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一路奔波也都已經很累,也各自回到房中休息,準備明天繼續趕路!我和虎子回到房間,虎子上床就睡了,我調息完畢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心里想著自己該如何才能成成為大俠呢?回看這段時間跟火靈子和水靈子的接觸,發現鬼谷門武功內功修練似乎勝過外功,換句話說就是鬼谷門的武功招式可能不是最強的,但內功心法卻極有可能是天下武林中最強的。現在想想以前水靈子讓我們勤加修練調息心法,原來是事有所指,心里對水靈子多了一份感激!再看看虎子,此刻早已經睡熟了。而我的困意也漸漸上來了,再想了一會實在支持不住,就這樣是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就被叫了起來,我們一行人打算吃點東西馬上趕路,可還沒等我們吃完飯,就見李掌櫃領著幾個官人進來。幾個官人見到水靈子也不等李掌櫃介紹就先對水靈子一躬說道︰「大俠,昨天您抓住凶手後,我們縣尉馬大人和秦班頭把人綁了回去,按您的吩咐給他上了鐵鎖鏈,可是沒想到後半夜有人劫牢。殺了我們二十幾個當班的弟兄,把人給救走了,我們馬大人有請大俠到縣府一聚,商量捉拿凶手的事情!」,說罷又從身上拿出一張銀票遞到水靈子面前。
我們大家一看,銀票的面值是一千量白銀,還是大秦官用銀府出具,也就是說可以在任何一個大秦縣府支取這一千里銀子!水靈子拿手輕輕一擋,對那官人說︰「馬大人的好意,小可心領了。不過這件事我已經幫不上忙了!」。那幾個官人見水靈子不打算幫忙,馬上一起跪了下來道︰「大俠,那凶手武功高強,遠不是我們這些常人所能對咐的了,雖然我們吃這碗公門的飯,生死早已注定,可是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還請大俠看在老小的份上仗義援手!」。
水靈子將他們一一扶起說道︰「非是小可故意刁難幾位,實在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無法插手!」。水靈子請幾位官人坐下繼續說道︰「能救那九臂狂魔李 琦的人肯定是他的同伴,最有可能的是他同門中人,若果然如此,那他們救了九臂狂魔李 琦之後,他們會去哪?」。那幾個官人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什麼。水靈子見他們不知,就繼續說道︰「他們必然是回到了天魔宮,天魔宮是什麼地方?真正的龍潭虎穴,這個天魔宮別說是你們,就算來個幾萬大軍也未必能輕易拿下來,我自認也沒那本領跑到天魔宮去要人,所以我說發展到現在我已經無法插手!」。那幾個官人听到水靈子說起那天魔宮,個個嚇得面色煞白,剛準備說什麼,水靈子揮手止住了他們,繼續說道︰「經此一役,那九臂狂魔李 琦就算想回來報仇,那也是來找我報仇,所以你們大可放心好了!」,說完就客氣的把幾個官人勸了回去。
大家一起吃完早飯,告辭李掌櫃馬上出門繼續趕路,沒想到我們一行人剛走到城西門前,就遇到昨天見過的那個胖官人,那胖官人等候在此似乎時間不短了,見我們來了,忙帶著二個手下過來打招呼,又向水靈子躬身施禮。我們一行人停住馬匹,水靈子出言問道︰「幾位官爺找我們何事?」。那胖官人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小人姓秦叫三桂,是本縣的班頭。昨天晚上凶犯被劫的事,想必大俠已經知道,小人過來是想請問大俠,如果那凶手再來山陰行凶,我們當如何應對,事關全城百姓安危,還請大俠不吝賜教」。
水靈子听完後想了想,對那胖官人說道︰「秦班頭,如果那九臂狂魔李 琦再來山陰縣行凶,你們也不必抓他。只要告訴他‘鬼谷門水靈子在西陵恭候九臂狂魔大駕!’就可以了,那李 琦是個響當當的武林人物,他必定會去西陵找我,也就不會為難你們和山陰百姓了!」。那秦班頭听完如獲至寶,對水靈子一再感謝,還送我們出了城門,直送出一里才回。
我們告辭秦班頭一路向西,我一直在想水靈子最後說的那句話,實在想不明白就問道︰「韓大哥,你為什麼要那九臂狂魔到西陵去找你呢,那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水靈子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走,淡淡地說︰「讓那九臂狂魔到西陵去確實是自惹麻煩,但卻不能不如此。其一,我們已經跟他結下這個梁子,早晚還是免不了這一戰,其二,如果能用這句話救了這山陰的全城百姓,那我們做點犧牲也還是值得的!」。
虎子听完說道︰「天魔宮雖然還有個宮主凌雲祈和大師兄混世魔王齊天熊,但我們鬼谷門也是人才倍出啊,韓大哥師兄弟五人個個都是頂尖高手,何況還有雲星子祖師在,想那九臂狂魔也不會自不量力去鬼谷搗亂!」。
水靈子听了微微一笑說道︰「虎子說的也對也不對!」,虎子听完忙問這是什麼意思,水靈子邊走邊說︰「天魔宮雖然曾經勢力強大,但終究已是衰落多年,門內人才已經凋零,如果依天魔宮地勢防守,尚可抵擋幾萬大軍,但若出了衡山,那他們的實力對我們鬼谷也就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但是天魔宮自從祖師開始,就跟江湖上的綠林英雄聯系密切,若是他們像當年入晉時那樣,糾集幾萬綠林好手圍攻我們鬼谷,那問題就大了。不過就算他們真能有幾萬人馬也沒那麼容易進鬼谷,單是雲夢澤中的九星封魔大陣就足以抵擋他們一月有余!當然這也要看他們現在還有沒有那麼大本事,要先得到那麼多綠林英雄的支持才有可能!」。
水靈子在山陰縣力擒九臂狂魔,雖然最終還是被人救走,但還是讓我和虎子見識到鬼谷武功的厲害,我和虎子對未來的學藝之路更加的充滿了希望。大家一行五人,騎馬從山陰縣城出來,一路向西,中午時分在余暨城外吃了點東西,休息了半個時辰,馬上繼續起程趕路。大家一路疾馳,在天黑之時方才趕到錢塘縣。
水靈子看到錢塘縣城門已關,停馬告訴我們︰「本來計劃今天晚上,到錢塘縣歇宿,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既然晚了那我們就多走一會,向西再走十幾里,到余杭鎮休息如何?」。大家對此地不熟悉,不便多說什麼,也就答應了!水靈子帶領著我們從錢塘城邊繞過去,沿著官道向西就奔了下去。因為是晚上時間趕路,大家的速度並不太快。
水靈子一邊走一邊對我們說︰「這錢塘縣臨海而建,旁邊就是聞名天下的錢塘江,每日早晚各一次的錢塘潮非常壯觀,只是我們要著急趕路,沒時間去欣賞了!」。我听完水靈子說話應道︰「我以前曾經听爹爹說過錢塘潮,這次路過不能好好看一看真是可惜了!」,話音未落虎子接著道︰「也不用可惜,將來我們學成回來時,可以在這好好玩幾天,那不就可以了!」。我听完虎子說話剛要回答,就听雲朵插口說道︰「我以來跟爹爹來過一次錢塘,我有一個舅舅在這里做些漕運的生意,也曾經見過幾次錢塘潮,現在想起來還是感覺非常震憾,這里人都說每年八月十八,錢塘潮最大,潮頭可達數米。海潮來時,聲如電閃雷鳴,勢若排山倒海,閉眼細听又如萬馬奔騰,蔚為壯觀!」。
虎子听完雲朵的話,就嘆了一口氣說︰「還是狄大小姐見多識廣,要是咱們布衣百姓那有時間來這錢塘看潮啊!」,雲朵听完呵呵嬌笑起來,笑完不忘回了一句︰「虎子哥,要不你來我家做個木匠,以後出來時我帶著你,你說這樣好不好啊?」。雲朵說完,大家哈哈一笑,虎子白了雲朵一眼不再說話。這時水靈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對大家說,明天我們在余杭鎮休息一天再走,我去辦點別的事情。
我一听水靈子要出去辦事,就馬上跟著說︰「韓大哥,你有什麼事,我去給幫忙!」,水靈子哈哈一笑對我說︰「余杭鎮雖然不是什麼大地方,但地理位置特殊,南北方向的海路和陸路交通都匯集到這里,因此我想在此地打听一下我妹妹和家人的事情!」。我听完想了想,韓大哥一路上很照顧我們,現在韓大哥有事,我們應當盡力去幫助他,于是向虎子一使眼色,虎子一看就明白,馬上就說︰「韓大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沒說的,明天我們一起去打聲熙穎妹妹的事!」。
水靈子一笑說︰「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們並不熟悉江湖事故,對余杭鎮地理也不甚熟悉,恐怕想幫也幫不上!」。我不待水靈子再說馬上答道︰「韓大哥,我們出來學藝多虧有你一路照顧,否則根本到不了鬼谷,現在韓大哥有事,我們豈能坐視不理!再者說,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江湖歷練!」。水靈了听完點了點頭說︰「那我先謝謝咱們這兩位小英雄了!」,說罷哈哈一笑。
這時後面雲朵突然插了一句︰「說起找人,還是請本大小姐幫忙的好,楚哥哥和虎子哥雖然滿腔熱情,卻未必能有好的結果!」。大家听完都是一愣,我心里想,听雲朵的說話似乎是說她有什麼好的找人方法,大家一起轉頭看著雲朵!雲朵見大家都在看著她,也不賣關子對大家說︰「我舅舅雖然住在錢塘縣,但就如韓大哥所說,真正的交通要地是在這余杭鎮,他主要的生意也在余杭鎮,南來北往,出海入關的各種貨物幾乎都由他來經手,如果說在這里打听消息,恐怕沒有人比他們更適合了!」。
大家听完不住的點頭,水靈子也是用力點了點頭說︰「那就請狄大小姐多費心了!」。雲朵听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大家一陣奇怪,這雲朵是什麼意思啊?就听雲朵繼續說道︰「韓大哥,你不要叫我什麼狄大小姐,听著怪別扭的,你還是叫我雲彩吧,像楚哥哥和虎子哥一樣叫我雲朵也行!」,水靈子听完一笑答道的︰「好的,雲朵,麻煩你了!」。
雲朵繼續說道︰「韓大哥,你既然要找人,那要先告訴我們你要找的人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水靈子听完連說︰「對、對、對,看我怎麼也犯糊涂!」,于是水靈子又把他們一家失散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到人的樣子,水靈子想了想又搖了搖說︰「我的父母已經年過半百,容貌多半已經蒼老,而我那妹妹跟我失散時不過七八歲,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也是很難說清!」。
大家一听,頓覺人的相貌變化很多,找起來必定是困難重重。這時水靈子突說想起一件事說道︰「我爹爹少年時曾經學過一些醫術,而我妹妹也是從小喜歡弄些醫花藥草,或許經過戰亂之後,他們會重拾此業,這也是找到他們的一條線索。還有我的妹妹右耳朵後面有一顆黑痣,有米粒大小,是生下來就有的!」。大家听完後都牢牢記住,雖然這大海撈針一樣的方法,能否找到實在難說,但有個努力的方向就有找到的希望了。
大家說完幫水靈子尋找家人的事,就開始聊些余杭的見聞,水靈子先後多次來到鎮,但大都只是臨時歇腳,很少在余杭鎮上逗留。反而是雲朵在余杭鎮上呆了不少時間,對余杭鎮還算比較熟悉,給我們講了不少余杭鎮的事。雲朵告訴我們,余杭鎮地處南北交通要道,鎮上有一千多戶人家,大都是以貨運生意為主要營生,鎮子周圍建有很多大倉,其中北大倉、南大倉、東大倉都是她舅舅的生意。光是她舅舅家雇佣的裝卸工人就不下百人,人多事也多,就在去年,她舅舅的北大倉就發生過很多非常奇怪的事。
那一年北大倉的管事叫程先麟,原來是雲朵舅舅府上的一個小管事,後來調到余杭鎮北大倉做了主管,別說這個程管事辦事能還很強,在北大倉一年的時間,不但為舅舅家掙了不少銀子,還把與工人們之間的關系處理的非常融洽。但是轉過年來就是怪事不斷,先是倉庫突然破了洞,還好發現及時沒有丟東西。而後又出現了倉庫帳本錯亂,通過調查,都是一些人為疏忽造成的,對當事人進行一定處分。
但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讓大家更加想不明白,那是去年五月份的時候,北大倉先是有些工人莫明其妙的拉肚子,很快接二連三的人都染上了這個惡疾,程管事忙請大夫給工人們診治,可是始終治不好,今天吃上藥好些了,可是明天又嚴重了,沒過七天,倉里原有三十來人已經有一大半染上了這個惡疾。程管事無奈只得將北大倉的生意臨時轉到東、南兩個大倉。
縣府得知此事,派人下來調查,要求為防出現疫癥流行,在找出問題的根源之前,北大倉不得開張。程管事知道事情太大,就向雲朵的舅舅稟報了此事,雲朵的舅舅知道了此事,也是感覺奇怪。但還是先安撫了程管事,告訴他事情慢慢查,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然後又從府上派了一個張管事,協助程管事調查此事。程管事很感激東家的信任,跟張管事一商量,兩人連夜返回了余杭鎮。
回到余杭鎮後馬上趕到北倉,現在北倉只剩下兩個看門的工人,其它工人都被臨時遣返回家了。那兩個看門的工人一看管事回來,忙過來問事情怎麼樣,程管事告訴他們,東家並沒有責怪大家,我們只要找到問題的原因所在,就可以重新開業。兩個工人心里也是很高興,可是程管事卻高興不起來。自從發生疫癥已經近十天,程管事先後檢查了工人吃用的糧食、水源、甚至工人們家里的安全衛生都檢查到了,可是卻完全找不到原因所在。
這次同來的張管事听完也是一陣頭大,最後還是張管事出了個主意︰「會稽郡的吳縣有個很有名的孫大夫,他醫術高明、什麼疑難雜癥到他手里都是藥到病除,我們不如請孫大夫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程管事一听就是一拍大腿說︰「看我,怎麼把孫大夫忘記了呢!」,兩人商量已定,馬上分開忙活。程管事安排北大倉余下眾人看好倉庫,而張管事連夜返回錢塘縣府上,向雲朵的舅舅求了一封信,這樣兩人一起趕往吳縣,花了五天時間終于將孫大夫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