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諾……離諾……」.
睡夢中,離諾隱隱听到一道極其好听的低沉男音,她禁不住彎起嘴角,在模模糊糊之際,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眸。
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符合那道磁性男音的英俊臉龐,她搓了搓眼眸,「呃……老公。」
他執起她的手,「走吧!」
「我怎麼睡著了?」她像個迷糊蟲般犯著傻累。
他輕笑,「是我太過專注處理公事。」
她自沙發上坐起身,抬眼掃視了一眼四周才發現已經夜幕籠罩,她驚訝出聲,「我睡了一整天?」
「恩。」他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意萌。
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應該叫醒我的……我是來看你工作的,結果自己睡了一天。」
「無妨……」他伸手將她摟抱在懷里。
她抵著他厚實的肩膀,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老公,我發現你好喜歡這樣子抱著我……」
因為以前抱得不夠!他在心底回答她。
她閉起眼眸,愜意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幸福。
半晌後,他才緩緩松開她,柔聲問她,「餓不餓?」
她頷首,「恩。」睡了一整天,她的月復部早已經空空如也。
「我們去吃東西。」
「好。」她起身,親密地挽住他的手臂。
……
「約曼」酒店。
凌莫風牽著離諾步下車。
離諾抬眸看了一眼眼前高檔奢侈的五星級酒店,稍稍凝眉,「早知道你要帶我來這個酒店來吃飯,我今天就穿得優雅一點……」
「你已經很漂亮了。」他側首啄了一下她的臉頰。
她像含羞待放的嬌艷花朵垂下首,「別這樣,這里人很多……」
他彎了彎唇,「沒有人敢說我們的。」
她疑惑,「為什麼?」
「因為你是這個酒店的女主人。」話畢,他攬著她走進酒店。
一進入酒店,侍者們便朝他恭敬垂首,「凌總。」
他恢復了在下屬面前的淡漠,僅僅輕聲應了句。
他帶著她來到二樓……
偌大的層樓只有他們兩個人,他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她清漾的眼眸流轉四周後,小聲地問他,「老公,這里真是你的酒店?」
他但笑不語。
看見他輕松的表情,她這才撫了撫胸口,笑道,「這里這麼高級,我真怕沒錢付賬……」
他瞅著她竊笑的模樣,薄唇自然而然地逸出,「你真可愛!」
「嘿嘿。」她干干笑了聲,實際上是被他夸得有點不好意思。
……
晚餐完畢後,她滿足地用餐巾拭了拭嘴角,「我吃得好飽哦。」
這頓晚餐,他幾乎是看著她吃的,全程,他只是執著酒紅色的液體,靜靜地看著她。
她到用晚餐後才發現她剛才囫圇用餐的模樣實在有夠失態,不禁小聲問他,「我用餐的樣子是不是很丟臉?」這也不能怪她啊,誰讓這里的食物又貴又好吃。
他搖首,保持著嘴角淡淡的笑意。
「那你怎麼不吃?」
「我不餓。」
「呃……」她窘迫地笑了笑,「我以後會盡量學著優雅一點……」
他依舊凝睇著她,淡淡啟唇,「不用,做你自己就好。」
她美麗的臉龐頓時綻放燦爛的笑意,「恩。」她就知道,他很疼她。
他靠著椅背,繼續閑適地輕飲著紅酒。
她突然拍了拍腦袋,懊惱道,「老公,我們在外面用晚餐,那奧斯卡一個人在家?」
凌莫風淡若道,「凌莫臣今晚會留在別墅陪他用晚餐。」
「凌莫臣?就是那個我在醫院看見的男人,他說話總是溫暖和煦的?」
「恩,他是我大哥。」
她恍然大悟,「哦,難怪第一眼看見你們的時候,就發現你們長得好像……」
驀地,他放下酒杯,兀自執起她的手,「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她緊緊地跟在他的身旁。
他沒有回答她,而是牽著她徑直走進電梯。
電梯緩緩上升,在第十八層樓停駐。
她看著眼前1818號房,掌心因緊張而滲出細密的汗水。
天吶?他帶她來酒店套房,不會是為了和她……
愈往下想,她的臉色愈加灼熱發燙,她忍不住抬眸偷偷瞄了他的側顏一眼,才發現一絲凝重不知何時已經罩上他的臉龐。
感覺到他的心情有異,她皺眉,「怎麼了?」
他薄唇緊抿,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伸手扭開了門把。
房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低調而品位不俗的總統套房,顯然,這間房不提供給客人。
她眨巴著疑惑的眼眸看著他,「你帶我來這間房做什麼?這是你的房間嗎?」。
他忽然將她的身子扶正,黝黑的眼眸深沉地盯著她,「離諾……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機會,我依然不會改變……對于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哪怕我們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來釋然。」
他糾結的眉心,令她無比心疼。「老公,到底怎麼了嘛?」
「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想要逃,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逮回來……所以,不要試圖離開我。」他突然很用力地將她摁在懷里,像是拼盡了全身的氣力宣誓一般。
他發至肺腑的感人話語令她染紅了眼眶,她伸手抱緊他,帶著哽咽道,「不帶這麼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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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店的時候,她看見酒店的侍者將「約曼」酒店的大門前放置了一塊停止營業的示意牌。
她立即詢問身旁步履沒有絲毫停緩跡象的他,「老公,酒店怎麼關門了?」
他淡淡逸出,「它不會再營業了。」
她怔在原地,半晌才發現他已經越走越遠。
她趕忙追上他的步伐,驚詫地問他,「為什麼關門啊?我們來的時候我發現酒店的生意很好啊……」
他依舊沉默不語。
回別墅的路上,她發現他的臉色陰翳得可怕。
這兩天,習慣了他溫柔寵溺的表情,她竟有些不習慣現在的他。
可她看得出來,他絕對不是一個她可以輕易猜透的男人……他眸底的深沉,總是教人難以琢磨。
所以,這一路,她亦沒有再開口說話。不知過了多久,他低沉的語調劃破了靜謐的車廂,「對不起,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她轉首瞥了他一眼,他俊肄的臉龐已然恢復柔和。
她淡淡一笑,「沒有……我知道你在想事情。」
他伸手將她攬靠在他的肩頭。
她閉起眼,嗅著屬于他的淡淡男性氣息,嘴角泛著滿足的笑意,「不管我們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我覺得,我一定不會後悔認識你……」
……
他們走進的別墅大廳的時候,恰巧踫見凌莫臣自二樓步下。
她禮貌地朝凌莫臣躬了躬首,「大哥。」
離諾根本不知道,她這道稱呼好似冷卻劑一般凝固在場兩個男人的心髒。
凌莫臣的心底莫名的涌起一陣酸……
有時候,即便是好的改變,卻還是那麼的令人感傷。
凌莫臣帶著笑意輕頷了一下首,「奧斯卡已經睡著了,不打擾你們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恩。」凌莫風幾乎像是沒有發出聲音一樣應了凌莫臣一句。
離諾亦含笑微笑點了點頭。
凌莫臣最後看了離諾一眼,這才離開。
看著凌莫臣蕭寂離去的高大身影,她竟莫名感覺到此刻的氣氛蘊含著一股悲傷與落寞,她轉首看向身旁的丈夫,好奇地問,「老公,大哥他有妻子了嗎?」。
凌莫風並沒有回答離諾,而是牽著她的手,徑直邁向二樓。
房門被他扭開,他拽著她走進房間,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她已然被他按壓在門板。
她的雙眸瞠得老大,定定地看著他俯首吻了下來。
他的嘴唇有如火焰般燃燒到她的臉龐,游移到她的唇瓣,靈活的舌尖強勢探入她的口中,纏繞舌忝嘗那濕潤滑膩的內部,不時狂吻,時而輕啄。
離諾無助地被他包圍著,感覺到他灼熱的男性氣息,她整個身體都因緊張而顫抖,柔軟的胸口急遽的起伏著。
她緊緊地閉上眼,如同被鉗制的小獵物般顫抖,不敢接觸他那即將噴火的眼神。
她的心猶如小鹿亂撞,明明有些害怕,心底卻有一絲期待。
他的火熱的薄唇再次襲上她的唇瓣,仿佛被一刻彼此燃燒的***火苗感染,她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
她熱切地回應著他,感覺彼此的身體熱度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啪——
她洋裝的衣襟被他撕開,隱隱顯露出她里面暗藏的黑色蕾絲內衣。
她閉著眼,呼吸緊促。
而就在她以為他們即將發生男女間最原始的運動時,他卻忽然松開了她。
良久,她只感覺到有兩道灼烈的眸光投注在她的身上,卻沒有再有任何的動作。
她緩緩地睜開眼眸,雙頰早已經緋紅,愣愣地看著他。
他替她拉好衣襟,好似帶著隱忍撇首,暗啞逸出,「對不起……」
她怔愕。
「你好好休息吧!」
這一秒,沒有給予讓任何解釋,他驟然肅冷的身軀徑直離開了他們的臥房。
她呆滯在原地,儼然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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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離諾很早就醒了,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穩,也許是因為沒有他在她身邊的緣故。
因為想要見到他,她一醒來就直奔客房,沒有在客房見到他,她便來到一樓的餐廳,奈何,偌大的別墅內始終沒有他的身影。
她頗為失落,因為這兩天,她已經習慣和他呆在一起,突然間他不理她了,她覺得好孤單。
佣人對著坐在沙發上無聊的她道,「少夫人,您可以用早餐了。」
離諾搖首,「我不想吃。」
「怎麼了?」佣人關心地問。
離諾抬眸看向佣人,「凌總已經去公司了嗎?」。
佣人如實道,「凌總昨晚就已經離開別墅了。」
「啊?」離諾驚愕。顯然,他昨晚走出臥房後便離開了別墅。
佣人見離諾黯然無光的神色,友善笑道,「少夫人,凌總經常回公司處理公事的……有時候三五天也沒有回來,有時候出差,甚至一兩個月都不會來。」
「怎麼會這樣呢?」離諾愈加困惑。
佣人忍不住嘆了口氣,「少夫人,給您說實話吧……車禍以前,您和凌總之間就出了一些問題,具體什麼問題我們並不清楚,但是,我們都看得出來凌總很疼您,他一直在努力經營你們的感情……」
她終于明白昨晚的他為什麼會在緊要關頭選擇撤離……這一定和他們之前出現的問題有關。
佣人繼續道,「少夫人,女人有時候不可以那麼倔強……那會讓兩個人都活得很累。」
她好奇地詢問道,「我以前是個什麼性格的女人?」
佣人輕笑,「少夫人從前對下人亦很親和,不過,我們很少看見少夫人開心的樣子,我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少夫人很愛凌總。」
「哦。」離諾理解地頷了頷首。
佣人害怕自己說得太多,隨即轉移話題,「少夫人,您快去用早餐吧……」
這一剎那,離諾的雙眸瞬間燦亮,「我不吃了,你幫我將早餐放進保溫盒,我要去‘凌氏’……」
……
同一時間,「凌氏」總裁辦公室。
余燁抱著一疊文件走進了凌莫風的辦公室。
凌莫風沒有抬眸,正埋首處理公事。
余燁恭謹地屹立在辦公桌前。「總裁,‘約曼’酒店在全球約有五千多家的分店,其中有四千多家每年都以百分之七的利潤增長率而盈利……您確定要將所有酒店名字換為‘yr’嗎?」。
「恩。」凌莫風好似在做一件輕松的決定,輕淡應了句。
余燁眉心蹙起,「可是,總裁……您花了這麼多年才樹立起‘約曼’的酒店品牌,如果貿貿然改了名字,勢必會影響到酒店的盈利,您是不是要慎重考慮一下?」
「不用了,按我說的去做。」凌莫風依舊沒有抬首
余燁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
「yellowrose」,黃玫瑰,花語中「對不起」的意思。原來,一貫高高在上的總裁竟也可以一個人放棄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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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燁離開辦公室不久,提著保溫盒的離諾便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前。
她用手模了模保溫盒,確定還有溫暖的熱度後,她滿意一笑,隨即抬首輕敲他的辦公室房門。
她沒有說話,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進來。」辦公室內傳來他低沉好听的男性嗓音。
她暗自偷笑,繼續不動聲色地輕敲房門。
辦公室內的凌莫風眉心蹙起,再次不耐地喚了聲,「進來。」
孰料,門外站著的人依舊輕敲房門,好似全然沒有听見凌莫風的聲音。
凌莫風眯緊黑眸,眸光狡黠地睇向房門。
「凌氏」上下不會有人有這個膽,而能夠上八十八樓又不被人發現搞怪的人,似乎只有一個人……
起身,他來到扭開門把。
預想中的那抹嬌柔身影立即沖進了他的懷里,喜悅呼出,「老公……」
他的語調放輕,「你怎麼來了?」
她自他的懷中抬眸,搖了搖手中的保溫盒,「是不是很驚喜?我給你帶早餐來了……」今日的她穿了一件韓版的白色妮子大衣,看起來嬌俏可愛。
他發現她臉龐上的白色肌-膚呈現微紫,鼻子通紅,禁不住握緊她的雙手,柔聲問道,「冷不冷?」
她搖首,「一點都不冷。」
而實際上,她一年四季本就冰冷的雙手早已經被凍得通紅。
他輕輕搓揉她的雙手,「沒讓司機送你來公司?」
「有啊,可是我怕保溫盒冷了,一直用手捂著……」
「笨蛋……」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語調中帶著疼惜。
「你快用早餐吧……」
她拖著他坐到沙發上,忙替他打開保溫盒。
看見她開心的神色與小心翼翼的動作,他的心頭莫名一暖,側過首,他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
因為有她的陪伴,這一天過得異常的快。
下班回去的時候,余燁充當司機,她和他坐在車的後座,她緊緊依偎著他。
或許是這一整天緊盯著工作的他看,她竟疲累地靠著他睡著了……
車廂內傳來她平穩均勻的呼吸聲,他命令余燁放慢車速,好似怕她因為車速太快而睡得不舒服。
原本需要十多分鐘就能夠回到的凌家別墅,余燁卻整整用了半個小時。
車子順利駛入凌家別墅後,凌莫風抱著熟睡中的離諾走進別墅。
所有遇見他們的佣人都被他以眼神制止,不允許她們出聲吵醒離諾,而離諾亦睡得極為香甜,好似找到一個溫暖的被窩,不時往他的懷里鑽。
進入臥房,他將她輕輕地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這一秒,她卻好似不習慣由一個溫暖的懷抱進入到冰冷的大床,她皺起眉心,喃喃道,「老公,你陪我睡……」
她恍似處于半夢半醒間,眼眸微睜,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他替她拉好被子,瞥見她因身體的熱度而紅潤的臉龐,他本能地俯首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
孰料,這一秒,她竟伸手圈住了他的頸項……
好似渴求一般,她主動用她溫熱的唇瓣印上了他的薄唇……
記憶中,她從沒有如此熱情過……
他體內壓制住的欲-念因為她生澀的動作而被逐漸挑起。
她學他吻她的時候那般吮-吸,輕啃,不時與他唇舌交纏……
她如此魅惑的動作無疑是在挑戰他體內所剩無幾的耐性……
理智命令他不能繼續下去,可是……
他身體不斷攀升的熱度卻瘋狂地想要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
她並不知道她不經意的挑-逗已經徹底令一個努力壓抑著自身渴望的男人體內燃燒起熊熊的欲-望火苗……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她繼續專心吻著,當她發現他已經轉被動為主動的時候,她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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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床單呀,滾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