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宋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深夜對決嘔心血

作者 ︰ 夜色精靈

遙遙的,幾點燈光在遠處閃爍,外面一片黑暗。石靖宇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人,他沒有感覺到有人。不過如果是黑衣人在外面,他知道自己是感覺不到的。

丹田中一股熱流在蕩漾,上躥下跳的極不安分。石靖宇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運足真氣壓制著丹田的那只毛毛蟲。毛毛蟲似乎饑餓難耐,又似乎被憋的難受,在丹田中蠢蠢欲動。

石靖宇溜到了後窗,向外面看著,後窗下有一叢牡丹花,正在盛開。他看了看左右,沒有發現人影,迅速的跳到窗外,藏身在牡丹花下,在黑暗中窺視著庭院中的動靜。

藍袍人仍然站在窗口,看著黑暗中的庭院,仿佛準備站立到天明。

「主子,您休息一下吧,那個人有人監視。」

「美酒、美人,這種誘惑他能夠拒絕嗎?」

「美酒他喝了很多,似乎已經醉了,春蕊不是普通的婢女,何況,還有**香。老奴想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清醒的人,一定非比尋常,不會令主子失望。」

「十七歲,太年輕了一些,看看吧。」

房間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啟稟主子,他出來了,正在向北面潛行。」

「哦,好極了,你們去吧。」

「是,主子。」

藍袍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果然是在裝醉,如果他能夠逃出這里,才是真正讓我意外的事情,春蕊呢,把她帶過來。」

藍袍人臉上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變得冷酷起來,他身後的那個人急忙躬身道︰「是,主子。」

片刻之後,石靖宇房間中的婢女春蕊,戰戰兢兢走進藍袍人的房間,一進來就跪伏在地。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主子開恩。」

藍袍人沒有說話,仍然站在窗前,看著黑暗中的庭院。一雙手端上來一杯熱茶,遞到他面前。接過茶杯,藍袍人慢慢地淺品了一口,閉上眼楮,似乎在品味茶的芬芳。

春蕊跪伏于地,頭抵在地面上,身體輕輕地顫抖著,一句話也不敢說,屋中一時間寂靜的可以听到心跳。

石靖宇潛行在庭院中,手中緊緊的握住金錢鏢,忽然,他心生警兆,一個閃身,躲在一棵樹後。幾只利箭,從他身邊射了過去,樹上突然閃動出一點寒光,一柄利劍,從樹下直刺而下。

來不及拔劍,石靖宇雙腳點地,一個倒縱,手上的金錢鏢,已經發了出去。

並沒有回頭看襲擊自己的人,石靖宇縱身向另外一個方向飛奔,他發現自己現在的速度,比平時要快了很多,丹田中的毛毛蟲,極其不安分的蠕動著。熱流一陣陣從自己的丹田,向四周涌動著。

石靖宇拔地而起,一道寒光從他腳下斬了過去,石靖宇的寶劍已經出鞘,一劍狠狠的劈在鋼刀上。

「叮」的一聲,鋼刀斷成了兩截,石靖宇得理不饒人,一劍已經橫斬過去。那個蹲在花叢中突然襲擊石靖宇的人,急忙縱身後退,手里的半截刀,扔向石靖宇。

一腳踢飛了刀,石靖宇近身追擊,他現在終于明白,自己已經掉入了藍袍人的圈套。無論是美酒,醉酒後的美婢女,催情的香,香艷的引誘,這一切都是個大大的圈套。自己無論是否被美酒所醉,美人所迷,催情香所惑,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個圈套,根本就沒有空隙可以讓自己鑽出去。

想到了給自己倒酒的那個黑衣人,如果那個黑衣人出手,他實在是沒有一點把握可以躲過黑衣人的偷襲。

無盡的黑暗中,似乎隱藏著無數人,在等待他,準備襲擊他。望著無盡的黑暗,石靖宇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危機。

這種危機不同于他和都伯、鳳尾蝶、秋無痕的交手。畢竟那些人的手下,都留著情。可是這里的人,他既不知道是什麼人,也不可能認為那些人會對他手下留情。或許這里就是山賊在東安府的秘密據點,自己已經上了賊船,進了虎**。

石靖宇現在並不期望自己能夠走出這個庭院了,他現在明明白白的知道藍袍人是什麼意思了。不說藍袍人了,就是那個黑衣人出手,石靖宇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在黑衣人手下堅持幾招。

退卻的人,雖然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雖退不亂,一雙肉掌,施展著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腳下雖然一直在後退,但是卻踩著一定的方位。

這個人顯然是對石靖宇手中的寶刃非常顧忌,石靖宇依仗手中的寶刃,劈頭蓋臉的一頓狂劈。這已經不是劍法了,是石敢當的霹靂刀法,融入了劍中。因為手里拿的是小王爺趙睿送給自己的寶刃,石靖宇毫無顧忌的橫劈豎斬,快若閃電。

一劍從黑暗中突如其來,仿佛那把劍,一直就飄浮在黑暗中。

「叮」,的一聲,兩柄劍交擊在一起,飛奔而至的劍,收了回去,那把劍只是貼著石靖宇的寶劍,劍脊和劍脊相交在一起,瞬間就分開了。對方沒有再繼續追擊,而他這樣做,也只是為了逼退石靖宇,讓那個空手的人退下去。

淡淡的站在黑暗中,似乎已經和暗夜融為一體,手中的寶劍,也是毫無光彩,沒有一點光澤。

被石靖宇逼得沒有還手之力的斷刀人,趁機飛身退入黑暗之中。黑衣人似乎並不屑于偷襲石靖宇,站在黑暗中,仍舊淡淡的看著他。石靖宇略一停頓,劍已經狂風暴雨一般,襲向黑衣人。自從被藍袍人莫名其妙的活捉以後,他心里就憋著一口氣,他不明白,為什麼在藍袍人面前,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驚詫和氣餒之後,油然而生的是一種強烈的不服氣,他的袖箭、穿心釘、桃花落英針,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施展。

「今天沒有帶雙筒槍,不知道如果有槍在手的話,那個藍袍人是否還能夠捉住自己。還是被自己的槍所傷?」

石靖宇看著黑衣人,心里安穩了許多,剛才黑衣人出劍的一剎那,他已經感覺到了。雖然那種感覺很淡,很淡,不過他相信,如果黑衣人出劍如果並不是為了阻擋自己,而是帶著殺機,那麼自己的感覺一定可以強烈的多。

狂風驟雨一般的劍法,向黑衣人席卷而去,黑衣人凝立不動,手中暗淡無光的劍,迎上石靖宇的寶刃。石靖宇希望借助手中的寶刃,佔足便宜,以此先立于不敗之地,然後進而擊敗對方。

可是黑衣人似乎並不準備和他硬踫硬,而是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帶動石靖宇的劍,穩扎穩打。

石靖宇的功力顯然不及黑衣人深厚,寶劍被帶得歪歪斜斜,身體也搖搖晃晃起來。知道自己和黑衣人相差的還很多,石靖宇並不準備和黑衣人講什麼君子之道,袖箭在一剎那已經出手,同時寶劍也迎擊著黑衣人的寶劍,猛砍了過去。如果黑衣人不躲避擊開袖箭,那麼這樣短的距離,袖箭就會穿透黑衣人的胸膛。如果他躲避,那麼就要直接對上自己的寶刃。

不準備給黑衣人一點點機會,一波袖箭之後,另外一波袖箭已經封住了黑衣人的後路。

黑衣人仍然淡淡的,不動聲色,手中的長劍攪動,袖箭統統被擊落。可是同時,兩柄寶劍,也相擊在一起。石靖宇有信心,在這一擊中,讓黑衣人手中的寶劍,斷為兩截。

「叮——」

兩柄劍踫撞出一流火花,就在此刻,黑衣人突然一掌擊出,直奔石靖宇的胸膛。而此刻,石靖宇正在暗自得意,以為黑衣人的劍,必定斷做兩截,自己可以趁機搶攻。可是黑衣人的劍,毫發未傷,沉甸甸的寶劍,壓制的石靖宇胸口發悶。

襲來的一掌,讓石靖宇猝不及防,他沒有想到,黑衣人的劍竟然不怕自己的寶刃。勉強提起手來,無可奈何的迎上黑衣人的掌。雖然知道自己功力遠遠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可是此時石靖宇他已經沒有退路。

「啪」的一聲,沉悶的聲音傳出,黑衣人的手掌和石靖宇的手掌擊在一起。

石靖宇感覺一股大力從黑衣人的手中傳出來,他瘋狂的運轉自己所有的真氣,提起丹田中的真氣,抵抗對方的內力。石靖宇可以感覺到,自己丹田之中的毛毛蟲,仿佛一下子月兌離了桎梏,真氣源源不斷的從丹田之中,沖向手臂。

黑衣人的內力,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沖擊著石靖宇的內力。

兩柄劍,仍然壓在一起,劍上的壓力和手掌上的壓力,形成了雙重的壓力。石靖宇感覺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咽喉發咸,一口鮮血涌上喉頭。

黑衣人的內力,已經順著石靖宇的手臂,向內部涌入。毛毛蟲瘋狂的蠕動著,可是面對黑衣人的洪水般的內力,毛毛蟲一下子就被壓扁了。

「噗!」

石靖宇吐出一口鮮血,腳下一跺,勉強從鞋底發出一支暗器。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石靖宇的腳底還有暗器,他一個翻身,劍從石靖宇的劍上抽了出來,一掌推開石靖宇,身體飛速躍起退後。

果奔在寒冬臘月,這種滋味,怎一個‘爽’字可以描述。向一直支持《定宋》的弟兄們,致以深深的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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