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幾年了,我還是第一次听見三郎叫我爹,第一眼看到他,打從心眼里喜歡這孩,但偏偏不能將他留在身邊。不過,這件事我已經告訴了岳父,他說今後的日里,他會親自教導三郎,意思就是……你可以跟我回去,岳父沒有任何意見。」
冷星桓听了他這話,一下站起身來。「喂,你這人也太霸道、太**了吧?連問都沒問過我的意思,就擅自作主要把我帶回鶴平。現在的我只不過空掛著將軍的名號,實際上是閑人一個,你就這樣把我弄回去,就不怕家臣們在背後亂嚼舌根?我回到鶴平之後,你又準備對他們宣布我是你什麼人?」
「放心,我不想讓你再當將軍了,你呀,就替我管理建的荔園吧。」
「荔園?那是什麼東西?」
「死丫頭,張口閉口‘東西、東西’的,你話就不能好听一點兒?我明白你的心思,反正咱倆的關系,到現在還是糊里糊涂的,你暫時做不成大妃,倒不如幫我管著那些姬妾。吶,再過不久,她們就會住進荔園,你呢,就……」
「我就掛個荔園總管事的名號,白天幫你瞅著那些姬妾,晚上就等你悄悄地召我侍寢,要是我有一天懷孕了,你就能堵上家臣們的嘴,娶我做大妃,對不?」她歪著頭,笑得十分詭異。
邢震洲模著腦袋,尷尬地笑著,臉都僵直了。「我……我知道,這辦法對你來說,也許真的有些不公平,可是像咱倆這情況,除了這類的法,我實在想不到別的……星桓,你就看在三郎的面上答應吧,那小不也一直很想你當他的娘嗎?莫非到了現在,你還不肯相信我的一片真心?」
冷星桓伸手捧著他的臉,聲音里透著低沉,「震洲啊,你是不是好多年沒被抽過,這身上、心上都被小毛蟲撓得癢癢了?要我偷偷模模地到你房間來侍寢麼?行,我正好喜歡玩點鮮的,把我的霸風劍跟鞭啊、刺薔薇啊,還有燭台什麼的,都一塊兒帶來好了,包準把你大領大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邢震洲哭笑不得地搖著頭,用力抓住她的肩膀,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拜托,你別再開玩笑,考驗我的耐心了好不好?再這樣下去,我怕我真的會瘋!雖然你曾經一再提醒我,我們是不可能的,但如今你又敢保證你還能像從前一樣堅決地拒絕我嗎?你對三郎有多好,就是對我有多深的感情,你以為我一點都察覺不到?不可能生的事,在冥冥之中漸漸生著,我以為自己可以因為你長期不在身邊,而沖淡自己對你的情,可我試過一次又一次之後,現根本做不到……」
听到這自肺腑的一席話,冷星桓的心砰地一跳,淚水不自覺地盈滿了眼眶。她無法欺騙自己的心,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兩人緊緊擁在一起,那感覺,仿佛烈火一般滾燙,又似海浪一樣澎湃,纏綿著、輾轉著,良久,狂熱恢復了平靜。
「星桓,你知道嗎?我這次想要接你回鶴平做荔園總管,就是想為我們的將來跨出第一步,如果不是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強迫你一次。我希望我們彼此都感受到幸福的那一天,一定要是我正式娶你為大妃的一日,而在那之前,我只想天天能見到你……我答應你,我可以竭盡全力管住我這個人,但請你不要再折磨我的心了,好嗎?和我一起,建立全的國家,讓那些陳規爛矩、災星傳說全都見鬼去,只要天地見證我們的真情。」
「我……答應你,跟你回去。」簡單的八個字,卻飽含著萬語千言。她伸手觸上他的頭,小心地拔下他頭上的金簪,重為他束好髻,嘴角泛起一縷微笑,也許此刻的她,已經能感到幸福了。
邢震東和邢震雲的葬禮完畢後的第七天,跟隨邢震洲回到鶴平的冷星桓便來到建的荔園,就任總管之職。由于冷星桓提出就任儀式無需大辦特辦,邢震洲于是答應她只請了奉勝昌夫婦、洛猛、梓央改一家、原天鏗父、孟靖兒前來,于荔園的夫人、侍妾一同把酒言歡。
然而,就在冷星桓上任的第二天,鶴平大領府忽然接到邊關守將厲九霄送來的一封密信,邢震洲看罷,氣得將信撕成碎片,扔了一地。
「震洲,到底怎麼回事?老厲的信上說了什麼?」原天鏗見他臉色不對,頗有點擔心。
邢震洲狠狠地捏著拳頭,仿佛渾身的怒火都要沖上頭頂。「玉盛輝那個昏君,說我梵靈邢家是霓月公國的逆賊,已向青澱、朝光、歸冕、烈洛四國下了聖旨,要出兵討伐我們!」
「什麼?討伐?」
原天鏗驚得睜大了眼楮。
「怎麼會這樣?前年你統一北方四國,不是受封成為了宣武侯嗎?」
「厲將軍信上說,似乎是有人在攝政王面前進了讒言,說前霜華大領齊淮信被我害得服毒自盡,還把尸體都送到了攝政王府,要威脅皇上下台取而代之。」
「這倒奇怪了,我們追捕齊淮信,一年未果,全然失去了他的消息。如今他突然出現,竟成了一具尸體,被人送到王爺府上,我看這些事根本就是他齊家自己人干的,想在皇上面前栽贓我們,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