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縮震撼,甚至讓人忘記身後那群正無聲瞪著他們的靈體。金光順著古老的拱門往外散發,像似神奇的畫筆般勾畫出一個無比巨大的城市輪廓。眨眼之間,石柱、塔樓,甚至宮殿在凝固的霧氣中一一展現在眼前。沒幾分鐘整座城市,就把自己雄偉身軀展現在這群冒險者面前。一層銀色的薄霧在高塔也宮殿之間徘徊,一種飄渺而神秘感覺讓人仿佛置身于夢境之中。克雷伯斯揉著眼楮似乎自己在做夢。旁邊的伊莫頓小心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空蕩的城門之下。當他觸模到那堅硬的冰冷的石塊時候。他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幻象是確實存在的,但是卻叫人難以相信。
「走吧,我們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女巫嘶啞的聲音在前面響起,仿佛她早就預料到這一切似的。
幾乎所有人都是手腳並用在,才能爬過。眼底之前是黑暗的不低深淵,霧氣就是由之中冒出來的。要順利通過那沒有扶手而且濕滑無比的石橋。所有人都不得不收起武器,放輕手腳甚至手腳並用。原本這是一個逃月兌的好時機,可是腳下的深淵讓克雷伯斯猶豫起來。等到他決定下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擠到對岸了。順利通過第一道障礙,不過並沒有人因為這樣而放下緊張的心情。在他們面前是兩座依靠著岩壁雕刻出來的巨大衛士。這兩個手持毒蛇和月牙型匕首的衛士,正怒目圓瞪的注視著腳下的活物。
歡迎新的祭品到來——衛士張開的大嘴似乎在重復著這句話。
所有人都盡量低下頭躲避兩個衛士可怕的目光,像小偷般飛快通過衛士之間的台階。一股霧氣瞬間吞沒身後那石橋甚至那個冒著熱氣的湖。回去的路就這麼被黑暗吞沒。穿過雕刻著兩頭巨大石獅的城門,一條青灰色的石板大道出現在他們腳下。一行人靜靜的走了幾分鐘,越來越深入這座城市的中心。塔莉亞小心的往著街道旁的房子看了一眼。但是那仿佛骷髏空洞的眼眶般的窗戶,讓她害怕的轉過頭去。接著她又發現那些路旁的已經枯死的樹木,就好像惡鬼銳利的爪子一般。
「見鬼,這里連一只老鼠都沒有。」一個佣兵自言自語的道。他說得很對,這里確實太安靜了,感覺好像被人捂住嘴巴似的。所有人已經把腳步放得很慢,武器緊握在手中仿佛這里隨時會有什麼惡魔突然跑出來似的。他們走了好一陣之後,終于離開了大街來到一個廢棄的廣場前面。
露天的廣場已經崩塌過半。曾經輝煌一時的巨大石柱,都已經粉碎混亂的散落一地。三人的正前方是就是供奉著,復仇女神之一——奈米西斯的神殿。一座有黑色石頭所建成的相似塔樓一般的詭異的神殿。在神殿的主體上面,還有五座細小的尖塔讓整座建築。看起來就仿如一只在地下伸出垂死的巨手。一種沉重的壓抑讓這群冒險者站在狼藉的大門前,卻不敢往前多走一步。游蕩的風像鬼魅一般由背後溜過,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冷戰。
女巫在門前停了下來,朝著領頭的佣兵比了手勢。後者明白了叫人把克雷伯斯和塔莉亞押到女巫面前。那女巫打量了眼兩人,發黃繃緊的面皮擠出一個邪惡的冷笑。在兩人反應過來之前,幾個佣兵已經一擁而上粗魯地把他們按到在地。女巫冷笑著伸出那根帶著尖銳指甲的食指,在兩人手臂上劃出兩個染血的奇怪符文——和伊莫頓身上一樣的符文。一旁的亞述人瞟了兩人,不禁也暗自嘆吸一聲。
「他媽的你干了什麼!」克雷伯斯大喊。聲音在空洞怪異的夜空中回蕩著。
「只是幫你們上個印記,好讓你們快點完成工作。」女巫嗤嗤的回答,「只要你們在月亮下山之前,把我要的東西交給我。那麼你們不但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而且還會得到豐厚的獎賞。」
「混你他媽的蛋!」克雷伯斯說,他氣得連頭發都豎起來。「你到底要什麼東西。那東西又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就是因為和你們沒有一點關系……」女巫啞著嗓子輕蔑地回應道。
「命就有一條!老子是絕對不會進去的。」阿卡得人擺出一個非常強硬的姿態。
要是沒有塔莉亞在身邊,或許女巫真的會拿他沒轍的。只不過這個女巫心腸比她的嘴臉更為陰險。她走到阿卡得人面前,雞爪般的手指在空中飛快一個魔咒。
「或許你該體現一下。」女巫嘴角露出一個陰險的冷笑。
克雷伯斯楞了一下,雖然他心里很怕但是嘴上卻依然很硬。他朝著女巫大叫道,「體現什麼?老子什麼沒有見過,老子連……」他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克雷伯斯開始覺得自己的手臂中像似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蠢蠢欲動。瞬間之後他恐懼發現,手臂上那像似血管般的東西飛快的變大而且活了起來,想要掙扎著撕開皮肉。接著鮮血隨著撕裂的傷口冒出,一個恐怖東西在模糊的血肉之中冒了出來……
在其他人眼中這個阿卡得人就像似突然發瘋似的,死命捉著自己的手臂叫喊著,「毒蛇,毒蛇,我的手臂長出毒蛇來了。」要是不被人用力按到在地,說不定這個家伙會把自己的手臂砍起來。這時候女巫才得意地念咒消除魔法的咒語。這一切是噩夢,還是女巫的妖術,克雷伯斯盯著完整無缺的手臂,身體依然在顫抖著。
「這下你體會到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她冷笑著把目光慢慢朝著塔莉亞身上移去,「你的命或許不重要,但是你同伴的命了?我覺得我的手下,似乎很喜歡你的朋友。」後面的佣兵一听這話,立刻發出一陣不懷好意的歡呼聲。這些話語一出就讓阿卡得人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立場。
「不再多說了,你們有一個夜晚時間。你們可以選擇進去為我做事,然後帶著豐厚的獎賞離開。」女巫吸了口氣,拉長聲調強調道,「不過要是選擇逃跑的是有代價的。我相信這個亞述人是非常清楚的。」
伊莫頓低著頭,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臉容。不過那握的指關節發白的拳頭,已經清楚表達了他的想法。女巫瞟了他一眼冷笑著走前一步,站在那堵帶著尖銳長刺的血紅色大門之前。她依然是高舉著那發亮的骷髏,做著奇怪的手勢。巨大的木門發出一陣低沉轟隆聲,接著為冒險者闖開大門。偌大的神殿在沉睡數百年之後,又一次迎來了活物的呼吸聲。一陣鬼魅般的陰風,由神殿深處涌出。
「現在。是你們的表演時間了。不要讓我失望。」女巫嘶啞的嘀咕道。她朝著身邊的佣兵比了個手勢。一個光頭虎背熊腰的家伙,把之前沒收的武器換給了克雷伯斯和塔莉亞,還大力地把他們往神殿大門推了一把。兩個人那副點不知所措的樣子,讓那些佣兵發出一陣嗤嗤的恥笑聲。
「拿著這個瓶子,把里面血獻祭給復仇女神。我要的東西在女神的手中。」女巫遞給原地伊莫頓一個奇怪的水晶瓶。亞述人勒莫接過瓶子,瞪了眼女巫大步朝著神殿大門走去。克雷伯斯瞟了眼由身邊經過的伊莫頓,發出一個幸災樂禍的鼻音。
「真可惜。」那個領頭的佣兵有點惋惜地看著消失在黑暗中塔莉亞,「我還想著和那個女人爽上幾個晚上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