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與人說說自然好了許多,自從這日雪真知道沈沐陽心中藏了個女人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便越見冷淡了不少。沈夫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明里的暗里的都提醒了兩人很多次了,可是這二人依然故我。
雪真本就沈沐陽亂火而心情不好,再加上知道他早就心有所屬後,只覺更加不想與他相談,不是故意冷著人,只是心里亂得很,實在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才好。只是做為妻子的責任,她依然做得很好,早上會陪著他練習著走路,如今他也能杵著拐杖走路,這到算是一件喜事,早膳後就跟著他去處理書院的事,不聲不響,只做自己應當做的事情。
只是每每他看著她的時候,她卻浸在自己紛亂的心緒里,當她偶爾盯著他出神時,往往都是他專心做事之際,兩人眼神總是這般錯過,尤如沈沐陽次次想開口與她說話,都會錯過最好的時機一樣。
沈沐陽的奏章已送到京城三日了,只傳來沈先生讓他們靜心等候的消息,這幾日都已和那些災民說起過,一听是要回自己的家鄉,豈有人不願意的,所有人都期望著沈先生當真能上表朝廷,給他們辦成這件實事,真正解苦救難。
也因為采納了花師傅的見議,災民中選拔了幾個有能力和號召力的人擔當組織者,故而這幾天沈沐陽是明顯的清閑了許多,可是人是閑下來,這心里卻越加疲憊了起來。
今天下午他們提前回了府,雪真前腳進房便想關門清理一身的沾熱,沈沐陽杵著拐杖跟在身後,一手阻著要關的門,眼楮定定的看著她,臉上透著嚴肅。
雪真心氣一聳,放了手安靜的走進房里,沈沐陽跟在身後,道︰「我們得談談?」
「有什麼事嗎,相公?」
她就用這樣無辜的口氣說話,都跟他不舒服好幾天,他心情也跟著惡劣了不少。
「你認為我們這樣算沒事?」
他挑著眉冷著眼,似要跟人嚴肅理論一般。
「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如此有什麼不好嗎?」雪真輕輕的道,兀自坐下來整理頭和卸妝。
「你在不舒服什麼,何不直接講出就是,我是個男人,用不著每天都來看女人的臉色!」
「若是雪真臉色不好看,讓你不舒服了,那麼我就離你遠一點吧,先出去了行嗎……」她干硬著臉起身就往外走,沈沐陽火染了眼,又極力的壓住,在她身後道︰「雪真,我只想跟你談談,不想再過這種壓悶的日子,你可以裝著什麼事都沒有,可是我不行,與你日日相處,這樣真的很讓人難受,所以咱們給彼此一次交流的機會行嗎?」
雪真止了步子,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好吧,你說吧。」沒動一下,站在那里驀然就澀了一下心,自己這是怎麼呢,為什麼只是他的語氣,都會越來越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沈沐陽平述道︰「前幾日是我亂了火氣,可你也知道那是書院的事鬧得心,確實我不應該把在外面的事帶回家里,更不應該看你火……」一頓,他yu言又止道︰「其實……是我沒想清楚,你不應該跟我去書院的,我很後悔了,特別是你一個女人家在一堆男人中間亂轉……」
聲音低了些,也柔了些,語氣里透著一絲莫名的情素,雪真听出來了,心里砰砰的跳起,轉了臉過來,「你…吃醋?」聲音很不確定,心里又透出一絲喜悅,心跳似乎更加重了點。
「喂……女人,你在想什麼了,你在那些男人面前笑臉如花,作為你的丈夫,我當然會不舒服,所以你以後在這方面應該更加注意一點,當然若你還有機會出府的話。」
雪真小臉微淡,低了頭,平緩了心跳,原來不是……
「特別是那花師傅,你沒現和他太親近了嗎?」這時沈沐陽的聲音又飆了起來,眼里帶著責備。雪真心中一傷,臉上無語中又透著泣然,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有事要講嗎?」
很明顯的又不如她的意了,沈沐陽就是看得出來,而且還不能就此忽視,可自己都這麼和氣的跟她說話了,她到是還在計較著什麼!
「還有府里的事,知道娘與二娘總是吵吵鬧鬧,可我不想你也變成這個樣子,以後這樣的事少做,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或者是為了誰,但做為我的妻子就得對長輩恭敬有禮,再生那樣頂撞長輩的事情,我還得教訓你!」
教訓?他當她是他什麼人!自己好心為他,可是得來的卻是這樣的對待,這一刻只覺心里非常的難受,那亂沖的惡氣就快壓不住了。
「還站在那里做什麼,過來……」沈沐陽突然故做厲聲的道,不過臉色卻已大好,伸著手向她,似乎想要拉雪真。
這算什麼,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嗎?
「相公沒什麼事了嗎,那雪真先下去了。」她是緊著脖子說話,心里是吱吱的澀疼,還未轉身就听到他驀得吼了起來,「顧雪真你仍是依然故我嗎,我都好聲好氣跟你說開了所有的事,到是哪一點還讓你不安逸來著!」
是好聲好氣的給她定了罪,換了她,也可以做到!更加明白只要自己剛剛走過去,他們就會合好,卻只是他以的而已,她心中所受的傷沒釋然反而更加沉重了不少。
「所有事?」雪真猛得回頭,一行無法控制的淚珠兒就滑了下來,「你知道我心里最在乎的是什麼嗎?」她走近他,難受的搖頭再道︰「不,你知道,你只是不想說而已?」
這行淚讓沈沐陽心中一重,確實知道她想听什麼,但那根本沒有計較的必要,也許鬧出來會更加無法收場,于是他故作先迷惑著眼,後來臉上透出好笑,沒在意的說,「哦,那天的事你都听到了吧,其實那就是過去的事了,事過近遷,我不認為那有什麼好解釋的。」
雪真無語的眨下另一行熱淚,退了一小步,再是一大步,看著人的眼里全是受傷。
「你認為沒有必要的事,可是在我心里卻很在乎,所以我們根本無法溝通的……」她繼續後退,神情緊繃。
「顧雪真你不要這麼不可理喻行嗎,給你說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為什麼你卻要這麼跟我較真兒呢……」他也沒有了耐心,以前的事本就不想提起,也不知道為何與她說的話,就更不想多講什麼。
可她不能理解,卻只顧自己心里的結,這讓他也冒火了心,到底自己是做了什麼天大的事,讓她如此這般模樣待他,總是拿一副他對不起她的神情看人。
果然他們不能溝通,這話一點也沒錯!
杵著拐杖站起來,似要出房,臉色有些難看,跳開話道︰「記住以後府里的事你少再參和,哼,本來還以為你是個懂禮知事的女子,卻不想也和沈府這些女人一樣,那般的俗不可耐……」
打小沈沐陽便生活在這種女人互斗里,母親的哭泣,父親的嚴喝,二娘與小娘的無事生非……這種日子真的有夠煩的,但與顧雪真相處那些日子,以為她是不同的,但那天早上的爭吵,卻是證明天下烏鴉一般黑,女人果然虛榮,誰都清俗不了。
給讀者的話:
謝謝親親們喜歡,多給真真磚磚哦!真不能俗,親親們能理解吧!呃對了,真的新文太太太太冷了,過來捂捂吧,真會努力更文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