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妾本輕狂 你心里是有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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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離的眉目頓時冷了下來,看向裴瑟的眸子冰冷至極︰「那敢問裴瑟姑娘,你我二人算不算得上有了夫妻之實?」

幽離說話的同時,眸子自裴然面上掃過,後者急忙低下頭,空留裴瑟一人吹胡子瞪眼。一時否認不是,承認更不是,憋了好半響,她索性一坐在地上道︰「王爺未听過情人二字嗎?眼下我是自由之身,就算與你有夫妻之實又如何,我裴瑟不在乎!」

「情人?」幽離森冷的吐出二個字,眸子里的冰火盡數往裴瑟身上射來,位于他身側不遠處的幽雲早低下了頭,空留裴瑟一人抵擋他的怒火,驀的他竟突然一笑繼續道︰「這般說來?」

「怎麼可能?」裴瑟本戒備的抵擋他的發作,沒想到他說出的竟是這話,下意識便反駁起來,「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何時何地說過心里有你了?」

「既然沒有,那你又緣何說情人二字?沒有夫妻關系,又有夫妻之實,當你情我願才能稱之為情人,怎麼?難道是你自己說錯了不成?」幽離勾唇冷笑。

「我……」裴瑟一時間竟想不到更好的說辭,只得敗下陣來,好半響方才嚅嚅道,「反正我沒喜歡你!」

幽離的眸子瞬間愈發冷了,原本握著樹枝烤雞的手捏的死緊,他狠狠盯著裴瑟,被他的眸子看得有些後怕,裴瑟急忙低下頭,後者終于冷冷一哼,將那烤好的燒雞扔到她胸口,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幽雲,跟上!」

冷冷扔下一句話,幽離已經翻身上馬,疾奔而去。

裴瑟手忙腳亂接住燒雞,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何事,已經看到幽離的黑袍在洞門口一閃,徹底沒了影子。

外頭大雪紛飛,積雪沒膝,入目的,除了翻飛的雪花,一片白茫茫。vsbr。

幽離的聲音剛落,幽雲急忙便扔下還未吃完的烤雞,快步跟了上去,空留裴瑟裴然二人大眼瞪小眼。

待反應過來時,裴然快步出了洞口,可是外頭積雪太深根本走不出去,忍不住的,她朝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大喊道︰「王爺,你不管我們了?」

瞪一看二。裴瑟也跟著站起身,只是一時間卻有些不知所措。

幽雲本已上馬,听到裴然的聲音,身形頓了下,到底還是下了馬走到洞口對著裴瑟道︰「王妃,你就不能服個軟,說一句喜歡王爺的話嗎?」。

裴瑟愣了愣,好半響方才咬牙道︰「我如何服軟,我本就不喜歡他,難道要違背自己的心意說喜歡嗎?」。

「王妃的心思,做屬下的本不該揣測,但是王妃這一次是真的傷了王爺的心了。」幽雲說完,似微微嘆了口氣,這才起身上了馬,跟隨幽離,疾奔而去。

直到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山谷路口,裴然這才轉過身來,見裴瑟神色黯然,遂捏了捏她的肩膀道︰「別難過,等雪停,我們走回去便是。」

裴瑟點了點頭回到原位坐好,手中的烤雞只在洞口吹了一會兒風便已經涼透,看了好一會兒,裴瑟方才將燒雞放到唇邊狠狠咬了一口,隨即抬起頭來看著裴然笑道︰「姐姐也吃,吃飽了,我們才有力氣走回去。」

裴然擔憂的看了她眼,不置可否。

從天明到傍晚,大雪始終沒有停。

洞口的積雪眼看依然有上漲的趨勢,裴然看著洞里頭剩下的獵物和材火都不多,不由得焦急起來。

再這般下去,只怕她們還沒餓死,便已被雪覆蓋活活凍死了。

「姐姐,我看這雪一時停不了,呆在洞里,只怕只有等死的份,不若我們現在出去,趁天還沒黑,說不定我們能在路上踫上什麼人,也說不定。」

「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裴然看著外頭沒有半分停歇跡象的雪花,咬了咬牙。

二人將剩下的食物全部烤熟後帶在身上,隨即各挑了一根粗壯的樹枝握在手上,便起身走了出去。

雪很深,每一下都費盡力氣。開始的時候,積雪沒有弄濕鞋襪,但走了半個時辰左右,二人便步履維艱了,不但鞋襪盡濕,裙子自大腿以下,全結成冰,且手腳麻木,根本使不上力氣。

「阿瑟……」裴然氣息微弱,只覺整個身子都已經麻木,力氣也在一點一點消失。

「姐姐……」裴瑟急忙攙扶住她,她自己也覺著眼前時不時一陣昏暗,似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姐姐,堅持住……這里看不到農戶,如果這時候沒堅持住,那我們就永遠留在這雪堆里了。」

裴瑟咬牙攙住裴然,她伸手的時候,裴然整個身子的力量幾乎都壓到她身上,她險些站立不穩,好在是穩住了身形。

裴然聞言,眼珠子轉了轉,似恢復了幾分力氣,咬牙點了點頭。

二人又走了幾步路,可是夜色愈深,溫度愈低,二人的身子幾乎全成冰,連嘴唇也沒了一絲血色。

「阿瑟……你真的不喜歡攝政王嗎?」。

裴然勉力恢復了幾分力氣,瑟瑟發抖的同時不由得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裴瑟怔忡住,有些茫然的看向裴然,見她依舊在等著自己的回答,方才低頭道︰「說這些做什麼,無論是與否,都改變不了我們現下的處境。他既然丟下了我們,只怕,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過如此。」

裴瑟心頭苦澀,看向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白茫茫︰「姐姐,我想好了,如果我們這次能活下去,我們就換一個國家,不要再呆在祈國了,這樣便不會有人認識我們,也不會有人能尋到我們。」

裴瑟眼楮灼亮,似看到了希望般,身體竟也奇跡般的恢復了些力氣︰「姐姐,我們不要放棄,天無絕人之路,也許我們再堅持一會兒就能看到希望呢!」

裴然也隨著她的視線看向前方,好半響方才「嗯」了聲,算是認同。

「那我們繼續走吧!」

攙起裴然,二人打起精神繼續向前。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瑟只覺手上一輕,她身子一僵,轉頭往旁側看去,驟然心慌起來。

「姐姐——」

裴然一頭倒在雪地里,看樣子已經昏迷過去,裴瑟急急忙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費了好半天的勁才終于將裴然扶好,借著微弱的雪光,這才發覺裴然的面色暗沉得緊,嘴唇發青,顯然是凍得不行了。

「姐——」劈里啪啦,眼淚落進雪水里,半點聲音也無,裴瑟幾乎是在看清裴然面色的一瞬間便嚇得六神無主了,「姐,你不能有事!」

放眼看去,前頭依舊一片白茫茫,再看後頭,山谷早不知去向,而今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裴瑟別無他法,只得咬牙棄了樹枝,蹲子將裴然背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走,摔倒又爬起,只覺眼淚都流干了依然看不到半分希望。

最後一次摔倒在雪里的時候,她連起身的力氣也無,只得任由整個面部埋在雪里,萬籟俱寂,她絕望的閉上眼楮。

如果重生的時間注定只有這麼短,她算是賺了,還是虧了呢?

想笑,笑不出來,胸腔的空氣一點點流逝之時,她猛的抬起頭,大口喘氣。

原來死,這樣難受!

「吱嘎……吱嘎……」

驟然的重物踏進雪地的聲音猛然讓裴瑟抬頭,可她兩眼發黑什麼都看不見。直覺里應該是有人朝她們走了過來,裴瑟心頭一喜,猛的跨進一步,可眼子半分力氣也無,她腿一動,整個人便再一次跌進雪里。

前頭的腳步聲猛然變得更急促了些,裴瑟歡喜的笑了起來,可她看得不輕,只看到兩團黑影朝自己走了過來,然後黑影近在眼前時,手被來人托了一下,她立刻抓住那人衣袖,求助的道︰「……救……救救我們……」

她只覺一句話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人似渾身震了下,隨即猛的將她攬進懷中,語帶哽咽道︰「是我……」

裴瑟一怔,那聲音……可她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心頭松懈的同時,身子一軟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王爺,馬兒跑了一天,又冷又累,眼下雪又深,只怕是不能駝人了!」幽雲擔憂的聲音近在咫尺。

「無妨,兩匹馬輪番駝裴然,定能走得出去。」幽離並不看他,只低頭看著懷中即便是昏迷中也凍得瑟瑟發抖的裴瑟,淡淡道。

「那王爺您怎麼辦?而且還有王妃……王爺——」

眼看著幽離竟將裴瑟背了起來,幽雲急忙上前︰「王爺使不得,且不說你腿腳都濕了,這麼遠的路背回去,你身子如何吃得消!」

「無妨。」幽離淡淡吐出兩個字,背了裴瑟便走。

「王爺,不若由屬下來背,您得保住身體……」猛的被幽離一個冷眸掃過,幽雲下意識閉了嘴,眼看著自家王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前頭,他只得驅了馬緊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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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的更新,抱歉~~總算是碼完了。長時間沒動筆,有點卡文,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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