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架了,我以後收心好好碼字,以後每天9點準時一更,加更的話分別是下午15:00,晚上21:30……繼續為意千重大大的《良婿》求粉紅……《
火山爆發時會噴出大量的火山灰和火山氣體,甚至會攜帶一些較為輕質的岩石,會隨風散步到很遠的地方,造成多地方連日的白晝昏暗。若是遇到狂風暴雨,則會下泥漿雨,導致山地泥石流、滑坡,而平原地區莊稼因得不到光照和有氧呼吸而窒息。
火山灰上揚到一定高度會變成粉塵結晶體,懸浮在空氣中,就成了浮塵。浮塵會作用于人體的體表肌膚,形成灼傷,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毀容。而火山氣體主要含有硫這種化學物質,比如說二氧化硫,以及一些其他有毒物質,甚至更多的是不明物質。有毒氣體呢,則是通過人體呼吸系統,刺激人體的內髒器官,造成一些傷害。若是抵抗力弱的人很可能會被殃及性命。至于那些岩石隨風散步的過程中,受到重力的牽引一般都會落下來,至于落于何地則要看老天爺了。當然還有可能被拋到外太空去,如果作用力足夠強大的話。
雖說沐芝蘭對這些不太懂,但是她曉得前世歷史上有記載過1952年倫敦大霧事件,死亡幾逾五千人之眾。倫敦被稱為霧都,尤其入了冬季之後。當時正值是冬季,城市燃煤量增加,冬季高氣壓作用于形成無風狀態,粉塵顆粒大肆蓄積無法疏散,便和濕凝之氣結合,積聚于大氣層中,導致城市上空近一周煙霧彌漫。空氣污染物蓄積,作用于人體的眼楮和呼吸道,導致多人染上呼吸道問題以及中毒。
想到這些,沐芝蘭很擔心外面的世界,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若是煙霧不隨風而逝的話,那麼受困的可能就是這火山附近的人。可具體附近到何種程度,沐芝蘭一點兒也沒有約模。而若是隨風而逝的話,想必很多地方就會受到殃及,一旦進城,豐都的病疫定然會有增無減。這種時候,死人似乎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越想越擔心,沐芝蘭真拍夢里那場大火寓意為煙霧彌漫、能見度極低的火山事件。若是那樣的話,夢里的慌亂就可以解釋了,但是後來姑姑卻生了兒子,還抱給她看。是不是說,葉家會遭此劫難,雖有些受損,但是並不未殃及到沐思綺等人呢?
但願如此,沐芝蘭心中不停地念著阿彌陀佛。這般境遇之下,唯一祈求老天和神靈,才能得一時安心。可心終究是懸得高高的,難以真得安然。
就在沐芝蘭惶恐至極,坐立難安之時,洞外傳來︰「太陽不出來了,可以走了。」
聞聲,洞里的人精神為之一振,準備整裝出洞,卻被木瓜攔了下來。他以無比鄭重的口吻對眾人道︰「且等等,我出去看看。」
听聞他如此說,洞內的人都停了出洞的準備,卻沒有移動出空間讓木瓜出去。
「火山噴發後,陽光被遮住,風不走,惡魔就會趁此入侵人體。」他嗦嗦一大通,就是不走,「就算是有風,看不到太陽,惡魔依舊未能被驅逐干淨,仍然須小心為上。若是遇到下雨,那就更不能走了。東南島嶼的那場火山噴發,雖然在無人煙的地方,可是臨海附近的漁村依舊有人被惡魔扼住了咽喉而死。一旦被惡魔扼住咽喉,襲擊眼楮,就算藥師佛菩薩在世也難救你一命,只能求佛祖下輩子給個好輪回哦。」
杏仁听得不耐放,推了他一把道︰「要去趕緊去,看了情況,再回來嗦。嗦死了,比娘們還娘們。」
沐芝蘭曉得木瓜是好心,拍了拍杏仁肩膀,咳嗽一聲,啞聲解釋道︰「書上言,災後有瘟。就算沒有惡魔,而火山噴發以後,想必也有一些我們預料不到的情況。且讓木醫生出去探探究竟,他畢竟經歷過火山噴發的情況,比咱們這些人盲人模象能窺探全貌。」
木瓜瞥了杏仁一眼,掃視眾人一圈,將他們表情盡收眼底,咳嗽一聲道︰「我出去瞧瞧,可總得有路可走吧?」
法師們聞聲,模了模光頭,立時一片窸窸窣窣聲,很快移動些許空間,讓木瓜出去探個究竟。木瓜回頭看了杏仁一眼,下巴微抬,作出一副不羈的倨傲神態來。
就算師傅們讓出了道,可空間畢竟狹小,木瓜走起來依舊費勁兒。師傅們索性托起他,一個接一個的將他拖到了洞口。
等待木瓜宣布結果的時間也是難熬的,法師們倒還好,雖說心中有忐忑,可有神佛偶像在,所以並沒表現得太過憂慮。沐芝蘭幾個人就有些差強人意了,甚至玉蓮膽怯地縮了縮脖子,小聲問沐芝蘭︰「真有惡魔嗎?我們會不會死掉?」
沐芝蘭曉得他空中的惡魔應當不是某個人,或者某個魔鬼,而是一種有毒氣體。若是前世醫療條件相對發達或許有辦法,但是這里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沐芝蘭拍了拍玉蓮的手臂,自以為頗為大度地嘆了一句,「閻王讓你三更死,誰人敢留你到五更?」
玉蓮原本就膽小害怕,听了沐芝蘭的說辭,更是害怕,攀著沐芝蘭的胳膊,帶著哭腔道︰「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活夠。我弟弟才一歲,我爹爹身體不好。我死了,他們怎麼辦?」
綠雲罵了她一句︰「真沒出息。」可臉色也是極為慘白。
沐芝蘭掃視著所有目光能觸及的人,在座的諸多,除了那只赤狐,唯一方丈大師一人,端坐于斯處,如無人無礙之處,面容慈善,絲毫沒有拘謹之色。可就算這樣,沐芝蘭依舊不大相信方丈大師真能將生死置之度外。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面對即將來臨的死會,依舊心有悸然,多是不甘。不過也難說,方外之人,心無掛礙,也不一定的。
作如是想,沐芝蘭不免多看了方丈大師幾眼。收回目光時,剛好落在那只赤狐身上,與赤狐對視半秒,沐芝蘭暗忖道,自己智慧不達,境界難開,自然是心有掛礙了,不能以己之心度他人之情。
木瓜出去,傳來第一結論是︰有風,能看到太陽,但是太陽有異光,暫時不宜出洞,還是稍等些許時分。
一直等到中午時分,沐芝蘭的肚子咕咕叫了好幾遍,木瓜的第二個結論傳了過來︰可以出去了,但是切勿操之過急,不如等到明日再行。
如此大家又要在洞中呆了一夜了。沐芝蘭又餓又渴,實在難受得想要打滾,揉著肚子,向容媽媽撒嬌道︰「媽媽,我會得胃潰瘍,以後會腸胃出血而死的。」
容媽媽嘮叨了沐芝蘭幾句,杏仁大大咧咧地道︰「要不咱們把那只貂剝皮吃掉吧?」
為了肚子,沐芝蘭自然是雙手雙腳贊同,可惜洞里N多雙眼楮注目著他們,誰人敢吃啊。且忍耐吧,沐芝蘭心中念叨著,餓了香,飽了臭。眼楮骨碌轉了一圈,她道︰「反正沒事,不如說些笑話吧,也好轉移這種困厄之情。」
其中一個法師道︰「施主心不動,自然無覺,無覺自然不餓了。」
沐芝蘭曉得佛家有個公案,就是那個風幡動是風動還是幡動,佛家大智慧者說是心動。這位法師的話與此多有相似。
人于窮極無聊之際,哪怕坐著佛菩薩,可能也會被自己的迷心所掩,無知則無畏。沐芝蘭本著如此大無畏的精神,與此為法師打起了機鋒。沐芝蘭讀的正宗佛經不多,但是這些佛家公案,她倒是看過一些,權當無聊時打發時間的故事而已。
沐芝蘭前世口舌就算頗為鋒利,後來做翻譯又需要些許急智,加上她心態不刻板教條,多以頑童狀態與法師對決。與法師幾場公案輪下來,竟然將口口佛之經典的法師給繞到陷阱里去了。因著大家有共同的話題,洞里的僧侶與沐芝蘭等人倒也聊得開心。
這麼不知覺間,時間就滑溜過去了,又睡了一夜。不知別人如何,沐芝蘭倒是一夜無夢,一早听到木瓜說可以出去了,頓覺精神大振,連肚子餓竟減輕幾分。
出洞之前,木瓜殷切地吩咐眾人道︰「出去時,記住用布掩住口舌和鼻孔,最好能將面目和手臂都遮住,不要讓髒東西過多接觸人體。」
很有持續地出了洞,沐芝蘭初接受外界的強光,好半晌不適應,眯著眼楮抬頭看天。天空霧蒙蒙的,好似蒙了一層紗,能看到空氣中漂著的浮塵,有一些是不明顆粒的結晶體。
也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什麼樣子?因為空氣能見度很差,基本上只能看清楚前面兩三米左右的東西。故而眾人要一個扶著一個,免得有人掉隊,就麻煩了。
「這能走嗎?咳咳!」沐芝蘭疑惑地看了看前面,也不知道寺里是怎麼個情況呢,就這麼莽莽撞撞的下去了。
方丈大師接口道︰「唯恩寺的位置比較特殊,兩座火山噴發並不會殃及于此。只是火山噴發後,應該會阻斷回城的路。」
沐芝蘭又咳嗽幾聲,看著方丈大師道︰「這樣啊。」
方丈大師手持念珠,唱了一個阿彌陀佛,就徑直先行了。
木瓜沒有先走,而是留下來善後。見方丈大師走了,他出言解釋道︰「唯恩寺三移其址,才得如今這等風水寶地。據傳說,當年此地還是洪荒時,洪水泛濫,幾乎是民不聊生,是太上老君從天上扔下一個寶葫蘆,外可以抗火,內可裝水。」
「還有此等事情?」沐芝蘭腦袋木木的,也沒心情暗忖是真是假,咳嗽著,揉了揉太陽。
「呵呵。」木瓜笑了笑,邁步準備下去。
杏仁見沐芝蘭揉太陽,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見並未發燒,出言道︰「姑娘,走吧!」
「嗯!」兩天沒吃飯,又沒休息,沐芝蘭身體有些吃不消,剛走幾步就喘上了。
大家狀態都不怎麼好,杏仁雖說要背沐芝蘭下山,沐芝蘭也不能接受的。容媽媽等人相互攙扶著,半走半歇地往山里去。空氣能見度只能說還好,能視,但是看不太遠。沐芝蘭發覺,他們所經過之地,草木植被並未經過什麼破壞,只是沾了濕露,踫觸到就是一身髒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