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無敵——相公是只狼 第六十八章 一直等待的人

作者 ︰ 三三不是六

萬里長城,江山如畫,不及一個美人如她這種話,听起來很美好,若是被誰這般愛著,也自然很美好。無蓮的語氣很傲慢,可是這話里的意思卻和這個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是一種至高無上的贊美,贊美白月笙竟然也可以做一把傾國傾城的禍水,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看著男子,白月笙只能嘴角抽搐,而不是感動開心。

所以說你敢不敢在說這種話之前,先把臉上那種無所謂的表情收起來?一般來說帝王不都該一臉深情嗎?且不說這下還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也明顯不可能為了我放棄下吧?這種不靠譜的話你當著帝王面前說出來,是在害我,還是在害我?

他已經認定你愛我了喂!敢不敢對你自己的小命負責對我也負責以下?

吐槽點太多,白月笙已經不知道該去吐槽他哪一句好了。不管是氣質,還是氣勢上,這貨都沒有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感覺。

大概也正因為這個,所以自己才會不喜歡這貨吧?總覺得好似被當做玩具一般,被耍著。時不時的高興了來看看,不高興了就晾著,幸虧她不喜歡這個男人,若是哪一日真的喜歡上,定然會被這貨給折磨死的。

也應了一句老話——看起來是m的人,其實內在都是隱藏著的s屬性?

「好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朕懂了。既然皇子如此深情對話,那麼便在我國多逗留一段時間罷,待到朕為二位準備好了婚宴之後,再行離去。

說起來,最近瘋犬四處作亂,指不定哪一日就來到這皇宮,搶了皇子的新娘,皇子殿下若是無事的話,還是少出去為好。」

帝王的聲音很淡,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表情,讓白月笙很想掐死他。你敢不敢不補腦?

不補腦真的能死嗎?無蓮這貨是真的不喜歡我啊喂!所以說……請重新考慮一下是不就是要把我送進後宮吧,比起去刺殺無蓮,還是後宮比較安全!

「哼!」這邊,白月笙正郁悶在,只听到門口無蓮冷哼了一聲,然後極為迅速的將白月笙拉到了他的身邊,在白月笙想要掙扎的時候,狠狠將她圈在了懷里,邪笑著看著帝王道︰「皇上安心吧,若是真的有問題,本皇子一定會拆了這皇宮,將瘋了的狗找出來,然後剝皮拆骨,讓那狗去了地獄也不能安生。」無蓮的聲音越發的邪佞,深沉。好似在說什麼話外音,但是想要去仔細追究的時候,又發現其實只是一句普通的話而已。

「皇子真是手段高明。」先是敬佩了一句,帝王的笑意不減,看了眼他懷中的白月笙,笑道︰「只是不知未來的皇妃是否也喜歡這種手段呢?說起來,要是皇妃養著的愛犬該怎樣?」

這話一落,白月笙的臉色一白,難以置信的看著帝王。剛才他……他竟然都听到了。端木秋水來的時候,皇帝也在,他一直在偷听?

在這一刻,白月笙懂得了一個真理——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八卦,哪怕是這九五之尊,也還是會有八卦的心。

「愛犬?本皇子的皇妃喜歡的是貓。而且,我相信這皇宮應該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讓瘋狗進來吧?

當然,若是能的話,那麼皇上你的命定然會先消失。一個連狗都看不住的帝王,又有何用?」

無蓮的話說的那叫一個淡定理所應當,就好似皇帝是他的看門狗一樣。看著帝王還是在笑,白月笙深深的覺得,如果哪一帝王被氣死了,那絕對是被眼前這個少年給氣死的。

無蓮真的有氣死所有人的能力,看帝王這段時間,早已不知發了多少火了。

「呵呵,皇子殿下真是有一套,既然如此的話,那朕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下一次還請皇子殿下可以想清楚再說。

剛剛的話,若是朕有心,你便是有弒君之嫌疑。」

帝王的聲音稍稍沉了一點,但是依舊溫柔,說完這話,轉身離開了。走之前,看了眼白月笙,唇邊緩緩勾起一抹微笑。也不知道是在暗示什麼。

白月笙很害怕,她害怕那個男人,好似鬼一樣。帝王給她的感覺就好似真正的魔鬼,讓人無法捉模,甚至于讓人不敢去看。

一旦你走進他,就會將你吸引到他的圈子里,然後加以利用,他的話里,十句話有十一句是假的。

最後那第十一句話是一個標點。

一個連語氣都會是假的人,還有什麼是真的?

一如他自己說的話一樣,他不知何為真相,所以早已在真相中迷茫。

這個男人,早就放棄了尋找所謂的真相,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件事需要做——那便是找到需要做的事情。

他是為了這個國家而存在的,那麼理所應當的,就該為了這個國家做任何事。那日在第一樓,他說他也和無蓮一樣,但是其實不然,無蓮的世界里,他自己才是中心,他的存在是為了讓他自己開心,僅此而已。

不羈灑月兌,而又充滿了冷漠。

這樣任性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和當朝帝王一樣的男人呢?

帝王在笑,總是在笑,明明眼眸里溫柔的笑意不斷,可是卻給她一種很累很寒冷的感覺,那不是刻意對著她,而是帝王的自身。

他的世界沒有自己,只有國家。身上的束縛太多,早已忘了要怎樣活著。他說不願意做貧民,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要如何用哪種方式活著。

而無蓮,喜歡高高在上的生活,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快樂。

這兩個人,從某點上看,很相似,但是從結局上看,卻是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運。

「你喜歡皇帝?還是說,你想做皇後?想的話,本皇子一樣可以。」無蓮看著一直盯著男子背影的白月笙,不滿的將她的頭掰了過來,一臉的邪肆代表著他此時的怒氣。

難以想象,在看到她和皇帝站在一起的時候,他有多憤怒,她是他的,憑什麼要和別人說話?沒有他的允許,憑什麼會和別人交談。憑什麼笑?

這笑容對他來說,也是財寶,財寶都是他一個人的!

「他和你很像。」沒有理會抽風中的無蓮,白月笙拍掉了他的手,如是說了一句。然後就見到無蓮先是一愣,隨後輕笑,最後逐漸的改為大笑、

一副好似听到什麼不得了的話的模樣,讓白月笙覺得發寒,這貨又抽什麼瘋?該不會是忘了吃藥吧?

好吧,他根本就沒有好好吃過藥,如果有吃藥的話,為什麼會把她綁了?

「女人,不要想有的沒的,本皇子和他不同。本皇子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但是這個男人,會為了下放棄你。」

拍了拍白月笙的腦袋,無蓮說的話,讓白月笙徹底迷茫。

這貨果然還是沒吃藥吧?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種無聊的話?什麼叫做放棄下?什麼有叫做放棄她?

誰都不曾擁有過她,何來的放棄?

嘆了口氣,白月笙冷冷望著男子,緩緩開了口︰「無蓮。」

「哦?叫我無蓮?呵呵,說說吧,想要什麼?本皇子喜歡你的叫法,以後就這樣叫我好了。不許改變語氣,這種語氣听起來,讓我心中發顫,大概是愛的表現。」

無蓮笑的邪魅,倚在門口,笑看著白月笙。

……她錯了,尼瑪去他妹的靈魂上的s,這貨就是一不折不扣的m。不然的話,為何會一直讓她說這種話?

所以說她用這種冰冷的語氣真的就那麼對他的胃口嗎?

去找個冰山回家他就贏了,就找到真愛了,絕對!

深吸了一口氣,白月笙決定不理會他,並且按照他的要求,繼續冰冷道︰「不要繼續想什麼誰為誰放棄誰。∣∣

我不會有需要你為我放棄江山的那一,因為你和我之間,誰都不曾擁有過誰,所以沒必要說放棄這種話。

至于皇帝……那種人我高攀不起,我只想找個普通人,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閑雲野鶴,了卻余生。」

「你想要出家嗎?」一副難以自信的表情,無蓮看這白月笙,怎麼也不想相信她會有這種心態。這種只有老年人才會有的……、

「不是我想出家,只是不想接觸到你們這種人。和你們站在一起久了,我怕我忘了,什麼是人,什麼是心。」雖然說,我並沒有那種東西。

「你是在變相的說本皇子不是人沒有心嗎?」挑了挑眉,無蓮好笑的看著白月笙,但是不得不承認,她這話說的的確很對。

自打他坐上大皇子的寶座之後,就沒有過心。有的只是興趣,野心。想要什麼搶過來。想做什麼直接去做。

一切都靠著自己的本能去驅使,時間久了,也就忘了感情這種東西。所以在看到她眼里的反骨之後,在感覺到她的活力之後,才會起了想要掠奪的心。

沒有人明白他喜歡強者的那種感覺,不是因為想要被殺,而是因為喜歡熱血沸騰。人一旦在血腥中過活的久了,反而會變得平淡。

當著世上沒有什麼能觸動你的心之後,也就變得再也沒有趣味。活在這一點趣味都沒有世界里,他不知為何,也不知有何用。

模了模白月笙的臉,無蓮揚眉,最後溫柔的在她耳邊留下一吻道︰「就這樣保持著吧,不需要改變心態,本皇子家大業大,哪怕用這錦繡山河,也想要圈養著一個有這種心態的寵物。

不管代價為何,也想要你的眼,永遠保持著這種神情。不要多想,不要多做,只需要做這樣的你自己。」

男子的話太過溫柔,好似春風般,吹散在耳邊,撩撥一池春水。男子的表情太魅惑,染了別人的眼,亂了別人的心。

白月笙呆呆的看著無蓮,至始至終,都無法忘卻那句話,做你自己。

哪怕在未來的某一,當彼此早已不在和對方有交集,在他早已成為亡魂,在她早已成為真正的人妻那一日,也不曾忘卻,這一日男子在她耳邊低聲的溫柔。

人總是會後悔的,在你失去了之後。

端木塵無法想象,沒有一個人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時候,有多麼寂寞。

趴在地上曬著太陽,四周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氣味,空氣中還有著她的感覺。椅子上,好似還飄蕩著她的影子。

然而,當你想去追逐的時候卻發現,早已如風逝。

在那日,他的選擇最終很明朗,為了端木家放棄了她。端木家的事情本就不該牽扯外人,而他是因為自私的寂寞。

可是當時卻忘了,自己是端木家的人,要為了端木家承擔下命運。看著自己的爪子,端木塵最後自嘲一笑。

他早已什麼都沒有,又能怎樣呢?

又有什麼東西能夠用來帶給她幸福?

在這里,他早已失去。失去了那個名為白月笙的女人。

哪怕珍貴,也早已沒了必要。

「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院子外,多日未曾歸來的端木秋水,一身飄逸紫衣,站在門口,紫色的發絲隨風飄揚,落在衣服上,也分不清哪里是他的發,哪里是他的衣。

紅色的眸子異常妖冶,常年在木屋中關著,而不同于正常人的蒼白面孔,看著端木塵,盡顯嘲諷。

他恨這個男人,這個將嫂嫂送出去卻不願意再次帶回來的男人。哪怕這樣對自己有利,可是在看到他選擇拋棄的時候,還是會憤怒。

嫂嫂是他求而不得的,可是卻是這個男子唾手可得的。他相信,若是大哥開始的時候便要求她和他在一起的話,那麼她也會情願喝下那藥物。

因為在她的世界里,什麼都無所謂,而大哥,則是這群無所謂之中唯一能夠讓她覺得想要的。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呢,既然已經回到了本該屬于你的地方,又為何要回到這個讓人厭惡的端木家?」

驚訝的看著門口站著的人,端木塵的狼眸中盡顯意外。端木秋水,和自己乃是同父同母,可是卻神奇的擁有著整個端木家的人都不曾擁有過的血脈,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讓端木家決定用自己來做詛咒,用他做人蠱。

自己可以掌管端木家,可是他不可以,因為這個男子不一定是端木家的人。因為這個原因,母親多年來一直都受盡了苦楚。

端木家乃是大家族,沒有證據也就不會說出口當日的懷疑。可是這懷疑的種子種下了,就注定了會成長。

在眾人的鄙夷之下,母親活過了她最痛苦的年月,最終在看到父親不再愛她之後,選擇自殺而亡。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麼端木秋水便是母親的債。

如果沒有他的話,母親也不會有事。可是在死之前,母親卻還是一臉悲傷的對著自己說,這個孩子,真的是你弟弟,真的是我的孩子,也真的是端木家的……

血緣關系這種東西,的確是無法雄辯。可是在母親的哀求之下,自己選擇了相信。一直到那日,木屋之中去了人。

南國的太子殿下,尊貴無比。這才是他本該有的身份。這個事實讓自己措手不及。但是在最後,在他拒絕了邀請,並且說他是端木家的人的時候,那種眼神,那種語氣,和當日母親對自己說話的時候一樣。

後來,被親情蒙蔽了雙眼的自己,便將這件事瞞住,並且沒有對他提起。這麼多年過去了,若非是想要同一個女人的話,怕是到今日也不會和那個國家牽扯上關系吧》?

南海,巫術之國。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流著他們血液的端木秋水才沒有在端木家的蟲洞之中死亡。

畢竟誰都不會咬死自己的主人。

如今,看他的樣子,大概是已經知道了事實了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端木塵覺得自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大哥誒不對,應該說我們是情敵關系了吧?還真是令人吃驚呢。那日那群人只是問我要不要和他們一起走,可是最後卻沒有對我說清楚究竟為何。這次一見,說出來的事實,真的讓我措手不及。

吶,大哥,你早就知道吧?早在為我隱瞞下來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吧?但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所以沒有說出口對不對?

大哥,你如何對得起這麼多年來都在相信你的我?」端木秋水的聲音很淡,看著趴在地上的白狼,紅眸中,只剩下了仇恨。

自己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剝奪的,自己一直以來渴望著的溫暖,渴望著的自由?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或許自己早該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而不是……因為這發,這眼,被人嘲笑。

「大哥,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在我以為這些都是蠱毒之後發作的病癥的時候,那群人告訴了我,這是在血脈繼承時候,表現出來的真相。

這是只有皇室才會有的特權。當遇到危險的時候,血統會自動出現,從而保護自己的後人。真是可笑呢。

大哥一直以來用這個來安慰我,怕我自卑。但是現在看起來……一切都好似一場游戲,好似一場小丑般的游戲。

而大哥和我,便是這場游戲之中的兩只小丑。」

端木秋水的話越說越多諷刺,但是端木塵卻並未說出半句話,。因為這話說的誠然不假。若是不是小丑的話,那麼他們又能是什麼?

一直以為可以保護別人,可是到頭來,不過是被人縱容。最後自己的兩手空空,世界中什麼都沒有。

閉著狼眼,端木塵不說話,也不想去看端木秋水。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事實,那自己也就和他沒有關系了。

「不想說話嗎?沒關系,這個送給你。三日前就在大街小巷發現了的。」淡定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端木秋水扔到了端木塵的面前,轉身離開。

好似一陣風一般,沒有任何跡象的便消失了。

當端木秋水離開後,端木塵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單子,打開之後,上面的東西讓他徹底愣住。

三日後,風國皇子與民女白月笙成親。全國大宴三日,舉國同慶。

紅字刺眼,讓人看起來很嘲諷。這些字,在嘲笑他,嘲笑他不能留住自己想要之物。風吹過,紙張從院子中飄出。

看著早已空空如也的手,端木塵眼里帶笑,因為毛發的關系,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轉身回到了房間,莫不作聲,也不準備做什麼。

既然已經和自己無關,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在意了。她早已是別人的娘子,早已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

就是這樣。帶著這種心情,不斷的為端木家付出吧。自己出了這件事已經沒什麼能夠做的了。

大婚,說起來很麻煩,但是真的做起來的話,其實很簡單。

尤其在皇家來說,想要布置簡單的婚禮,那簡直是小菜一碟,所謂的三日,是她向皇帝求來的,因為很想等,很想等一個人來帶走自己。

那個曾經許諾了自己什麼,並且私下里為自己下了束縛的男子,若是他的話,自己願意毫不猶豫的離開。

這是自己給端木塵的最後一個機會,哪怕不愛他,哪怕他也不愛自己,可是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經地義。

就當做這是一場妄想也好,就當做這是一場美夢也罷了。

她只想就在這一次,這一次幻想一下,幻想一下端木塵會來救自己,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帶走,僅此而已。

若是不能的話,那麼真的嫁給無蓮也無所謂,真的會幫助帝王殺了無蓮也可以。全憑自己的心而論。

說實在的,無蓮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男子,當然,要在他不二的時候,至少這幾日他就沒有繼續二下去。

一般來說,皇子大婚乃是大事,听說風國下了很多的通牒,要求他能夠回國大婚,並且娶大臣的女兒,而非是娶了她這個普通的女人,還是個嫁了人的。

若是一定要娶回去的話,也可以做為側妃。可是無蓮都沒有同意,並且一定要將她娶回去,以皇子妃之名。

每日清晨,自己總會在院子中聞到血腥味道,雖然說早已經處理干淨,可是還是會有味道。這些味道中,大概有大部分都是殺手的。

在一個皇子想要娶一個貧民的時候,談不妥,那麼就可以用這種辦法,只要女人死了,他的心也就定下來了。

無蓮為何,為何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娶回自己?這條路的背後,等待著他們的是萬劫不復。為何他還要……

「準皇妃娘娘,大皇子有請。」門外,低沉的聲音響起,白月笙聞言,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果然,還是無蓮那些萬古不變的鐵面侍衛。

「色不早,他叫我做什麼?」白月笙看了看外面的色,早已是黃昏,不解的看著鐵面。

「皇子殿下說,保密。」鐵面的語氣冷漠,帶著淡淡的疏離,但是卻讓白月笙安心,只有這樣的性子才是真正的鐵面侍衛。在無蓮的身邊,幾乎沒有歡笑。

開始的時候她沒有發現,可是當到了這兩日才發現,原來所有人都死氣沉沉,好似一群傀儡一般。給人一種沒有生命的感覺。

大概這是無蓮的性子使然?可是無蓮明明很喜歡開玩笑,為何……

「皇子妃殿下,請問怎麼了?」那方,鐵面見到白月笙不走,很疑惑的再次問道。

……你敢不敢把我那個準字拿回來?還沒成親呢喂!很想這麼喊出去,但是白月笙想想,最後放棄了,覺得這鐵面會很愧疚,因為如果自己這麼說了的話,他一定會跪在地上,並且說,準皇妃殿下真是抱歉。

絕對會說這種話。

深吸了一口氣,白月笙對著他笑了笑,然後道︰「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外面的氣已經很晚了,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她本以為無蓮會在這附近,結果卻走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才到了所謂的地方。

這里是皇宮中的一處荷花池,白月笙放眼望去,四周皆是荷花燈,剛想問問身邊的侍衛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結果卻發現侍衛早已經消失了。

狐疑的打量著周圍,因為是人工荷花池的關系,這里沒有太多的然景觀,甚至連魚都不能養著。可是這水上,荷花開得清麗,荷花燈混雜著在荷花中央,已經分不清楚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

男子一身黑色的袍子,混雜著金色絲線刺成的荷花圖案在這種時候顯現的極為清楚。也正是在這時候,白月笙堅信了。

很傲慢的無蓮,性子乖張的無蓮,嘴上不饒人的無蓮,這個時常散發著二的氣息的無蓮,他竟然很神奇的喜歡著荷花這等清高的植物!

真是個奇葩般的人啊。

所以說荷花和他哪里搭邊?這樣的喜好真的可以嗎?如果真的有荷花仙子的存在的話,荷花會哭的呦。

「來了的話,就過來吧。」無蓮的聲音不大,可是卻成功的叫住了本來準備不理會無蓮這貨回去的白月笙。

……這人,一定會傳聞中的听聲辨人,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是自己?

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邊,白月笙張了張口,很想問問他,為何會知道是她,結果還不等開口,人就已經被無蓮抱住了。

「白月笙,現在本皇子給你一個逃跑的機會。只要你回答一個問題。」

無蓮的聲音很沉悶,讓白月笙不由得懷疑這貨被人掉包了,但是在說到逃跑二字的時候,她選擇相信這貨是無蓮。

除了他沒有人覺得自己會是寵物。

默默的嘆了口氣,看了眼荷花池,再看看自己身後抱著自己的無蓮的側臉,皺起了眉頭,雖然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放過自己,但是不管怎樣都該賭一把的。

萬一是真的自己就賺到了,萬一是假的也無所謂,反正不會丟掉什麼。

「問吧,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回答。」白月笙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妥協。

而無蓮聞言,緩緩的笑了起來,就好似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看著荷花池中的荷花,輕聲問道︰「你相信荷花仙子的存在嗎?」

……

……

……

「我可以罵你嗎?」忍了好久,白月笙還是沒忍住想要暴躁的心情。所以說有誰會在這種時間,這種地點,說出這種煞風景的話?

臥槽!皇子殿下你是小孩子嗎?荷花仙子這種神話故事,小孩子也不會選擇相信的,真的!

「白月笙,認真回答本皇子的話。」無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強制性,而白月笙聞言,只能嘆了口氣陪著他一起瘋︰「我不相信這種東西,神話什麼的,若是真的有神,那麼神會是用什麼樣的心態來看著人類呢?

看著那些痛苦不堪的人,他們是在笑,還是在為他們的愚蠢嘆氣?明明有能力幫助人類,可是卻不管他們看著他們痛苦,縱然是神,我也很想當做他們是惡魔。

荷花仙子那就更不可能了。若是世界上真的有仙子,為何不曾出現?

只不過,還真是沒想到,無蓮皇子你也會有這種孩子心。好了,我已經回答你的話了,那麼是不是可以將我放開?

畢竟我和相信著蓮花仙子的你不是一路人哦。」

白月笙笑著,掙扎著,試圖能夠從他的懷抱中逃出來,結果卻被無蓮越抱著越緊,而後便听到,他的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和我一樣的,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這種可笑的祭奠。

白月笙,這輩子不要想著逃開我,你是本皇子的真命女,如果敢逃,我便殺了你。」

……

臥槽!

臥槽臥槽!

這是什麼神發展?所以說無蓮皇子其實你不是深深相信著荷花仙子的存在嗎?這荷花仙子不是應該是你從小的信仰之類的嗎?

為何會變成這樣?之前不還是玩具呢嗎?怎麼現在就變成了真命女?額好似升級了?不!不對,你還是讓我繼續做寵物吧,真命女這種存在明顯是用來炮灰的啊混蛋!一般來說,不管是誰的故事中,真命女都是用來死一死,然後讓女主大人上位的好不好?

嘴角一抽,白月笙的腦子徹底的罷工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現在的心情才好。她想哭,可是又不能哭,她想笑,可是又不能笑。

「白月笙,你是第一個告訴本皇子這世上沒有荷花仙子的女人。朕生在皇家,風國以武力為強,強者為尊。

可是在這樣的風國,卻有著關于蓮花的傳說,上到皇帝,下到乞丐,都會相信著世界上有荷花仙子,在不斷的為我們的國家祈福。

是我們國家的國花,象征著富貴,和高雅。

荷花根本不強大,本皇子很討厭,但是又能怎樣呢?

本皇子討厭一切軟弱,可是在所有人都說這是真的的情況下,也只能夠默不作聲,為了我的未來。

這荷花,是我風國傳統,在遇到相愛的女子之時,將荷花放成燈,並且對她告白,會得到荷花仙子的祝福。

本皇子一直在等,等你的答案。若是你相信了,本皇子便放你走,若是那你不相信,那麼這滿湖的荷花將是為你而綻放,這荷花燈,便是為了你而點燃,本皇子的心,也願意為你而敞開。」

無蓮一臉深情,好似他在說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可是白月笙聞言,卻只想垂死自己,她錯了,她真的錯了,臥槽,原來不相信神靈是會有報應的。看吧,她的報應來了。

荷花仙子,我相信你,所以你敢不敢重新的讓我選擇一次?

我要離開這個魔鬼啊!

「白月笙,不要妄想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個男人不會再來找你了。你注定了會和本皇子在一起。」

白月笙被男子抱在懷中,呆呆的听著他這自言自語般的話,不知道他是在用什麼樣的心情說。

大概也許,聰明如無蓮,是知道她根本不想听他說的,可是卻還是在不斷的說著,不斷的保證著。

白月笙不懂,為何他會如此的執著,這樣的女子有很多,自己和平常人一樣,或許還不如別人呢。

為何這個男子就要如此纏著?自己沒有什麼值得他惦記著的,也沒有什麼能夠幫到他的。或許該說,自己若是沒有他的話,大概永遠都不可能離開端木家?

無蓮……

到底是為何而想要和她在一起?這雙眸子中,他究竟看到了什麼?是和秋水一樣?還是和帝王一樣?

帝王不懂真相,所以想要一個旁觀者來為他說出真相,帝王懂得真相,可是也想要一個身邊的人能夠告訴他,他做的是對的,他說的是真的。

但是無蓮……

沒有迷茫,只相信自己,這樣堪稱完美的男子,為何要對自己……

時間過的很快,但是不管時間過的再怎樣快,白月笙還是無法忘掉這一日,無蓮在荷花池,為她真的點燃了萬盞荷花燈、

對著她說了那個根本不理解的字——愛。

對,不是中意,而是愛。

哪怕兩個人誰都不知愛是何物,可是卻還是說了。

白月笙想,也許無蓮是想要找到這種感情,才會說這個字嗎?

大婚的事情進展很快,在經過了兩日的忙碌之後,已經到了大婚當日。因為是簡易的大婚,所以白月笙不需要重新找到自己的父親。

或許是說,無蓮自動要求皇帝無視了她的父親。

因為他從眼楮里,似乎看出來了自己的不喜歡。大婚當日的新娘服是無蓮踢出去了媒婆和婢女,親自給她穿上的。

無蓮蒙著雙眼,並且淡定的將衣服給她穿上,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新婚之前見到新娘子不是好事,可是新婚前不堪新娘子的情況下,為她穿上新衣,這是在風國傳說中會在一起一輩子的跡象。

本皇子不知道一輩子有多遠,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去數?」

這話的分量有多少,她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鳳冠的重量真心不輕。

清晨,早早便被叫起來,並且穿衣的自己,真的很傷不起。

「皇子殿下,皇上有請。」

無蓮的話剛說完,正準備親她一下的時候,就已經被叫了出去。

帶著三分不悅,他的背影,依舊讓白月笙牙疼。那種傲慢,如果不改改的話,絕對有一會被人恨死的。

「嫂嫂真是隨遇而安啊,這怎麼還沒出嫁呢,就已經想著要為了丈夫擔憂了嗎?一如當時大哥一樣。

那麼是不是有一日,秋水娶了你,你也會這樣對我?」

正當她看著門口的時候,只听到在她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明顯不該出現在這兒的聲音。急忙轉身,看到的便是端木秋水一臉的冷笑,以及嘲諷。

紅眸中,還帶著一絲憤怒。

……果然,這貨已經不算是端木秋水了,當時很清純的秋水早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洪流之中!

「嫂嫂,你剛剛穿著衣服的時候,我在屋子里。」端木秋水笑的溫柔,輕輕的模了模白月笙的臉。

「別踫我,我管你在……」憤怒的拍開了他的手,但是隨後,白月笙忽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端木秋水,傻傻的有點想撞牆︰「秋水,你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你說你剛剛在屋子里怎麼著來著?」

「我說我剛剛看到了嫂嫂在換衣服。沒有發育完全。」秋水笑的燦爛,紅眸中閃爍著的精光,讓白月笙很想戳瞎他。

……沒發育完全,看到了她在換衣服、

……臥槽!所以說無蓮你敢不敢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作死的腰給我換個毛線的衣服啊!侍女來的話我是不是能夠擋住?

「嫂嫂,和我走吧,你根本不適合那個男人。」溫柔的看著白月笙,端木秋水的聲音一如之前的溫柔。

可是白月笙卻半點也不想听他的話。

「端木塵沒來嗎?」端木秋水出現了,可是端木塵卻沒來。她等著的人一直都不曾見她,可是她此時也在害怕的人,卻已經走在了她的面前。

若是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此時的真罷?

若是沒有神,那麼又是誰在看著她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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