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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越發炙熱,仿佛要在沉落之前,摧毀瑾瑜最後的理智,點燃少年人無羈的痴狂,然而,正在美餐的「追風」無意撞動了身邊的樹干,「撲稜」一聲鳥兒驚飛的響動,讓瑾瑜再度冷靜下來。
「巧兒,你醉了。」他蹙眉低嗔。
被她逗弄得狼狽不堪,瑾瑜微微的有些氣惱,赧顏直起身來,避開她的嘴唇,的上身完全呈現在她的視線里,緊繃的胸肌隆起得有些張揚,帶著幾分狂放,看起來性感而又魅惑。
醉眼惺忪的斜睨著瑾瑜,巧兒嘟起紅唇,輕輕地「噓」了一聲,放浪不羈的調侃道︰「你這個狐狸精,赤身的,想要勾引為妻麼?」
說話間,小手從他的頸部滑落下來,放肆地擂了擂瑾瑜早已繃得緊緊的胸肌,似乎很滿意夫君的健壯與勻稱,她得意地莞爾,笑得天真無邪,人蓄無害。
從沒見巧兒喝醉過,所以,她的酒後「失德」讓瑾瑜猝不及防,根本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干起調戲夫君的勾當來,而且,是在閨房之外,曠野之中。
瑾瑜告訴自己,現在應該冷靜的站起身來,穿好衣服,離開這里,把這個醉得一塌糊涂的小東西帶回家去。
猛地抓住她溫熱的小手,阻止她繼續亂動,瑾瑜狠狠地責備巧兒到︰「再胡鬧,我要打你了!」
「我、我沒胡鬧,都是你,狐、狐媚妖道地誘惑人家……」
巧兒口齒不清地嘀咕著,委屈地輕咬著嘴唇,顯得嬌媚而又倔強,不過,酒後吐真言,她說的倒全是心里話。
以她被酒精侵蝕的思維看來,瑾瑜頗為不夠君子,光天化日之下,月兌光了衣服,分明是想勾引自己。
瑾瑜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差勁兒,不過理智和行為完全斷離,嘴里責備著巧兒,抓住巧兒不安分的小手,卻又舍不得挪開,反倒曖昧地按在自己的胸部,听到巧兒的嘲諷,啞然苦笑,下意識的扭過頭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站起身來。
「爰采唐矣?沫之鄉矣。雲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觸景有感,巧兒媚眼如絲的吟誦著,想起曾經和劇組的人討論過這首《桑中》,突然噴笑,醉醺醺的說話自是口無遮攔,直言不諱的問瑾瑜道︰「大少爺博覽眾書,定然知道,那個,這首詩究竟是表現了青年男女之間的熾熱情感,還是,譏諷貴族男女yinluan之後的無恥自白?呵呵,也許根本就是和大少爺一樣狗屎的登徒子,尋歡之後所作……」
「啪」的一聲,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瑾瑜這會兒真的有些惱怒,巧兒這算是什麼,就算醉酒,也不該如此失態,全然沒有淑女風範,說話竟然如此粗俗,什麼市井粗話鄉村俚語都拿來瞎扯,真是有辱斯文。
「哎呦……」這一巴掌力道有些失控,打得著實不輕,巧兒吃痛,月兌口怒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對女人動手動腳,你這才是有辱斯文……」
听得那一巴掌打得很響,瑾瑜自己也吃了一驚,情知打得重了些,還沒來得及道歉,就听不遠處「呸呸呸」一陣兒唾棄聲響。
原來是行路人躲進路邊的林子里小解,听到巧兒的叫聲,正好看到溪邊的草地上,衣冠不整的一對「狗男女」正匍匐在一起,忍不住鄙夷的連啐了幾口,感情十分內急,一邊嘟囔著「晦氣」,罵著髒話,一邊背過身去「噓噓」起來。
瑾瑜雖然覺得那人罵的不堪,但是,就算不是「奸夫yin婦」,野外合歡,也確實有傷風化,況且,瑾瑜此時赤身,哪里好意思和人計較,囧紅著臉連忙起身,扯下晾著的衣褲,也顧不得半干不濕的貼在身上難受,只是飛快地往身上穿。
巧兒听來人罵自己和瑾瑜是「狗男女」,又是什麼「奸夫yin婦」,不由火冒三丈,自己倒還罷了,相公瑾瑜乃玉樹臨風的美少年,何等優雅高貴的佳公子,怎麼可以任由這廝侮辱,听得那邊兒「嘩嘩啦啦」澆得樹葉子亂響,揣測是畜生在隨地小便,倏地坐起身來,隨手拾起幾粒碎石塊,促狹地朝聲音的方向扔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打中那人的光 ,繞是巧兒力道不足,打得不是很疼,可也嚇得那廝夠嗆,猛地一個激靈,尚未撒完的小便淋了一褲腳。
發現是巧兒用石子扔自己,那人怎肯罷休,當下提上褲子,把褲腰一抄,邊系汗巾子,邊往這邊走來,眼楮瞪得銅鈴般罵道︰「好個不知廉恥的小娼婦,躲在荒郊野外和男人苟合,被人撞見倒惱羞成怒,竟然敢用石子調戲你大爺,想來是你那野漢子不中用,要大爺我幫忙服侍你呢!」
這人是商家為販運貨物雇佣的鏢師,個頭比瑾瑜稍矮,卻腰圓膀壯,長得十分粗獷,冷眼看瑾瑜斯斯文文的秀才模樣,心里自是無所忌憚。
先時巧兒躺在草地上,又被瑾瑜的身子當著,沒看清臉面,這會兒見她小臉兒女敕的就像水蜜桃,鏢師看得一陣狂喜,以為秀色可餐,剛撒完尿的物件兒,情不自禁地躁動難耐,癢癢的竟然又內急起來。
論理,走鏢的行當最是為人謹慎,出門在外絕對不敢招惹是非,這鏢師尋思瑾瑜二人是一對野鴛鴦,既然不畏春寒料峭,這種天氣就來野外苟合,身份自然是見不得光的,順手牽羊的艷福,豈能放過她,喜滋滋地揣度著,就算把這對金童yu女通吃了,諒他們也不敢張揚出去,沒準兒倒要哀求自己保守秘密。
嘴里罵的頗為難听,還不失正義凌然,臉上的表情卻漸漸變得yin邪而又曖昧起來。
看出來者不善,巧兒非但不怯他,反倒迷蒙起杏仁眼兒乜斜著來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踉蹌著迎上前去,想要教訓那鏢師,手指著不懷好意的鏢師怒斥道︰「哪里來的王八加、加混蛋,敢罵姑、姑女乃女乃的俏夫君……」
鏢師已是色令智昏,不屑的瞟了瑾瑜一眼,只見他正轉過身來,緋色的長袍,石青色馬甲,衣冠整齊,俊美的臉龐冷若冰霜,深邃如湖的眸子,蘊含著凌厲的寒光。
可惜,這鏢師走南闖北閱人無數,偏偏看走了眼,竟然視瑾瑜若無物,yin邪的目光死死盯著巧兒的俏臉,心旌搖動更無旁騖,只顧了輕佻地對巧兒yin笑道︰「真他**的dang婦,看那小白臉兒手無縛雞之力,定然不管用,小娘子想不想試試大爺我的本事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