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將軍的自戀妻 第七十章 武林大會(下,冷殘月之死)

作者 ︰ 妖嬈七月

「你們好大的膽子,本宮不是說過沒有本宮的命令絕不可以輕舉妄動嗎?你們當本宮是死人嗎?都給本宮回去。」冷殘月一邊應對著身邊人的攻擊一邊憤怒的吼道。這是他個人的恩怨情仇,他不想連累魔域眾人。當初師傅去世時他曾答應過師傅,定會用性命保全魔域。今日他丟了性命不要緊,但是決不可連累魔域。

「教主我們是不會走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眾人齊聲開口

「這是本宮的私事,與魔域無關,你們應該很清楚本宮的性格。本宮最討厭別人的幫助。所以在本宮未發怒之前,你們最好快點消失,否則本宮就將他逐出魔域」冷殘月話中全是決絕與怒氣。他冷殘月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他要用自己的力量為母親與他討回公道。

冷殘月雙眸此時已經接近腥紅了。他仇視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當真是大魔頭,豐銘一句話竟然讓整個武林的人開始對他進行圍攻。完全忘記了什麼江湖道義。忘記了魔教與江湖之前的規矩。不過那又如何他冷殘月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些已經不算什麼。冷殘月在再次解決了手邊的兩人之後,抬頭掃視了下手臂上的兩處刀傷臉上依舊平淡無奇。

擂台上一篇混亂,其實他們之所以上台與冷殘月廝殺,怎麼能說他們不是沒有私心的呢。武林盟主之位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寶座。阿寶與東、西、南、北、堂主在听到冷殘月那般堅決的話後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但卻沒有立即離開現場,而是站在台下觀看台上的狀況……

「豐銘,你知道本宮來此的目的,又何必讓這些無辜的武林人士妄死呢?我們之間的恩怨今日就來做個了斷吧」冷殘月挑眉看向一直站在台上觀望的豐銘沉聲說道。

「豐銘,這不是當今皇上的名諱嗎?難道?…。」擂台上打斗的人群听了冷殘月的話都一臉好奇抬頭看向台上那個一身白衣傲然的站在那里,身上有種不言而喻的霸氣。讓人不自覺心生怯意。但是一個普通的武林大會,似乎沒必要驚動一國之君千里迢迢趕來觀賞吧。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臉不明所以……

豐銘似乎早就料到冷殘月會有現在的一場挑釁,臉上神色依舊清冷一片,完全看不出情緒。只是輕扯嘴角微微一笑「冷教主此話嚴重了,不過能和冷教主有一場比試。似乎是一件不錯的樂事。但是這里畢竟是武林大會的會場。這般打擾下去似乎不太好。我看我們還是另找一處靜謐之處好好較量一番,冷教主意下如何?」

「好」冷殘月說罷飛身向城外的荒山飛去。丟下一臉迷茫的眾人…。

豐銘冷笑一聲,也跟著飛身往城外的方向飛去。豐飛等人緊跟其後。向雲霆在提氣之前眉頭緊皺轉身望向台上的趙雲瑤,飛身到她身邊伸出手一個用力就將她收進了懷中然後才隨著眾人的方向飛身而去…。

「向雲霆,我知道你的無奈。對于冷殘月的事情,皇上既然已經下了命令你也無能為力。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講一句話。冷殘月不是壞人。我不知道為什麼江湖之人還有朝廷都對他恨之入骨。但是我還是覺得他不是壞人。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條活路。非要趕盡殺絕呢?」趙雲瑤趴在向雲霆溫暖的懷中雖然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凍得她渾身緊繃但是心間覺溫暖一片。抬頭望向眼見呼嘯而過的蒼穹,轉眼已經星光滿天了。

向雲霆將緊抱趙雲瑤的雙手再次收緊,臉上一片陰霾。緊閉的雙唇想對眼前的女子解釋些什麼,但終究思緒較量很久之後依然選擇了沉默。瑤瑤,若是你知道了真相你就不會如此糾結冷殘月到底是不是好人這個問題了。

黃昏的天空灰蒙蒙一片暈染著整個荒山,顯得蕭條淒涼。密密麻麻的樹林因為季節的轉變此時一片光禿。冷冷清清。不時傳來的鳥鳴聲將荒山襯得格外詭異。四周寂靜無聲,耳邊只有不時吹起的風聲。

「二弟,多年不見。大哥一時都沒認出來啊」豐銘隨後跟來站在離冷殘月十步之遙的地方輕聲喚道,那句話像是試探也像是多年未見兄弟間的問候。但听在冷殘月耳中卻沒有一絲情緒…。

冷殘月從十歲那年修煉無心訣之時起就已經絕情絕愛。他心中除了恨這一個情緒以外再無其他波動。所以對于此時豐銘的試探,他臉上的表情仍舊無一絲波動。

「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本宮的身份,又何必拿話來試探。」冷殘月嘲諷的看向豐銘,然後提步向豐銘的方向走了兩步「大哥?你覺得你配讓我喊你一聲大哥嗎?當年我對你這個大哥敬愛有加,處處恭敬。我母親對你們更是禮儀有加。而你們母子回報我們的是什麼?豐銘你還真是心機歹毒啊,一面對我稱兄道弟,關懷備至。一面卻陰險毒辣,表里不一。」冷殘月在說起當年之事時臉上變得不再冷靜,慢慢被龐大的仇恨包圍。雙眸憤怒的盯著豐銘似乎這樣的眼神能將豐銘看穿一樣。

當年,豐銘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動容。當年在眾皇子中唯一與他投緣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子。那個時候他們幾乎整天寸步不離的呆在一起,一起學騎馬,射箭。上學堂,一起捉蛐蛐,捉弄小宮女。他那個時候也以為他們會這一生都可以這般好,直到突然的有一天他在母妃的門口听到了一個驚人的秘密。才徹底改變了這一切……。對于當年度的事情他確實心存內疚,他不是沒想過去救他們。但是卻被人給捉了回來,為此他被母妃禁足了一年。而如今為了皇位他卻再一次要置他于死地…。

「二弟,帝王之家無情。當年要怪就怪你太天真吧!下輩子記得不要再投身帝王家。」豐銘抬頭看了一眼慢慢爬上天空的月色,雙眸中浮現了一絲奇怪的思緒。也許他是想為若不是這個皇位的牽絆他還會不會如此狠心的將他曾經那般要好的玩伴,兄弟推入深淵。

冷殘月嘴角浮上的全是冷笑,他剛才甚至有一絲情緒的想听到豐銘說出當年那件事與他無關的話語,冷殘月深邃的雙眸望向遠方,又是這般殘勾入夜的夜色,是他最喜歡的黑暗。冷殘月雙拳緊握的雙手慢慢散開來雙眸中滿是決絕。帝王之家無情,哼,當真無情…。

趙雲瑤雙眸滿是驚訝的听著遠處二人的對話,他們竟然是兄弟,冷殘月竟然是皇子。但是既然如此為何豐銘還要趕盡殺絕呢?難道是皇位,可是這皇位不是早已是他的了嗎?趙雲瑤滿臉疑惑靜靜的看著林中數名高手圍攻著冷殘月…。

「趙雲瑤,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活著還有什麼價值。」

「你記住,除了自己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

「趙雲瑤,別在本宮面前裝可憐。本宮從來不跟沒用的人做交易」

趙雲瑤耳邊全是那幾天冷殘月對他說過的話,眼前刀劍乒乓作響,原本淒清安逸的林子此時熱鬧非凡。輕沐舞在一邊照顧著受傷豐默,除了趙雲瑤其他人全部加入了打斗。剛才豐銘的那句「來生不要再投身帝王家」讓她想起了美人心計中竇漪房說過的話,帝王家,帝王家,呵呵,果真無情。兄弟相殘也這般快意。當真殘忍。

冷殘月此時雖然依舊全身心的應對著身邊的進攻,但是卻不在揮灑自如,倒像是從原先的進攻改成了防守。深紅的鮮血流入玄宗色袍子里慢慢將袍子黏在了肌膚上。大片大片的暈染開來。但是因為衣服的顏色極為暗淡,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阿寶,你們的教主被那麼多人一起攻擊,為什麼你們不上前幫忙啊。站在這里涼快啊。」趙雲瑤看到突然從天而降的眾人,她最先認出了其中的阿寶,快速跑過去焦急的吼道。

「瑤瑤,是教主不準我們冒然行動的。」阿寶說話時眸子一直盯著圍在中間的冷殘月,臉上滿是糾結。教主臉色已經開始微白,肯定是受傷了。但是她……

「媽的,你們是豬腦子嗎。他不讓你們就不上啊。我現在命令你們快點去幫忙,有什麼事我擔著。難道你們沒看出來他已經受傷了嗎?」趙雲瑤此時真想罵人,見過死腦筋的,但是沒見過這麼死腦筋的。人都快死了,還在乎那麼多死板的命令干什麼。有什麼能比人的性命還要重要

眾人被趙雲瑤突然起來的髒話罵的滿臉陰霾,但是再望向不遠處的冷殘月竟默契的一涌而上。再一次的加入了打斗

「冷殘月」趙雲瑤在看到冷殘月被輕沐風一掌打在了地上擔憂的快速跑上前將冷殘月扶了起來

「冷殘月,你就是個瘋子,你有那麼多的手下你不用,干嘛單槍匹馬的去同別人血拼啊。你是蠢材,是笨蛋嗎?我早就想跟你說你的理論不實際了。看吧,差點就將小命給丟了。」趙雲瑤輕挪了下扶著冷殘月的雙手,發現手上就這麼一下下竟然全是血跡,眼中不自覺的浮上了水蒸氣哽咽的大罵冷殘月腦殘,但是她此時卻在冷殘月某種看到了一種求死的決心。硬生生的撞得趙雲瑤心口隱隱作痛。究竟怎樣絕望他才報了求死之心…。

「趙雲瑤,你可知當年的我也同你這般天真善良,可是後來我發現原來善良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它慢慢殺了原來的我,慢慢毀了我所有的希望。甚至讓我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這二十年我無時無刻不活在仇恨中,為母妃的慘死,為我一夜之間的一無所有。恨著。這一刻是我等了二十年的時刻。所以不要阻止我。」冷殘月听了趙雲瑤的話本來是想發火咆哮的,但是在看清她眸子中的關心之意時硬生生的將那些傷人的話逼了回去。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輕沐風一掌將冷殘月打傷在地之後本想乘勝追擊的,不料半路殺出了趙雲瑤,使得他被迫放棄了眼下的機會,回身在看到趙雲瑤眼中的擔憂之色輕沐風眸中滿是無奈。但卻無聲的繼續加入一旁的混戰中。

就站在一旁的輕沐舞與豐默當然也將趙雲瑤的神色看到了眼底,豐默臉上滿是鐵青,雙拳更是咯咯作響,那表情恨不得上前將趙雲瑤一口吞下。「趙雲瑤,你發什麼瘋啊。你知道你站在那邊嗎?快給我過來,別在那邊添亂」豐默隱忍了片刻終是憋不住的吼道

趙雲瑤鄙視的看了豐默一眼,繼續回頭看向冷殘月身上的傷。應該傷的很重。他的臉色白的像張紙一樣。

「趙雲瑤,將這個玉佩拿好,記住一定要保護好這個玉佩。你要把它同你的性命一樣看重。」冷殘月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快速塞到了趙雲瑤的手中,然後四顧環視了下低聲對趙雲瑤叮嚀道。魔域是師傅畢生的心血,若是他不在了,魔域交給趙雲瑤他最是放心不過。

額,又是玉佩,古人怎麼都喜歡送玉佩啊。元倉送玉佩給她,現在冷殘月也送玉佩給她。不過冷殘月此時的神色讓她感覺這個玉佩很是重要。他竟然說要她當命一樣的保護著。可是她自己的小命都是依靠向雲霆存活的。她能幫他保護的了嗎?

「不行,冷殘月,這般重要的東西。我趙雲瑤保護不了。你還是換別人吧」

冷殘月見趙雲瑤極力排斥他送出去的玉佩,眉頭緊皺「趙雲瑤,就看在我幫過你一次的份上,將我保護好它吧」冷殘月話中多了請求的氛圍,眸中全是迷茫

趙雲瑤看了一眼依舊打斗如此激烈的前方,在回頭看向一臉迷茫的冷殘月。略帶遲疑的答應了冷殘月的請求。之後冷殘月會心的笑了笑。這是趙雲瑤第一次看到冷殘月笑。冷殘月的笑猶如冬日里的臘梅,清涼中透露著妖艷。

冷殘月奮力的扶著胸口站起身來,看向前方的打斗,緊皺的雙眸慢慢舒展開來。嘴角依舊慢慢上揚,視線在落到豐銘身上後嘴角開始輕啟

「大哥,能答應二弟一個請求嗎?若你答應了我這個請求,我保證立刻讓你如願」父皇死時的密旨,他早已知曉。但是他從來都沒想過爭斗那個皇位。若不是豐銘一而再再而三的緊逼,他也不會想用武林盟主的位置去牽制他,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想過要搶他的皇位。而他心中的恨,也在見到豐銘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也許怪只怪他生在帝王家吧。

「說」豐銘被冷殘月突然起來的一聲二哥。恍如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些光景,近在咫尺卻滄海桑田…。

「我已將魔域教主之位傳給了趙雲瑤,等我走後不可在為難魔域之人。可好」

冷殘月的話使得在場所有的人滿臉驚訝的看向趙雲瑤,然後再將視線移到冷殘月身上等待著接下來的對話

「我知道你對我一直都不放心,而我亦是恨你入骨。恨到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境界。如今我不能親自將你手刃為我母親報仇,那我就成全你的心願,讓你安心當你的皇帝」冷殘月說的雲淡風輕仿佛此刻討論的只是一件極為普通的小事,而不是他的性命。趙雲瑤听的眼圈通紅,但是她知道她無能為力

豐銘眉頭緊皺眼看就要連成一個一字了,雙手慢慢收攏,心底的情緒也在細微的發生著變化,片刻之後才慢慢開口「好,大哥答應你」此時豐銘說的是大哥,而不是朕,抑或其他稱呼,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束,他自不會大度的放過他的性命為他留下後患。但是也難免干擾情緒的變動,眼前之人畢竟是他的兄弟…。

「那就好,大哥借你吉言但願來生不投帝王家」冷殘月說完快速舉起右手襲上了他的心髒,瞬間周圍的一切像靜止般定格在了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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