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王爺彪悍妃 第六十八章 你還我腰帶!

作者 ︰ 丑狐狸

是夜,綠染在房內,一夜不曾合眼,反復想著慕煜祁的話,她決定不為別人,為了寧兒她也要拼一次,就算寧兒有朝一日與自己對立,那也只能怪老天爺不長眼了……

次日一早,綠染叫人召了楚湛過來,遣退了所有下人,綠染目光定定的盯著楚湛說道︰

「西涼羽,為了寧兒你可願意幫我?」

西涼羽聞言,身子一頓,轉而說道︰「你要救上官卿?」

綠染用力的點了點頭……

楚湛思慮片刻,終于開口說道︰「我雖為西涼皇子,卻也不願失去慕雲卿這樣的對手,為了禛寧,你要我做什麼?」

綠染嘴角輕笑︰「不知道上官卿到底有沒有被慕霆昭控制,如果真的被他控制了,那麼也無非兩種可能,第一,以太後為人質,要挾上官卿。你要做的是潛入後宮,看太後是否有被囚禁,第二,慕雲卿有可能已經中了某種毒,我便想法設法接近慕霆昭,除了這兩種可能,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擋得住上官卿的了……」

楚湛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綠染與楚管家一起進宮,宮門外守護宮門的士兵,先跪地給綠染見禮,之後便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請靖王妃體諒,如今宮中時局緊張,翊王吩咐了,除了日常上朝的官員,其它人一律不得入內……」

綠染看了眼身邊的楚湛,一把抓起說話的侍衛,怒道︰「給老娘閃開,今日我非要進宮問問慕雲卿,靖王的死,老娘要他給我個交代!」

被抓著領口的侍衛,身子瑟瑟,口中仍弱弱說道︰「王妃,不是奴才不讓您進啊,是翊王啊,他會要了奴才的命的……」

綠染松開了瑟瑟的侍衛,手中匕首乍現,架在侍衛的脖子上,翊王能要了你的性命,你以為老娘就不能了?

說完,侍衛的脖子上赫然一道鮮紅的血痕……

侍衛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鮮血,頓時慌了神,發現只是割破了皮,才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啜泣道「王妃,饒命啊,奴才不過是听翊王吩咐,求王妃不要為難奴才了……」

綠染看著匍匐在地的侍衛,口中冷笑︰「今日我不見慕雲卿誓不離開,你們不想死就給我閃開,否則別怪老娘的匕首不長眼楮……」

說著,提步便要硬往里闖去……,所有侍衛都舉起長矛上前,欲以阻攔,偌大的皇宮面前打的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只見趁亂之際一抹湛藍的影子閃了進去……

綠染見楚湛已經成功混了進去,便一坐在宮門正門口。

所有侍衛見綠染停了手,終于抹了把冷汗,唏噓說道︰「靖王妃,您還是別打了,我們讓您進了,便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死在您手里……」

綠染哼唧著︰「老娘打累了,歇一會兒再打……」

眾侍衛都驚掉了半幅下巴,敢情這晉城最潑的王妃做事還真不一般……

余光瞥見遠處一抹紫褐色影子,綠染突然嚎啕大哭,對著城門便開始罵道︰「慕雲卿,你丫的害死了老娘的夫君,你不該給我個交代麼?如今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慕霆昭背後,算什麼能耐,今日你若是不給老娘說清楚了,信不信老娘砸了你的皇宮……」

侍衛們見狀,趕忙又舉起了長矛,看來這新一輪的打斗又要開始了,個個無語凝咽。

綠染揮著匕首便朝著宮門沖去……

「慢著……」身後傳來穩重至極的聲音。

綠染慢慢回過頭去,朝著慕霆昭又是梨花帶雨一番︰「二哥,這些低賤的侍衛們非說是您不讓我進去……如今,我夫君尸骨未寒,連個尸首都沒讓我看到,我定要問清楚,慕雲卿到底安了什麼心,一心把我夫君送到絕路上去……」說著便拽起慕霆昭衣角,弱柳扶風。

慕霆昭看著一臉淚痕的綠染,穩聲說道︰「不是二哥不讓你見,如今皇兄病體未愈,不宜勞累過余……」

「他是病體未愈,而煜祁是命喪黃泉啊!」綠染激憤說道。

慕霆昭也被綠染的逼問喝的後退了一步,終于開口說道︰「既然弟妹你如此堅持,我便帶著你去見他一面吧,只是時間不宜太久,不能擾了皇兄休息……」

綠染終于點點頭,一臉感激道︰「二哥,如今綠染也只能仰仗于你了,煜祁死的太冤枉了……」

慕霆昭心神蕩漾,看著楚楚可憐的綠染,終于彎起嘴角,帶著綠染朝宮內走去……

綠染被慕霆昭一路帶到慕雲卿的寢殿。

寢殿內,一股奇香裊裊飄散開來,綠染捂著鼻子說道︰「這不是龍涎香,好重的味道……」

慕霆昭笑著說道︰「綠染有所不知,皇兄如今害了一種嗜睡的怪毛病,這香便是宮中太醫專門用草藥配置,可以提神醒腦的……」

「哦」綠染放下了捂著口鼻的手,繼續朝著內殿走去……內殿正中,一張諾大的龍床擺放正中,慕雲卿正一襲明黃色的寢衣半臥在龍床之上,微閉雙眸,以往的一副威嚴天子模樣盡失……

綠染看了眼正立在兩邊的小丫鬟,出聲問道︰「皇上睡了多久了?」

小丫鬟看了眼綠染,又看了眼身後的慕霆昭,終于開口道︰「回靖王妃的話,不是很久,約一炷香的時間吧。」

綠染提步朝著龍床走去……

「綠染!」身後響起慕霆昭的聲音。

綠染頓住腳步,盈盈秋水美眸看向慕霆昭,淺聲說道︰「二哥,您怕我傷了皇上?放心吧,染染不會的……」

慕霆昭被綠染的一句「染染」震得無語附加,頓時心神又蕩了一蕩,終于上前一把握住綠染的手,道︰「染染放心,霆昭萬不會那麼想……」

綠染明媚一笑,轉過身,頓時有想吐的沖動,心中罵道︰「丫的,慕霆昭,你不就是想要老娘身上的圖麼?你還真以為老娘能爬上你的狗床,把那半張圖拱手送上?呸,想都別想,暫且就先由著你先蕩漾著吧……」

想罷,綠染快速上前,朝著微閉雙眼的慕雲卿說道︰「慕雲卿,老娘不管你是病了,還是睡著,慕煜祁一手被你送上絕路,你若不給我個說法,我今日便吵到你醒了為止。」

說罷上前,一把將慕雲卿拎起……

立在兩旁的小丫鬟馬上慌了神,趕緊跑上前,大聲說道︰「靖王妃,您這是要做什麼?雖然您是王妃,可若是傷了龍體,那也是要砍頭的呀……」

綠染拎起慕雲卿的手頓時滯了滯,手不自覺的從慕雲卿肩上滑下,正好踫到慕雲卿冰涼且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順勢微微翹開,一張疊的如指甲大小的紙條落入他的手掌心內。

慕雲卿長長的睫毛似乎動了動,綠染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看著仍舊熟睡的慕雲卿,綠染終于起身朝著慕霆昭走去。

「二哥,既然慕雲卿已經病成了這樣,那綠染也只好先回去了……若是他何時醒了,你一定要差人去靖王妃告知一聲,有些事,我還是想親自問問清楚……」綠染說罷,盈盈福了一禮,提步便要走。

怎奈綠染步子剛邁了出去,便被慕霆昭一把抓住胳膊拎了回來……

綠染剛要反擊,卻見慕霆昭眼角一抹陰狠,朝著慕雲卿的方向瞟了一眼,接著便將綠染死死的抵在柱子上,霸道的便要吻了上來……

「你干什麼?」

綠染大聲吼著。別過頭用力躲開慕霆昭湊過來的嘴唇。

殿上的兩個小丫鬟就如什麼也沒看見一般,將頭低的不能再低……

「本王知道你與慕煜祁還沒有圓房,不如跟了我,將來定把你寵上天……」說完,便開始撕扯起綠染的領口,湊上去又啃又咬……

綠染用足了力氣,想把慕霆昭推開,卻怎奈慕霆昭畢竟習武出身,若是硬拼了力氣,還真是抗衡不過……

「咳咳……」龍床上的慕雲卿閉著眼咳了兩聲。

慕霆昭停止了嘴上動作,綠染也愣愣朝著龍床看了過去,可惜,慕雲卿似乎只是翻了翻身,又繼續睡死過去……

綠染反映迅速,趁著慕霆昭發愣的功夫,抬起右腿,朝著慕霆昭胯下猛的一踢……

「嗷」

慕霆昭馬上放開綠染,夾緊雙腿,疼的嗤牙咧嘴,再顧不得其它……

綠染迅速掙月兌慕霆昭,閃身跑了出去,一邊朝宮外走著,一邊口中還喃喃道︰「可惡的慕霆昭,比我想的還要令人惡心幾分,今日老娘的一腳,也能讓你的寶貝家伙放上幾天假了……」

慕雲卿寢殿內,慕霆昭忍著胯下火辣辣的疼痛,朝慕雲卿的龍床上看去……

「看著你心愛的女人被人輕薄,若不是你真的睡了,你的忍耐力可足以讓我佩服了……」扔下這句後,慕霆昭慢慢步出慕雲卿的寢殿。

宮門外,楚湛早已經等候在外。

看著綠染領口松散,眉頭皺了皺,輕咳了一聲,又將目光看向別處。

綠染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趕忙將領口捋了捋,慌忙跳上馬車,將簾子放下……

碧梅園內,寧兒等著綠染回來等的昏昏欲睡……看著綠染和楚湛快不入內,忙一個機靈跳了起來,湊過來問道︰「你可見到上官卿了?他怎麼樣?病的嚴重嗎?」

听著寧兒一連串的發問,綠染開口說道︰「見是見到了,不過一直睡著……」

寧兒低頭不再言語,自己又陷入沉思。綠染走進屋內,單獨留下楚湛,問道︰「你查到什麼沒有?」

楚湛凝重的搖了搖頭,回道︰「太後那應該沒什麼,除了身子不太好外,並不見什麼異樣,而且把守宮門的宮女,也沒有特意增加,更不像是囚禁……」

「那必然是用毒了……」綠染自然自語說道。

「慕雲卿那邊情勢如何?」楚湛開口問道。

綠染也搖了搖頭︰「看不出什麼,只是乍一進他的寢殿,便有一股子奇香,不過,看慕霆昭和宮女也並沒有躲避此香的意思,估計應該不是……」

說道慕霆昭,楚湛又將目光放到綠染的領口,沉聲說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綠染臉色一紅,又將自己的領口順了順,支吾道︰「沒,沒什麼……」

楚湛臉色漸青,上前一步,將綠染的衣領稍稍扯開一點……

「你干什麼?」綠染忙伸手去擋。

楚湛看著綠染的脖頸上淺淺淤痕,頓時氣的青筋迸出,口中大罵︰「畜牲,對自己的弟妹竟然也能下的去手……」說吧,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手也握成了拳頭……

綠染再次將衣領規矩理好,對著暴怒的楚湛,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多虧了當時上官卿翻身咳嗽了一聲,他也沒把我怎麼樣……」

楚湛听聞,靜靜思索片刻,突然一絲笑意掛在嘴角,諷刺說道︰「上官卿咳的還真是時候……」

綠染不解的看著獨自笑著的楚湛,問道︰「你……什麼意思?」

楚湛看著綠染道︰「以後你不要在接近慕霆昭,以防有什麼危險……至于上官卿,你就讓他睡著去吧……」

「啊?」綠染更是不解。

楚湛徑直走到桌邊,坐在凳子上,手中把玩著茶杯,繼續說道︰「我就說麼,上官卿怎麼會這麼容易倒下?不過如此看來,我的確是輕視他了……」

綠染還要張口再問,便看著一只灰色鴿子撲稜稜的飛了進來,將楚湛手中的茶杯撞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楚湛將鴿子抓在手中,撫模了幾下羽毛後,將腳上系著的字條取了下來,展開迅速讀了一遍,隨著紙條被快速讀完,楚湛的臉色也一分分漸白。

恰好此時寧兒也走了進來,看著楚湛難看的臉色,開口問道︰「三哥,怎麼了?你為何臉色這麼難看?」

片刻之後,楚湛才將頭慢慢抬起,一臉凝重的看向寧兒,說道︰「父皇病重……」

「什麼?」寧兒大驚失色……

是夜,綠染安排廖勇手下,將楚湛和寧兒秘密送離晉城,一路朝著西涼行去……

綠染看著楚湛和寧兒的背影,不覺嘆息道︰「回去又免不得是一番惡斗,各自珍重吧……」

……

夜里,接近子時的時候,綠染突然被吳恆的一嗓子吼醒。

「你給老子站住,你這個毛賊,要是讓老子抓到你,看我不把你的爪子剁了……」吳恆暴怒的聲音在碧梅園外響起。

綠染無奈的披衣起身,朝碧梅園門口走去,借著月光,綠染看著碧梅園外一男一女正嗤牙相對。

任雙鳶站在樹杈上,拎起一條男子的腰帶。大聲嘲笑。

而樹下吳恆則撩著袍子,拽著褲子,朝著樹上大聲叫罵。

二人見綠染出來,齊齊一愣。

「吵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做什麼?」綠染溫怒問道。

樹上的任雙鳶瞪了一眼吳恆,別過臉不吭聲。

吳恆則一臉委屈道︰「王妃,您看看您帶回來的這個賊,半夜竟然潛入我的房內,偷東西……」

「她偷了你的東西?偷了什麼?」綠染詫異問道。

吳恆氣青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暈,似乎很難啟齒的,想了片刻終于說道︰「她偷了屬下的腰帶……」綠染看著扯著袍子,拽著褲子的吳恆,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音。

看著綠染大笑,吳恆猶為不滿道︰「王妃,您不說她也就算了,至于笑成這樣麼?」

綠染揉著笑疼了的腮幫子,抬起頭對著樹上的任雙鳶說道︰「別胡鬧了,你下來……」

任雙鳶將吳恆的腰帶掛在樹上,自己飛身跳了下來……

「你為何要這樣做?」綠染責備道。

「誰叫他沒事老一口一個賊的叫著,我不愛听……」任雙鳶憋氣的說道。

「那你也不能偷了人家的腰帶不是?你好歹是個姑娘家,大半夜闖進人家屋子做什麼?也不怕說出去污了清白……」

吳恆立刻插了話進來,一臉委屈狀︰「王妃,屬下的清白就這麼被她給毀了,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看著一臉小媳婦狀的吳恆,綠染真想一頭撞死……

任雙鳶終于听不下去了。口中叫道︰「我還沒說什麼呢?你還怕毀清白了,你若是下次還一口一個賊的叫喚著,信不信我偷了你的褻褲?」

吳恆猛的倒退兩步,口中說道︰「算你狠!」

說完便一提褲子,轉身走了開去。片刻後又折了回來︰「你還我腰帶!」

任雙鳶用力的瞪了吳恆一眼,指了指樹上︰「自己去取……」

吳恆看著自己兩只都騰不出空的手,拽著褲子又無法爬樹,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綠染……

綠染無奈的看來眼一臉郁悶的吳恆,終于開口對著任雙鳶說道︰「把他腰帶取下來……」

「我不要……」任雙鳶撅著嘴氣道。

綠染假裝轉身,口中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我大哥平時最喜歡溫順的女子……」說著又打了個哈欠,淡淡道︰「不說了,好困……」

「等等!」

身後響起任雙鳶的聲音,待綠染回過頭,任雙鳶已經飛身上樹,氣呼呼的將吳恆的腰帶甩了下來,還不忘指著吳恆道︰「看好你的褻褲……」

吳恆一臉鐵青,拎著腰帶,憤憤離去……

綠染將披在身上的外裳裹了裹,提步便走。

「冉綠染,冉楚城當真喜歡溫順的女子?」任雙鳶咬著嘴唇問道。

綠染眨眨眼楮,看著一臉挫敗的任雙鳶,點了點頭。

任雙鳶聞言,眼中失望盡顯,跺了跺腳,轉身黯然離去……

望著任雙鳶的背影,綠染長長的吁了口氣,口中嘟囔道︰「我哪里知道他喜歡什麼樣子的……」

慕霆昭同往日一樣,與慕雲卿同堂議事,代替慕雲卿處理朝政。

兵部尚書,站在殿中央,聲音穩穩傳來。

「微臣听聞,西涼皇帝病重,若是此時攻打西涼,必然取勝,且不失為一個好時機」

慕霆昭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有道理,只是……」

而慕君黎則出列打斷慕霆昭未說完的話,道︰「本王倒是不這麼看,雖說西涼太子有勇無謀,二皇子又優柔寡斷,不過,如今西涼羽早已經回國,以他的手腕,我們即便強行攻打,也未必就能完勝……況且,如今西涼皇帝屬意的太子……依本王來看,也未必就能站的住腳!」

「依你之見呢?」慕霆昭眯眼問道。

「依本王之間,應該先處理東殤與雲南王之事,穩固國之基礎,再攻打西涼……」

兵部尚書看了慕君黎一眼,滿臉的不屑,又出言說道︰

「黎王之見,微臣並不贊同,如今西涼皇帝性命垂危,以西涼羽品性,定會爭奪皇位,三個皇子內斗之時,我們不正好坐收漁翁之利?且前些日子,東殤已被我朝攻退,想必短期內,也不會再攻,所以,微臣還是建議,攻打西涼……」

慕君黎難免情緒激動,口中說道︰「拙見!依你所說,當下的西涼羽就不會早做防範了?」兵部尚書干脆瞪了一眼黎王後,不欲強辯,便抬眼朝著慕霆昭看去……

慕霆昭沉思片刻,才緩緩說道︰「攻打西涼,當下的確是難得的機會,只是如今我要代替皇兄處理朝政,白老將軍又身在北越邊境,一時間也趕不回,君黎,不如你……」

慕霆昭嘴角剛剛挑起勝利的微笑,便被久站在一旁的白子墨打斷。

「黎王年紀尚輕,本就不適合帶兵出征,況且,靖王剛剛殉難不久,若是再遣了黎王出去,恐怕軍心渙散……而且,黎王本就對西涼羽有忌憚,出兵前最忌的無非就是斗志,依微臣之見,黎王哪點都不符合……」

白子墨斯文的緩緩將話說完,朝中大臣無不紛紛點頭贊同。

慕霆昭臉色一僵,見朝中官員大多贊同白子墨意見,便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頭應道

「此事容後再議……對了,本王差點忘記了,白世子原本擔任太子太傅一職,可眾大臣也都看到了,如今皇兄並無子嗣,這空職你也不必再擔任了,正好翰林院編修蕭陌寒如今已經被提了車騎將軍,你便去擔任翰林院編修一職吧……」

大殿里立刻鴉雀無聲,眾臣均捏了一把冷汗,誰不知道凡是五品以下官員不得入朝議事,偏偏這翰林院編修是正七品,芝麻小官一個,更不用說入朝了,結果眾所周知,慕霆昭這一招殺雞給猴看,是在告訴大家,如今他大權在握,忤逆了他的人,下場等同白子墨!

白子墨面帶笑意,絲毫沒有被貶後的失意,仍舊穩步上前。斯文跪地道︰「謝翊王……」

……

次日,綠染便听著大哥冉楚城徐徐說道︰「翊王已經派了四大將軍里的孫毅出兵攻打西涼……白子墨終究保住了黎王……」

綠染托腮沉思片刻,開口問道︰「大哥,你說白子墨到底是何許人也?他為何又要保住黎王?他究竟是正是邪,我怎麼看不明白呢?」

冉楚城笑笑說道︰「你總是操心太多,大哥不是說了,白子墨的事交給我做便可,你不信大哥麼?」

綠染趕緊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現在翊王目的很明顯,挾天子以令諸侯,鏟除異己,那君黎會不會有危險?畢竟他是慕雲卿一母所生的……」

冉楚城輕笑道︰「暫時他還不敢,慕煜祁剛死在戰場上,如今便把黎王逼上死路,不免被後人詬病,他才不會這麼做。」

「那你呢?他不會動你的手腳吧?」綠染突然擔心的問道。

冉楚城笑笑,撫著綠染的頭發說道︰「你大哥好歹也是神機谷谷主,就算他暫時用不到我,也不能不說明以後要依仗于我,將我除掉對他有何好處?」

「大哥,這次攻打西涼有把握贏麼?」

「贏?西涼羽的本事你還不清楚麼?話說你那管家……」冉楚城眼角帶笑的說道。

「咳咳……」綠染尷尬的咳了兩聲,不滿的看著冉楚城道︰「大哥,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事麼?」綠染語氣嗔怪。

冉楚城終于搖頭輕笑,不再吭聲……

看著大樹後,探頭探腦的任雙鳶,綠染示意冉楚城去看。

冉楚城看清楚後,轉過身一臉疑惑的看著綠染,問道︰「她是誰?」

綠染張大嘴巴,驚訝問道︰「你不認識她?」

冉楚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看著還躲在大樹後,臉色緋紅的任雙鳶,綠染終于無奈苦笑……

「大哥,同我去歸林居走走?」綠染把目光從樹後移開。

冉楚城微微一點頭,起身同綠染朝碧梅園外走去……

歸林居內,大沒有以往那般熱鬧,據掌櫃說不遠處的采薇食莊才是賓客滿堂。

綠染道疑︰我之前听過采薇樓,不過那是青樓,怎麼跟酒樓扯上了聯系?

掌櫃嘆息道︰「您是不知道啊,據說那采薇食莊同采薇樓是一個人開起來的,不光青樓生意高,食莊也是一點不遜色啊,活生生把咱們歸林居給比了下去……」

「那采薇食莊到底有什麼名堂?為何會把我們的顧客那麼輕易的挖走?」綠染皺眉問道。

「這我到是沒去過,不過听聞,采薇食莊菜多以蝦蟹著稱,味道鮮美無比,的確是我們不能比的……」

「海鮮?」綠染嘀咕著。心里卻懷疑的很,海鮮在古代倒是不算常見的,去哪里找那麼大量的海鮮,才能滿足那麼大的酒樓供需呢?

冉楚城看著綠染越皺越緊眉,開口問道︰「要不要大哥去查查那酒樓老板的背景?」

綠染聞言,緩緩點頭。

翻了翻賬本的綠染,看著這些日子的生意,一落千丈,不禁悵然。

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綠染只好起身準備回府。

門外正同伙計交代些什麼的冉楚城看著綠染步出,趕忙上前︰「小染,天色已晚,大哥先送你回府……」

本要出言拒絕的綠染,想想最近發生的事,終于點了點頭,同冉楚城一起步出門外。

因秋風乍起,陣陣涼意襲來,街上的行人已經寥寥無幾。

綠染同冉楚城並排朝著靖王府走去,一路上心有旁騖,並未與冉楚城多說幾句話。

冉楚城也低頭悶悶的想著些許事情,倒也不看綠染。

陷入沉思的二人,腳下腳步不急不緩,原本正想開口說話的冉楚城,突然看著身邊的綠染被什麼東西拖著向後倒退了幾步,迅速轉身朝身後看去。

綠染被來人,緊緊抓住後衣襟,正不住的反抗,終于在退後幾步遠的時候,翻身將刺客甩開數步。

看著眼前黑衣人,綠染頓覺幾分熟悉。

「你是誰?」

黑衣人定在數步開外,眼楮死死盯住綠染,好似快要噴出火來。

冉楚城忙跑到綠染身邊,看著綠染說道︰「小染,你沒事吧?」

看著綠染搖了搖頭,正準備沖上去,便被綠染一把拽回。

「大哥,我一個人可以,你先不要動!」綠染認真說道。

「小染……」冉楚城再次叫道。

綠染擺出了一個回絕的手勢,並未吭聲。袖中冰冷的匕首,呼嘯而出,朝著黑衣人步步緊逼。

黑衣人似乎並沒有要傷綠染的意思,只是一味躲閃,想攻掉綠染手中匕首。

綠染卻毫不猶豫,刀刀劃向黑衣人的面罩,誓要看清楚來人到底是誰?

黑衣人不得以,抽出手中長劍,與綠染交鋒起來,武功絲毫不差。

冉楚城再也看不過去,突然飛身上前,繞到綠染身前,與黑衣人正面交鋒,綠染從不知,冉楚城武功竟然精湛于此,看著被打的步步退後的黑衣人,冉楚城躲過黑衣刺客手中的長劍,朝著黑衣刺去……

「大哥,不要!」綠染在身後大喊。

冉楚城原本要刺向黑衣人心髒的長劍,瞬間偏離了幾分,將黑衣人手臂劃了長長一個口子,鮮血止不住汩汩流出。

綠染二話不說,忙上前,扶起黑衣人,疑惑的看向那雙好看的眼楮,慢慢伸出手將黑衣人面罩扯掉……

「果真是你?你為何要這樣做?」冉綠染驚訝問道。

黑衣人忍著手臂上疼痛,別過頭去,口中淒然說道︰「總之我已經落入你們手中,要殺要剮悉听尊便。」說完還不忘抬頭看了一眼,還用長劍指著她的冉楚城。

「孔姐姐……」綠染嗆然。

孔知秋听著綠染的一聲姐姐,頓時眼淚啜滿眼淚。不能相信的看著綠染,哽咽的說不出話。

「我知道你並不想殺我,所以之前一味躲讓,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孔知秋垂下長長的睫毛,潸然淚下︰「我也是不得以的,若拿不到你身上的那半張圖,我們公子只怕凶多吉少了……」

「你們公子?」綠染驚訝問道。

孔知秋無力的點了點頭︰「他只擔心你的安危,卻從不管自己是否安全,如今太子緊逼,定會將他除掉,若是有了那半張圖,便誰也再無法阻止他登上皇位……綠染,姐姐求你,可不可以救救他……」

綠染震驚,放開扶著孔知秋的手,定定看著她,道︰「原來你是西涼羽的人?」

孔知秋無力的應道︰「不錯,我跟在他身邊十幾年了,從沒見他這麼重視過一個女子,竟然為了你的安危放棄了那半張圖,若是他真的可以不顧及你,憑他的能力,你身上的半張圖恐怕早已經到手了,如今也不會被太子逼迫成這樣了……」

綠染語塞,竟然不知道要怎樣面對這樣一個孔知秋,終于看著孔知秋還不斷留血的手臂,開口說道︰「不管怎樣,先處理傷口,否則會有危險的。」說著便用力去扶孔知秋。

孔知秋臉色蒼白,在綠染的支撐下,費力的站起……

冉楚城放下手中長劍,走進綠染,開口說道︰「小染,還是我來吧……」說著一把將孔知秋打橫抱起,口中說道︰「得罪了,不過如今你失血過多,還是趕快止血的好。」

听了冉楚城如此說,原本還欲掙扎的孔知秋,終于安安靜靜的呆在冉楚城的懷里,再不吭聲……

冉楚城一路抱著孔知秋,綠染也快步跟在身後,朝著靖王府奔去……

靖王妃內,孔知秋被安排在碧梅園的一間廂房內,綠染看著大夫將孔知秋的傷口包扎妥當退出後,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西涼羽那邊,如今情況如何?」

孔知秋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絲血色,忙將目光鎖在綠染的面上,說道︰「我西涼皇帝恐怕日子已經不多了,不過如今三王都蠢蠢欲動,太子每日都守在皇上身邊,深怕有什麼變動。

而羽皇子則是最危險的一個……」

「只因他對太子的威脅最大嗎?」綠染開口問道。

「正是,在西涼群臣當中當屬支持羽皇子的人最多,這無疑也是太子要除掉他的關鍵,而二皇子表面優柔寡斷,可私下卻也籠絡了不少大臣,只是太子不知,一門心思都用著羽皇子身上,如今,皇後中宮本無實權,太子狼子野心,若是對皇上動了手腳,等皇帝駕鶴西去那天便是我們羽皇子的末日!」

「事情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可你身在禹國,怎麼會知道這麼許多?」綠染看著激動的臉色發紅的孔知秋。

孔知秋別過臉去,淡淡說道︰「我自有我的辦法……」

綠染不便多問,便起身說道︰「你流了不少的血,當前休息最重要,先不要想那麼多……」

還沒等綠染出去,孔知秋便掙扎跪到地上,口中哀求道︰

「綠染,我求求你,若是你的那半張圖能救了我們羽皇子的性命,孔知秋願以死報恩!」

又一個痴情女子綠染,綠染心中嗆然,看著滿面愁雲的孔知秋,綠染伸出手慢慢將她扶起,口中軟聲說道︰「並不是我不願意救他,這半張圖關系到天下蒼生,實話說,我寧願將其毀掉……」

看著孔知秋絕望的眼神,綠染繼續說道︰「而且,就算現在我把你圖給你,你也拿不回去的……」

「為何?」孔知秋睜大雙眼問道。

綠染諷刺的笑了笑︰「就算你拿到圖,據我估計,你連活著逃出禹國的可能性都沒有……」

「不試試怎麼知道?」孔知秋忙開口說道。

綠染示意她听完自己的話,轉而繼續說道︰「而且這張圖就印在我的背上,想必你是知道的……只可惜,不知道為什麼,圖原本的面目竟然要在我動情……與男人交歡的時候,才能展現出來,所以……」

綠染紅著臉閉口不再詳說,孔知秋也滿臉通紅,眨著眼楮,實在不敢相信,竟然會是這樣……

------題外話------

狐狸累瘋了,求安慰……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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