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從于欣處一路忐忑的跑回學校,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兒一樣。一路上頭腦中都是于欣潔白的大腿和粉紅色的小內褲。李十三沒有徑直回到寢室,而是跑到操場上坐了下來,回想著自己從離開家鄉到現在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一切。可以用兩個字概括「麻煩」,不斷的遇到麻煩,而且麻煩的來源多數是和女人有關,先是和呂月的糾纏不清,然後是和張倩的邂逅,再後來是于欣,還是個老師。我是流氓麼,腦海中一下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我擁抱了張倩,看到了老師的大腿和內褲……,還有心里齷齪的想法。想到心煩意亂時,站起身,抬起腿,踢起一塊小石子,小石子滾到操場邊的小樹林內,驚動了兩只偷情的「鴛鴦」,響起一陣細小的聲音。
「誰這麼討厭啊,掃興」一個男人的聲音。
「走吧,換個地方」一個女孩的聲音。
………
李十三一愣,沒想到自己無意識的破壞了別人的「好事」,又想到每天從傍晚開始,學校門口就停著各式各樣的高級轎車,有人告訴他,這些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在學校包養了「二女乃」,都是接「二女乃」的。他媽的,沒想到,看著這些女大學生一個表面十分清醇,背地里竟然做人家的「二女乃」,這些都是未來的人類工程師麼。李十三突然想起了火車上小青年的話,「……女的賣婬、作台,當二女乃的就數他媽的女大學生多……」,當時他根本就不相信,現在呢,事實在眼前啊,盡管是少數大學生在墮落,但這確實是存在的啊。我的理想,我的目標,我要堅持,「……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李十三忽然想到其他哥五個,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于是急忙趕回寢室,到了寢室樓的樓口才停下腳步,緩了口氣,慢慢踱向306寢室,寢室內充斥著一股股酒精和嘔吐物難聞的味道。
「于……于老師好性感啊,我的……夢中……情人」老三柳永喊著夢話。李十三的下鋪被老五陳克佔用了,陳克也喝多,床頭洗臉盆中的嘔吐物散發著難聞的味道。葉夢得和張先正滿地轉為大家服務。
「十三哥,你瀟灑夠了,可回來了,這幫酒鬼。」葉夢得說。
「十三,老五還好些,喝多了就是睡覺,這三哥,喝多了,鬧事,才安靜了,就是說胡話。」張先說,「于老師怎麼樣了?」
「挺……挺好的」李十三有些緊張。
「摟著于老師什麼感覺啊」張先一臉壞笑「于老師沒留你,不讓你回來,哈哈……逗你玩呢,十三哥,看你緊張的,一定是佔了不少便宜吧。」
「丫丫的,小四,你敢耍你十三哥」李十三裝做認真
「別,別,開個玩笑麼」張先趕緊解釋道。
李十三也趕緊加入打掃衛生的行列。
因為第二天是星期天,所以306寢室的惡人可以多休息一會了。
「感覺怎麼樣啊,五哥」葉夢得見老五陳克起床。
「他媽的,現在還感覺天旋地轉的呢」陳克老實的說。
「三哥,起床了,我知道你早醒了,昨天在夢里有沒有和于老師共赴巫山啊」葉夢得看著在被窩里躺著的老三柳永。
「小六,俗人一個,像于老師這樣的冰清玉潔的人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柳永說。
「還之乎者也呢,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喊了一晚上‘于老師’、‘于欣’。」
听到葉夢得的反駁,柳永漲紅了臉。
「幾點了,今天于老師找我有事情要辦呢。」柳永說。
「十點多了,」張先說,「十三哥,你得抓緊啊,別讓三哥搶先了」。
「丫丫的,小四你都想哪去了,別忘了我現在是代理班長,于老師說,全班同學的借書證辦下來了,讓我去取一下。等借書證下來後,你們這些無聊的人可以去借書看,你可以到圖書館泡泡美女啊」柳永說。
「十三哥,你有事麼,沒事陪我去一趟」
「我,還是找大哥陪你去吧」李十三現在有些心虛。
「十三,還是你去吧,我一會要去見老鄉」,秦觀解釋道。
「十三哥,不是你昨晚做了虧心事,不敢去見于老師了吧」葉夢得說。
「那有啊……,去就去唄」十三心里想,正好葉夢得的話提醒了他,不去反而讓人生疑,再說自己和于老師也沒什麼啊。
兩人趕到辦公室發現于欣正一個人在辦公室內發呆。
「于老師,我來領借書證的」柳永開門見山的說。
「嘔,是你們啊,借書證都辦完了,在這里,你看對不對」說著,于欣在抽屜中拿出一打證件遞給柳永,柳永和李十三按照名單對了一下。
「沒有問題,于老師,沒有別的事,我們先走了」柳永說。
「那好吧,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情要辦」,于欣看了看李十三說。
兩人從辦公樓走出來,快到寢室樓時正踫見王新。
「十三,正找你呢」王新說
「你們有事聊吧,那我先走了」柳永和李十三、王新打了招呼。
「有比賽麼」李十三問王新。
「走,先吃午飯,下午到科大打場熱身賽」王新說,「這次熱身賽是有彩頭的,輸的一方要請贏的一方吃晚飯」
「好,有人請吃飯,那好啊」李十三听說有彩頭自然高興。
「你小子倒挺自信的,告訴你,我錢都沒帶」王新興奮的說。
「連錢都不帶,你不是更有自信」李十三反駁的說。
「說實話,現在我們有了你,體育系的挑戰我都不怕」王新拍著李十三的肩膀說。
李十三和王新一伙人簡單的吃過午飯,飯間大家高興的議論。
「中午飯少吃點,晚上有人請客啊」
「少吃了,別到時候跑不動,樂極生悲了」
「切,現在有王新和李十三,我們還怕誰,專業隊來了,也敢和他較量」有人吹牛。
午飯過後,因為科大就在師大的隔壁,所以大家也沒有著急去,回到王新的寢室又接著吹牛,有人開始摔撲克。王新也利用這段時間和大家強調了打法和要注意的事項,和科大打比賽,代表的就是師大了,如果輸了,飯錢是小,面子是大啊。最後,王新看時間差不多了,招呼一聲大家就出發了。有人步行、有人騎著破單車。雖說是隔壁,但兩個學校也非常大,大家走了好長的一段路,才到達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