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舊金山。
位于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西海岸聖弗朗西斯科半島(37°48’0「N,122°25’0」W),面積47平方英里,三面環水,環境優美,是一座山城,屬于亞熱帶地中海氣候,氣候冬暖夏涼,陽光充足,被譽為「最受美國人歡迎的城市」。
這是教科書上對舊金山的描述。時光流轉如流水,在指尖不經意間溜走。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比較快,二十一歲的晴晴轉眼已經是一名大學新生了,她考取了舊金山藝術大學設計學院室內設計。
舊金山藝術大學是全美最大的獲官方認可的高等私立藝術院校。學校已經有近百多年的歷史了,以動畫設計、平面設計專業著名,是以服裝設計,服裝制作,流行資訊,媒體傳播,雕塑,室內設計,3D動畫制作,資訊管理,電視電影,攝影,玩具設計等等領域專業的翹楚。和那些青春艷麗、無不顯示著張揚活力的外國女孩子不同,晴晴顯得沉默而低調,總是梳著馬尾辮,穿著簡單而樸素的T恤、牛仔褲,偶爾系上的同學、學長姐們約她一起出去happy,她總是會含笑拒絕。
晴晴是個很能守本分和知道自己要什麼的女孩子,她心里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名義上她是慕容家的少女乃女乃,可是,這一年來,她沒有回過那個家,做為她丈夫的慕容塵更從來沒有來過舊金山看她,電話也是寥寥幾個,5個手指頭都可以數得過來。
他也許是把她忘記了吧?哪怕現在沒有忘記,也總有一天會忘吧?呵呵……曾經他的愛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巴不得早點離開他,可是,現在一天天地遠離他之後,她才發現,其實他與她從來沒有走近過。
再多的身體交纏,這樣的熱度總會消失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身體的熱度,這樣的愛能堅持多久?更何況以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缺女人的,特別是那些臉蛋美,身材棒的女人。
他們現在這樣,他終于厭倦了她吧?
這一年來,雖然他們的聯系少之又少,可是有些事情也依然通過沈耀陽那里知道了,慕容家確實發生了挺多的事情,慕容家新一代的接班人慕容杰結婚了,慕容琴跟柏林的婚期確定了下來,最讓人匪夷所思的也最讓人驚嘆不已的是,慕容謙跟傅景歌,在慕容杰盛大的婚禮上,傅景歌當著眾多媒體的面,宣布已經跟慕容謙離婚,從此與傅家跟慕容家無關,這一對金童玉女組合的分手讓上流社會一片嘩然。
之後,各種流言盡出,奇怪的是慕容家並沒有出來闢謠。
這一年來,她體驗了二十一年從來沒有過的家庭溫暖,就算這一刻遲了二十年才來,但是總算是來了,不是嗎?除了上學,她就是回家,哪怕回去,也是看薛紹澤陪著母親而已。多余的空閑和時間她全部都用在了學業上。
雖然她的語言關很順利地過了,但是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念書,她比不得那些天才學生,在學業上她得花比旁人更多的功夫才能有好成績,她一心一意想踏實地念完大學,拿到畢業證書後,找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不想依靠任何人。
也許有一天,她可以擺月兌慕容家少女乃女乃的陰影,擺月兌薛家大小姐的陰影,做一個真正的薛晴晴。
雖然她這樣想也這樣努力著,可是動人的東方容貌和那份出眾的清麗氣質,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舊金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的勞爾,一個來自西班牙的年輕小伙子,因為妹妹莉莎也在設計學院就讀,一次他因事去找莉莎,無意間看到了晴晴,當即驚為天人。
可惜佳人難約,無論是自己主動,還是透過莉莎邀約,那個英文名叫Emily的女孩子,都只會笑笑的搖搖頭拒絕。
「Emily,我哥哥真得很不錯的,他非常向往東方,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大家交個朋友嘛!」莉莎也很喜歡晴晴,這年頭,像這麼腳踏實地又愛讀書的女孩已經很少了,尤其又長得這麼漂亮可愛!
她的皮膚是牛女乃一樣的白女敕,一點雀斑都沒有,好像怎麼曬都曬不黑,身材縴細,一頭黑溜溜的濃密秀發下,是一張東亞人偏愛的標準的瓜子臉,額線十分漂亮,加上杏仁型的大眼楮、挺秀的鼻子、花瓣一樣的雙唇、完美的下巴輪廓,真是美呆了!
雖然這個東方女孩兒平時不怎麼愛打扮,總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衣著,但怎麼能瞞得過那些火眼金楮的男生?
再加上正是東方人不容易看出來真實年紀,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豆寇年華的少女,還帶著不自覺的羞澀拘謹,這般清純動人的美少女,據莉莎所知,都已經有不少同系或旁系的學長關注她好久了,可惜當事人太遲鈍,一點也沒察覺。
「你別擔心啦,只是一次小小的約會而已,現在班上的女生,哪個沒有男朋友啊?周末和我哥一起去看場電影,好不好嗎?」
可是,當那個女孩抱歉地看看自己,一雙黑白分明眸清澄見底,聲音輕輕柔柔的,還帶著令人心憐的企求著說︰「對不起莉莎,我上完課還要回家照顧媽媽,沒有時間去約會。而且我告訴過你,我已經結婚了。」
雖然她的婚戒已經拿了下來,可是,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還願意要這場婚姻,但是
,既然他們之間還有這個婚約在,那她當然不會做出令這個婚姻蒙羞的事情。
而且,自從結婚後,雖然最初她是被逼的,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離婚的事情。
「Emily,你結婚了?不要騙我好不好?」莉莎瞪大著灰色的雙眼不信道,「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結婚了?而且你也沒有戴戒指不是嗎?」
「莉莎,我是真的結婚了。不戴戒指只是因為我怕弄丟了。」她怕自己的心丟了再也找不回來啊!
「Emily,那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吃飯嗎?」溫和的男聲響起,正是那個對東方佳人緊追不舍的男人勞爾。
都說學藝術的男生特別的浪漫與詩意,那個有著一頭金黃色頭發的男生,此時站在晴晴的面前,竟然有著一絲羞赧。
「是啊,哪怕是結婚,一樣可以交朋友的。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菜很好吃,而且是中國菜哦!一起去好不好?」
「姐,一起去吧,不介意多一個人吧?」本來是過來看姐姐的沈耀陽剛下車就听到姐姐好像被纏住了。
不過,姐姐的生活也太單純了,除了上課就回家,這樣只會讓自己越來越悶而已。雖然他不明白她跟姐夫到底是搞哪一出,不過,姐夫既然交待他,好好照顧他老婆,不要讓她不開心,那他當然得多關心一些才行。
要想過得開心一些,悶在家是沒有用的。父母的關系越來越好,好到他們做為兒女的根本就插不進去,雖然母親還是那樣,意識一直是迷糊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個薛紹澤的女人,不過,看到那個男人對媽媽這麼好,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本來他今天過來就是想接她一起去外面吃飯的,因為他們的父母出去玩了,一個星期之內不會回來。這樣子,算是皆大歡喜的,誰也拒絕不了。
每天下午四點放學後,如果沈耀陽忙沒有空過來接她的話,她總是喜歡自己搭公車回去。其實她倒是喜歡這樣的感覺,簡單而快樂。
舊金山的春天來得很早,天高氣爽,春意盎然。春季的舊金山很美,暖暖的陽光下,粉綠、粉紅竄上枝頭,含苞欲放的花朵布滿整座城市,就連天空里都彌漫著香甜的味道晴晴背著包包從學校里出來,跟身邊的幾個同學告別後,再快步向公車站走去。
誰知還沒走到公車站台,一輛跑車就突然停在了她身邊的道路上,還「叭叭」的按了下喇叭。
她嚇了一跳,一抬眼,一身名牌休閑裝扮的慕容棋正從車里下來,嘴角掛著那種令人費解的笑容。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晴晴望了望他車里,只有他一個人。
「怎麼?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樣?」慕容棋一臉的笑,卻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的笑意,「是不是以為我四哥也一起來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不起,我要等車。」晴晴想避開他,卻被他伸手攔住了。
「堂堂慕容家的少女乃女乃還需要等公交車回家,是不是太可笑了?」慕容棋扯出笑。
「慕容棋,你到底有什麼事?」晴晴不得不正視這個男人。都不知道他到底為了什麼總是要找她的麻煩。好像他一直看她不順眼。
「上車。」
「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好了。」晴晴戒備地看著他,看他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她才不想要跟他單獨相處呢。
「薛晴晴,你到底上不上車?我不介意抱你上去,如果你不怕被我四哥知道的話。」慕容棋就不知他還搞不定一個女人。
「你到底有什麼事?」無奈之下,晴晴只好妥協。慕容棋是慕容塵的弟弟,她就不信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坐上車之後,晴晴忍不住開口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慕容棋戴上墨鏡不再說話。
直到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家停了下來,晴晴才再度開口,「慕容棋,你什麼意思?」
「我來這里住酒店很正常啊。放心吧,我對你沒有興趣,只是請你喝杯咖啡隨便給你看點東西而已。」
慕容棋下了車,下來幫晴晴拉開車門才回道。
星級酒店的咖啡廳在下午的這段時間並沒有多少人,晴晴不明白慕容棋到底想做什麼,只能跟著他進去。
「你到底要什麼?沒事的話我要回家了。」他們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待者把咖啡送上來後,慕容棋只顧著擺弄著他面前那個筆記本沒有理會她。
「急什麼,看完再走也不遲啊!」慕容棋笑著把筆記本轉到晴晴的面前。
那是他?
小小的屏幕里,那些照拍得非常地清楚,他親密地摟著一個女人在舞池里跳舞,那個女人的背景看起來很熟,再點下一張,那個女人的臉很熟悉,是只有一面之緣的單慧語,接下來的連續幾張都是他跟她的親密全照。
慕容棋是什麼意思?晴晴拿著鼠標的手停了下來,臉色也隨之蒼白起來。
慕容棋看著晴晴的表情,不放過一分一毫,「繼續點下去啊,精彩的還是後面。」
點就點,誰怕誰啊?
那是新聞吧?慕容集團金融事業部副總裁慕容塵與單家千金頻頻來往,傳聞慕容塵與妻子已經分居一年,慕容家與單家兩大家族有意再度聯姻……然後是一大堆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參加宴會的照片,這算什麼呢?
他對她冷淡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單小姐嗎?
慕容棋以為隨便拿出這些照片跟新聞就可以騙得了她嗎?媒體畫蛇添足的功力實在是太厲害了,她曾經受過那樣的侮辱與傷害,怎麼可能會去相信這樣的事呢?
可是,在看到他親呢的摟著那個女人時,絲絲的疼意,不曉得從哪里冒了出來,將她的心徼擰了一下。
她選擇相信他,但是其實心中還是有懷疑的吧?如果這些都不是真的,那他為什麼會放任自己在舊金山那麼久都不理她?
那個單小姐,確實比她好很多不是嗎?也許他在她身上得不到的東西,從單小姐身上得到了吧?為什麼不呢?他們還是青梅竹馬的朋友吧?他們才是同一類人,而她不是!
「既然你不愛我四哥,那就離開他。」慕容棋的聲音在對面幽幽響了起來,停頓了一下才又說︰「你們的婚姻本來說是個錯誤,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是時候讓它徹底有個了結,否則我四哥的一生不是被你毀了?他有權利得到幸福,而你不是能給他幸福的那個女人。」
「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如果他親自提出來,要不然我不會跟他離婚。如果這就是你今天要找我的目的,那可能讓你失望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都討厭我,但是,我跟你四哥的事,以後不需要你多事。再見。」晴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當著慕容棋的面她把筆記本重重地合上,站起來,高昂著頭,走出咖啡廳。
這個慕容棋真的是太過分了,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這樣要求她?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越來越疼了?
走出咖啡廳,晴晴第一次不想那麼快回家,手機被她拿在手里卻不敢撥那個在心里默念了無數次的號碼。
是的,她真的很沒用,連撥電話都不敢,她還能做什麼呢?
慕容棋冷冷地看著晴晴走出去,他沒想到薛晴晴在看了那些照片後竟然可以這麼冷靜地走出去。
如果可以讓四哥主動提出離婚的話,他為什麼會這麼大費周章呢?不管怎麼樣,事情做到現在這個程度了,就不如就壞人做到底。反正船上那件事,四哥是不可能放過他的,這一年沒有密集地追蹤他,不過是他暫時沒空罷了。
哼!
電話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看到那個號碼,慕容棋想也不想就接了起來,「什麼事?」
「少爺,你要的東西已經弄好了。」一個男性聲音從電話那一端傳過來。
「老地方等我,不要讓人發現了。」冷靜地吩咐下去後,慕容棋很快地掛上了電話。
晚上十一點,慕容棋剛從外面回來,腳步都還沒踏進酒店,他就隱隱地覺得有點不對勁,酒店有守衛人員,他早已司空見慣,不同的是將酒店包得密不透風的守衛似乎又多了許多,個個站得直挺挺的,像是經過長期訓練過的特種部隊,不像是一般酒店的安保人員派來的一般警員。
難道酒店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慕容棋戴著墨鏡的眼犀利的掃了周圍一圈,兩手插在褲袋里緩緩地朝大門走近,果然,人還沒到大門,守候在四周的人已一擁而上將他整個團團圍住,他冷冷一笑,態度依然泰然自若。
「你們想干什麼?」慕容棋站定望著眾人,臉色和善帶笑,眼楮卻是陰柔危險得令人不安。
「大少爺請六少爺立刻隨我們回國。」說話的人長得高大斯文,尊貴的氣勢一點都不像受人雇用的手下,反而比較像是少爺,因此說這話像是在背台詞似的,听來讓人覺得有點古怪。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慕容棋瞄了一眼說話的人,挑了挑眉頭。
「我們都是大少爺派來接六少爺回去的人。」說話的人懶洋洋的看著他,並不打算報上自己的名字。
「你以為你是誰?本少爺不會跟你們回去,讓開!」以為搬出大哥他就會怕嗎?既然這一年來大哥都沒有來找他麻煩,現在不可能來找他回去。
也就是說,自從上次在船上想要算計四哥後,他連學校也沒有回去,世界各地地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可以說他玩得不亦樂乎。
在要步入慕容集團之前,他要好好地揮霍自己的自由的青春。再過兩年,他的學業完成後,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得回家。
「恕難從命。」說話的男人上前一步硬是擋住慕容棋的去路。
「該死的混蛋!滾!」慕容棋迎面便揮去一記拳頭,卻讓對方輕易閃了過去。
「六少爺不會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們抓你上車吧?我不介意失禮親自送你上車,但我想六少爺應該很介意才是,我說對吧?既然如此,我希望六少爺還是合作一點跟我上車,大家都好看。」說話的男人笑眯了眼,自信的笑容相當迷人。
「你敢威脅我?」慕容棋斂去了笑臉,十分不悅。竟然有人膽敢挑戰他的權威與怒氣?該死的!大哥上哪去找到這個無法無天無主子的家伙?
「不敢。」男子的回答依然不卑不亢。
「不敢就給我馬上讓開!」慕容棋輕喝。雖然年紀比眼前的男子小上好幾歲,但是那個氣勢卻不輸人。
「我說過,怒難從命。」
慕容棋氣得眯了眼,但還不至于失去理智,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他是懂得,看這一群人分明不把他放在眼底,說什麼他也不必自討苦吃跟他們硬拼,白白損了自己慕容六少的顏面,看來這回大哥是吃了秤坨鐵了心,才會找上這些人來抓他。
哼,四哥都沒有來找他麻煩,大哥倒是先來了。「好,我跟你們走,不過,我得先回去收拾我的行李。」只要有機會月兌離這些這伙的眼,他就有辦法離開這里。
「不必了,四少爺已經派人去替六少爺你收拾了。」
「什麼?!」慕容棋這回真是氣白了臉,臉上陰暗不定,「四哥來了?他在哪里?我要見他!馬上!」
「六少爺,我們正是要帶你去見四少爺。」
「既然如此,那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慕容棋找回了當少爺的氣勢,沒好氣的說道。四哥一向比較疼他,既然來了,那他也沒有必要把這些照片寄回去給他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小子看著好了,大哥跟四哥他動不得,可不代表這個人他動不得。「六少爺,請上車。」對方替他開了車門,似乎對他的頤指氣使無動于衷。「四哥,你怎麼有空來?」慕容棋大大方方的走進酒店房間,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坐下,「你找我有事?」
慕容塵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一點笑容,「阿棋,你不會不知道你離家已經很久了吧?听說你最近過得很風光啊!不是玩得忘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吧?」
看著這個最小的弟弟,一年多不見,那個俊雅的少年臉上的清澀已退去,伴隨著他的是一臉的冷峻與無情。
聞言,慕容棋微微皺起了眉頭,「回家當然沒有問題,至于後者……四哥,你跟我說過的話,從小到大那麼多,我怎麼記得是哪些?」
「我跟你說過,我跟晴晴的事情不許你插手,也警告過你不要靠近她,那你現在在舊金山干嘛,玩嗎?」慕容塵漠然的挑眉,「不要以為我不來抓你,就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以為你的伎倆真能逃得過我的眼?上次藍芷儂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以後我不希望再對晴晴做出什麼事情來。」
「四哥,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跟她說明事情的真相而已。」慕容棋揚了揚眉,他只是討厭薛晴晴而已。不想看到四哥把精力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何況他們現在處于這種分居的狀態,
不離婚還等什麼?
他看薛晴晴可從來沒有會想過他四哥呢,她一個人在這里過得可快活了。
「阿棋,我從小看著你長大,從來不知道你原來學會了跟四哥撒謊。」點上一支煙,慕容塵冷眼看著他,「你昨天下午找她說了什麼?」
「四哥,我是為了你好。這些東西你自己拿去看,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對你的。她根本一點也不乎你,不在乎慕容家。」
慕容棋把手中的一個大大的資料袋扔給慕容塵,哼,如果真的在乎四哥的話,怎麼可能連大哥結婚她都沒有回去?雖然他也沒有回去,但是對外誰不知道他慕容六少在國外讀書很少在家呢?
這一年里,外人怎麼看待他們這個婚姻,難道四哥還不明白嗎?為什麼還能這樣忍受下去?
「阿棋,你讓我說多少遍,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沒有資格說。還有,我問你,前段時間,你跟展家女兒是怎麼回事?」
這才是他跟大哥來把他抓回去的最重要的原因。
聞言,慕容棋再度眉頭,「四哥,這是我私人的事情。」家里人不會連他這種事情都要管吧?
「你跟別人怎麼樣,家里管不了。但是你跟展家小姐扯上關系,那就不要怪家里人說你。」展馥馨是誰?是他可以隨便玩玩就算的嗎?他都跟人家在酒店出雙入對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了上上下下的眼晴?
「四哥,這個事情我會向爺爺交待。」
「爺爺的意思是讓你們馬上訂婚,你以為你毀了人家的清白,就這樣算了?你這樣子怎麼跟展家老爺子交待?」
「四哥,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你還以為現代的女人得三從四德才會找得到老公?我們都是年輕人,知道什麼可以玩,什麼不可以。」慕容棋漠然的挑眉。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妻這麼早,哪怕是訂婚也從來沒有在他計劃中,而且他年紀還算小吧?
「這個問題你不必跟我說,爺爺你自己回去說清楚吧。」慕容塵已經不太敢相信眼前這個就是他曾經以為最小最听話的弟弟,現在竟然變成這樣了?
「訂婚是爺爺的意思?還是爸爸的意思?」慕容棋冷冷地問。展家那個老頭跟慕容航任交情好像還不錯。「很抱歉,這是家里所有人的意思,展家女兒你非娶不可,慕容家將有一場熱熱鬧鬧的訂婚禮,這是可以預期的。」
「四哥,你們不能逼我的!我有選擇的權利。」
「你可以有選擇。你的選擇就是要麼自願回去,要麼我押你回去。」
「四哥,婚姻不是兒戲,我不要淪為你們的工具。」真是開玩笑,他慕容棋什麼時候淪為家族聯姻的對象了?
「你也知道婚姻不是兒戲卻老總卻對我老婆挑撥離間,你覺得我的婚姻是兒戲嗎?讓你總是看不順眼?」
慕容塵手里緊緊握著那個資料袋,里面是什麼東西他清楚得很。這次,不讓他接受點教訓都不行了。
「四哥,我還有事,先走了。」慕容棋看到四哥動怒的臉,心中開始有點害怕,四哥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那他是不是做得過分了?
「很可惜,你走不了,你必須馬上回家。」慕容塵不想再理會這個弟弟。「將六少爺押下去,馬上送上專機回國。」
「四哥!展馥馨還在等我!」
「她已經在專機上等你了。」慕容塵背過身子。
「四哥,你不可以這麼做!」慕容棋氣急吼道。
「我已經這麼做了。」慕容塵漠然道。
阿棋真的是應該受些教訓了,他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任性了。
直到房間里恢復了寧靜,慕容塵才打開剛才弟弟給他的資料袋,那是一大疊照片,他越看越惱火。
薛晴晴,看來我放任你太久了!久到忘記了你的男人到底是誰了是嗎?這一次,慕容塵專程到美國來,除了收拾弟弟的爛帳之外,或者也可以說專程來修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