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能說說現在是怎麼回事麼?」藍羽飛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六神無主的女子,其他書友正在看:。
「我、我也不知道!」汪雨看了眼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的大內侍衛,結結巴巴道。
藍羽飛冷哼一聲,掉頭看向燈火通明的殿外,自嘲道,「果然,相信你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這麼多年來卻一直改不了!」她看著上前來抓住自己的侍衛微微掙了掙便沒有再動。
汪雨用力推讓著上來抓她的侍衛,一邊大力搖頭一邊喊道,「你們要將我帶去哪里?我不是這個雜技團的,我是汪雨,是挽月宮藍妃娘娘的、…嗯!朋友!對,是朋友!我要見藍妃娘娘!你幫我去通報一下好不好?」似乎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借口,汪雨死死的著上前來抓她的侍衛的胳膊,苦苦哀求,淚水也很合時宜的滑落下來,汪雨本來就生的美,還是那種典型的惹人憐愛的江南柔弱女子的柔美,此刻梨花帶雨的哭得那個侍衛有些懵了,。
他看了汪雨一眼,似乎有些眼熟,好像還真是挽月宮的,萬一這處理錯了,到時候娘娘一生氣,皇上怪罪下來自己該怎麼擔?汪雨便是看到了他面上的猶豫不決,哭得越發的凶了,聲音婉轉動听,低低的哀求著。
在邊上看著的藍羽飛不得.不承認自己作為一個女子都不忍心看著她掉淚水,更別說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了。藍羽飛不禁有些不解了,皇上怎麼就沒有喜歡上她而是選中了容貌不出眾的藍妃呢!難道皇帝的眼光與眾不同?
「那你在這里等等,我去替你向郭.公公通傳一聲。」那名侍衛顯然是不太習慣一個女子這樣粘著自己,滿臉通紅的從汪雨手里抽出了胳膊,快步往外出去。
藍羽飛笑了笑,這就是美貌的.作用!自己從來不曾享受過這種待遇!任何時候和汪雨在一起處理事情,她都會比自己得心應手,因為她那張美到恰如其分的臉。
因為藍羽飛一直都和汪雨在一起,所以此刻上前.來抓著她的大內侍衛見自己的同伴出去了,便也放開她在一邊候著了。剛剛的話他可是有听到的,藍妃娘娘,哪個不知道是皇上的心頭肉啊!惹不得的!
汪雨略顯得意的瞥了藍羽飛一眼,藍羽飛則理了.理衣袖直接忽略掉了,一個舞姬想要見藍妃談何容易!
蔣兢听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要出去的侍衛恭敬的行了禮,將汪雨的事.情說了,蔣兢掃了眼屋內剩下的兩個女子,汪雨看見蔣兢更是看到了希望之光一樣,本來想要撲過去的,看見他冷峻的面孔,嬌弱的身子縮了縮沒敢動,嗲嗲的喚了聲,「蔣將軍!」
蔣兢听了皺了.皺眉頭,對著面前站定的侍衛厲聲道,「我都是怎麼教的規矩?這麼快就忘了?今天事情完了自己去領十軍棍,!」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走朝外走去。
那個侍衛挨了罵,還莫名其妙的挨了十軍棍,面前的美人就是再美,那也只是看看,不免面上對著汪雨就帶上了怒氣,走回來絲毫不懂得憐惜的推了汪雨一把,「快走!」
汪雨被推得一個踉蹌,不過她沒有在意,看著馬上就要離開的蔣兢,有些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後那根救命稻草似地淒涼的喊了聲,「將軍!…」
汪雨這一聲沒有立刻將蔣兢喚回來,倒是感動了屋內幾個大內侍衛,都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美麗女子生出了憐愛之心,有種不忍心的瞧了眼離開的蔣兢。不過鑒于前一個人已經受罰,倒也沒有人敢上前去求情。
蔣兢似乎感受到眾將士的心底的情緒,他停下轉過身來,掃了眾人一眼,汪雨心里狂喜,還好,似乎還有救!張嘴剛想要謝謝他,便被他接下來的話打入了死谷。
「看來你們似乎對于我的命令不服從呢!」蔣兢看著押解著汪雨的侍衛,「無論她是不是挽月宮的,今天都不該在這里出現,既然出現了就按照皇上的吩咐押解到天牢去,難道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來教你們麼?」
眾人神色一凜,覺得確實是這樣,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卻在這麼個是非之地絕不會是什麼善茬!齊聲應道,「屬下知錯!」
「蔣將軍可否替小女子將這個信物交給藍妃娘娘的貼身宮女紫衣姑娘?」藍羽飛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小玉牌子,趁著說話的時機走到了蔣兢身前遞了過去。
希望藍妃給自己的這個牌子會有點什麼用處吧!那時候送自己離開的時候,藍妃可是說要是有了事情只要在人多的地方拿出來就會有人來幫忙的,既然會有這麼神奇的力量,那麼在宮里也應該會有用的吧!藍羽飛想。
蔣兢先前便已經注意到這個和藍妃娘娘長得七分,嗯,仔細看來五分像的女子了,只是今天的事情太多,蔣兢想的是先關起來再說,等這段時期過了再來審理,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提及,好看的小說:。找紫衣?蔣兢的思維在腦海里轉了幾圈,看來還真的有些關系了,藍妃的身份可是一直都很稀奇的呢!也許借此能夠查出藍妃的真實身份也不一定,總歸放個不知根底的人在皇上身邊還是很危險的。接過來女子遞過來的玉牌細細的看了看。
萬聖教尊使的令牌?怎麼會在這個不起眼的女子手上?蔣兢大驚,面上依舊平靜,抬眸看了藍羽飛一眼。
這種玉牌一共有四個,兩個大的,兩個小的,其中兩個大的玉牌是萬聖教尊使和聖女地位的象征,和皇上賜下的如朕親臨的金牌有著同等的功效,听說似乎從來不離身的,而兩個小的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各自的信物,在辦事情的時候會暫時給自己最為信任的人。
蔣勤此時派了人來喚他到前面去,他朗聲應下,低頭看著手里這個小小的玉牌若有所思,再次打量了這個和藍妃異常相像的女子一眼,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送這位姑娘去挽月宮!」便和蔣勤派來的人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汪雨看著這完全轉變的形勢呆了呆,立馬反應過來,走上前來著藍羽飛的胳膊低聲哀求道,「姐姐,你帶雨兒也一起回挽月宮吧!」
藍羽飛側頭瞧了她一眼,開了她的手,冷冷道,「我可沒有這個權利!你不是有容妃撐腰麼?就是進了天牢也不用擔心的!」
偏廳里的侍衛一听她是後宮里那個囂張跋扈的容妃的人,臉上對她生起的憐愛之心瞬間沒了蹤影,在後宮里的侍衛哪個沒有或多或少的受過仗著太後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容妃的氣呢!押解容妃的侍衛更加沒了好臉色,剛剛可能心里還有一點點作為一個男人對于一個弱女子的不舍,現在則是恨不得立馬將這人丟到大牢里去,再次毫不溫柔的推了汪雨一把。
汪雨听到藍羽飛的話有些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淚也止住了,只余下滿目的恨意,。此間的意思眾人都看的出來,藍羽飛當然不會怕她,視線一轉回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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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儀戰戰兢兢的站在挽月宮的暖閣里,時不時的偷瞥一眼坐在上首的女子。
冷暖回了挽月宮以後就一直靜靜地坐在暖榻上,不知道想些什麼,蹙著秀眉,抿著茶。紫衣看到林昭儀那副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見冷暖只是那麼坐著,恨得牙癢癢,索性吩咐人看著,自己走了出去,今天的事情太過突然,還是要好好的安排才行。
冷暖慢慢的又喝完了一杯茶才抬起頭來看了眼渾身打顫的女子一眼,自己是老虎麼?這麼害怕!好像自己還沒有怎麼對付她吧!冷暖心里這樣想著視線卻不自覺的下移,定在了扁平的肚子上,心頭跳了跳,秀眉似乎蹙得更緊了些。
「林昭儀站著干什麼?這麼多的椅子難不成沒有一個林昭儀能看的上眼的?還是說,」冷暖冷冷瞥了眼想要急急爭辯的女子,「林昭儀想要坐在我這個位置?」冷暖說著起身走到了林昭儀面前。
「不、不、是的!不是的!臣妾、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林昭儀被冷暖的冷然明明不帶任何情緒的目光一掃,身子顫了顫,吞吞吐吐的解釋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冷暖離得近了些,她身上濃烈的香味朝冷暖飄來,冷暖心里非常的不喜,卻因為良好的教養和出于對人的尊重,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像她來時那樣輕盈的退開了些。
紫衣進來時便看到一直冷淡的暖暖咄咄逼人的樣子,在外人看來也許會覺得他們娘娘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冷淡淡的!紫衣卻是單憑著冷暖不依不饒的追問便看出來了的,暖暖吃醋了!絕對的吃醋了!此刻暖暖心里的這些情感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紫衣在心底淺笑,走過去將冷暖拽了回來,安放在貴妃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