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冉筱幻歪著身子靠在小果兒身上,前日宿醉的余孽還在身上肆虐,頭雖然沒那麼脹痛,卻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來。
今晨起床之後,冷馭沙親手卸掉拴了她十來日的腳鐐。
「懲罰結束了麼?」她打著哈欠,睡眼朦朧。
他保持緘默,提著鐵鏈離開。
早餐過後,她被他拎著一起上了停在院門口的馬車。車子很大,錦緞內襯,軟塌靠枕,布置得十分舒適,比巴土城的送親轎輦還要豪華氣派。
正要問他這是準備去哪里,小果兒挎著一個大大的包袱爬了上來。
冉筱幻心里一動,「那個,大帝,其實我只是偶爾喝一下小酒,絕對不是酗酒哦!你不會因為我喝醉了一次,就把我遣送回巴土城吧?」
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敢說,——已經破了我的處,還怎麼好意思退貨啊?
他沒理她,徑自關好馬車門,吩咐坐在前面的邊允趕車。
一旁的小果兒垮著臉,蜷縮著身子,看樣子也不曉得此行的目的地究竟是何處。
不安之下,冉筱幻決定破釜沉舟,再做一次「狗皮膏藥」,「前晚我喝醉了之後,你是不是對我做過什麼?」
冷馭沙看了她一眼,「做過什麼?」
「一個貌美如花、嬌艷欲滴、風華絕代、國色天香的少女醉倒在你的床榻上,鬼才會相信你能不做點什麼!」她理直氣壯地判斷道。
「你對自己的評價還真是高得離譜!」無奈地搖搖頭,「若是非要說我對你做過什麼,唯一做過的,是多管閑事幫你蓋了被子。」
「你?給我蓋被子?你能那麼好心?」她用一連串的問號來拒絕接受他的答案。
「狗咬呂洞賓!」不屑跟她吵嘴,淡然說完,透過窗口淡黃色流蘇的縫隙,看著外面的街景。
「我就算是狗,咬的也是無惡不作的壞人!汪汪——」仿佛自己真是狗狗一樣,狂吠了兩聲。
小果兒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姐,你不是狗……」
使勁瞪了小果兒一眼,「我知道。打個比方,懂麼?」
心說︰你這不是「商女不知亡國恨」,你是「二貨不知退貨辱」!
轉而又不甘心地看著冷馭沙,「不就是退貨嗎?至于你老人家興師動眾親力親為麼?想要退貨可以,只要能夠給巴土城提供源源不斷的清水,我可以自行離開!」
「口口聲聲都是‘退貨’,可見連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看待。」轉而眯著眼楮看著她。
她一時語塞。
「放心,本帝暫時還不想退貨,現在只是帶你這個不省心的‘貨’出個遠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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