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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養夫這三個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我神識恍然,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難道在幾百年前,會對女乃女圭女圭感興趣,竟然養著個小我幾百歲的人兒當什麼童養夫,這也太過邪惡了罷。
我很是同情的看了白鸞一眼。
白鸞則是很不理解,我神色中的意味,他疑聲問道︰「阿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哀嘆了一聲,有種想上前去,拂動他的臉龐的沖動。不過我與他身高相差太多,怕是難以觸及,想了想,並未將這個想法賦以實際。
我緩緩說道︰「童養夫什麼的,不過是沒有思想的野人所做之事。雖然不知道百年前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童養夫的事情至此作罷。百年前,便將童養夫這麼個讓人發指的想法,強加在你的身上,可真是苦了你……」
白鸞慌忙解釋︰「這怎麼會是苦了我?阿娘,你這是在將我當成了可憐人?我並不可憐,能成為阿娘的童養夫,乃是我這輩子所做的最為正確的事情。」
白鸞的反應大大出乎我的意外,如果我在剛出生時,便成了一個五百歲妖怪的童養妻,那種苦楚,只要稍稍過想一遍便能體會。
然而白鸞卻說,成為童養夫,是他所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這孩子,不是痴傻了罷?
想到這,我眼眸中悲哀的神情更甚……
我微微低頭,輕然搖了搖︰「你對我的情感只是親情,並非男女間的感情,白鸞,不要被原本的身份所束縛。你不是說,想要喚我阿娘,這世上也只有你這麼叫我?我是你阿娘,若是你我成了親,豈不是亂了輩分?這事要是說出去,定會有人訕笑,嚼你我舌根。」
白鸞听我這麼一說,眉目一分分的皺了起來,冷笑了聲,狠言道︰「誰敢亂說半句話,本君定然割了他的嘴巴」
片許,他又是轉過身來,面向我,撇唇輕笑了笑,方才的凌然之意頓然全無,他道︰「我又不是愚笨之人,對阿娘的情誼,是親情還是男女之情,怎會分不清?阿娘與娘子,不過只是一字不同,若是成了親,這叫法,還是能改的過來的。」
「嘶……」
我不覺的,倒吸一口涼氣,被他這番話給鎮住了,腦海中閃過無數雜亂的東西,但最終,定在了一個念頭上。
這個念頭便是,我定有家產,被白鸞這廝窺視……
要不然,白鸞為何極力想與我攀親帶故,先是什麼阿娘,再則又成了什麼娘子。這兩者中的變化,可真不是我這個梅木腦袋,能反應過來的。
亂糟糟的關系,實在不想在想下去,神識確實隱隱發痛,心中暗嘆了聲,偏過腦袋,曲著指,揉起太陽穴。
「莫要與我再商談這事,不管你對我是真情還是假意,我听了這些,卻很是頭痛。我剛剛化形,身體有些發虛……」
說完,我便不再去看白鸞,大概是有意回避他那副認真的神色。
我這麼一惺惺作態,很是有用,白鸞立刻上前,撫著我的肩頭,緊張的問︰「好好,我不說,阿娘剛剛化形,身體著實虛弱,是我欣喜過頭,忘了讓阿娘休息。」
白鸞側過身去,對著門口沉聲道︰「水仙何在?」
話音剛落,那名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婢,便低著腰身,推門而入︰「天君,喚小奴有何吩咐。」
白鸞指著偌大的白玉宮,冷冷指使道︰「將這白玉宮打理打理,床榻,妝台……只要阿娘所需之物,務必滿足,這便是你往後所要伺候的人,若是有半分差池……你應該知曉珠翠的下場」
水仙听到白鸞提到珠翠,眼珠子不停亂動,很是不安的模樣。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很是恭敬的說道︰「是,小奴遵命」
「還有,莫要再讓其他人踏入這白玉宮中,即便是月夫人。」
白鸞提到月夫人,水仙又是面露慌意,連連點頭。
言罷,白鸞這才從衣襟中拿出一枚散發著冷光的白玉佩,他將白玉佩放在我的手心,又將我的五指微微一推,攏住那冰寒玉佩。
「阿娘若是想我,便將神念傳入這枚玉佩中,我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到。這段時間你莫要走出這白玉宮,好生休養,一切想要的東西,都交給水仙來辦。過些日子,我在來看你。」
「好。」我淡淡說了一聲,便不在多言。
我如今棲居在別人的屋檐下,又怎麼會擅自提出什麼要求,只要有處居所,便已然足夠。
我這人平常就愛胡思亂想,大概是神魂存在那梅樹中時間長了,沒人說話,只有想著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聊以自*,時間長了,也就養成了如今這般性子。
想到白鸞所說‘即便是月夫人,也不允她踏入我的宮寢’。
他這是想要保護,還是說,想要囚禁……我想了想,也沒有想個通透。
白鸞之後又是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語,衣袖一甩,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便很是不舍的遁出白玉宮。
而我,則是攥著這枚白玉佩,心中五味雜陳。
良久,一旁的水仙才怯懦上前,問道︰「夫人,天君既然發話,那麼小奴定會將您服侍體貼,若是無意觸怒了夫人,請您多擔待些。」
我听了水仙的話,思量一會,這才發問︰「這宮中不是有了一名月夫人,為何還要喚我夫人?」
「小奴失禮,方才天君喚了您一聲阿娘,小奴心想,您定是天君重要的人。宮中確有了一名月夫人,理應稱您一聲老夫人,不過老這個字,實在不符合您這般容貌。這才喚了聲夫人。」
「哦?」
我听完水仙的話,心中微微一笑,這丫頭蠻會揣測人心,知曉女子都不喜听到一個‘老’字。
此女並不愚笨,不像她看起來那般膽小,我輕笑了聲,問道︰「你今年多少年歲?」
「小婢乃是下仙所生之子,自打出生起,便通曉些法術,如今快兩百歲了。」水仙依舊低著腦袋,說道。
我听完她的說辭,又是暗自嘆了口氣,擺擺手道︰「罷了,我這年歲都能當你的祖女乃女乃了,容貌這東西不過是浮夸之物,擋不住蒼老的心。姑且喚聲老夫人,讓他人听起來,也能知曉我的年歲,漲些氣勢。」
水仙听到我這番話語,緊張的神色稍稍松了些,她輕點著頭︰「是老夫人。」
我這般一听,覺得被人稱了個老字,心中一怔,玄妙的緊,不由的輕笑出了聲。
「老夫人,您且等等,小奴這就去為你置辦居處。」
我點了點頭,水仙領命,便退步走出白玉宮。
眼見著房門一點點關上,外界的光亮也一點點的暗沉下來。
沒過多久,空蕩蕩的屋中,只留我一人站在正中,穿著一襲半遮不攔的素白衣袍,烏黑的長發托在身後……
不知為何,竟感到有些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