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陳素言轉過身，緩緩走向餐桌那邊。
餐桌上兩人面對面坐著，陳素言拿著湯匙緩緩攪動著碗里的蛋花羹，目光僅僅注視著碗里的湯水。
許曄一邊漫不經心的吃著飯菜，一邊不時地用眼角的余光看著面前這個讓他生氣卻又不由自主去在乎的女人。
時間仿佛過得好緩慢，安靜極了，壓抑的氣氛彌漫整個空間，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先生還要再來一碗嗎？」王姨看見許曄將碗里的蛋花羹喝完後及時過來詢問。
「不用了。哦，對了王姨，今天的工作你就不要做了，太太這幾日太清閑了，這些工作就交給她做吧。」許曄一邊吃著飯菜，目不轉楮地吩咐道。
對面的陳素言听到許曄這麼說，不由得從碗碟中抬起臉來，頓時對上許曄迫人的目光，她迅速又將視線投入到碗里的食物中。
「先生，這可使不得啊，這些活本來就是我們這些做佣人做得，怎麼能讓太太來做呢，何況現在太太已經懷有身孕了，更不能隨便勞累啊，以免對寶寶不好。」王姨听到許曄這麼說，急忙解釋道。
「沒關系的，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何況太太又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人，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她，有身孕才要多運動一下，這樣對身體有好處。別再說了。就這樣定了。」許曄說完拿起餐巾抹了一下嘴，然後站起身走向了客廳。
看到許曄這樣說，王姨也不敢再說什麼。她知道許曄的脾氣，只要是自己決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改變不了。何況，這次她看得出來，先生是在故意刁難太太。王姨嘆了一口，看著陳素言，眼神充滿愛憐。
陳素言不自然的微微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充滿安慰的看著王姨笑了笑。
王姨輕輕嘆息著走了下去。
陳素言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餐具，這點事情對她來說，還難不到她。她知道許曄這是在故意難為她，但是她可以理解他的感受，這種事情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接受不了吧？所以她不怪他。
許曄坐在客廳里的沙發里看著今日的財經報紙，心思卻沒在報紙上，還不時地拿眼楮去看正在收拾碗筷的陳素言。
陳素言將碗筷收拾好，拿到廚房，全部放到灶台上的水池邊，她拿起防水橡膠手套帶上，放好水，拿起洗潔精放到水里一些，然後將餐具全部放進水池里開始清洗。
「做事要一心一意，不能三心二意。」
陳素言回頭，只見許曄走進來，來到冰箱前拿了一只杯子倒了一杯清水，然後他端著杯子靠在廚房的門口邊，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站在洗碗池邊的陳素言，眼神像是欣賞，又像是監督，還有一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