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走不出去,天就快要亮了,早上九點鐘徐英奇就要做手術,我要是趕不及,那麼徐英奇的生命就有危險。」周細裳虛弱無力的靠在樹上,黑黝黝的眼楮早已經閉著,因為累,臉色顯的有些蒼白。但是她不在乎自己是否累,而是在乎徐英奇的手術,眼看著天就快要亮了,要是趕不及手術,便就會耽擱。
「夜晚想要走出這里,的確是很難,只有等天明了,再試著走出去。」莫文塵清秀的五官中帶著無奈,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楮慵懶的垂著,其實他的心也不壞,只是被利益的需求而蒙蔽了,還好醒悟的早,但願不要傷及無辜。
她睜眼瞧著他累喘吁吁的模樣,也無奈的嘆氣著,慢慢的縮移坐在地上,閉著眼楮養神,既然走不出去,只有苦苦等候天亮了,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能告訴我,你為何要那麼恨徐英奇嗎?他才那麼小,沒有做錯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這般對待他,未免不公。」她水汪汪的眼楮正撲閃著,充滿了好奇,但特別有神,一見這眼楮就知道是一個鬼機靈,只是,她的聰明伶俐隱藏在那張乖巧美麗的臉龐下。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想要好好的,就最好置身事外,若是多管了,有麻煩的人是你。」他睜開眼楮,高傲地抬起頭,那雙眼楮像海底一樣深刻的眼楮卻包含著許多復雜的感情,有生氣、有傷心。
「我只是擔心你會傷害徐英奇而已,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她臉上流露出來一股溫和而期望的目光看著他,就是希望他不要傷害,因為徐英奇真的是很無辜,尤其是徐英奇那一雙烏黑的小眼楮,稚氣的模樣讓人無限憐愛。
「我還沒有這麼小氣,你可以放心,相反是你,黃河路走的太多了,總有一天小心自己掉進了黃泉路。」他警惕的看著她提醒道,他的眼楮就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上閃爍著絲絲精光。
「只要是你不傷害徐英奇,我便不會多問。」她雖然是鼓足了勇氣不去害怕他,但看到他那雙犀利的眼楮,心中還是輕顫了一下,她轉頭,將頭靠在樹上,閉著眼楮小憩著,離著天亮還有許久,她還是養精蓄瑞,等待天亮,要是不睡,第二天就沒精神做事了。
他看著她轉頭,閉起她那雙美目睡覺,他的心有些自責,好像是在抱怨自己說話不該這麼重,他就像是失去了靈魂般的望著她沉睡的臉,突然發現她好美,尤其是她的眼楮很漂亮,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楮,微微翻起的雙眼皮,讓她的目光經常炯炯有神、光鮮亮麗。
雖然是充滿了好奇,但是她不是他想要深交的類型,此女人只會在他的生命中是過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份好奇還是隱藏在心中可好。
許久,天亮了,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陽光成為一種寬闊的扇子一樣的光線,斜斜的投射下來,就像是深藍色的天幕上有著繁星閃閃,像是無數雙眼楮,一閃一閃的。
周細裳是被透過縫隙折射的陽光刺醒的,她微微的睜開眼楮,看著格外明媚的陽光,心清不錯,僅在一瞬間,她那雙明媚的眼楮猛然皺起,然後看向一旁還在沉睡的莫文塵。
她站立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瞧見他還在沉睡,便起了惡作劇,她采下一旁的一根狗尾巴草,然後用狗尾巴草伸進他的堅挺的鼻子里,對他瘙癢著,這個方法可是一個叫人起床的絕佳辦法。
正在沉睡的莫文塵總覺得鼻子外面有什麼東西正瘙癢著他,他微微側頭躲閃開,可是那東西緊跟著不放,依舊在他的鼻子上孜孜不倦的瘙癢著,他的鼻子敏感的皺起來,覺得很癢,伸手去模。
便就模到了毛茸茸的東西,他猛的就睜開眼,一手就抓住了周細裳手里的那根狗尾巴草,然後仍在了地上,俊美的眼楮深邃的看著盯著對他搞惡作劇的女人。
從來沒有女人這麼大膽趕來戲弄他,無視他的尊嚴和驕傲,她是第一個,也是特殊的一個,若是平時的那些女人,他二話不說,定當一腳踢開,雖然他目前也有這種沖動,但是他做不出來,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
「怎麼?想要勾引我。」他壞笑著,然後抓住她的手,猛烈的拉了一下,她就往前傾,而他極快的翻轉過身,將她給壓制在他的身下,兩人用極其曖昧的姿勢面對著。她躺在柔柔的草地上,他壓在她的身上,她的眼楮明亮美麗,可閃爍著慌張無措,他的眼楮深邃幽暗,一望無底的看不到盡頭。
「你想多了。」此時的她才知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不該做出剛才那種舉動。「是嗎?他反問好,他的眼角讓他多了幾份邪魅,他的頭已經漸漸的低下,望著她嬌艷欲滴的嘴唇,就快要湊上去,她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他的目的,目光坦蕩的看著他。
而就在他的嘴唇快要抵達住她的嘴唇時,他的突然被她躬起的大腿猛烈的撞擊了一下,然後是劇烈一疼,又被她大力的推開,他就倒在了一旁的草地,捂住自己的,齜牙咧嘴的疼痛著,額頭上還疼出了汗水。
「要勾引你,也要用這種方法來勾引你,你說呢?」站起來的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臉上的笑意就像是春姑娘展開了笑顏,彌漫在整個春季的美色。
「你狠。」待不那麼疼了,他勉強站立起來,克制住怒火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而走,他的拳頭握的很緊,顯然是在控制他的脾氣。他的確是很生氣,但終究忍住。
因為他不想要直接傷害眼前的女人,可他發覺此女人是他的災星,遇見她就沒好事,這已經是第二次遭遇到她同樣的迫害,他會記得,有時機定要報此仇,他的心胸並不寬大,相反,一直都很狹隘。
她看著他走了,忙跟在他的身後,只有他帶路,她才走的出去,自然是要跟在他的身後,期間兩人都未說過一句話,她深知他生氣了,但她無所謂他的生氣,因為和她沒多大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