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她居然被蘇律己表白了?嚴以沫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哪里討他喜歡了。在她的記憶里,他們之間應該從來就沒合諧過嘛。
嚴以沫戰戰兢兢的來到部隊,以為這個點蘇律己可能早就到了,沒想到出師不利,剛到部隊大門,就看見蘇律己開著他的座駕駛來,于是她忙拿起自己的包包擋住自己的臉,希望他沒有看見。
蘇律己看到嚴以沫這麼幼稚的動作,當時就想,這個白痴還是我替社會收了她吧,她不是希望自己看不見她麼,那自己就成全她。
嚴以沫看見蘇律己的車飛塵而去,頓時拍拍自己的胸脯,說了句︰「好險、好險」。
嚴以沫上午采訪士兵的時候都避著蘇律己,中午所有的士兵在部隊食堂吃完飯了,嚴以沫才敢去吃飯,給她餓的是饑腸轆轆,可是吃到一半的時候,還是踫到他了,就感覺有點食不下咽的吃掉剩下的飯,過了一會兒,就看見他端著餐盤坐到她的面前,開始時候,嚴以沫面上不敢有半點波動,還在默默地吃著飯,可是總感覺有一道目光看向她,她實在是承受不著了,不得已抬頭看了蘇律己。
蘇律己面無表情的放下筷子,就在那看著嚴以沫,這時候他看見嚴以沫隨手拈來一副暗自神傷的表情。
「昨天听到你對我說的話,其實你不知道,我也……恩……我也喜歡……你很久了,自從上次相親我就被你高大,威猛的氣魄深深吸引,但我還是控制不住我的心,怕你知道,我一直把這份愛意藏著,只是偶爾,很偶爾地允許自己奢望一下下。律己,請允許我這麼叫你,雖然報社有規定,記者不能與被采訪人之間產生感情,但是現在為了你我違背了我的職業操守,這樣吧,為了我們以後能有進一步的發展,您去和我們主編說說,這次軍事演習的地理環境不適合女的采訪,決定換人,這樣主編也不會訓我,而我不會有半點怨言。每天面對您,我已經……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嚴以沫抬頭看了蘇律己一眼,那眼神是害羞不已,說的話是字字真心,說著說著,暗自抹把汗,真是斗智斗勇啊,這兩天晚上得回家讓老娘弄點豬頭肉補補腦。
蘇律己的瞳孔,黑的恫人,就這麼直直盯著她,似要看穿她,看到她靈魂里去,嚴以沫咬牙,堅持就是勝利,勝利的小旗幟在心頭迎風飄揚。
蘇律己倏地收回目光,拿起餐盤,轉身就朝外走。這是什麼情況?嚴以沫看他這樣,沒有主意,不知道下步該怎麼辦,正要趕上去討個具體說法,剛邁開步子,就听他淡淡地語調響起︰「我考慮考慮。」
嚴以沫瞬間被刺激的站起來,跑到他面前,她心里七上八下,終于把心一橫,雙手死死拉住他手腕,反拽著他不肯走。
「你考慮什麼,是考慮讓我回報社麼」
「恩?不是……是考慮你說的喜歡我,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呢,既然你都說了,你也喜歡我,那我們就正式交往吧,」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知道的,」
「什麼意思,不就是你對我說的意思,啊……,還有你剛說換人采訪的事情,我想不需要了,因為在我觀察你的期間,你這人適應能力很強,一般人都趕不上你,」嚴以沫只差死的心都有了,淚眼朦朧的看著蘇律己。
「那我收回剛剛的話行麼,」
蘇律己一頓,嘴角抽了又抽,幾乎要彎起笑容了,生生被扼制住,艱難地重新板起面孔,看著她說道︰「你沒听過,此貨一出,概不收回,再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難……難啊,你就安心的當我女朋友,在以後更加安心的當我老婆」說著還模了模她的腦袋,然後轉身離去,
嚴以沫自然不肯,怎麼無理取鬧怎麼來,就差賴到地上抱著他大腿不讓他走。
「你再這樣,我直接給你扔到我們部隊的黑屋子里,那里可是犯錯誤的士兵呆的地方,沒人給送水,送飯。」
蘇律己垂眸瞧她,仍是那樣淡然的語氣,眼中卻是滿滿恫嚇的光。
嚴以沫被他嚇得一窒。
她掐得自己大腿麻疼麻疼的,這才擠出那麼多眼淚,淚眼婆娑都博不來他半點同情?這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
要是部隊食堂有士兵就好了,雖然會丟人丟到家了,這男人對苦肉計有免疫,于是嚴以沫嘴巴一扁,扯過他的袖子,不客氣地蹭掉眼淚鼻涕。
站起來後瞪他一眼,感覺特別解氣,邁著自以為驕傲無比的步伐,甩下他,率先走出部隊食堂。
蘇律己看著她背影,失笑搖頭。只是很快,笑容便斂去
腳步邁得太豪邁的後果是,嚴以沫腳踝被台階絆了一下。好不容易來到門口,轉眼一看︰喲呵!某人已經走到她前面了,。
嚴以沫眯眼瞧瞧這男人,這身軍裝十分襯他,工作時可以一絲不苟,不怒自威,下了班,換套西裝,拽個二五八萬的就可以去泡夜店。
既然彼此已經撕破臉,他怎麼也不會放過自己,嚴以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快步上前,學著前兩天求教官教她遇到小偷時候的擒拿手就要撂倒他。
結果可想而知,當即被他捏實了一雙手腕,總是受制于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嚴以沫覺得有必要把剛剛自己所受的憋屈統統還給他,毫不猶豫地提膝往他腿心撞去。
這男人防不勝防,幾乎要中招,就在這時,半個營的士兵正要去操場訓練,途徑此路,看見此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觀看。
嚴以沫就這麼停了半秒,就被他尋了空隙躲開不說,還被他撈住腰、推著撞到牆上,隨著她感覺背上傳來一陣悶疼。
蘇律己原本正擰眉盯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看到周圍有好多的士兵大聲喊道︰「立正,向右轉,起步跑」。
大半的士兵听到口號,開始跑起來,其實有的士兵想回頭看看下面的場景,可是礙于蘇營長的低氣壓,還是目視前方的向前跑去。
不容多想,蘇律己驀地跨前一步,貼緊這女人,拍打她的。
嚴以沫正揉著背悶哼,被他這樣欺近,背部再一次華麗麗地撞到牆面,而且還打她的那個地方︰「你打……你打哪呢」
被他伸手捂住嘴了。
發不出聲音的嚴以沫只剩最後一招了︰瞪你瞪你瞪死你!可惜蘇律己對此置若罔聞,還看著她笑了,嚴以沫看他這個笑容,馬上聯想到,這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蘇律己一手抄著她腕子,絲毫松懈不得,另一手因為吃痛而條件反射彈開,因為嚴以沫用嘴咬到他的手,嚴以沫那叫一個得意。
感覺到氣氛越來越奇怪,就連之前創到的後背也不那麼疼了,嚴以沫被壓抑得上不來氣。她抬起面如桃花的臉看著蘇律己,在用另一只手拍打他的胸,質問道︰「你壓得我手疼,你壓夠了沒有啊?」
收回手望著臉頰緋紅的她,墨色的眼底閃過灼灼的光,蘇律己問她︰「你討厭我嗎?」
問得這麼犀利,要她怎麼回答呢。撓了撓了亂蓬蓬的頭發,她有些無厘頭地說︰「蘇營長,你看清楚點,我是嚴以沫,是采訪你們的記者,您老別這麼逗我行麼,我的心髒抵抗力低啊。」
蘇律己蹙了下眉︰「你這是在懷疑我對你說的話。」
我是懷疑你的智力!嚴以沫在心里補充了一句,又說︰「你看,你是營長,我是記者,我們很明顯不適合在一起,再說像您這樣的人,應該找一個和你身份的人。」
蘇律己彎了下唇角︰「采訪完以後,你就是不是記著了,是我喜歡的女人。」隨後又糾正到︰「就算你是記者,我們又不是對立關系,可以勉強算是同志關系。」
想了想,嚴以沫決定拿出個十分具有說服力的理由,她說︰「那個,我有……」
賀泓勛平靜地打斷她︰「這個不能成為拒絕的理由。」
「我都還沒說呢。」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的。」
「什麼是我以為你不知道的。」
「你敢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
沉默了幾分鐘,就在蘇律己同志要對兩人此次不算十分友好的會晤做總結性發言的時候,嚴以沫皺著眉毛頗為苦惱地說︰「您老在容我想想行麼?」
嚴以沫模稜兩可的回答並沒動搖蘇律己堅定的態度。憑他精準的判斷,這個小女人對他是有感覺的,他認為不討厭的感情基礎是很不錯的。
于是,他簡短的說了四個字︰「就這樣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下班時候告訴我答案。」
嚴以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容她想想就給一天啊,軍人的思想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
蘇律己從她的眼神中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是軍人,軍人認準目標就要達到目的,還有我們的時間很寶貴,我給你這麼長時間就不錯了,」
嚴以沫垂頭上氣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走回辦公室的的時候,蘇律己不自覺彎唇笑了。那神情,像是嚴以沫已經答應嫁給他一樣。
軍事演習大賽明天正式進行選拔,高天齊在蘇律己的辦公室門口徘徊了好長時間,終于等到營長露面,見他進了辦公室,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他連續深呼吸了十幾次才壯著膽子去敲他辦公室的門。
「報告!」
「進來。」
「營長,我想向您匯報下思想。」
「你有思想要匯報?」
「是。」
「說。」
「是這樣的,你今天在食堂真是……」
「哪那麼多開場白?」蘇律己抬頭橫了他一眼︰「直接點。」
「直接點啊……」高天齊猶豫了下,挺直了腰板硬著頭皮說︰「直接點就是我想請營長批準我參加軍事訓練的演習。」
蘇律己想也不想直接駁回︰「這個不需要討論了。」
「營長,你就讓我去吧,我以黨的名義發誓保證再不犯錯。」
「扯蛋。」蘇律己踢了他一腳︰「連黨員都不是發個屁誓。」蘇律己下逐客令︰「思想匯報完了吧,我還有資料沒有看,出去吧。」
深知營長說一不二的脾氣,高天齊之前倒也沒抱太大希望,又見營長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希望營長能回心轉意給他個特批。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嚴以沫看是老娘打來的,忙接到︰「媽,你怎麼響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死丫頭,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給我和你爸打個電話,是不是」嚴媽氣哄哄的說道。
「哪能啊,這不是忙,最近在部隊采訪、寫稿,我準備這兩天就回去看你和老爸,行麼,」嚴以沫趕緊補上這就話。
「行,你回來給我打個電話,我好給你做點好吃的,」嚴媽這時才心平氣和的說話。
「好的,媽,我忙了,我就不和你說了,明天再給你打電話」說著就掛了電話。
「這孩子,我還沒說完呢,她就掛我電話,你說,你閨女是不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不愛搭理我,」說著假意哭著對嚴爸說。
「不能,你女兒你還不知道,她敢煩你麼,都說過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在好好的問問她唄,」說著親親的拍了老婆的肩膀,說著︰「別生氣,這不還有我麼,我不氣你就行,」
嚴媽這才笑呵呵的說︰「是呀,只要你對我好就行,我們那個瘋瘋癲癲的女兒實在是靠不住,我才不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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