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賀壽大江盟
「春水劍派秦軒、玉玲、玉瓏到──」
大江盟總舵「江園」的花園里三百多雙原本盯著玲瓏姐妹的眼楮「唰」的一下全投到了秦軒身上，春水劍派開派二百余年，從來沒听說有男弟子，秦軒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個，光這一點就夠吸引這些武林豪客的眼球了。
迎接我們的是大江盟的總管柳元禮，他是個很富態的中年漢子，听玲瓏姐妹說別看他胖，水上的功夫天下第三，一把分水刺還給他在江湖名人錄上掙了個三十九的位子。
「兩位玉小姐和秦少俠大駕光臨，敝盟上下深感榮幸。」
玲瓏姐妹是春水劍派掌門人玉夫人的愛女，又是武林新人榜中人，春水劍派讓這麼兩個人前來拜壽，算是給足了大江盟面子。
「秦少俠？」秦軒一撇嘴，心想︰你怎麼給我亂帶帽子？秦公子、王官人、王婬賊都比什麼秦少俠好听，少俠？我俠你個頭！
「哪里哪里，齊盟主五十大壽，理應拜賀。」秦軒臉上堆著笑，手一揮︰「上壽禮。」後面跟著的八個穿著杭州最大南貨店「四海商行」制服的少年捧著精美的壽禮走了過去。
「多謝，多謝。」柳元禮的笑容更親切了︰「玉夫人好吧，李長老也好嗎？里面請，兩位小姐天人似的，怎麼能和外面那些粗人在一起！秦少俠，怎麼，您有寶眷？那也住內院吧，離兩位玉小姐也近些。秦少俠是玉夫人的弟子嗎？不是？.什麼！您是宋女俠的弟子？她、她前些天不是遇害了嗎？！少俠可要節哀順便，凶手查到了嗎？啊？是楊威？.已經被玉小姐抓起來送官府了？！」
柳元禮的笑容里突然多了些東西，秦軒知道那是因為楊威的緣故，柳元禮不得不重新評價玲瓏姐妹。安頓好秦軒三人，他匆匆的離去了。
秦軒想他應該去找齊放了，名列江湖十大門派第九的春水劍派突然多了個男弟子，原本與楊威的實力在伯仲之間的玲瓏雙玉又突然武功大進，竟然一舉生擒了他，這個春水劍派發生的事得盡快的讓盟主知道。
當然，這都是秦軒猜的。其實大江盟的實力比秦軒想像的大得多，在柳元禮向齊放匯報後的半個時辰，大江盟的鴻雁堂堂主「秋霜劍」蘇秋已經拿到了厚厚一疊材料。
「春水劍派原有十三名弟子，一個月前，宋思和胡仙被兩個蒙面人奸殺，目前全派共十一人，其中並無男性弟子。秦軒，揚州人士，出身年齡均不詳，其言為宋思弟子，不足為信。此人七天前攜眷抵杭，住進悅來客棧，期間並無異常舉動。四日前玉玲、玉瓏同樣住進悅來客棧，而且和秦軒住在一個上院，恰恰在這一天，玉玲瓏將楊威擒獲，並由秦軒將之送入官府。」
「如果玲瓏姐妹沒有被脅持的跡象，那麼秦軒基本上可以斷定是春水劍派二百年來第一個男弟子，秦軒看過拜貼，他的名字寫在玲瓏姐妹之前，顯然他在春水劍派的地位要高一些。」
「不過，玲瓏雙玉的武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呢？」說話的是大江盟的副盟主公孫且。
「會不會是他們師兄妹三個聯手做的？」問話的是大江盟刑堂堂主武波。
公孫且笑了笑︰「有這種可能。不過，群毆不見得比單打獨斗厲害，玲瓏姐妹因為是孿生子，心意相同，兩個人如同一個人似的，如果硬加上一個，反倒有可能束手束腳。」
屋子里的人都是高手，公孫且一點，大家都明白了，無論如何，玲瓏雙玉的武功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公孫且又道︰「其實問一問楊威，什麼都知道了。」
蘇秋苦笑著道︰「楊威的腦袋已經掛在了府衙門外，听說李之揚連夜取了口供，怕有余黨相救，請旨在昨天給斬了。李之揚向來與本盟不睦，想從他嘴里知道點什麼恐怕是不可能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齊放突然道︰「春水劍派的禮可不輕呀。我記得春水派手里好像很拮據，幾年前空聞大師接掌少林寺，玉夫人親自前往，也不過帶了四樣平常的賀禮。現在倒像是一下子發達起來了，什麼原因？」
「莫非是秦軒？」
「就是他。蘇秋，你派得力的人盯住秦軒的一舉一動，揚州那邊也多下點功夫，雖說那里是慕容的地盤，你也要給查清楚，這個秦軒到底是什麼來歷！」
江園，秦軒住處。
「江湖上凡是有勢力的幫派那個沒有自己的生意！少林武當有皇帝親封的地產，特別是武當，良田上萬畝，少林也自己辦武術學校；唐門販藥材，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是販私鹽，只是一個在江南一個在江北；就連離別山莊也養了一批人專盜古墓，倒賣古玩賺錢。」玲瓏姐妹向秦軒說著江湖人的謀生伎倆。
「啊，原來如此。這江湖也和官場一樣，不溜須拍馬、不貪污腐敗、不巧取豪奪、不買私販私、不雞鳴狗盜的，你就別想賺大錢。看來，我師父那龐大的資產來路也不會太正。那咱春水劍派靠什麼生活？」
玲瓏姐妹臉上浮現出感激、苦澀與無奈︰「我表姐不許我們干別的，十幾個師姑師姐都靠我表姐給那些小姐太太們看病的診金維持生活，日子過得挺苦的。」
心痛心痛！像玲瓏姐妹這樣的尤物應該穿著寶悅坊的湖絲肚兜、帶著寶大祥的名貴飾品，怎麼能讓那些低劣的衣服粗糙了她們細女敕的肌膚，讓該死的泥路把小腳磨出了繭子呢！
「師妹，這里有三千兩‘大通行’的銀票，是我孝敬你表姐的，你給帶回去吧！」
「師兄，還是你自己給她吧！齊盟主的壽筵一過，我就帶你回去，你的身份還得我表姐確認才行。」
不得了啦，春水劍派不過是自己臨時需要的一個招牌而已，這兩個小妮子竟當真了，不會是相中了自己，帶回去給表姐看吧？
「好吧，那我就和你們走一趟。」玲瓏這對孿生姐妹在床上是不是也心意相通，秦軒倒很想試上一試。
江園內院里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江湖名人，不過，因為明天才是齊放的五十大壽，一些重要門派的人馬恐怕要等晚上才能到達，已經住進內院的人里並沒有什麼美女，也沒有值得秦軒結交的人物，轉了幾圈之後，秦軒無聊的回到了住處。
蕭瀟正在作畫，我們的住處窗前就是一個開滿荷花的池塘，旁邊假山聳立，垂柳如蓋。微風徐來，柳條輕送，香氣襲人，確是寫意的好住所。蕭瀟畫的就是窗外的景色，池塘、假山、垂柳已躍然紙上，只剩下荷花還沒有完成。
「‘柳枝西出葉向東，此非畫柳實畫風’，蕭瀟，你的畫又有長進了。」不是說美女都長著白痴腦袋嗎？秦軒看未必，蕭瀟就聰明的很，多少人一輩子也領悟不了的東西，秦軒講一遍她就明白了。
「都是主子教的好。」這話沒錯，師父從來不教蕭瀟，他說他只有一個徒弟就是秦軒。蕭瀟的武功是秦軒教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是秦軒教的，當然床上的功夫更是秦軒親手指點的。
「識高則文淡，意高則筆減。」秦軒把蕭瀟抱在腿上，嬌小玲瓏的她並不妨礙秦軒作畫，秦軒寥寥幾筆，畫上便有初夏荷花始綻之意，「意在筆先，不到處皆筆，此謂筆不周而意周。」
秦軒滿意的看了看畫，把筆一擱，伸手抓住了她的身子，笑道︰「就像你的身子，有三兩樣裝飾就夠了，再多，美感就被破壞了。」
……（該死的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