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臣弟有事稟奏。本來這件事情不應該當著這麼多群臣的面來講,歸根結低是臣弟的家事,但是因為牽扯到了其中一位大臣。為了公平,公正起見。臣弟忍辱特地將此事帶來朝廷之上,想讓大家和皇上來為臣弟做主。論個是非功過」豐默極為飽滿渾厚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四周,因為豐默話中一家事,惹的堂下群臣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著七王爺如此興師動眾所謂何事。
坐在堂上的豐銘听了豐默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淺笑應聲說道「七弟講來便是」
「是,皇上。」豐默抱拳行禮後轉身對著殿外冷聲說道「將他們帶上來」
眾位大臣順著豐默的視線向殿外看去,順著太陽光線的投射,很快侍衛便將段夢尹和慕容德帶了上來。其實對于他們二人大家更熟悉的可謂是慕容德了,慕容丞相的小兒子,在豐祈都城也是一個響當當的霸王人物,仗著慕容丞相的地位,欺壓良民,強搶良家婦女的事情經常發生。但奈何慕容青雲的地位,大家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位數不多的人也是認識段夢尹的,看著被帶上來兩位的穿著打扮還有衣衫引人遐想的凌亂讓這些經久風月場所的大臣,立刻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紛紛收回了打量的視線
「爹,爹。您替德兒向皇上求求情,救救德兒。德兒這次真的知道錯了」原本他一直在賭,賭豐默不會將他們的事情說出去。不會像他說的那般將他帶進皇宮交由皇上定奪。畢竟他的親姐姐是當朝皇後。走到哪里別人不給他三分薄面。卻沒想到豐默最後不但這樣做了,還是這般興師動眾的將他扯了出去。面子什麼的他到不在乎,他只是怕死。所以在看到慕容青雲的那一瞬間他也管不得平時的那些風度了,離開撲了上去拉著慕容青雲的手說道
慕容青雲在剛才侍衛帶著慕容德與段夢尹出現的時候差點氣的厥過去,他不是不清楚他這個小兒子平時在外面的所作所為,但是奈何他那個夫人的偏袒他也經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大膽,連七王爺的女人都敢染指,還真是大膽。
「孽子,老夫現在就將你打死,省的你在外面丟人現眼。你說說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慕容青雲憤怒的說著便揚起手掌快速向慕容德身上打去,那力道在旁人看來是用了十分的
「爹,爹。你別打了,別打了爹…。」慕容德一邊喊著一邊躲閃著慕容青雲落下的巴掌,頓時安靜無比的朝堂之上熱鬧非凡。
坐在堂上的豐銘隨意的瞟了一眼下面的狀況,臉上反而淡去了清冽此時卻浮滿了笑意。雙手隨意的摩擦了下手掌,清朗的說道「好了,丞相大人,還是先讓七弟將事情說清楚,等下你再教訓令郎也不遲」
慕容青雲听了豐銘的話立刻停下了馬上要落下的手掌,立刻慌張的回道「是,老臣失禮了」說完退回了位子,然後輕微回頭對著門口的人眨了下眼角便立刻回身低下頭
「稟皇上,臣弟覺得極為難以啟齒。畢竟這樣的家丑對于男人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但這種事情竟然還發生在我們皇家,臣弟覺得愧對皇兄,愧對父皇。愧對我們的列祖列宗……」豐默冷聲說道,話中卻欲言又止的懸念隱忍遐想,待豐默停頓了下用余光掃視了邊的群臣話鋒急轉「敢問慕容丞相,按我們豐祈律法,通奸罪當如何」
「這…。通奸之罪處以車裂之極刑」慕容青雲話中顫抖之音漸重,但極力壓抑著回答道
「確實如慕容丞相所說,通奸在我們豐祈是要處以車裂之刑。那今日臣弟在這里請皇上為臣弟做主。昨夜臣弟家丁來報說有人闖進了臣弟的別院,臣弟擔心府內之人的安穩,便同侍衛一起隨著那人的身影追來,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副苟且的畫面。而那苟且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堂上這二位。臣弟本來覺得這是家事不想勞師動眾,想就這般低調的處理掉。但是奈何這兩位的身份都是臣弟一人所不能做主的,但是因為另一件事情臣弟不得已才將這件事情搬上朝廷,擾了皇上清淨。還請皇上莫怪罪」
「皇弟…。」豐銘話音剛起,就听到外面的侍衛在門外俯身稟告道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求見」
「宣」豐銘勾起唇角說道
堂下慕容青雲一直緊繃的神經在听到侍衛的稟告後,松了一大口氣,就連略顯彎曲的腰身此時也挺的異常筆直。而慕容德听到最特愛他的姐姐來了,剛才的可憐樣也離開消失散去。眼楮直挺挺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臣妾參加皇上」慕容婉兒踱步走向大殿,待到堂下俯身行禮
豐銘在太後步入大殿後便起身站起靜靜等著她的到來
「母後,你才剛回宮,應該好好休息。是誰這般不懂禮數叨擾母後清休了。若要是讓朕知道定不輕饒」豐銘說這些話的時候眼楮對著太後,視線卻全部掃在堂下慕容婉兒的身上,瞪得慕容婉兒一陣發顫,但仔細看去那種凜冽感便消失不見了。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恨意只是一個錯覺般
「不礙事,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不是早朝時辰嗎?為何尹兒會在?還有尹兒旁邊那個男子看上去極為面熟,是不是慕容家的老小啊」太後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皮膚極白。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看來保養的極為好。
「呵呵,說起來此事也需母後知曉一些呢。畢竟段姑娘也是母後您的親佷女。只是母後听了千萬別動怒啊」豐銘淡笑的說道,眼神卻流轉在太後的臉上
「皇上,再怎麼說尹兒都是哀家的親佷女。哀家不希望一些不光彩的時候強加于她身上。你要知道女孩子家的名聲是很重要的。」太後是何等精明之人。再說此時她能及時的出現在這里必是得到了消息。所以其中的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的。這時她說這些話其實也只是同豐銘提個醒罷了
「呵呵,母後所言極是」豐銘放在一側的手掌微微握緊。輕聲說道
「臣參見太後娘娘,還請太後娘娘為兒臣做主,為了我們皇室的顏面,更為了我們豐祈國的顏面,請太後為兒臣做主。」豐默對于剛才太後的表情盡收眼底,也看到了太後流露在外的袒護之心。只是今日他豐默既然將這件事公諸于眾了,那就必是抱著必勝之心來的。她若想用這樣的警告來蒙混過去,怕是要讓她失望了。
「哦,老七,你這句話說的未免有些嚴重了吧,據哀家所知真正通奸之人另有其人,而尹兒是被人冤枉的。你身為尹兒的相公,竟然這般是非不分,就這般的冤枉與她,莫不是別有所圖。還是嫌棄她是哀家的人,而有意處之」豐默不是豐銘,她不需要一絲避諱。她也絕不容許豐默在她眼皮底下耍什麼花招
「回太後,兒臣絕無半點污蔑之意。我覺得太後應該不想同兒臣一樣在將他們捉奸在床,看到那般丑態放在眼前時才相信吧?兒臣知道段小姐是您的親佷女,是您從小親手撫養長大的,但是兒臣同她成親三載。雖然不能說如膠似漆但也多少有些感情。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兒臣心中自是不好受。但是太後希望因為這樣的不好受就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我們不是普通人家,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皇家典範。更何況就是普通人家那個做相公的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同他人通奸還能一笑置之。敢問太後您可以做到嗎?」豐默字字緊逼,冷清的話語激蕩在眾人心中,在與段夢尹的稱呼上也極力避開了關系,冷硬的稱之為段姑娘。
「放肆,你敢這般同哀家講話,簡直沒大沒小。來人將七王爺遷回王府,關禁一個月」
「是」侍衛上前便要將豐默帶走
「等一下,太後,兒臣覺得此事最大的受害方便是七哥,太後上來沒有問清楚青紅皂白便急急將七哥關禁怕是眾位大臣極為不服啊。還請太後三思。不如我們就听听他們二人的解釋。為什麼慕容二公子會在夜半之時出現在七哥的府邸並且還出現在側妃的房內。噢,是哦。雲霆,你說,一個男子深更半夜會出現在一個女子的閨房中還是一個已婚女子。究竟意欲何為」豐飛說道後來回頭看了一眼向雲霆輕笑的說道,眼中滿是不屑,就這般毫無掩飾*果的擺在臉上任由眾人看去
「此地無銀三百兩」向雲霆冷聲說道,那意思卻昭昭愕然。
「哈哈、、、、、、」向雲霆話音一落,豐飛很給面子的附聲笑起來,有些大臣也極力隱忍小聲地扯開嘴角笑著
「你……。你們……。」段夢尹覺得這是她這輩子第二次最丟人的時候,豐默就是個魔鬼,平時看上一副無害的樣子,發起火來卻那般可怕。昨晚的一切像噩夢一般再次浮現在她腦中。她雖然在跟了他之後又爬上了慕容德的床,但卻不是那般隨便任人蹂躪的女子。昨晚那些人在她身上發泄時說實話她是恨的,今日又這般被群臣當做笑話般觀看,再一次讓她覺得恨。豐默我段夢尹發誓,若我能逃過此劫我定讓你不得好過。而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恥辱我會一一從輕沐舞身上討回來的。你等著。段夢尹雙眸滿是恨意,緊緊的盯著豐默
「那不如慕容公子先說說吧,你為何會出現在段姑娘的房間吧」豐銘此時也極為配合的出聲說道,眼神看向慕容德時卻不似剛才,帶著冷意卻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我……。回皇上草民…草民…。」慕容德慌張的不知如何說下去,眼神一直盯著慕容婉兒,希望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答案。「草民其實是去找草民的相好的,只是走錯了房間,所以才惹來了這麼多的誤會,當時草民也同七王爺解釋過了,只是七王爺不相信草民的話。皇上,草民不敢說謊,草民說的句句是真話。段側妃是王爺的女人,草民就算膽子再大也絕不敢染指啊。還請皇上為草民做主啊」慕容德突然話語急轉,一幕真的受了極多委屈似的說道
「相好,慕容公子你說你的相好在王府,是誰。快些說出來,好讓大家還你清白」太後像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般,快速出聲說道
「這……。」慕容德在說之前故意將視線移到了豐默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才看向堂上準備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