都是那些?」
「從頭至腳,有腦箍、掌嘴、笞刑、拶指、竹簽、夾棍、肉刷、釘板、立枷、木手,這些只是在公堂上使用的,私刑不在其內。」
目瞪口呆,呆滯的看著林三,林三拍了拍呆若木雞的石靖宇道︰「兄弟,入鄉隨俗,以後弟兄們再辦事的時候,你要跟在後面。不能總是溜走,這樣才是好兄弟,一會兒,哥哥帶你開開眼界。」
石靖宇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自己還未曾真正的融入這個時代,這個監獄。雖然所有的人對自己都很客氣,但是他知道,大多是看在便宜老爸石敢當的面子上,並不願意得罪自己。自己的小恩小惠,雖然結交了不少人,但是並未真正進入他們的生活。
林三剛才的話,如同晨鐘暮鼓,敲醒了他。
「干一行,就要懂一行!」是的,自己可以不像其他獄卒那樣虐待犯人,可是必須懂得這里面的貓膩。
石靖宇按下心中的顫抖,穩定了一下心神,微笑道︰「還要靠三哥多多提攜,晚上小弟好好請請三哥。」
「我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就遠了,兄弟是個聰明人,今天晚上和府衙的弟兄們有約。明天哥哥置辦一些酒菜,讓兄弟好好見識見識。」
石靖宇那里能讓林三破費,他置辦了酒菜,又叫了幾個歌妓,請林三幾個人喝花酒。幾個人喝了一會酒,就都抱著身邊的歌妓進了房間。這些人一個個都被侍候的舒舒服服,花天酒地玩到深夜。
石靖宇也帶著一個歌妓進了房間,不過他並沒有胡天胡帝,對于找小姐,他實在有些避忌。
一行人在青樓出來,又帶著酒菜來到獄中。
林三道︰「弟兄們,今天石兄弟請大家喝酒,不過這個酒可不能白喝,弟兄們也沒有少喝石兄弟的酒,今天都得露兩手給石兄弟開開眼界。」
小白笑眯眯的道︰「我們不過是小小的獄卒,有什麼本事能入石兄弟的法眼。」
「白大哥,諸位兄長,小弟大病初愈,以前有什麼不到的地方,各位兄長還請多多擔待。小弟初來乍到,還要靠諸位兄長多多提攜,來小弟敬各位兄長一杯。」
眾人喝了酒,紛紛客氣著,林三道︰「大家有緣在一起,以後都是自己兄弟,石兄弟年紀小,閱歷淺,這里的事情弟兄們得多多指點。今天我們好好辦事,都把壓箱底的絕技用出來,給石兄弟開開眼。」
眾人酒酣耳熱之計,血液沸騰紛紛答應。林三道︰「我先露一手,各位上眼。」
林三去監房中提犯人,石靖宇打量著這個房間,他是第一次來這個房間,這個房間處于地牢的里面,也沒有別的監房那樣的欄桿,厚重的石牆上,一片片紫黑的顏色酷似干涸的血漬。陰森森濕漉漉的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在一邊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旁邊的架子上,也陳列著稀奇古怪的刑具。陰森森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牆壁上,都是干涸的血液,這里是獄中的刑訊室,有時候知府大人會在這里審問犯人。」小白笑眯眯的給石靖宇解釋著。
看著小白總是笑眯眯的樣子,石靖宇從脊梁骨冒出一股寒氣。什麼叫笑里藏刀,絕對就是小白這種人。
「老爺,饒了我吧,求求老爺行行好吧,我家里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林三帶著一個犯人走了過來,犯人體若篩糠,抖成一團。跪在地上︰「砰砰、砰砰」,的磕著響頭。
小白笑眯眯的道︰「這個是殺兄奸嫂之罪,忤逆不孝,氣死老母。」
石靖宇道︰「是姚無病。」
小白點點頭,其實石靖宇也不是對所有的犯人都一視同仁的好,他也要看是什麼罪過。那些有情可原,或者案情不明,人品比較不錯的犯人,他才會幫助。而像姚無病這種人,他也是理都不理的。
姚無病听到石靖宇的聲音,如同見了菩薩,爬到他面前磕頭道︰「石大爺,大少爺,求求你行行好吧,您老可是菩薩下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小白拿了一顆核桃,塞入姚無病口中,麻溜的勒上一道布。姚無病口中悶哼,卻是無法囫圇說話。林三把姚無病的衣服月兌光,綁在木凳上,手中拿著一條竹板,劈里啪啦的打在姚無病的身上。
小白道︰「兄弟你看,這竹板聲音沉悶,打在身上,皮肉不破,只有紅腫,其實里面筋斷骨折,這樣才是高手。你現在過去模模姚無病的臀部,一會兒打完你再模。」
石靖宇過去模了模,肌肉富有彈性而結實,姚無病悶哼不斷,身體扭曲著,只是在綁繩下,只有任憑宰割。
過了片刻,姚無病昏死過去,棍子用冷水把他潑醒道︰「如果不想讓犯人發出聲音,還可以用麻核塞住,用布條綁緊。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犯人就不會說話了。」
林三又打了一會兒,停下手,走過了喝了一大口酒道︰「石兄弟,你過來再模模。」
石靖宇走了過去,用手一模,心里一寒,入手綿軟,如同稀泥一般。那是里面的筋肉皆已糜爛,雖然看不到骨頭,但是從剛才小白的話中,他知道,恐怕骨頭已經碎裂。
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滿是欽佩的笑容,豎起雙手大拇指道︰「三哥果然是高人,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佩服,佩服,以後三哥要好好指點小弟。」
林三一改剛才用刑時候的陰狠,笑道︰「今天兄弟已經看過笞刑,笞刑又分棍、棒、竹條、皮鞭、皮板、木板、竹板和荊條。掌嘴、拶指、夾棍,兄弟都已經看過了,小白,你露一手給石兄弟看看吧。」
小白笑眯眯道︰「我就來個十大酷刑之外的小玩意,給石兄弟解解悶吧。」
小白走到悶哼的姚無病面前,把姚無病翻了一個身,重新在木凳上綁好。拿過一沓草紙,輕輕地蓋在姚無病的臉上,然後噴上一口水,又蓋上一張草紙,然後再噴上一口水,如此反復幾次,姚無病的臉上已經蓋上了十張草紙。姚無病綁繩下的身體扭曲著,雙腳踢騰不已,一股異味撲鼻而出,大小便一起失禁。
棍子冷冷的道︰「這叫靜面,我們又叫悶聲發大財,是私刑的一種,私刑不同于公堂上的刑罰,是上不了台面的。但是往往比十大酷刑更加有效,這些私刑只能在暗中私審的時候用。在十大酷刑之外,有九大私刑,都是我們獄卒發明的。」
石靖宇看得寒入骨髓,就這樣小小的幾張草紙,加幾口水,就折磨的生不如死。而且這種死法,無傷無血,表面上文明,實際上陰毒無比。
小白把姚無病臉上的紙,揭了下來,姚無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膛波瀾起伏。小白又把一個鐵箍套在姚無病頭上,臉上仍舊是笑眯眯的,似乎不是在給犯人用殘酷的刑罰,而是在做游戲,看得石靖宇心中‘怦怦、怦怦’的狂跳,心道︰「這個家伙笑里藏刀,殺一百個人,恐怕也是這樣笑眯眯的,要多加提防才是。」
小白在鐵箍和頭皮的空隙加木楔,然後用鐵錘緩緩地敲打起來。鐵箍越收越緊,姚無病悶哼不已,偏偏又無法昏死過去,身體扭動中,被繩索綁住的部位,已經皮破血流。
林三道︰「此種刑罰受刑者疼痛如刀劈,但是一時間很難昏死過去,最後甚至于頭顱開裂腦漿溢出,此種刑具便叫腦箍,乃是十大酷刑之一,小白就喜歡玩這些殺人不見血的刑具。」
姚無病口中鮮血溢出,小白停手把他的下巴利落的卸了下來,姚無病口中吐出碎裂的核桃和碎肉,那核桃在劇痛之下,硬生生被他咬碎,同時咬碎的,還有舌頭。小白用清水沖洗了一下姚無病的嘴,掏出白色的藥面,倒入姚無病口中,然後把腦箍卸了下來。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小白始終是笑眯眯的,最後小白把手洗干淨,用布非常仔細的擦干,走了回來。
棍子走了過去,把姚無病的身體和四肢硬生生彎曲成奇異的角度,用繩索固定住,吊在刑架上,然後推動姚無病在刑架上晃動著,如同在蕩秋千一般。底下放著燃燒的炭火,如同在燒烤乳豬一般。
沒有多少時候,雙重的痛苦,讓他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痛苦的悶哼已經不是人的聲音,他的下巴已經被卸了下去,卻是無法大聲叫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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