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燕,去到外邊那塊石頭來。」
「喔。」正在驚疑誰用刀砍斷了大漢胳膊的藍燕,听到韓真的聲音。慌得回過神,慌亂的走出門。
不多時,藍燕抓著一塊磚頭大的青石,眼神中透著狐疑的遞給了韓真。
圍在房內的一眾勞工包括藍梅在內,都在暗自韓真要一塊石頭干嘛。
看著韓真面部神情如霜的接過石頭。王猛心里一咯 。這道姑該不會想繼續拿石頭砸小舅子吧。
在眾人的驚疑的目光中,韓真將石頭放在桌子上。
緩緩舉起右掌,燭光中一道光影晃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韓真手掌落在的石頭上。
眾人皆半張著嘴,神情驚訝之極。所有人沒有想到韓真會自殘。
嚓。一聲脆響打破了安靜。
藍燕和藍梅扭過頭,眼中噙著淚水。一聲聲嘆息也在木屋中此起彼伏。
王猛起身,臉上帶著愧疚的表情,想要勸說韓真何必自殘懲罰自己錯失呢。
只是嘴還沒張開,眼楮卻睜得快掉了出來。
韓真掌下的青石慢慢的分成兩半,在桌子上打著顫,放佛痛苦不堪一樣。
而韓真卻悠悠的抬起滴血為出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灰。
這一刻,空氣在一次凝固。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桌上分裂的石頭。胸中一陣波濤起伏。
好一陣子後,一聲咕嚕的哽咽口水聲打破了平靜。
隨後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如風箱般響起。
藍燕紅著雙眼激動而又敬畏的看著韓真。玉手握成了磐石般的拳頭。
如果說起初藍梅母子心里,對年紀輕輕的韓真還有些輕視的話。那麼這一刻起消失的一干二淨。
從這一刻起韓真在他們母子心中奠定了至高無上的地位。成為誓死追隨韓真的鐵黨。
韓真冷冷環視一圈還在驚訝中的眾人。這一看直叫眾人心里發麻。尤其是王猛更是心驚之下連退兩步。
一個武功高的輕松碎大石的人,豈是他們這些出苦力的普通人能抵擋的。
此刻心里都在懊惱當初不該惡語相向。
「我們道家講究慈悲為懷,普渡世人。但卻並不是說可以放任惡人欺負,任人侮辱。道家還講究降妖除魔,大義除害。何為妖?何為魔?並不是傳聞中的那些狐狸精,熊精。而是指那些品行不端,為非作歹的人。這樣的惡人,如若在讓我峨眉派踫見,定要當場取他狗命。」
韓真恩威並濟的話剛剛一完。頓時就見一眾人額頭上冷汗直冒。甚至有曾做過歹事的人身子猛的一顫。
韓真轉頭看著躺在地上,斷臂血流不止,狼狽不堪的駝背男子張煌,聲音冰冷的道︰
「今日念在你初犯峨眉派。並且今夜還幫著為門派蓋房積累功德的情分上,暫且饒你一條狗命。如若讓本道在听到你任何惡行,定要雖遠必誅。」
冷冷環視一下眾人大喝道︰「還不快將這廝抬出去。」
清醒過來的眾人慌得連聲稱「是」。幾個人一起將張煌架起,抬出屋外。
看著地面混雜著泥土的血液,韓真眉頭一皺︰「藍梅你們兩個把地面打掃一下,該整理的整理整理。」
「是,掌門。」兩人恭敬的回聲道。
待一切安頓下來,韓真卻有些癱軟的坐到凳子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總算將這群莽漢哄鎮住了。額頭上一些冷汗終于溢了出來。
剛才的一切,別人都以為韓真武功高超,深不可測。
其實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剛才的表演是鋼絲上耍大刀。
如果自己剛才稍有緊張,或者膽怯,就會讓人長生懷疑,進而模清他的底細。峨眉派的威名也會從此掃地,遭人嘲笑。
第二天,韓真就帶著兩個門人搬到了小鎮中暫住。
雖說自己一招碎石奇功鎮住了這群莽漢,但誰能保證這些分泌旺盛的莽漢,理智不會被在次沖毀呢。
韓真自己都多次看見美女欲火焚身。只是他穿越前心性就相對堅毅,在加上又沒有犯罪工具。所以能強忍住。
這件事情當然也傳到了王掌櫃的耳朵里。
他氣得當場暴跳如雷,怒拍著桌子讓人拿刀去砍了李嚴。當然最後沒有砍。
韓真可是王掌櫃難得一遇的財神爺。打韓真主意,就是動他王掌櫃的錢袋子啊。
當然,也從王猛的口中得知韓真武功蓋世,單掌就能劈裂磐石的事跡。
雖然對這事跡他還抱有夸大的懷疑。但是心里卻暗自一松。
幸當初明智的強忍住貪欲。沒有拖欠韓真一分銀兩。
否者,與這樣一個武功頭腦都極為可怕的人為敵。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