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腦子才出了毛病,我告訴你,你若是在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我就將你給丟在這里,讓你受冷受餓。」
段天瑞橫眉怒目、勃然大悟的說道,對周細裳所說的話發怒,他好心的回來,卻遭受到她這般的對待,想起就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回來自找苦吃。
「怎麼?你以為你是好心,所以你想要回來帶著我走,是嗎?」。周細裳突然失笑,那雙眼楮象極了秋夜點綴夜空的星,明亮,干淨,不惹俗世塵埃。
「是或不是,你的廢話都別這麼多,多了,只會招人厭惡,我討厭這樣的女人,尤其是你這樣的女人,真的是很討厭。」惱羞成怒的莫文塵出聲警告著,他的眼楮里充滿了焦慮,不知道是為了何事發愁?
「你討厭我,我還討厭你呢?你的討厭對我來說是無用,你想要如何討厭就怎麼討厭吧!我無所謂。」她冷笑一聲,滿是譏諷,散發著智慧的光芒的眼楮就像會說話般,對他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討厭,起初對他就沒好感,經歷了這麼一件事之後,他就更無好感。
「不知趣的女人。」他眼楮直盯著她,然後伸手拉住她的手,拉緊之後便就朝前走著。
「你做什麼,放開我,你放開我。」再次被抓住手的她生氣的大吼著,連著被他用強拉著走,她就來氣。
「最好別在說話,給我走就行。」身後的人在掙扎著,他耐心全無的狠拉她的手,往自己的懷抱里拉,她就撞進了他的懷抱里。
「啊!」撞到了他的懷抱里之後,他趕緊離開他的懷抱,揉著自己撞疼的鼻子,濃濃的眉毛皺起來,長長的睫毛閃爍著不安,眼珠子又大又黑轉動著,最終用白眼瞪著他;「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這麼對待我?」
「你認為是什麼心就什麼心,我就是這樣,你要是不好好的走,我可以直接抱你。」他邪笑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說完之後手竟然攔上了她的腰部,然後將她抱進自己的懷抱里。
「你你」這一舉動,羞紅了她,吃驚的張著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而他卻坦然無事的看著她,仿若他做的事情是理所當然般。
「放開我」她扭動著身子掙扎著,咬著牙齒忍住怒火,連著被他吃豆腐,不生氣才怪,只是眼前的他是不好對付的,不是她簡單的一招或者是兩個招式就可以制服。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最好不要在多說,我討厭話多的女人,听見沒有。」他用命令的口吻來說著,將懷中的她狠狠的抱了一下,貼近了他的臉,她看著他的臉面紅耳赤,不知所措,她吱吱唔唔地低下了頭,點點頭。
現在不是她倔強的時候,是順從,她不知道他的最終目的是何?但是眼下這果林是走不出去的,他會回來想來是考慮到了許多,良心發現了,才會回來找她,而她也只有和他一起才可以走出果林。
「走吧!我帶著你出去。」見懷中的人不再反抗,他才放開她,然後理理因她掙扎讓他胸前衣服褶皺的地方,轉過身,語氣恢復冷淡的說道。
「你願意帶我出去,你不怕我去救徐英奇?」听聞他說要帶著她出去,心中吃驚,更加確定了這個男人變臉比翻書還要快,一會兒又是一個主意,可見陰晴不定,這樣的人是很危險的,因為就像是一顆定是炸彈,高興的時候,給你糖吃,不高興的時候,給你一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說的對,他只是一個小孩子,我不該在乎,理應在乎的是大人,但是並不代表我會放棄屬于我的一切,現在我可以饒恕,不代表我將來也會饒恕。」
他頓住腳步,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到她的話,他不是大善人,但是這一次,他確是做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大善人,竟然會好心了,原因是何?他自己都無法來告卻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跟著心走,心要他怎麼做,就怎麼做!
「額!你想通了就好,這種事情就是需要你想通,看來你的良心也不壞嗎!」她听後,笑起來,雙眼皮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線,好似一陣溫暖的親風,一雙眼楮充滿了鎮定,充滿了安慰,沒有任何的語言,卻又仿佛包含了萬語千言。
「你錯了,我很壞,壞的可以吃掉你所想要的一切。」誰知她還在燦爛笑著時,他突然轉過頭來,對著她頗有深意的說著,那濃密的眉毛點綴著又大又深沉的眼楮,可是卻無一絲的光明可言,那黑寶石般的眼珠,深不可測,讓那雙眼楮顯示的有些神奇,可是卻隱約隱藏著鮮為人知的一些故事。
「走吧!再不走,就趕不及了。」她無視他的冷意,淡淡笑著,先走了。他強自壓住心中不適,跟在她的身後,自己陷進了無邊的沉默。
他無法忘記那雙徐英奇的存在給他帶來的傷痛,可是若真的阻止了她救徐英奇,這是一種罪過,徐英奇的確是無辜的,尤其是徐英奇的那雙眼楮,那是一個一歲孩童的眼楮,那雙眼楮一直在他心上閃爍,就象掛在蒼穹的一顆星,折射著一種純淨的光輝。
在內心百般的煎熬下,他選擇了放棄傷害,用大義之心來面對此事,若是他傷害了徐英奇,那麼徐英奇那雙雪亮的眼楮便就消失不見了,世間就會少一個清澈純潔的孩子。
走在前方的周細裳臉上一直帶著笑容,因為莫文塵答應了救徐英奇,所以她笑了,因為身後的人還有良心,她笑了,她那雙明智的眼楮,在黑夜里閃亮發光。
走了許久,兩人依舊在果林走著,就像在原地一直繞著圈子,走不出去,徘徊在兩個分歧路口,實在走不動的周細裳背靠背的靠在一棵樹上,微眯著眼楮;「好累呀!這到底是哪里,怎麼走了這麼久都走不出去?」
又累又困的她抱怨的說著,他們兩人大概都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了,可還在果林里,實在是折磨人的意志。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想,要走出去,估計只有等到天亮了,我們才走的出去。」莫文塵也是累的坐在了地上,嘆氣的說著,微喘著氣,可見他是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