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道友,你的這個小徒是什麼意思?」劉淳一當下便冷著臉問旁邊的水木寒,此時他非常的生氣,也顧不得和水木寒之間修為的差異了,一副要為弟子討回公道的樣子。
莫小夕對此嗤之以鼻,剛才的情況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楊紫自己隨意要踫觸她的身體。
她的修為本來就比楊紫要高出不少,但凡修士的體外都是有靈氣護體的,修為低的人自然會被彈開,剛才其實她已經算是客氣的了,不然早就讓火燒得更大些了。
不過劉淳一怎麼說也是結丹期的修士,所以莫小夕難免要辯解一番。
不過讓莫小夕沒想到的是她還沒開口,一直站在旁邊的劉鈺都走上前一步,他皺眉看著楊紫,很是嚴肅的說︰「師妹,你怎麼能在這里信口雌黃?」
「剛才明明是你先對穆道友出言不遜的,後來又隨意要推他的肩膀。穆道友的修為比你高得多,你自然會被他的護體靈氣彈開,你又有什麼可委屈的?」
劉鈺三言兩語就把剛才的事說清楚了,雖然語氣上是在指責楊紫,但事實上並沒有偏頗任何一方,只是在陳述一項事實而已。他這些話一說出來劉淳一和水木寒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特別是劉淳一,他很清楚這個一臉冷漠的穆小川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而楊紫只是剛剛築基,他們兩人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況且剛才的情景也的確是穆小川坐著沒動,而楊紫卻被彈開了……他很清楚女兒的性格,雖然年齡不算小了,可是因為之前一直以魂體的狀態被困在養魂木里,所以劉淳一總覺得愧對女兒,平時根本就是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
然而修真界就是如此殘酷的,一切都已實力為準,這個穆小川的修為比女兒高了不少,他也知道女兒的脾氣,估計是說話有些不敬,若是在碧螺山其他的弟子看在他的面子上是不會說什麼的,可偏偏眼前的這個散修是不會吃這一套的。可是雖然理虧,劉淳一還是很不高興,若不是這是叫韓陵的在這里,而且對方的修為又比自己高,他怎麼樣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過楊紫顯然沒有想到劉鈺居然會數落自己,她很是委屈的瞪大了眼楮,抱怨道︰「師兄,你怎麼幫外人說話?」接著她又指著莫小夕說,「我明明只是問他叫什麼,他不回答就算了,居然還暗算我」
劉鈺見她越說越離譜,立刻喝止她道︰「你太失禮了穆道友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你說話如此無禮他自然可以不回答你,你修為不如人被護體靈氣彈開難道還不知悔改嗎?」。
「可是……」楊紫剛想說「他不就也只是築基期的,有什麼了不起」卻被劉淳一立刻喝住了。
「住口」劉淳一板著臉訓斥道,「看來我以前真是太寵著你了,居然敢對前輩無禮,還不趕緊向穆小友道歉」
楊紫見劉淳一表情嚴厲不似說笑,只好眼中含淚,委委屈屈的向莫小夕微微行了一禮,蚊子哼一般的說︰「穆道友,我向你賠禮了。」
她嘴上說著賠禮,可是無論表情動作都顯得很不情願,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看得莫小夕是直皺眉頭。
不過水木寒也在這個時候出來打圓場了,他笑著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也不必為此傷了和氣,小川,你可是前輩,這樣豈不是顯得很沒風度?」
莫小夕听了便冷哼一聲,站起身,一甩袖子就走到遠遠的另一邊坐下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一副倨傲少年的樣子。
見狀水木寒只是貌似苦笑了一下說︰「看來在下真是把小徒慣壞了,還請劉道友見諒。」
水木寒都已經這麼說了劉淳一也就不能再發作什麼了,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說︰「好說,是在下管教徒弟不當。」
水木寒笑了笑,便轉身往莫小夕坐的地方走去。不過他走了幾步卻又回過身來笑眯眯的對楊紫說︰「楊姑娘是吧,在下閑散慣了所以有些世俗的事並不在意。你該覺得慶幸幸好你這次遇到的是我的小徒,否則恐怕不是燒燒手指就能了事的了。」說完他很是優雅的轉身走了。
他的話威脅的意思非常明顯,楊紫和劉淳一听了都是臉色鐵青,楊紫更是氣急敗壞,當下就要站起來反駁,劉淳一眼明手快的把她按住了。
然後直到到達目的地為止他們都沒有再說話,飛行靈器穿過了一片迷霧之後前方就出現了一道狹長的深谷,這里並沒有什麼雲霧,所以近處遠處看得都非常清楚。
只見前面不遠處唯一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正豎立著一座巨大的法陣。這座法陣和古代陣法不同,顯得更加的龐大和復雜,呈現六角星得形狀,每一個節點都有一個圓圈,想必那里就是支撐者所站的地方。而且還有很多道光柱從這些節點上發散而出,擴散到遠處,想必那里就是外圍的陣法了。
這個陣法相當的龐大,就算還沒有完全看清它的結構就能想象出這個陣法師多麼的復雜。看來那個七劍門的玄冪道君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不知道這個陣法是不是真的有用。
落地後他們發現十五名支撐中心陣法的修士已經來了十人了,算上水木寒就是十一人,另外四人也已經在路上了。
劉淳一顯然認識其中一部分人,熱絡的和他們打了招呼。不過結丹後期的修士大多高傲,所以只有幾人和他說了幾句話,大部分人點個頭就算了,反而是劉淳一顯得有些諂媚,這和之前那名儒雅卻清高的明劍峰峰主大相徑庭。
莫小夕看在眼里,心想大概是因為施展了奪魂術,所以劉淳一的根骨受損,他今生今世恐怕都沒有結嬰的希望了。
不過同樣讓莫小夕有些驚訝的是這十五名修士中大概只有一半是散修,另外一半都是出自七劍門,雲霧派的,碧螺山也不知是沒有結丹後期的修士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竟然一名都沒有。
這些人都對水木寒的到來產生了一些興趣,但卻沒有一人上前攀談,只是警惕的,或是饒有興趣的觀察著他。水木寒也樂得輕松,帶著莫小夕和其他修士一樣,坐在大陣外面的一處空地上,旁邊還有一些其他修士帶來的
劉淳一是沒有資格留在這里的,所以他只能帶著楊紫和劉鈺退到了外面較遠的地方。
遠遠的看著前面的的陣法,楊紫這時在咬著牙對劉淳一說︰「爹,你剛才怎麼不幫我出氣?剛才明明就是那個小子先無理的」
劉淳一皺了皺眉,但依然沒有說重話,只是說︰「紫兒你怎麼就不長長記性呢?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修為比你高的修士不要招惹,就算說話也要客客氣氣的。」
「不過是個散修,就算修為高點又能怎樣?」楊紫撇了撇嘴,「難道爹你還怕了那人不成?」
劉淳一見楊紫絲毫不以為意,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但還是耐著性子說︰「若是在碧螺山我自然不用怕他們師徒,可是現在可不是在我們自己的門派,別說那姓韓的比我修為還高了,就算修為相同我也是萬萬不敢小看他的。之前我便和你說過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切忌隨意與人結仇,你怎麼就記不住呢?這讓以後如何讓我放心你單獨出去游歷?」
楊紫听後吐了吐舌頭,反而保住劉淳一的胳膊撒嬌道︰「我知道爹最疼我了,我才不會單獨出去呢。既然爹你說那對師徒不好惹,我以後不理會他們不就行了,你放心好了。」
劉淳一見楊紫並沒有真的把自己的話听進去只能輕嘆了一聲,他抬頭看到一直不發一言的劉鈺,他覺得自己的這個愛徒和後輩這些年來變得越來越沉默了,于是也忍不住說︰「鈺兒,你剛才也是過分了些,靈兒可是你的妹妹,你也不用那麼說她吧。」
「就是,大哥你都不疼我了。」楊紫嘟著嘴轉頭對劉鈺抱怨道。
劉鈺避開楊紫的目光說︰「哪有這回事,剛才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根本不知道那對師徒的底細,若是不讓你吃點虧,若他們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說不準以後就會找你們麻煩,難道師父還能時時刻刻不離開嗎?」。
「原來是這樣啊。」楊紫很是高興的拍了一下手,「我就知道大哥對關心我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去惹比我修為高的人了,你們就放心吧。」
見楊紫終于把話听進去了劉淳一和劉鈺都松了一口氣。
而這邊水木寒和莫小夕剛坐下不就便有一名女修朝他們走了過來,那名女修是雲霧派的,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得樣子,身材窈窕,容貌不俗,只是臉上似乎有些輕佻之色。她微眯著眼直盯著水木寒看,然後笑著說︰「這位道友看著面生,奴家是雲霧派的榮華,請問道友尊姓大名?」此女一雙媚眼微微眨了兩下,流露出一股媚色,顯得對他很有興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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