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道︰「皇上懷疑臣妾在那田螺里下了猛藥?好吧,臣妾認了,其實也不是什麼猛藥,只是多放了一些老山姜,吃了能起到令人熱血沸騰的作用。」
司馬楚道︰「皇後,這回是你想把朕當成傻子了吧?那碗田螺的作用,絕不是什麼熱血沸騰。」
「哦?」彩衣眼楮一亮︰「那皇上,依你說,臣妾為的是什麼?」
司馬楚帶著些許的得意神色道︰「皇後請西桑人吃田螺是假,通過看他們吃田螺選人布陣是真,朕後來才想明白的,一直纏著上官澤的那兩個西桑小子,在吃田螺的時候是蹲在石塊上的,並且吃的速度奇快,身手敏捷堪稱軍中少有。」
「還有呢?」彩衣面帶微笑的問道,心想這小子也不笨嘛,果真讓他看出了端倪。
司馬楚則繼續道︰「而最後假裝成我大夏兵的那個西桑人則一直都沒有動過碗里的田螺,面色冷如冰牆,比朕還冷靜,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喬裝打扮騙過那上官澤,借了上官澤的一臂之力,並且沒有遭到上官澤的震蕩,成功取下了短劍,贏了比賽,皇後,朕沒說錯吧?」
彩衣道︰「好吧,沒想到臣妾這點小伎倆都讓皇上發現了,皇上英明。」
司馬楚卻忍不住繼續道︰「其實前面所說的這些,朕都能猜想得到,朕不明白的是,一般情況下,兩軍對壘都只會是以硬踫硬,以強壓強,皇後為何會想得到縛強凌弱,逐一擊破?」
彩衣道︰「孫臏賽馬,懂麼?」
司馬楚道︰「孫臏賽馬?孫臏是何人?」
彩衣這才想起自己所穿過來的這個古代並非是彼古代,所以跟他說什麼都是徒勞。
于是便道︰「孫臏是臣妾的一位前輩,曾經在一次賽馬的時候用過以下比敵上,以中比敵下,以上比敵中的方法,三局兩勝,最終贏了比賽,臣妾只是借鑒了他的方法罷了,此方法在臣妾的家鄉,婦孺皆知。」
司馬楚忍不住伸出拇指大贊道︰「高!」
彩衣暗道︰這還用說,孫臏是何許人也,能不高麼?
「不過……朕還有一事未明。」
「皇上有話,不妨直說,臣妾听著呢。」
「皇後……」司馬楚眼里忽然流露出絲絲疑慮道︰「既然你有心幫朕一把,為何不讓朕下令射了那上官澤?」
「皇上,你是被暫時的勝利沖昏了頭腦,臣妾這可都是為了皇上好,皇上覺得,就憑咱們,可以殺得了那上官澤麼?再說了,要是真把上官澤給射殺當場,我大夏軍心勢必會在頃刻間動搖,而諸國使君的兵馬又集聚在南門外,只要他們一聲令下便可揮軍殺入京城,國破家亡也就是轉眼間的事,所以臣妾沒有讓皇上一次性全都剝奪了上官澤的兵權,而只要回了那幾十萬禁衛軍的兵符。」
司馬楚先是愣了一下,轉而笑笑,寓意深遠的道︰「唉,造化弄人,若皇後是男兒身,將來在沙場上定能助朕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