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王爺彪悍妃 第六十七章 愛妃,想本王了沒有?

作者 ︰ 丑狐狸

「王妃,你怎麼知道王爺並沒有死?那他營帳里的人……又是誰?」吳恆一臉的不敢相信,畢竟是由他親自驗的尸身。

綠染狡詐一笑︰「死在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燒死的,而是中毒而死……」

「什麼?」吳恆張大了嘴,一直沒有閉上。

綠染繼續說道︰「我原本也以為是慕煜祁是多喝了幾杯,醉酒後才沒有發現起火的,可是酒壺不見了,就能說明,這壺根本就是毒酒,否則,不會被處理掉……」

「可是,就算是毒酒,也不能證明王爺就沒喝掉啊……」

綠染將袖管中的汗巾拿出來,在吳恆面前展開,里面的絹子上面淡淡酒香,還帶著抹淺綠色的酒漬,拿到吳恆臉前,笑著說道︰「你聞聞……」

吳恆作勢上前,將鼻子湊近絹子,聞了聞,突然一臉興奮。

「這是上好的花雕,軍營里根本沒有這麼好的酒,即便是有,可是王爺飲酒素來挑剔,最討厭的便是花雕……」

綠染贊許的點點頭,說道︰「沒白費了你這麼多年跟在他身邊,他的喜好你倒還真知道不少……」

吳恆仍舊一臉興奮說道︰「我明白了,王爺明知道自己有危險,這是他使的金蟬月兌殼,如今王爺指不定在哪里逍遙呢……」

綠染咬牙切齒道︰「在哪里逍遙?害的老娘吃不下,睡不穩,他竟然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逍遙去了……老娘若是找到他……」

話還沒說完,吳恆身上一個激靈,訕訕退後兩步︰「王妃,您息怒啊,話說咱們王爺挺可憐的了,娶個媳婦,還不讓踫……」

看著綠染見青的臉,吳恆趕緊閉嘴,又悄悄退後了兩步。

綠染瞪著吳恆,將帕子甩到吳恆手中,說道︰「找城里的大夫問問,這是什麼毒……」

「是」吳恆剛要轉身出去,便被剛剛追過來,走進了營帳的任雙鳶,一拳打倒在地。騎在吳恆身上,接著便兩手抻出鋼絲,朝著倒地的吳恆脖子勒去……

「住手!」

綠染趕忙出聲制止,剛把鋼絲套在吳恆的脖子上的任雙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疑惑的看想綠染。

「煜染,這個黑衣人不是來要你性命的麼?」

綠染翻了翻白眼,道︰「照你這麼理解,凡是穿黑衣的人都是我的仇家了?」

任雙鳶趕緊從吳恆身上起來,詫異的盯著躺在地上,揉著鼻子的吳恆。

「大白天的穿成這樣,不奇怪麼?」任雙鳶把責任全怪在吳恆的黑衣上。

吳恆從地上爬起,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還傻站在原地盯著他看的任雙鳶,氣道︰

「我穿黑衣礙著你什麼事兒了?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拳!」

吳恆捂著溜著鼻血的鼻子嗤牙咧嘴。

綠染無奈笑了笑,對著任雙鳶說道︰「這是我手下吳恆……」

綠染又把目光放在吳恆身上,說道︰「這是我前幾天認識的一個江洋大盜任雙鳶……」

吳恆驚訝的看著綠染,將手指向任雙鳶說道︰「王妃,你怎麼什麼人都敢結交,明明是一個賊……」

話沒說完,任雙鳶又一拳頭飛了過來,吳恆側頭躲過……

「你敢侮辱我的職業!」任雙鳶不滿說道。

「職業?你這也能叫職業?噗——」吳恆再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吳恆終于笑夠了,綠染便開口說道︰「去辦你的事吧……對了,此事不要張揚……」

「是。」吳恆低頭退了出去。

任雙鳶一臉驚訝的看著綠染,問道︰「剛剛那男人叫你王妃?」

綠染彎身走出營帳,看著天上的太陽,深深的吸了口氣,終于發現,今天天氣竟然這麼好……

看著還瞪著自己等待答案的任雙鳶,綠染淺笑答道︰「對,我就是靖王妃——」「你是冉綠染?」任雙鳶用手指著綠染叫道。

綠染眨眨眼楮,說道︰「是啊,我就是冉綠染!」

「你是冉楚城的妹妹?」任雙鳶一聲高過一聲。

綠染點點頭,也好奇的看著一臉驚慌的任雙鳶。

任雙鳶開始原地轉圈,一邊走嘴里一邊嘀咕著︰「完了,完了,冉楚城若是知道我瞎編是他未婚妻,還不一掌拍死我?」

綠染彎著嘴角,看著還在原地打轉的任雙鳶,淡淡說道︰「我才懶得去跟我大哥說一個黃毛丫頭的鬼話呢……」

「說話算話?」任雙鳶盯著綠染問道。

「我冉綠染從來說話算話!」

任雙鳶的小臉終于恢復了一團喜氣,走過來看著綠染說道︰「我就知道你義氣……」

「噗……」綠染笑出了聲。

看著一臉笑意的綠染,任雙鳶奇怪的問道︰「我說,難道你找到你夫君的尸體了?怎麼看你似乎高興了點呢?」

「不找了,我決定改嫁了……」

綠染俏生生的說完這一句,提步朝著遠處走去。

不遠處的營帳角落里,某人臉上一抹綠光閃過,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綠染被吳恆安排在了一個簡單的客棧里,每日出去尋找慕煜祁的線索。

終于在三日後的一天下午,吳恆手里拿著絹子走進綠染的房內,低聲說道︰

「王妃,這絹子上的毒我找大夫看過了……」

「什麼毒?」綠染斂聲問道。

「羅子松……」

「這是什麼毒,我怎麼沒听說過?」綠染看向吳恆。

吳恆說道︰「這種毒服下之後,身體無任何癥狀,但是是種抑制呼吸的藥物,一般服下後都會窒息而死,且死後根本查不出來……」

「哦——」綠染會意。

吳恆見綠染不再言語,又開口問道︰「王妃,屬下還要不要去查王爺的下落?我是怕會有人注意……」

綠染立刻收起了神思,看著眼前吳恆說道︰「不必再查,你說的對,公然去查,會引起懷疑,如今我們在明,還是靜觀其變為好,我猜用不了幾日,我大哥的人馬定會追隨我而來,到時候,我再派人細查……」

「是。」吳恆聞言轉身下去。

是夜,綠染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栽在床上,這幾日綠染睡的都比較清淺,因為她知道自己正處在什麼壞境當中,吳恆就住在隔壁,只要綠染一有聲音,便會第一時間出現。

原本以為這一夜又將平安無事度過的綠染,剛剛進入淺眠狀態,便被窗邊的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驚醒,綠染立刻起身,朝著窗口看去,似乎有只貓的影子正在窗台上抻著懶腰。

綠染終于吁了口氣,又躺回床上,只是剛剛躺好,便被一個不明物體直接壓在了底下……

綠染剛想驚呼,便被來人捂住了嘴。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黑衣蒙面人朝他她比劃出一個「噓」的表情,又無賴的在自己身上蹭了蹭,一雙熟悉的眼楮正仔細的打量著驚訝的綠染……

綠染眼中全是興奮,伸出手一把扯掉男人的面罩,低聲驚呼︰「慕煜祁?」

慕煜祁又在綠染身上扭蹭了幾下後,終于一臉無賴的笑模樣,說道︰「愛妃,想本王了沒有?」

「我想你大爺!你全家都是大爺!」綠染語無倫次的罵道,又伸出手朝著慕煜祁胸膛打去。口中還不忘說道︰「慕煜祁,你害的老娘這麼苦,我真想宰了你!」

慕煜祁好看的手撫模上綠染的臉,喃喃說著︰「我自然是不信的,看你瘦成這樣,一定是為本王傷透了心,又怎麼會舍得殺我?」

綠染心中一陣喜悅,又一陣憋氣,冷聲說道︰「你還出現做什麼?你倒是繼續藏著啊?」慕煜祁臉色白了白,假裝正經的說道︰「我若是再不出來,說不定你明日就準備帶著本王的財產去改嫁了……」

綠染噗哧一笑,眼中流光閃動,看著慕煜祁逐漸靠近的臉,閉上眼準備接受慕煜祁的吻……

慕煜祁的嘴唇剛剛要觸及到綠染的朱唇時,綠染便覺得猛的一陣天旋地轉。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慕煜祁抱在懷里,飛上了房梁。

綠染往下看去,四個黑衣人破門而入,在屋內看了一圈後,又看了看開著的窗子,確定無人後,轉身向剛剛踏進門的人走去。

剛進門的男人一身灰衣,臉上銀色面具點點寒光,看向窗外。

黑衣人走到面具男人身前,低聲說道︰「主子,叫她給跑了。」說著手指向窗外。

綠染張大了嘴看向下面的面具男人,慕煜祁則將一只手緊緊捂著綠染的嘴,示意她噤聲……

片刻之後,灰衣面具男人終于轉身而出,四個黑衣人也跟了出去……

慕煜祁將綠染放回原地,站在綠染身前,緊握綠染的手說道︰「你一個在這里的確危險,等冉楚城派人接應,你便跟著他們回去吧,冉楚城在這一帶勢力頗廣,想來他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那你呢?」綠染開口問道。

慕煜祁緊緊的盯著綠染,似乎一刻也不願意放棄,沉聲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暫時不能回去,等你回去後,便裝做你不曾見過我即可。」

「你還有什麼事要做,我可以幫你……」綠染出言阻止道。

「你幫不上忙,你回去後,幫我照看好皇兄即可,如今他要比我危險的多……」慕煜祁一眼嚴肅。

綠染聞言,輕輕的哼了聲︰「你把他當成是你的大哥,可他卻把你當成一顆棋子……」

「綠染,有些事,你不懂的,我也不方便全都告訴給你听,當前緊要的便是保護皇上要緊,記住我的話……」

綠染艱難的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那灰衣人的身形……」

慕煜祁截過綠染的話,說道︰「像白子墨是嗎?」

綠染點點頭。

慕煜祁看著綠染說道︰「府內我已經安排好眼線,若是白子墨離開,便會有人通知我,我一直沒有收到消息,估計不會是他。況且,你是否還記得,曾經被面具男人迷暈的那次,白子墨是一直同我和我大哥在一起的……」

綠染眼中疑雲重重,最終不得不承認,白子墨的確有不在場的證據。

隔壁響起吳恆起身出門,並朝著綠染房間走來的聲音。

慕煜祁趕緊放開綠染的手,說道︰「我先離開,不要讓吳恆知道我來過……還有,記得我說過的話……」

「可是……」綠染依依不舍的看向正要翻出窗外的慕煜祁。

「放心,本王沒那麼容易死的,你不許改嫁!」慕煜祁扔下這一句,終于飛身出了窗外,只留一地月光映在屋內床榻之上。

「王妃,您睡了麼?」吳恆的聲音門外響起。

綠染裝作睡意朦朧的聲音回道︰「已經睡下了,有事麼?」

「剛剛屬下好像听到有什麼聲音,您沒事吧……」吳恆開口問道。

「我沒事,你回去歇著吧。」綠染穩聲說道。

「是。那屬下告退!」吳恆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綠染望了一眼窗外,起身將窗子關好,一臉暖笑的做回自己的床榻之上,一夜無話……

次日清早。

綠染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將自己的衣裳裹好後,綠染走到門前,將門打開,看著一臉暴躁的任雙鳶出現在門前。

問道︰「你怎麼了,大清早的火氣這麼大?」「冉綠染,你該教訓教訓你的手下了……」任雙鳶氣急敗壞的說道。

還沒等話說完,便見著吳恆從門縫中將任雙鳶擠到了一邊,滿臉鄙視的看著任雙鳶說道︰「王妃的大名也是你叫的?」說著將手中的餐盤抬了抬,又沖著任雙鳶說道︰

「借過!」雖然是一句禮貌用語,可說的卻一點都不禮貌。

綠染看著吳恆將早膳送進來,放到了桌上,又看著任雙鳶氣呼呼的跟著進來,一坐在了凳子上,拿起一個饅頭就朝嘴里塞去。

可惜饅頭還沒咬到,便被吳恆攔住。

「王妃還沒動筷子呢,豈容得你放肆!」吳恆冷聲喝道。

任雙鳶狠狠的瞪著吳恆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吳恆,她吃吧……」綠染無奈笑道。

吳恆沒好氣的瞪了眼任雙鳶,收回了自己卡住她胳膊的手,背過身去。

「哼!」任雙鳶朝著吳恆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後,朝著自己手中的饅頭咬去。

「這大清早的吳恆怎麼惹著你了?」綠染望向任雙鳶開口問道。

任雙鳶氣急敗壞的說道︰「大早上的看到,一口一個賊的叫著,換成你,你能高興的起來?」

綠染不禁失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一定高興不起來,便開口朝著吳恆說道︰「以後別那麼叫雙鳶……」

吳恆未置可否,哼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綠染同任雙鳶剛剛用完了早膳後,便被嘩啦啦一群人沖進屋子給唬了一跳。

任雙鳶剛忙站在綠染身前,雙手張開,一副保護綠染的姿態,開口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進來的一群人,全部都跪在地上,齊聲說道︰「老大,屬下護駕來遲,請老大恕罪……」

任雙鳶晃了晃腦袋,听著一眾人都喊綠染老大,便疑惑的轉身看向身後的綠染道︰

「他們……是你的手下?」

綠染笑著點點頭,一步越過任雙鳶,看著跪在一地的手下兄弟,說道︰

「都起來吧,是誰叫你們來的?」

眾人聞言都齊齊起身,站在最前面的許峰,開口說道︰「我听廖爺吩咐前來保護王妃安危……」

綠染聞言笑著點點頭道︰「廖勇還算機靈……你們暫且守在門外吧,不日我們就要動身回晉城……」

「什麼?冉綠染,你要回去了?」任雙鳶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

綠染點頭稱是,任雙鳶一團喜氣的小臉終于面露難色……

眾人剛剛退出屋子,綠染便被又一撥沖進來,奇裝異服的人唬了一跳,待所有人也都跪在地上的同時。任雙鳶竟然驚訝的朝著這群怪人中的一個頭領,叫道︰「爹?」

綠染眨眨眼楮,搞不清眼前狀況,又看著任雙鳶叫來人「爹」更是一頭霧水。

帶頭跪地男人,冷眼看了一眼任雙鳶,又把目光收回,放在綠染身上,開口說道︰

「鄙人是雙鷹派教主任武生,奉神機谷谷主之命,接王妃回晉城……」

「我大哥?」綠染驚訝問道,

「是,正是王妃兄長派我們來的,如今我已經集齊了七大門派精英,誓死保護王妃安全……」任武生說完,有嫌棄的看向自己的女兒,說道︰

「小女年紀尚小,實在是不懂事,請王妃不要理會……」

綠染轉過頭看著一臉漲紅的任雙鳶,不發一語。

任雙鳶上前,朝著跪在地上的「爹」大聲說道︰「我在您眼里永遠都是不好的,你且不要管我了,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是你的女兒更好,免得丟了您雙鷹教主的臉面……」「你……」任武生氣的指著任雙鳶,顫抖了兩下,見在綠染面前發火實在不太妥當,便就忍氣將頭低了下去。

綠染看著眼前的父女倆,不禁嘴角微微上揚︰「不過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雙鳶年紀還小,日後定會明白,教主請起……」綠染客氣說道。

任武生與眾人齊齊起身,退後幾步,問道︰「稟王妃,神機谷谷主吩咐在下,定要將王妃盡快帶回,請問王妃,我們何時可以動身?」

綠染看了看外邊天氣,淡淡說道︰「午膳後,便可以起身……」

「是。」任武生彎身退下。

等眾人都退出門外,綠染看向一臉委屈的任雙鳶後,開口問道︰「你如何打算?繼續留在樊城?」

任雙鳶似乎一時拿不定主意,便也訥訥的看向綠染,不發一語。

片刻後,綠染笑笑說道︰「你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情要辦,不如同我回晉城吧……」

任雙鳶眨巴眨巴眼楮,忽然開口問道︰「那能見到冉楚城麼?」

綠染不禁失笑,默默的點了點頭。

任雙鳶一臉的委屈瞬間沒了蹤影,笑嘻嘻說道︰「那我也要去……」

綠染笑著點點頭道︰「去準備吧,午後啟程。」

「是。」任雙鳶行了個一點規矩都沒有的禮,蹦蹦跳跳的跑出門去。

吳恆從門外入內,一臉擔憂說道︰「王妃,這野丫頭,您當真要帶著回去?」

綠染笑看向吳恆︰「對,雖然這丫頭野的很,卻不失善良,我挺喜歡她的……」

吳恆一陣嫌棄的表情,看了看剛從門口跑出去的任雙鳶,再不發一語。

……

午膳過後。

兩隊人馬合為一隊,浩浩蕩蕩的將綠染迎上馬車,立刻啟程。

一路上,綠染在馬車內不斷思慮著,慕煜祁到底還要做什麼,才要不顧危險的留在樊城,雖然不免擔憂,卻也安慰自己道︰「慕煜祁就是慕煜祁,不會那麼輕易死掉的……否者自己一定會帶著他的家產改嫁!」想到慕煜祁知道自己要改嫁後當然表情,綠染不覺輕笑了起來。

馬車突然一頓,綠染身子也遂不及防的朝前傾斜了一下,趕緊伸出手抓住了車窗簾子,便開口問向外頭︰「什麼事?」

片刻之後,前方似乎吵吵嚷嚷。綠染掀開了車簾,看向守在車旁的吳恆道︰「吳恆,你去前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吳恆點頭稱「是」便拍了下的馬,小步朝前跑去……

隊伍最前面,一馬上男子,正揚起馬蹄子,停在隊伍正前方。

許峰走在隊伍最前,看到有男子攔路,便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擋路?」

男子袖口正有血水在點點流出,左手握緊馬繩,右手拎著把還在滴血的長劍,似乎有傷在身。看著一眾人馬,男子終于開口道︰「是靖王妃的車駕嗎?」

許峰趕忙抽出長劍,指向來人,口中大叫︰「豈容你攔路放肆……」說著便要示意手下勇士出擊。

恰好吳恆騎馬行至人前,看了一眼馬上來人,不禁張大嘴巴,驚訝叫道︰「楚管家?你怎麼在這?」

楚湛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既然吳侍衛在此,可見王妃已然沒事了……」說完終于松了手中滴血的長劍,倒在了馬背上……

吳恆趕忙跳下馬,吩咐幾個手下,趕忙將楚湛從馬背上扶下,攙扶至綠染車前。

「稟王妃,前面發現楚管家暈在了馬背上……」

「什麼?」

綠染唰的將車簾子掀開,看向一臉慘白的西涼羽正由著眾人攙扶著。

「將他拉上馬車。」綠染迅速吩咐道。

吳恆愣了愣,說道︰「可王妃……」

綠染狠狠瞪了吳恆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難道他這個樣子還能輕薄我不成?」

吳恆趕忙低頭噤聲,答道︰「是」便吩咐眾人將楚湛抬上馬車。

綠染將楚湛平放在馬車車廂的座位上,半抬起楚湛的頭,叫道︰「楚湛?」

楚湛緩緩張開眼楮,看了一眼安然無恙的綠染,終于勉強笑笑,虛弱說道︰「你沒事就好,我已經四天四夜沒合過眼了,讓我眠一眠……」說著閉上眼楮,再也顧不得其它,睡了過去……

綠染苦笑著看著已經陷入沉睡的西涼羽,喃喃說道︰「你怎麼這麼傻,我綠染有何好,值得你為我做這些?」

綠染吩咐了馬車走的穩一些,又讓人拿來了金創藥和棉布,將沉睡的西涼羽袖管高高挽起,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綠染手也不覺間抖了幾分,生前作為警察的她什麼血腥場面沒有見過,只是突然見到為了她而受的傷口,綠染不經意的哆嗦了起來……

將金創藥灑在西涼羽傷口上後,用棉布將傷口一一包好,看著夢中的西涼羽微微的皺緊了眉頭,綠染不自覺的用手去撫了撫他好看的眉角,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我要怎麼報答你才好……」

楚湛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為了楚湛能睡的安穩些,隊伍特意的放慢了速度。

眼看著天色漸漸亮了,綠染將車窗簾子掀開了一點點,讓新鮮空氣透進來。等回過身時,便看見楚湛正半靠在車上,正盯著綠染目不轉楮的看。

綠染臉色微微一紅,淡淡說道︰「你醒了?」

楚湛聞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傷口,點了點頭,說道︰「你包的?」

綠染點頭。

楚湛清冷的嘴角,彎了彎,說道︰「沒想到你也有如此細心的一面……」

綠染尷尬的咳了咳,將目光假意放在了車窗外邊,喃喃道︰「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楚湛將自己的袖管放下,整理好衣衫,緩緩回道︰「在路上踫見了幾撥要行刺我的人,受了點輕傷。」

「幾撥?」綠染驚訝的把目光又放在了楚湛那張仍舊有點蒼白的臉上。

「是。這一路並不太平,否則我不會這麼晚才到……」楚湛說的雲淡風輕。

「他們行刺我,是為了我身上的圖,可他們為何要跟你也過不去?」綠染詫異的問道。

見楚湛默不作聲,綠染再次開口道︰「難道……那半張圖在你身上?」綠染睜大眼楮完全不能相信。

楚湛仍舊不語,也抬手將自己一邊的車窗簾子掀開,看了眼外邊的天色。說道︰

「我還是到外面騎馬而行吧,免得他人閑話……」說著,掀開車簾子,起身跳下馬車。

車外響起了吳恆的聲音︰「楚管家傷勢可好?」

「無妨,給我一匹馬吧……」楚湛淡淡說道,外面便再無聲音。

綠染被這一聲聲對話,從神思中敲醒,看了眼還在擺動的車簾子,仍舊不敢相信,若是那半張圖在西涼羽身上,這失蹤已久的伐山圖不是就可以湊在一起了?那後果……綠染簡直不敢想象……

一路上除了任雙鳶偶爾同吳恆吵幾次嘴外,基本上一路太平。

十天後,大隊人馬終于浩浩蕩蕩的駛進了晉城……

靖王府門口,冉楚城和寧兒早已經等候多時,看著楚湛將綠染扶下馬車,寧兒便一頭撲了過來,眼中帶淚,口中啜泣︰「小爺快要擔心死你了……」

綠染安撫的拍了拍寧兒的後背,軟聲說道︰「我不是回來了麼……」

寧兒抬起頭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淚珠。

冉楚城上前,看著綠染,一臉震怒又帶著心疼的表情,板著臉說道︰「真是胡鬧,你想讓大哥擔心死嗎?」

綠染嘻嘻一笑︰「大哥,你看妹妹不是沒事麼?」說著自己在原地轉了一圈,撒嬌的往冉楚城懷里蹭了蹭。

冉楚城臉上的溫怒終于全部褪去,換成了一臉笑意。

片刻後,綠染看著冉楚城正與任武生吩咐些什麼?便把任雙鳶拉到身前,開口說道︰

「寧兒,這是雙鳶,我從樊城帶回來的……」

寧兒笑著從頭到腳的將任雙鳶打量了一遍,哪知任雙鳶頗為不領情,朝著寧兒狠狠瞪去,口中說道︰「你為何與冉楚城站的那麼近,還一起等冉綠染回來,你同他什麼關系?」

寧兒頓時嘴角猛抽,看著一臉吃味的任雙鳶,終于開口說道︰「我同他沒有一兩銀子的關系……」

任雙鳶懷疑道︰「真的?」

寧兒滿臉黑線,心中暗恨,這是綠染從哪領來的野丫頭,不分青紅皂白就亂點鴛鴦譜……

寧兒咬著牙點點頭道︰「真的!」

任雙鳶立刻換上了一臉明媚的笑,小臉又一團喜氣,笑著說道︰「你叫寧兒是麼?我叫任雙鳶,那個你喜歡吃辣椒麼?」

說著拉著一臉黑線的寧兒便一同往府內走去……

綠染黑了一張臉,嘴里嘀咕著︰「這都是哪跟哪啊?難道我冉綠染認識的注定都是些不靠譜的人麼?」

「那才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麼?」吳恆在身後不要命的嘟囔著。直到綠染轉身一雙凌厲的目光射了過來。

吳恆才兩眼望天,支吾說道︰「今日天氣……真好!」

……

綠染在自己的房內,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卸去一身疲憊後,由著采青把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挽起。

「采青,這些日子你都跟著白子墨學習醫理了麼?」

采青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道︰「小姐自從走後,奴婢也沒有心思學了,不過每日白世子仍舊每天將我要學習的醫理,叫人送了過來。」

「那我走後的這些日子,白子墨可都留在府里?」綠染又問道。

采青想了想,答道︰「在啊,雖然我每日不一定都在他那里學醫術,但是每天早晚我都會將做完的功課送過去給他查看。所以,應該不曾離開過……」

綠染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默默的點了點頭……

綠染剛由著采青把頭發梳理好,便听著外邊吵吵鬧鬧。便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門外,吳恆正用胳膊擋住正要沖進來的任雙鳶,任雙鳶則一臉暴怒的看著吳恆,嚷嚷道︰「你給我走開,我找冉綠染有事……別攔著我!」

吳恆更是一臉較勁道︰「你這丫頭在外邊野慣了也就算了,也別跑到王府里來撒風……王妃是你想見就見的麼?」

任雙鳶怒吼道︰「你說誰是野丫頭?你才野呢,你們全家都野!」

吳恆黑著一張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若是再無理取鬧,別怪我不客氣了……」

任雙鳶聞言,將手中鋼絲一拽,嗤牙道︰「你不客氣個看看……」收著將手中的鋼絲線拉的蹦蹦直響……

綠染見狀,趕忙開口︰「算了,吳恆,你讓她進來吧……」

「可是,王妃……」吳恆猶未不滿的看著綠染。

「沒事……你忙你的去吧。」說完轉身走回屋內。

屋外,吳恆無聲退下,任雙鳶便蹦蹦噠噠的邁進屋內,在綠染的閨房打量了一圈後,終于開口贊道︰「果然是王妃,屋子都這麼好看……」

綠染笑著看向一臉艷羨的任雙鳶,笑著說道︰「你來就是為了參觀我的屋子的?」

「當然不是……」任雙鳶愣愣說道。

綠染好奇的看著任雙鳶,問道︰「那你是來問我大哥的?」

任雙鳶面色一紅,徐徐說道︰「算……是吧,你大哥還在府內麼?」

綠染笑著遙遙頭道︰「估模著這會已經回去了,你找他有事?」

「也沒什麼……」任雙鳶支吾說道。扭捏了半天,又開口道︰「他可有妻室?」說完更是爆紅了一張臉。

綠染翻了翻白天,為毛我遇到的全是花痴,先是寧兒,又來了個任雙鳶……

「沒有。」片刻後綠染回道。

「好 ,沒別的事了,那我先出去了……」

綠染看著瞬間由窘變樂的任雙鳶不得不感嘆︰「年輕真好啊……」

采青在旁戳了戳綠染,道︰「小姐,你如今不過十八歲,怎得就嫌自己老了?」

綠染失笑,趕忙封住了嘴……

次日一早,寧兒便出現在碧梅園,過來同綠染一同用早膳。

自從綠染回來後,寧兒一直不敢提起慕煜祁,只拿眼楮瞥著綠染的神情,似乎放心了一點點。

綠染看著寧兒總是窺視的表情,終于扯起嘴角,說道︰「寧兒,我沒事……你不用每天都守著我,有空,多進宮去看看上官卿……」

寧兒一臉擔心的樣子瞬間變成了淒楚,黯然道︰「我已經許久沒有進宮了……」

綠染驚訝問道︰「為何?」

寧兒悶悶說道︰「你離開的兩日後,宮里就傳出消息,說上官卿病了,正在靜養,現在全由翊王監國……」

「什麼?」綠染嗖的站起身來,詫異說道。

寧兒趕緊拽了拽綠染衣角,小聲說道︰「其實你不用太擔心的,翊王說上官卿沒什麼大礙……只是這個時候進宮,怕不方便,如今宮里禁嚴,所以我這個異國公主也只能呆在王府里了……」

綠染听聞,懷疑的看向寧兒,說道︰「你不覺的此事蹊蹺麼?」

寧兒重重點了點頭,卻無奈說道︰「我明知道里面有鬼,卻也無奈進不了宮門,如今宮中形勢尚不分明。不過听聞朝中的一些大臣提起,上官卿只是精神不濟,雖每日都上朝,卻也多半在睡著,朝中各事都有翊王處理。又听宮中的太醫說,他的身體雖並無大礙,卻也查不出什麼原因渴睡,不過尚無性命之憂就是了……」

綠染疑惑的點了點頭,再不言其它……

------題外話------

人家過年團聚,偶過年碼字……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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