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儀想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姐姐沒有讓臣妾落座,所以臣妾不敢,!」
不敢!冷暖朝她翻了個白眼,那時候在花園里,還有跟在容妃後面來挽月宮鬧事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你不敢了?現在不敢?是害怕我一時把你的孩子弄掉了吧,好看的小說:!冷暖死死的盯著從離開軒轅殿便一直覆在肚子上的手,渾身散發出冷的人發顫的氣息。
紫衣便道,「藍妃娘娘不喜歡說話,以為林昭儀進了屋子會知道的,沒想到林昭儀倒是誤會了娘娘!」
冷暖看著紫衣帶笑的臉,深深的吸了口氣,今天這是怎麼了?太奇怪了!冷暖搖搖頭,而後淺笑著對林昭儀道,「是本宮一時不察,林昭儀趕緊坐下吧!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哪里禁得住這麼勞累!」而後嗔了紫衣一眼,卻沒有一絲的責怪,只是一貫的平平常常的神色交流,「你個紫衣,也不提醒本宮一聲,害的林昭儀站了這麼久!」
紫衣癟了癟嘴,躬身領下了這個不知道從哪里搬來的罪責,「奴婢知錯!定不會再有下次了!」她知道是在做戲,還是很好的入了戲份,只是心里在止不住的狂笑就是了!
林昭儀謝了恩,在青衣的挽.扶下顫顫巍巍的坐在了椅子上,估計還沒有坐熱,冷暖起身對紫衣道,「我累了!想要上去休息了!林昭儀你好好安排!」冷暖看到紫衣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邁出去的步伐頓了頓,「可要照顧周到了,皇上現在可是很看重林昭儀的呢!萬一出了個好歹,可不是你主子我擔得起的,明白了?」
「是!紫衣明白!」紫衣悶悶的應下,不.就是林昭儀的哥哥林重騫嗎!哪個不知道還,我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麼?紫衣心里辯解道,而後氣勢低了些,雖然我是想要整整她了,可是一定會控制好的,絕對不會出了事情。現在倒好,還沒有實施呢,就被暖暖給看穿了,真是失敗!
冷暖坐在臥房的暖榻上,听見.推門聲便抬眼望了過去,知道除了紫衣沒有自己的叫喚是不會有人進來的,便問道,「都安排好了?」
紫衣走過了倒了杯茶喝了,坐下來道,「都安排好了,.這麼個女人難道我還搞不定?」
冷暖閉著眼,「那其他的呢?」
「其他?」紫衣疑惑的看了冷暖一眼,見冷暖睜開眼來.淡然的望著自己,干笑兩聲,「暖暖想要問什麼?」
冷暖不答反問,「你說我想要知道什麼?」
紫衣見瞞不下便笑著道,「好了,我都告訴你好不.行麼?」冷暖听她如此說起身坐了起來,好看的小說:。
「皇宮已經全被.皇上給控制起來了,太後和皇後以及嬪妃和眾大臣的家眷全都被困在幽寧宮和鳳儀宮里。」
「嗯!這些我都知道!」
紫衣神色有些古怪,「我們也被困在了挽月宮!出不去了!」
冷暖慵懶的眸子睜開些,淡淡的應了聲,「哦!」
紫衣見了,有些急,「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現在也被困在了挽月宮里,全都出不去!」
冷暖看了紫衣一眼,「你現在也出不去?」
紫衣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不然我哪有時間呆在這里。
冷暖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夏啟軒做的很對!雖說挽月宮里清除了一些人,可是誰也不能保證就沒有混在其中的人,還是保險些的好。」而後冷暖怪異的看了紫衣一眼,「你說你也出不去?什麼意思?難道守著挽月宮的都是這麼厲害的高手?」
紫衣翻了個白眼,感情這主連自己到底被什麼困住的都不知道啊!嗯!紫衣心里滿足的笑了笑,這就說明自己保護的好啊!
「挽月樓四周部下的陣法全都開啟了,嗯,嚴格說來應該是挽月宮內所有的地方都被一個又一個陣法所包圍,就是沈洧來了也要花上幾天的時間才有可能將陣法解開,好看的小說:!」
冷暖听紫衣說著有些昏昏欲睡,懶懶的應了聲,「原來是這樣啊!」而後倚在紫衣懷里,「那就是說不需要太多的人守著挽月宮了?」
「可以說現在的挽月宮固若金湯,就是蒼蠅也飛不進來的!更別說是人了!」紫衣癟癟嘴,臉上雖然是不滿卻難以掩飾對于挽月宮這些布置的崇拜與贊賞。
冷暖微微頷首,拿出袖子里的那把小巧精致的匕首,而後也不知道朝著哪個位置喚了聲,「鏡!」她的聲音輕柔,在寂靜的夜里哪怕是坐在冷暖身旁的紫衣也只是剛剛夠听到而已。
紫衣有些晃神的看了冷暖一眼,瞧見她手上的匕首便明白過來,嘴角翹起,帶著算計的味道。她當然知道這是夏啟軒送給暖暖的東西,而且暖暖還很是喜歡,不過作為一個練武之人,對于好的兵器一般都很難有抵抗力,她也依然,那個在暗處里保護暖暖的人,她相信也是一樣的。並且她還肯定,那個男子鐵定不會真的收了所以才會自作主張的送給了他,這樣子好加深他對暖暖的忠誠度。
至于紫衣為什麼會選擇這麼做,主要是將心比心的,一個暗衛會比她更加的沒有自由以及缺乏愛,要是有個人選擇在團圓之夜意外的送給她一件禮物,她會很感動的!不過,紫衣看了低垂著頭顯然在發呆的冷暖一眼,暖暖在這方面可還真的不夠細心呢!不過,也許因為暖暖把她當做了自己人,才會這樣吧!
「屬下在!」一個黑影掠過,跪在了冷暖坐著的暖榻前。鏡此刻一身黑衣,臉上亦是帶著黑色的面具,連頭發都沒有u在外面,只有那高大健碩的身型告訴冷暖這就是那個有幾次在明處保護她的人。
冷暖收起了匕首,看了跪著的男子一眼,「起來吧!」
鏡沒有推拖,筆直的站在右側,靜靜的等候著女子發話。
「剛剛紫衣的話你也听到了吧,好看的小說:!」冷暖陳述著簡單的事實,沒有要人回答的意思,鏡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當然了,你肯定會比紫衣更加熟悉宮內的一切,所以,」冷暖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眼只有一雙眼楮u在外面的男子。
冷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心里嘀咕,怎麼都喜歡只留出一雙眼楮?
鏡沒有絲毫的遲疑上前道,「娘娘想要怎麼做?」
冷暖沒有直接回答鏡的問題,而是看著紫衣道,「你的人都到哪里了?」
紫衣看著冷暖干笑兩聲,打哈哈道,「我哪里還有什麼人啊!挽月宮的人早在上次清洗的時候就被皇上給清出去了!」
「是嗎?」冷暖眸子晶亮,看著紫衣笑得溫柔,「可我不是問紫衣挽月宮里的人呢?」
紫衣嗔了冷暖一眼,那可都是為了以後的突發事件準備的人,現在怎麼能動?開玩笑紫衣不理會冷暖,繼續打哈哈,看著冷暖神情異常的哀怨,「暖暖這是在替皇上來清紫衣的場麼?好傷心呢!」
冷暖當然知道紫衣的顧慮,冷然的眸光變得犀利,晶亮里閃爍著算計和睿智的光芒,她淺笑著拍了拍紫衣的肩膀,紫衣的身份估計沒有人會不知道,冷暖也不會去遮掩,「聖使,再賣我個人情好了,知道你在京城人不會少,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借你的人來用用!」
紫衣看了冷暖一眼,而後有些不情不願的道,「既然暖暖都求我了,我總不能不答應吧!」紫衣站起身來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嬉笑,一本正經對鏡道,「你就按藍妃的要求把守在這里的人撤了,去幫皇上吧!挽月宮,我看著!」說這些話時,紫衣臉上是冷暖很少見到的銳利和大氣,領導者的風範。
鏡沉默片刻,皇上卻是是需要更多的信得過的人前去,不過,鏡掃了眼已經躺在暖榻上睡眼朦朧的女子,藍妃怎麼辦呢?
此時,冷暖杏目睜開了一條縫,無所謂卻異常堅定的口吻,「你只管去幫皇上就好,我不會有事情的,況且也不會讓自己有事,!」
鏡遲疑的心听到冷暖的話後完全放了下來,躬身應下,一陣風動,人便消失不見了。
冷暖推了推有些呆滯的紫衣,「還不去布置?真等著我出事麼?」冷暖看著紫衣又囑咐了一句,「你的人也別真的就安排進來了,這里始終是宮里,夏啟軒那里也不好交代!」
紫衣看了冷暖一眼,笑著道,「好了!我都知道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嗯」冷暖對著紫衣粲然一笑,「你的能力我當然是相信的!」
紫衣寵溺的瞥了她一眼,「你先睡一覺,時辰不早了,等安排好了一切,我會將最新動態都告訴你的!」
冷暖u出讓她放心的笑,目送著紫衣離去,直到傳來了紫衣下樓梯的聲音,冷暖才坐起了身子,對著內室漫不經心道,「出來吧!」
邪魅不羈的笑聲從內室傳了過來,「嘖嘖嘖!實在是看不出來呢!連隱藏高手青蛇聖使都沒有發現,居然被你知道了里面有人!」李堇風起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風情的桃花眼里滿是好奇的意味,像是一頭發現了獵物的美洲豹。
冷暖對他沒有什麼好氣,直接給了他一記白眼。
李堇風顯然對冷暖的冷淡甚至帶點敵視意味的態度不以為然,徑直坐在了暖榻上,翹起了二郎腿,毫不見生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抿著,盛著漣漪的桃花眼滿是興致的看著冷暖。他可是算好了時間才來的,鏡安排好這一切起碼得要一個時辰左右,紫衣此刻也出去了,回來只會晚不會早,自己現在有的是時間。那些陣法可能是有些麻煩,可是他還是知道一些的,趁著這個時候帶個人離開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