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寵臣 第七十六章 半年後再娶

作者 ︰ 花舞冰蘭

「什麼意思?」雲淺一天都與那群人撕殺在一起,自然是沒听聞孤獨慰要傳下來的話,所以,她現在可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話。

洛雙詫異的看了雲淺幾眼,「你不知道這件事?你整日跟在他身邊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不合常理。

雲淺翻白眼,她又沒跟在孤獨慰的身後轉,他們也不常見面,他是皇帝,而她是閑臣,自然不能整日跟在他的身後煩這煩那了。

「你還沒有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真的要以男子的身份娶自己進宮?雲淺挑挑眉,不敢想像若是這個時候把自己弄進宮會給聖皇朝惹來什麼麻煩。

兩國大軍都來壓境了,他還有這等閑情來搞這些事情,雖說自己並不反感這種事情,但是她卻不贊同他這樣的做法。

洛雙看雲淺那表情已經明白這都是孤獨慰一手計劃的,雲淺並不知情,不禁的嘆息了聲,「他也著急了吧,我的女兒長成這樣,听說,盧國太子為了你與術國合謀想要攻陷聖皇朝,他就是害怕失去你……」

雲淺心頭一跳,想起西樓陌的話,心中不安感越發強烈。

「得到我威脅聖皇朝?西樓陌是不是太過可笑了?」雲淺冷笑了聲,這樣的事情也只有西樓陌才想得出來。

洛雙眼神怪異的看了下雲淺,語氣淡然道,「淺兒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連身為男兒身的你把全天下人的心都騙取了竟然不自知……」

「這都是娘親您的功勞!」搞出這麼多事情還在那里裝無辜。

洛雙微微挑唇笑了下,「這不是為了你娘親的幸福著想麼,‘兒子’你就委屈一下了!」洛雙根本就沒有想過雲淺這樣做會弄來多少的麻煩事。

看著娘親那沒副人樣的表情,雲淺大感有這樣的娘親真是她今世的失敗,「半年……」雲淺道出一個時間。

「什麼半年?」

「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內不管你有沒有搞定老家中的兩老,我這一層紗都要揭下來,別得寸進尺,這是我最大的底線……」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半年的時間會不會太少了些?」洛雙皺眉,不贊同雲淺的決定。

「我說過,這是我的底線!」半年的時間里,應該把術國與盧國的大軍擺平了,雲淺是這麼希望的,只是事情如何進展還在看天意,還要看人心如何想。

若是三國誰也不讓著誰,那麼接下來就是天下大亂了,誰也逃不開。

「你爹這段時間都要到境北去守邊境,以那個人現在的能力,這天下遲早都會大亂,你也該準備一下往後的路,過兩天我也要離開聖城了,你身上的傷沒有好,別亂跑了……」洛雙語重心長的道。

雲淺輕輕點頭,「娘要去助爹一臂之力?這樣好麼?畢竟你們曾經都是師兄姐妹,如果覺得難以面對,可以讓年輕一輩的去。」以賀寄風以及那三將也就夠了吧。

「遲早都要面對,都過了二十多年了,也該有個了結了。」洛雙拍了拍雲淺的肩頭,感嘆道。

最後雲淺想想也是,這樣的他們也該有個結束了,這樣拖下去就會越嚴重,「我知道了,如果事情有變,爹和娘要多照顧好自己……」這個時候,雲淺並不想他們有任何事情。

「孤獨慰比孤天決聰明多了,選擇他也是你的幸!」說著洛雙坐在床邊,替雲淺把面具解了下來,一張驚天泣鬼神的天顏呈露出來,有那一片刻,看著這張臉,洛雙不知道雲淺像誰。有時候真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長成這樣,也不是她的錯。想起那些男人為了自個的女兒如此瘋狂,不禁嘆息,靜靜的為雲淺解下綁住墨發的細帶,木梳在發間輕輕的滑動。

雲淺舒服的靠在床木後,任由著洛雙動手。

「若是你覺得戴這東西麻煩,就沒必要戴了,我的女兒長得像天神般美,怎可將這樣的容顏遮在人後!」有這樣出色的女兒,她這個做娘的也是十分高興!

「娘這是讓我出去害人麼!」雲淺苦笑道。

「我的女兒長得如此出色,怎麼說成是害人了!」這女兒出去不知羨慕死多少人,多少人想有這樣的女兒都不能,洛雙做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娘自然是自豪萬分。

雲淺撫上這張臉,待洛雙將墨發弄好,便拾起早已清洗干淨的白色面具扣上,「還是要這樣習慣!」

「唉!」有女兒不能拿出去炫耀,只能當「兒子」來養的感覺好不好受啊。

「娘可以跟我說說你們以前的事情麼……」似乎感受到洛雙的失落,雲淺連忙把洛雙的注意力拉過來。

洛雙替雲淺把面具理了理順,轉側過身來,同雲淺坐在床緣邊,思緒突然拉得老遠。想起那三個人的感情糾葛,心中感慨萬分,幸好她愛上的人是雲飛而不是孤天決,雖說自己與孤天決最早認識,但是自己自知知道那樣的男人不適合自己。

「你想听什麼!」出奇的,今天的洛雙格外的惆悵,說話都有些唉聲嘆氣的。

「娘與是爹是怎麼認識的?」雲淺自然是不會先挑敏感的來問,那三人的感情糾葛自己早已在雲飛口中得了**不離十了。

想起往事的種種,洛雙的唇飛揚起來,臉頰也如少女般緋紅一片,開始輕聲說著她與雲飛的種種經過,「當時啊……」

母女兩熄著燈,躺在同一張床上,低聲細語,訴說前塵往事!

屋外,白雪茫茫,在黑夜里如同散開的點點星光!

听著洛雙的細語,雲淺逐漸進入睡眠狀態,也許是今天打了一場架,又受了重傷的原因,感覺全身酸痛的身體象得到催眠一樣舒服,就連洛雙有些候輕輕的問起她的問題也根本懶得回答,沉沉的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微亮,雪花飄了一夜。

雲淺嘀咕著不知道這里按什麼計算時間,看這個模樣,應該已經快到六七點的樣子吧。她才剛醒,渾身上下還沉浸在讓人舒服的放松狀態,眼楮也只是半睜著。全身的痛楚經過一夜的睡眠也好了許多,這大冷天的,還真是賴床的好時期,但是今天雲淺出奇的起得早,身邊的洛雙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回自己的房屋去了。

今天不容雲淺多想,馬上彈跳下床,穿戴整齊,拿出孤獨慰早就為她準備好的官服,穿了上去,連帶里邊的白衣都沒有月兌去就直接套上了官服!在這種天氣里,多穿一件衣物也沒什麼問題的,雲淺就算是穿上兩件衣物也不顯得有任何的胖,反而更襯托出她的瘦來。

滿意的束束腰身,摘下面具,弄了個清冷的水沖了沖毫無精神的臉,今天她沒有通知府上的下人她要上早朝,下人們雖然起得早,但都沒有得到少爺的通知,自然不敢一大早進來打擾雲淺睡覺。

雲淺一身清爽的開門迎上風雪,這個冬天又像往年一樣冷凍,雲淺拿起立在一旁的油傘撐開,趕著昏黑的路出了府門。

小廝與丫環見了都有些驚訝下,這少爺可是許久都沒有上朝了,怎麼今日倒是變得勤快了?而且還穿上了官服?少爺不是一向都只穿白衣麼,往年上朝都是一身便裝去,今日是什麼日子竟然讓少爺穿上官服?

身後的下人們連忙送上熱騰騰早點,招呼著雲淺先吃了早點再走,雲淺只是擺了擺手,早點都沒有用就直接踏出府門了,馬車都沒有一輛就徒步行在深雪里,向著皇宮去了。

撐著油傘,腳踏著雪積,踏著輕盈的步伐,思緒不禁回到昨夜里洛雙所說的話。紫金殿原來真的是為自己所建,而且,今日孤獨慰要就班布天下,貼出皇榜說要娶她為男後……

想到那個詞,雲淺的唇角抽了幾抽。好好的皇後不去做,她有必要去做什麼男後麼。所以,在孤獨慰沒有用錯詞之前要阻止他的步伐。

雲淺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的腳步剛踏出俯門時,李公公就命人出宮貼出皇榜了,雲淺的腳步始終慢了一步。

冬日的天色顯得十分黑,所以,在這種天氣里,整個大道上行人並不是很多,都是一些趕集的生意人擺出他們的攤貨,偶有一兩輛馬車經過她的身邊,也是與她一樣,進宮上朝。雲淺此刻撐著油傘與著官服,又是背影向後,上來的人自然是沒有認出是她來。

看著掠過自己身旁的官員們,雲淺卻輕松的踏著小雪花走向宮門。

天已亮,雲淺終于還是趕在上朝前入了宮門。

守門的人看到雲淺時,不由得大愣出神,這樣的著官服的她別有一番風味,不比那一身白衣差到那里去,看得人直瞪眼。

今天什麼日子,一向不喜上朝的大人竟然著一身官服出現在的宮門。

路過上來的官員見雲淺一身官服束身,不禁大愕頻頻側頭瞄著她,這天下第一美人難得出現在這樣的早朝里,他們這些期盼看到大人的人自然是伸長了脖子來看。

看著眾位官臣這般,雲淺無奈的抽了抽鼻子,抖動了下油傘上的小積雪。

自己來上朝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她又不是沒有上過早朝,雖說次數用一個巴掌都能數得出來,每一次听著無聊的奏聲,就直打磕睡,索性的,就中途離席了,孤獨慰沒說什麼,她最後連早朝都懶得上了。

所以,整個聖皇朝最不正經的官員就是她了,小小的兵部侍郎把手頭上的工作都交到了老爹手上,自己卻落個清閑官員擺著好看。

「大人?」張仲抱著一本奏,頂著小雪小跑了過來,看來,這家伙又在兵部睡了。

「張大人!」雲淺禮貌的回禮。

「大人今天怎麼?」張仲指了指雲淺的一身,若不是看到那一張雪白面具,還真的認不出來這位就是往日的雲淺。

這一身官服穿著起來還真的有一番風味,更顯得雲淺一身英氣霸露,神情氣爽,這官服還適合她穿。

「怎麼,身為小小的兵部侍郎的我難道沒有上早朝的資格?」雲淺見他們一個個大驚小怪的,不由得聳聳肩道。

「不是……只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大人著一身官服上早朝,有些意外!」張仲俊臉微斂起,不自然的咳了一聲,看著這樣的雲淺,更加的有一股吸引人的氣息。

也不知是因為昨日看到那樣的雲淺後,影響了往日雲淺在自己心目中的印像,總覺得現在撐著油傘站在雪花下的她十分的迷人!魅力十足!昨日的那個人與眼前的這個人完全不相同,仿佛一個人被分成了兩道身影。

「張大人一起走!」雲淺不想再與張仲廢話太多下去,連忙用了個請的姿勢向前劃去。

張仲一張俊臉有些不自然的從雲淺身上移開,「大人請!」就在昨日之前,他們這些人還認為皇上看中的是雲淺的容與氣質,卻不想,這個人還有那樣的一面!當時說不出有什麼感覺,看著那樣嗜殺的她,他們都久久無法回神過來。

也許是習慣了總是溫柔如水的大人,滿身沾滿血,眼神森冷的她……讓人懼怕!

長長的廣廠上穿著代表著各級官位的大臣向著大殿上走去,看著三三兩兩的人,雲淺在入了屋檐後才把手上的油傘撤下來。

這一立下來,眾人馬上把頭轉到了一身官服的她身上來,睜著好奇,有的看得出神,連殿門都忘了進去,仿佛眼前的雲淺是頭一次進宮參與早朝的。

雲淺一一溫和微笑的與眾位大人打著招呼,也不管他們出神有沒有听到,越過他們跨上台階走上正殿。

有守在台階上的侍衛見狀連忙狗腳腿的跑了下來替雲淺接過手中的油傘,雲淺也沒有推辭,手上的東西有人代替拿著也好。

彈了彈衣袖處的皺褶與雪花,回頭沖張仲微微一笑,「怎麼不見賀將軍他們幾人?」雲淺記得自己偶爾上朝時還會看到賀寄風,至于傅晚晴與文丹寒也沒見過,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升起來的。

「賀將軍他們早已進殿了!」張仲跨著步伐,邊回答雲淺的問話。

看到張仲與雲淺如此的親近說話,經過他們的大臣們都暗暗羨慕張仲有那樣的好運氣,他們想與雲淺站在一起都是種奢望。

雲淺恍然,看來他們這一批算是最遲來的。模了模鼻子,跟著人流踏入了殿門。靴子剛踏進大殿門,剛剛還在響著議論聲大殿頓時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出現在大殿門口的雲淺,好似從來沒有見過此人般。

「眾位大人早上好啊!」雲淺沖著眾大臣清雅一笑,揮去昨日的血腥,雲淺沒有抬首,右手邊的傷還存在,自然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

眾臣大愕,一身官服束身的大人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

沒有理眾位的愣神,與張仲尋到了賀寄風他們三人的身影,笑意滿滿的走過來,「賀將軍,文將軍,傅將軍!」最後的目光定在傅晚晴身上。

傅晚晴常年著一身軍裝,仿佛都沒有退下去過,在這個大殿上,傅晚晴算是最凸出的,是唯一的女性官員!當然,若是硬要算上雲淺的話,她算是第二位女性官員了!

「大人!」三人齊齊恭敬的行禮,比見她第一面時多一層意味。

雲淺自然是看出來了,因為自己昨日瘋狂的行為讓他們對自己有所改觀,無奈的暗嘆一聲,「三位將軍不必如此!下官官位處于低,給三位將軍行禮是理所當然的!」

三人相視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在身後的張仲身上。

張仲也看出了他們的意思,連忙上前一步,「剛巧與大人在宮門踫上了,沒想到三位將軍比下官還要來早來一步!」張仲笑意盈盈開口道。

雲淺瞄了眼張仲,也沒說什麼。

三將深深的望向雲淺,似乎有什麼話要這位大人說,但是被李公公尖銳的聲音打回了神,眾位大臣馬上按著他們的官位站立成幾排,中央空出一個大道。

雲淺與張仲站著的位置剛好是相側的,側過臉與眼就能看得到對方,說來,自己與這位張仲還真的有緣,每一次都能踫上,他們接觸的時間也算是最多,在這麼多陌生的官員中。

雲淺掃了一下整個大殿,平常時這些人都是裝作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起碼在自己的面前是這樣,沒想到大家還有這般威嚴樣。

雲淺正正了身子,一張白色的面具十分的凸出,從上頭龍位上望下來就能一眼看到她的位置。

「皇上駕到!」李公公站前幾步,沖著殿門大聲唱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未等孤獨慰的身影出現,他們這些大臣就一股腦的跪拜下去來,低著頭顱大聲響著重復萬年的口頭嬋。

「眾愛卿平身!」渾厚的桑音從頭頂上傳下來,並不大聲,但听得出,今日的孤獨慰心情還算不錯。

「謝皇上!」嘩啦啦又是一陣起身的聲音!

一抬頭,就望進龍椅上的威嚴男子,每一次看到這個男人身居高位的樣子,雲淺總覺得有種恍惚感。

看到雲淺的身影,剛剛那臉冷色的孤獨慰有些微愣,再掃上雲淺第一次穿上的官服,不禁看得呆了幾分,這樣的雲淺還真的難得一見啊!

李公公要喊出聲的話也在迎上下首處那一抹身影時吞了回去,彼為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一把老骨頭了,看到這樣的雲淺還是忍不住受那一身氣質盅惑住。

「咳!」不知是誰,在靜謚的大殿里咳了下。

孤獨慰唇線一挑,每一次見到雲淺時的笑容光明正大的擺在大臣們面前,眾位都知道,只要有大人在面前,自己說什麼話都會得到皇上的贊賞,一下子整個早朝都充滿了一種希望!

「在眾位愛卿上奏前朕要宣布一件事……」目光微眯灼熱的光線穿過空氣投放在下首的雲淺身上。

雲淺霍然的抬眸,與孤獨慰的眸光對視上。心中一跳,她當然知道他所說的宣布事情是何事,但是,這個時候做這種事情太不合適了。

听了孤獨慰的話,眾臣輕聲側頭低語,都在猜測著皇下接下來要宣布什麼重要的事情,看皇上的表情看來是件好事,但這只是對于某人而言是好事,但對于整個天下,整個聖皇朝卻是一件壞事情,大臣們開始不安的把目光偷偷瞄向站在身後的雲淺身上。

雲淺頓覺得無辜,自己又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他們干嘛用那樣的眼神看待自己,她這就是來阻止皇上來了嗎。

現在大家都知道為什麼今日的雲淺突然上早朝了,而且還穿上了官服!看來是與皇上接下來要喧布的事情有關,雲淺徹底的被大臣們給誤會了。

「朕要在今日昭告天下,朕要……」眼神灼灼的往雲淺望去,那里充滿了欣喜!

大臣們猛然的擔起一顆心,皇上這樣的表情還真令人不安啊!

「朕要娶雲淺為後!」

「轟!」這消息實在是太勁暴了,勁暴到讓人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皇上竟然真的要娶一名男子為後,那可是鬧了天大笑話了。

一下子所有臣子的目光都投放在呆滯住的雲淺身上去,皇上此言一出,整座大殿內的人心里都泛起怪異的感覺,還有聖皇朝面臨滅頂的臨頭大難。

史無前例的皇帝要娶一名男子為後,太荒唐了!

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雲淺已經不知死了多少回了,無趣的看著這些大臣們吃人的眼神,在眾位沒有從這樣的勁暴消息中緩神時雲淺站了出列。

「請皇上收回成命,此刻兩國犯境,此事還請皇上三思!」雲淺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後面馬上有臣子清醒過來。

看著上首毫無反應的皇帝,眾臣都連忙大跪拜在地,「請皇上三思啊!」滿殿的三思響徹整個早朝。

「哦?」舒服的靠在龍椅上的男人看都沒有看眾臣人一眼,只是輕巧的瞄著下首處唯一沒有跪拜的身影,輕輕的哦了一聲,也不知他這是何意思。

雲淺撫了撫鼻尖,「還請三皇收回成命」雲淺盡量用眼神示意龍座上的男人,讓他別胡鬧了。一國皇帝淨把這些東西搬到朝殿上來,以為是鬧著玩啊!

「如果朕不願呢,眾位大臣是不是要長跪不起了?哼!」孤獨慰那威嚴的臉色一擺,冷哼一聲,極為不屑的掃了眼跪作一地的大臣們。「你們不是都盼著朕娶後麼,怎麼,現在朕如了你們的願,你們到是反過來反對起來了!」冷寒的眸子一眯起,散發出危險的光芒,直射下首處的大臣們。

不光是眾大臣要抹汗,就連雲淺听著孤獨慰這樣的話也不禁佩服萬分的抹起汗來。大臣們叫他娶個女人,可沒叫他娶個男人,雖說自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但是表面上還算是的,不能任著他胡來。

半年,再等半年。

那是雲淺給所有人的時間,包括自己用半年的時間準備後面的事情。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孤獨慰就是連一天的時間都等不下去了,那樣著急的不跟雲淺有任何的商量就直接出擊了。

但是,皇帝要娶一名男子首先得要經過這幫大臣們的同意,否則只會寸步難行!平常時寵著大人也就算了,此刻竟然說要娶大人,那可是逆天的行為啊!

而孤獨慰卻不自知此刻自己所說出的話會讓他們這些大臣們惶恐不安起來,眾臣長跪不起的在早朝上大聲抗議著孤獨慰的決定。

「朕心意已決,眾位愛卿還是別再費口舌了,都起吧!」孤獨慰根本就不听什麼大臣們的廢話,連雲淺連連使眼色都一齊忽視過去了。

「皇上萬萬不可啊!男子怎可成為您後宮中的皇後,聖皇朝不能沒有子嗣啊!請皇上三思!」元老們堅持原則的長跪不起。

「是啊!皇上,大人身為男子之身怎可獨佔後宮,這,這根本就是亂了常理啊皇上,若是皇上不收回成命,老臣就以死相勸……」有元老大臣苦心苦婆的就要起身實行自己的話。

好好的一個早朝,因為孤獨慰的一個決定不得安生。

雲淺無言的看著這些哭天抹淚的大臣們,無奈的嘆息著,若是平日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但是,今日的主角是自己,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孤獨慰真是太胡來了,難道就不能再等上一等麼,再過半年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出來,誰還敢如此站出來生事?

孤獨慰听到此話,臉色一寒,「朕已為淺兒建了紫金殿,愛卿們今日就算是撞死在大殿上也不能讓朕娶淺兒的決心!」外頭還有不知多少人窺視著他的淺兒,他得加快腳步把雲淺迎進宮來,把她真正的納入自己的羽翼下,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敢與他奪雲淺了。

但是,大臣們可不這麼認為,認為皇上娶了雲淺後這聖皇朝算是走到了盡頭,皇上雖說傳出了不舉,但是,也不能娶一名男子啊,而且還提前為其建了座紫金殿,雲淺一下子成了真正的禍國殃民罪人!

唉!雲淺輕輕的嘆息著,看著上首處緊崩著一張俊臉的男人,心中也是五味瓶打翻,不知該如何去做。

平常時跟在孤獨慰身後的四將都非常冷靜的看著一上一下的兩人,再把目光放在跪作一地苦心苦婆哀求著孤獨慰收回成命的大臣們,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觀著。對于皇帝的不舉他們也是親耳听到雲淺說的,自然是清楚不過。

孤獨慰為雲淺所做的,他們也是看在眼底里,認為那樣的愛出現在兩名男子身上十分的怪異,但是,雲淺對趙雪柳所說的那一番話深深的震憾了他們的心房,直到那時才知道,原來愛情也不分任何,包括性別……

慢慢的,受雲淺的話影響,他們這些整日用怪眼看孤獨慰的將軍們也能接受男男相愛的事實了。

「眾位大臣請起吧,昭告天下的皇榜就在今日已經貼出去了,天下人已經知道皇上馬上要迎娶大人的事情,難道大人們想要皇上收成命再讓天下人所恥笑言而無信嗎?」李公公看不過去,上前一步,尖聲尖氣的道。

什麼!皇榜已經貼了出去?又是一則暴炸性的消息傳下來,震得大臣們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徹底的涼了。

雲淺也震驚孤獨慰的手段之快,竟然這麼快就把皇榜公布天下了,這下子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孤獨慰要娶她雲淺了。

即使是這樣,雲淺依然一身清雅的站在大殿上,靜靜的凝視著上首處的孤獨慰,兩人的視線同時對上,雲淺無話可說。因為她明白孤獨慰心中的擔擾,忍受了這麼多年的愛一下子暴發出來,他這種行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來得這麼讓人沒有任何準備,更讓她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雲淺移動步伐,沖著上首處的孤獨慰伏身,「微臣有話要說,請皇上一定要听微臣把話說完……」

听到雲淺突然出聲,所有人都看向了身後,定在雲淺彎腰的身影上。

孤獨慰眉眼一挑,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靜靜看著她。雲淺這樣公式化的語氣,這樣的態度,像是在生氣,卻又不像,所以,孤獨慰只是靜等她接下來的話。

雲淺這是在無奈,當眾拒絕孤獨慰不妥,可是不阻止他就會給他帶來不斷的麻煩,有些難選擇。

「半年……」雲淺突然咬唇道了句與洛雙說過的話,她說過,那是給他們所有人低線的時間,半年後,她就會自動暴露出自己女兒身的身份,那個時候,孤獨慰就不會在這些人的壓力下做這樣的事了。

孤獨慰皺眉,本不想回應她,但是看著下首處靜靜彎身子的影子,透過外邊的風雪,呈現出一片的蒼淒來,沒來由得,孤獨慰想起昨日那一場血淋淋的戰斗,想起那個滿身血跡的雲淺,心顫抖得厲害。

大臣們的目光都放在雲淺微低的身子上,帶著雲淺拒絕孤獨慰的期盼一起投射而來。只要雲淺拒絕孤獨慰,他們絕不會說雲淺大膽允逆了皇命,還會感激流淚。

雖然雲淺說話了,但是大家都不明雲淺所說的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再怎麼聰明的他們也猜測不出來這沒頭沒尾的話。

雲淺突然抬眸與孤獨慰的黑瞳對視上,深深的凝視著,「半年,微臣肯請皇上給微臣半年的時間,現在,微臣沒有做好任何準備……」沒有做與任何人攤牌的準備,所以,這個要求她還不能答應。

大殿內,沒有任何的聲響,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時間,一點點的流過去。

「為什麼?」孤獨慰突然從那黯然的眼神里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淺兒在拒絕他,心,痛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她是在意大臣們的反對,還是在意自己是男子的身份?為什麼彼此喜歡相愛還要這般等待,分隔在一座皇宮內。

四將驚訝的看著淡聲淡氣說出這番話來的雲淺,她與皇上不是相愛麼,這樣跨越大臣們的思想機會為何要放棄?而且,皇上連皇榜都貼出去了,她還有什麼好等的?

看著孤獨慰痛苦的臉,心中也疼痛著,咬唇,「請容微臣到上書房一一與皇上告知!」她只想不讓他這個做皇帝的被下邊的大臣們為難。

良久,孤獨慰這才輕扯著唇笑了,「淺兒這是答應朕了!」恍惚中他想到了什麼,笑得欣喜。

眾位大臣不明白的來回看著兩人。

雲淺無奈的笑了笑,算是回答了他的話。她如此的明顯答案難道就看不出來麼,只是讓他多等半年的時間而已,很快就會過去了!

「李公公!」

「奴才在!」

「重昭天下,日期就定在半年後,那時朕就要娶雲大人為妻!」一種叫做釋然的東西在心底里升起,剛剛還以為雲淺是在拒絕了自己,沒想到卻是讓自己等上半年後再娶她,她這可是向自己定日子,那有不同意的理由。他都等了這麼久了,半年的時間等一等又何訪,只是,那些窺視淺兒的人自己得更加上心些了。

「啊?」大臣們都徹懵了,傻了。

這說來說去皇上還是要娶的,頓時又是一陣愁雲慘霧籠罩下來。

接下來只有四將將邊境的奏折遞上,說明了邊境的情況,兩國還是留守在聖皇朝的邊境,並沒有打算動手攻城的動向,況且還有雲飛帶領著幾個老將軍在守,那兩國的人定然也不敢輕視了聖皇朝。

擔是這一些落入了雲淺的耳內是如此的刺耳,兩國同時欺壓過來,還當真當聖皇朝好欺負了,雲淺不懂兵法,但這種情況還是了解一二的。

接下來就是張仲簡單的解說著接下來應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必竟他是位在朝的軍師,對于排陣自然是懂得多一些。還有那三位年輕大將軍,與張仲一齊探討一些軍事上的問題,再提取孤獨慰的意見!

看著這一幕幕,雲淺不禁的感慨萬分,孤獨慰還是適合坐在這樣的高位上,指點江山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如果當年,沒有宮變,他們是否就會不一樣了?若是沒有宮變自己就不會有機會看到這樣孤獨慰了吧。

從那個渾身散發出一股王者氣勢的男人身上移開,幽幽的回頭看著宮殿大門外的雪花,這場雪,從昨日到現在都沒有停止過,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望不到邊際。

腳步緩緩的移動,走向那滿天雪花的宮殿外,再一次拋下早朝先行到書房等待孤獨慰,再與他解釋自己為何要對他索取半年的時間。

正與下首處議事的孤獨慰一直都在注視著雲淺的身影,看到她默然離殿的身影,眼神微閃,看著那抹身影走進雪幕里,竟然走了神。

「我叫孤獨慰,你是我見過長得最漂亮的人,等長大以後我要娶你!」「我不管你是男是女,長大以後我就是要娶你!」孤獨慰嚴肅的小臉依然清晰的映在雪花里。

那是孤獨慰小時第一次見面所說過的話,現在,他就要實現當年所說的承諾,人生,過去只是一眨眼間!

望著滿天的飄雪,雲淺不禁搖頭苦笑,笑自己越來越多愁善感了,越來越懷念小時候無拘無束的生活,更懷念小時候看他們純真的模樣。

再沒有停留,雲淺打開侍衛遞上前的油傘,撐開,行在深雪里向著書房去。

另一條殿道上,紅衣飄然立在白欄上,身後數名宮女伺候在身側,順著紅衣貴婦的目光望去,白雪茫茫中有一抹縴影打著把油傘踏著雪移動……

誰都認出來了,那是天下第一美人雲公子的身影,他們心目中的大人。

「太後,風雪越發的大了,您還是回宮吧!」身側,一位清清靈靈的宮女伏身,勸著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雲淺背影的水秋惜。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太後自從那一日大哭一場後就變得特別的蒼老憔悴,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沁蘭,你跟在本宮的身後有多久了……」突然水秋惜幽幽的開口問道。

一看之下,這位宮女竟然是在皇上寢宮伺候著的沁蘭,也是美人胚子一個,只是在雲淺的映射下,就變得十分的普通來。

「回太後,整整五年之久!」沁蘭一直都是水秋惜在背後暗暗的培養出來的暗士,也不知出于什麼,水秋惜竟然讓沁蘭殿前親自伺候起雲淺來。

「也已經有這麼長的時間了,沁蘭,以後你的主子將會是那個人,從今日起,你已不再是本宮的人了。」說話間,凝望著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方向望去,仿佛那邊有什麼東西值得她去等待般。

沁蘭淡然的接受這樣的按排,仿佛習慣了這樣的按排,哪里有什麼需要她就會出現在哪里,他們這些人本就是听從使喚的奴隸,沒有任何話語權,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暗士,只是比死士高上那麼一點點而已。

「沁蘭明白!」沁蘭恭敬的作輯。

「去吧!」水秋惜道完,悠然的轉身,領著一眾宮女回了寢宮去。

看著越發悄瘦的身影,沁蘭凝視她的身影消失在殿欄上,不帶任何感情的眼掃過剛剛雲淺經過的方向,透過雪幕泛著人類沒有的清淡,緩步向著雲淺消失的方向走去。

那個人,將會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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