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超人 第二卷 英雄篇 第十七章 陳河鎮

作者 ︰ 隨月听雨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張凡頂著一頂閃閃發亮的大帽子,走出位于湖北應城市郊區的小工廠,把手機放回道具欄後,滿足的伸了一個大懶腰︰「又解決一個,就等經視的記者回來善後了!」

對面的草叢里面探出半個頭,在帽子的光輝映射下,兩只晶瑩透亮的眼楮,忽閃忽閃看著站在門口的他。

「小盈,過來,沒事了!」張凡蹲下對著草叢揮揮手。

只見草叢里面鑽出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眨著她那雙被帽子映射成精靈一般的綠眼楮撲到他的懷里。右手勾著他的脖子,左手的半截手臂配合做右手夾在他脖子的另一邊︰「游俠哥哥,可以送盈盈回家了嗎?」

「再等等,一會記者來了,把里面的小朋友都接走了,哥哥就送你回家!」張凡微笑著抱起她,召出自己那輛超酷的3級坐騎國產嘉陵坐上去,再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小盈盈,回家看到爸爸媽媽以後,最想做什麼?」

如果要問他在自己救的孩子中,最關心的是哪個,就要當數這個小盈盈了。他永遠不會忘了自己第一次做任務時,在江漢路的雜貨店門口看到她在自己身邊看電視時的那種眼神。正是因為她的眼楮,才讓他下決心,要把那群人渣殺干淨,即使被扣光聲望值也在所不惜。

「盈盈最想…………」小盈盈歪著頭想了許久︰「盈盈最想吃媽媽親手煮的東西,吃完以後睡在只有盈盈一個人睡的床上,爸爸再給盈盈講故事!」不過說到這里,她又低下頭︰「哥哥,盈盈是不是很貪心?」

「當然不會!」張凡模著她的頭︰「盈盈知道嗎?哥哥已經送了好幾個弟弟回家了,他們一回家,爸爸媽媽就給他們做好吃的紅燒肉,還有給他們穿新衣服,不但有自己的床,還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大房間。」

「一整個房間都是自己的?還有肉吃?」盈盈的眼神明顯帶著極度的懷疑。

張凡看看任務說明上關于她父母的資料︰私房,5層的私房出租。立刻拍著胸脯對她擔保︰「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盈盈不但能有自己的房間,里面還有有很多很多的洋女圭女圭,盈盈還能有一整個衣櫃的漂亮衣服!」

對于這個把自己救出來的哥哥,盈盈僅僅只是因為感覺到自己的‘夢’做得有點過頭了而懷疑了幾秒鐘,馬上就選擇了毫無保留的相信︰「一整櫃的衣服?都是沒有補過的新衣服嗎?」

反正經視應城分部的記者趕過來還需要幾分鐘,他就很干脆的靠在嘉陵上,拿著任務說明上顯示的資料告訴她回家後會怎樣怎麼樣。而她一直保持在夢中的神情听著他講,就像是一個大人捧著一本童話小說,在和現實中的孩子講公主的故事!

「坐好了,哥哥帶盈盈回家了。」待到經視的記者來了後,他把還在騰雲駕霧般的盈盈雙手抱起來,放在嘉陵的前端,自己坐于身後,左手抱著她,右手單手啟動這輛速度能達到音速的超級坐騎。

「盈盈要回家咯!」盈盈在馬達聲響後,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听的‘故事’,不是童話。

國產的嘉陵帶著強勁的馬達聲直接 往應城市最近的汽車站,然後找了一個站牌停下,車上的張凡眼角掃了一眼其中一路汽車的終點站。在一陣頭暈目眩後,兩人帶車已經到了陳河鎮,兜里的錢也不見了好幾塊。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狗蛋的2級追蹤可不是好玩的。小小的狗蛋,在盈盈詫異的目光中,領著她往自己童話般的‘家’里飛去。當她看到眼前高聳入雲霄的5層出租屋後,喉嚨里發出一聲咕咚聲︰「哥哥,那是盈盈的家嗎?」

「對,整棟都是盈盈的!」張凡開始在腦中還想一會她和家人相認的場面,就想前面兩個男孩子一樣的場面。只是對于他來說,前面兩個自己錄下來的視屏已經夠感人了,可依舊被李靜那個婆娘嗦半天,說自己暴殮天物,這次為了讓視頻的效果達到這個婆娘的要求,他把盈盈放下來︰「盈盈,哥哥先去給你爸爸媽媽說一聲,然後再帶你進去好嗎?」

「嗯!」盈盈很乖巧的把頭重重一點︰「盈盈就在這里等哥哥,哪里都不去!」

「盈盈怪!」他說完就啟動潛行狀態,轉身往那5層的租住屋走去。接待他的,肯定是大門上的一把鎖,不過在他可是盜賊,開鎖可是他的強項,隨手一揮,那鎖就無聲無息的自動打開。

此刻是凌晨2點多,不過這整棟樓的燈都沒有關,家家戶戶里面都傳出電視聲,無一例外都是湖北經視里面關于他的新聞。

盈盈的父母住在5樓,下面的房子租金高。5層樓的距離,對于他來說,當然不算什麼,上到樓頂後,看到門縫里面舍出來的燈光,還有里面的電視聲︰他們也在看新聞!

「開鎖術!」盈盈父母家的房門悄然而開,他輕輕的把門推開一條縫,然後把頭鑽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客廳,大約二三十個平方左右,大廳的正中放著一套沙發,沙發的對面是一台三十多寸的電視,電視上放的正是湖北經的《經視直播》,一身藍綠光輝的自己,正在上面揮舞著獠牙匕首,把一個個人渣送去懺悔。

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大約都是三十歲多一點,從頭上顯示的名字看,確實是盈盈的爸爸媽媽。爸爸點著一根煙,靠在沙發上,媽媽則是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當那些孩子的畫面出現的時候,眼淚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他小心的推開門,墊著腳丫子走進去,關上門,再到沙發上坐下。心里開始考慮,要怎麼出現在他們倆面前,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才能讓那個該死的臭婆娘滿意。

「他爸,你說咱家盈盈會不會也在里面?」媽媽擦著眼淚問旁邊的爸爸。

「也許吧!」爸爸把煙放口里,深深的吸一口,半響不見他把煙吐出來︰「說不定他已經帶著盈盈到了我們家門口!」

說到這里時,電視上正好開始放到經視游俠把兩個孩子送回家的感人畫面,而那兩個孩子都是原本全身燒傷,在楊英的超級醫術下變成完整無缺的地球人。但是媽媽看到這里卻是泣不成聲的道︰「他爸,你說我們家盈盈會不會?」

「誰知道!」爸爸這時才把那口煙吐出來︰「孩子他媽,如果盈盈沒有那麼幸運,如果盈盈已經…………那經視游俠把盈盈送回來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麼辦?」

媽媽沒有回答爸爸的問題,她選擇的是沉默,看到她沉默了,爸爸也沉默了,連一邊的張凡都沉默了。

就在這時,客廳邊上的房門開了,一個年約八歲的男孩子從里面揉著眼楮出來︰「媽媽,我要尿尿!」

媽媽臉上的憂郁之色立刻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溺愛,母親對孩子的愛,全部的愛。

張凡不知道怎麼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啊,中國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可是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中國五千年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下,一對父母在女兒一兩歲的時候失去了她,然後又生了一個兒子。接著差不多十年後,在他們把自己愛全部轉嫁到這個兒子身上,漸漸遺忘自己的女兒後。一個人帶著已經成為殘疾,很有可能一輩子嫁不出去,連打工都沒人要的女兒回來了。並且告訴你,你要養她一輩子!

他渾渾噩噩的打開房門走到樓下,走向還在期待著自己即將能成為‘公主’的盈盈。一路上心里不禁的想︰人販子對待孩子,僅僅只是身體上的摧殘,那麼自己把這些連廢人都不如的負擔送回家,送到他們的父母身邊後,又會如何?自己這樣算不算把他們從狼窩里面救出來,又親手送他們進了虎口?

「哥哥,看到盈盈的爸爸媽媽了嗎?他們想盈盈了嗎?」盈盈當然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

「盈盈的爸爸媽媽不在家,哥哥過兩天再帶盈盈回家好嗎?」他努力的在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吧!」盈盈畢竟還小,加上還有‘偉人的面具’擋住,她看不見隱藏在面具下面的面龐到底是什麼表情,情緒僅僅只是有少許失落。

看到這樣的盈盈,張凡的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可是心里再怎麼難受,眼前的孩子,樓上的父母,很明顯都不是撒氣的對象。無奈中,他只好抬頭看看這個不大不小的小鎮︰「這個鎮上有沒有怪物?」

可惜夜已經太深了,街上沒有人來人往的路人給他發布任務。而他因為這幾天都在做‘拯救孩子’的任務,也沒有每天去買報紙。而他此刻的心情,又等不及傳送去大城市找‘怪物’了,那要去哪里接任務,到哪里找‘怪’殺?

最後,他還是只能把這股郁悶憋在心里,帶著失望中的盈盈準備回武漢,回武漢的‘難民營’。但是在前往車站的途中,他心里越想就越憋屈︰自己千辛萬苦把孩子救出來,也知道他們家住哪里,都看到父母了,怎麼就不能送他們回家?怎麼就不能讓盈盈回到父母的身邊?那營地里面成片成片的殘疾兒童以後怎麼辦?

想到這里,剛好就看到鎮上馬路一旁有一間電腦復印的商鋪,而他心里憋屈得實在沒有辦法忍到自己回到武漢,再去找‘怪物’來撒氣。干脆就把車停在這家商鋪前,帶著盈盈用腳狂踹商鋪的大門。

「誰啊,他媽的大半年的家里死人了還怎麼著?」商鋪的卷閘門伴隨著這聲罵罵咧咧的聲音被拉開一半,里面轉出一個二十來歲,穿著睡衣,滿臉怒意的年輕男子。不過看到外面站著一個閃閃發亮的家伙,特別是頭上那頂大帽子後,所有的怒意都不翼而飛,卻而代之的是驚喜︰「經視游俠?你是經視游俠!」然後立刻回頭對著商鋪的後面高聲尖叫︰「老婆,快點出來看大俠!」

張凡此刻哪里有心情和他嗦,把半開的卷閘門一掌打上去,拉著盈盈大大方方的走到商鋪里面,大馬金刀的坐下︰「鎮上有沒有什麼人渣?我幫你去教訓他們!」

「真的?」這個年輕的商鋪老板有點難以相信,難以相信赫赫有名的經視游俠大半夜來找自己,就是為了幫自己出氣。不過大俠都親口發話了,他哪里能就這麼放過︰「有,有個叫林楊的家伙,欠我兩百塊錢,到現在兩年的都不還,而且…………」

「等等!」張凡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有沒有罪該萬死的人?」

「罪該萬死的人?」他雙手擠著自己本就不寬的額頭,努力的在里面擠啊、擠啊,擠啊、擠啊,終于擠出一個名字︰「我們鎮長!」

「對對對,最不是東西的就是我們鎮長,他做的壞事可多了,比如…………」從商鋪後面趕出來的商鋪老板娘立刻接過她老公的話題,一邊說一邊把一張畫有‘經視游俠’的畫紙放到他的面前︰「游俠,給我簽個名!」

什麼叫雪中送炭?他們倆夫婦在這麼緊咬的關頭送這麼大一個任務來了,就要一個簽名,能不滿足他們嗎?

大筆一揮,‘經視游俠’四個扭捏字體就出現在畫紙上面︰「幫我看一下孩子,一會我就回來!」

「老婆,去把里面的餅干糖果都拿出來。」商鋪老板說完就轉身往外走︰「我去把老李叫起來稱點水果!」

他老婆如獲至寶的抱著那張經視游俠親筆簽名的畫紙往屋里跑,一邊把屋里所有能吃的東西拿出來,一邊在心里樂呵呵道︰「天啊,這簽名可是沒有經過任何設計包裝的簽名。這麼難看的簽名,估計以後全世界就只有我有了!」

可是等她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偶像經視游俠正在‘玩’自己家的打印機。為什麼說‘玩’呢?因為電腦什麼的全都關著,而打印機去開著,連插頭都沒插,線全部拔了,機子卻在動!

走到打印機的跟前,看了一眼把手放在打印機上面,口里念著‘打印任務說明’的經視游俠後。把打印機打出來的資料拿起來放在面前︰「娘親咧,這個家伙做了這麼多的壞事?」

「嗯!」終于打印完畢之後的張凡,抱起一摞三十多張的‘任務說明’就往外走︰「我要讓他死得心服口服!」

「我這樣算不算慫恿殺人?」商鋪老板娘呆呆的看著準備去殺人經視游俠走出自己的鋪子。

陳河鎮不大,即使鎮長的家離他們再怎麼遠,也不過是一個在街這頭,一個在街那頭而已。而且鎮長的家和他們的距離明顯沒有那麼遠,就在街對面的一個單元樓里面。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和剛剛回來的她老公,就听到對面三樓傳來一聲驚徹全鎮的慘叫聲。僅僅只是一聲而已,四周的街坊鄰居全給驚醒了,而接下來的叫聲,讓他們忍不住從被窩里面爬起來,下樓,來到街道上,圍在鎮長家的樓下,看著鎮長家窗戶里面閃出來的藍綠光芒,互相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救命啊!」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他們的耳中,接著就看到他們每天都能見到鎮長大人推開窗戶,揮著雙手對著下面人山人海的人群喊道︰「快要救我,殺人啦!」

有幾個人看到如此情形,立刻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10。可是手才伸進口袋里,就看到一個非常熟悉,電視上常見,大家每天茶余飯後都在議論的大帽子,會發光的大帽子出現在鎮長的身後。

由于是在三樓,由于前面有鎮長那寬大的身體擋住,所以只看到那頂沒人能忘記的帽子。在那帽子散發著代表環保和自然的光輝下,他們收起了手機,互相交頭接耳︰「你們說他到底做了多少壞事,才會讓經視游俠放著那麼多的孩子不管,來找他這個芝麻大的小鎮長麻煩?」

「我估計他肯定做了什麼缺德到離譜的大事,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恩,我也是這麼認為!」

「………………」

絕望,三樓趴在窗戶上的鎮長絕望的看著地上的鎮民。而地上的鎮民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全部都在關注伸到他頭上的那只綠芒閃閃的爪子。

「啊!!!」又是一聲不含任何希望的慘叫聲響起,鎮民們就看到那只綠爪子像是揪小雞一樣把他揪回去,扔到地上。然後就只看到那頂高聳的帽尖在窗戶上晃動,伴隨著它一齊晃動的,是一根黑色的短鞭上下起落,以及讓听的人都听到揪心的慘叫聲。

「你們說鎮長這麼多年,到底陰了我們多少?」

「估計我們給他陰得很慘,對那些人販子都是直接一刀了斷。對他卻是先折磨後殺,這個一目了然!」

鎮民們又開始議論起來,而商鋪的老板娘卻在這個時候把張凡忘了拿走的一張‘任務說明’比劃著跑出來︰「我知道鎮長做了多少壞事!這只是其中一部分,真實有這麼厚一摞!」

就在鎮民們開始傳閱那張任務說明的時候,就看到他們的鎮長忽然從窗戶上一躍而且,從三樓的窗戶跳出來,同時口里喊道︰「讓我死!」

可惜他並沒有如願,剛剛跳出來,那只綠爪子又揪住了他的頭發,小雞一般的把他提了回去,黑色的皮鞭再次高高揚起,落下,再揚起,再落下,再再揚起…………

鎮民們抬頭看了一眼,在他被揪回去之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的低頭繼續傳閱手上那份‘任務說明’。

不過人群中卻有一個人沒有參與鎮民的傳閱,而是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機︰「老婆,你要把孩子帶大,找到好男人就嫁吧!」說完看看旁邊的牆壁,再模模自己的頭,一咬牙,狠心的撞下去!

有第一個,自然有第二個。這第二個沒有撞牆,卻出現在鎮長家對面的房頂上,5層樓房的房頂上,然後…………

「呸!副鎮長?」那些看完‘任務說明’的鎮民沒有絲毫同情的對著已經到了地上的第二個吐了一口唾沫。

完事之後,又出來了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鎮長的慘叫還在繼續,一直持續到鎮派出所的警察實在拖不下去了,沒有辦法來到樓下,還在繼續。

「頭,我們要不要上去?」幾個小警員腿肚子發抖的看著自己的頭頭。

「省公安廳都來去自如,我們上去找死?」這個頭頭听著上面的慘叫聲,幸災樂禍的找個地方坐下︰「找個地方坐坐,等會善後就行了。反正天塌下來,上面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鮑所長,你不怕經視游俠找你嗎?」鎮民好奇的看著這個大大方方的派出所所長。

「我老鮑是什麼人,你們不知道嗎?」鮑所長說完對那幾個小弟揮揮手︰「過來休息一下,好好看看夜路走多了的人是怎麼踫到鬼的,再看看我為什麼能坐在這里看熱鬧,一點都不擔心!」說完還重重的在剛剛走過來的幾個手下肩膀上拍下去︰「學著點!」

剛說完,樓上又飛下來一個人,剛好就落在這幾個小警員身邊,嚇得他們往鮑所長的身後一跳︰「我們一定好好做人!」

而到這里,三樓的張凡也終于把氣都出完了,直接揪著頭發把那個可憐的鎮長從三樓的窗戶里扔出來,在地上摔出一個大坑。這才拍著巴掌走出這棟單元樓,滿足的把那一摞任務說明扔給名字全白的鮑所長︰「好好看看!」

「不用看,你辦事,我們信得過!」鮑所長一點也不像武漢的警察對這個經視游俠恨之入骨。說完之後,周圍的鎮民也跟著一齊點頭。並且在張凡拉著商鋪里的盈盈準備離開的時候,還熱情的道︰「有空多來我們陳河鎮逛逛,我是舉雙手歡迎!」

「如果我永遠也不來,你們應該感到高興!」張凡說完就召出自己的國產嘉陵,準備帶盈盈會武漢那個熱鬧‘家’。

老實說,比起懲罰這些小貪官,他更在意的如何幫那些無依無靠的孩子們。雖然他們比起人販子一樣惹人恨,可人販子每破一個,就能救好幾百的孩子月兌離苦海,獲得自由。殺一個貪官,不過是讓老百姓過得更好一點。當然,這也很重要,可他只有一個人,事情有個輕重緩急,今天只是臨時出口氣。真要處理這個問題,也要完成‘拯救孩子’這個任務以後,再來處理這個問題。

再說一個自私的問題,今天殺一個貪官的獎勵才幾百點經驗,外加100倍加成下不超過3000點聲望。無論與公與私都應該先幫最需要幫助的孩子,然後再來處理這個問題。

引擎聲響起,在鎮民的歡送下,他帶著盈盈在夜幕中離開這個已經被自己鬧得熱鬧非凡的小鎮。不過在離開小鎮後,已經走到車站站牌下,準備啟動傳送的他,又帶著盈盈回到案發現場。因為…………那個鎮長雖然只是5級的怪,好歹也是,怎麼能浪費呢?

「游俠,怎麼了?」那些鎮民看到去而復返的他,居然睜大眼楮蹲在尸體邊上十多分鐘一動不動,紛紛圍上來好奇的問道。

「盈盈!盈盈!你在哪里?快點過來!」張凡忽然激動到失態的跳起來,手在尸體上一抓就多了一瓶金色的藥瓶,對著站在不遠的盈盈喊道︰「快點過來!」

「怎麼了?」盈盈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兩個眼楮盯著那瓶金色的藥瓶不放。

「盈盈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張凡興奮得說話都含糊不清了,拉住她那只剩半截的手,就把整瓶金色的藥水倒上去,口里還在用誰都听不到的聲音嘀咕︰「沒想到這家伙臨死還做這麼大一件好事!丫的,這些小貪官居然爆殘廢藥水!」

什麼叫殘廢藥水?除了張凡,在場的鎮民沒有一個知道,他們只知道這個經視游俠拿一瓶沒有見過的藥水倒在他帶來的小女孩的斷手上。

奇跡!奇跡發生了!

小女孩左手斷處的皮膚,就在所有鎮民的眼皮地下開始蠕動,一絲絲肉芽以肉眼能及的速度從皮膚里面冒出,生長,圍著中間一同冒出的白女敕小骨頭纏繞著生長。越來越長,終于長到和右手手腕相同長度的時候,開始分叉,分成5根,接著…………

「游俠哥哥!」盈盈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這支漸漸長出來的手臂,看著手臂上漸漸出現的皮膚,看著漸漸出現的知覺。

「沒事盈盈!」張凡笑著蹲下來捧著這支剛長出來的手︰「這是盈盈的手,試試好不好用?」

「真的?只是盈盈的手嗎?」盈盈試探著動了一下這支‘自己的手’上的手指︰「呀!真的是盈盈的手!」

「經視游俠,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可愛啊?」一對夫婦湊到跟前好奇的問了一聲。

張凡笑了,他笑得很開心,不再有一絲剛才憋屈的心情。站起來,大大方方的模著盈盈的頭︰「你們的孩子!」

「我們的?」這對夫婦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在想到眼前的是經視游俠,還有剛剛開的新聞後,女的不再懷疑,立刻跪倒在地上,把盈盈緊緊的抱在懷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女的跪了,男的也跪了。只是媽媽是跪下來抱盈盈,爸爸是跪在張凡的面前︰「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不用下輩子,這輩子好好對待盈盈就夠了!」張凡笑著蹲下來,把手搭在盈盈的頭上︰「她很乖!」

「你是盈盈的媽媽?」盈盈看著滿臉淚痕的女人問道。

「是,我的乖盈盈,我是你媽媽!」媽媽捧著她的臉,看了又看這個已經變得完整無缺的可愛又漂亮的女兒。

「那盈盈是不是有肉吃了?」

「天天都有肉吃!」

「那盈盈不是有新衣服穿了?」

「穿不完的新衣服!」

「那盈盈不是可以有自己的大房間?」

「要多大就有多大!」

「那盈盈還能再看到游俠哥哥嗎?」說道這里,盈盈也哭了,回頭看著漸漸走遠的張凡。

全鎮的鎮民都看著沒有要求任何回報的張凡,啟動那輛國產嘉陵,離開這個人口僅有三五萬,放在地圖上看不到,沒人會關心它死活的小鎮。

「系統提示︰恭喜您獲得任務獎勵︰5000點聲望…………」

系統開始給張凡發放護送盈盈回家的獎勵了,不過在摩托車上的他回頭看了一眼被媽媽抱在懷里的盈盈,還有什麼獎勵比這好呢?

盈盈只是第一個,在武漢,在那‘難民營’里,還有更多的孩子需要自己,所以他得抓緊時間,盡快讓這些孩子回到父母的身邊。而且他也相信,會爆殘廢藥水的‘怪物’數量,足夠這些孩子所需,即使全國的孩子都送來!

PS︰這兩天回鄉下了,導致停更了一天。听雨曾經說過,以後停更一天,**就斷一寸。沒說的了,今天听雨用菜刀狠心的切了一寸下去。如果不相信,大家可以來武漢檢查,特別是女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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