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伙們正在享受難得的短暫平靜的時候。在外面的時間星辰已經躍上天空,漸虧的皓月在烏雲建露出一角,的岩石上出現一行拉長的黑影。他們已經在黑暗中疾行整整一個晚上。終于在他們在皓月露出大半的時候停了下來。
「暗刃將軍,我們沒有拿到奈米西斯卷軸。」那個臉色帶著疤痕的女人對著那個漂浮在黑色中虛無如鏡子般的影象說道。
「那沒什麼,反正克呂提俄斯也不打算花心思在這件事上面。」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人馬,我早就得手了。」那女人發出個不屑地哼聲。
「好了,克瑞同你總是喜歡這樣較勁的。」鏡子另一面的暗刃慢條斯理的打斷了手下的話語,「讓我猜猜,那人馬是不是長著角而且右臂好像枯樹般的。」
「是的。」那個叫克瑞同的女人有點驚訝地點點頭。
「我認識他,那是地母的使者。你們能活著走出來已經是萬幸了。」暗刃回答道,「現在快點來跟我匯合吧,我可能要在這里耽擱一兩天的。一群普拉蒂亞聯盟的士兵在兩天偷襲我們,不過這倒讓我見識那老不死的人馬騎兵方陣,果然是有兩下子的。」
「那希望那個老不死的運氣再好一陣子吧。」克瑞同一副非常不看好的樣子。鏡子另一面的暗刃沒說話,只是有點無能為力的聳聳肩。
「對了將軍,」克瑞同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打量了鏡子中暗刃一眼。「跟我搶卷軸里面有一個女的,長得跟您有幾分相像。」
鏡子中暗刃頭微微則了下,她挑起眉毛非常沒勁的回了句,「想不到阿,克瑞同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那些男人在酒館中搭訕的話語了——不過這絕也太沒新意了,以前我听得太多了。」
克瑞同張開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最後她只是把自己剛才話當作笑話般聳聳肩。「好吧,兩天時間雖然有點緊,但我們還是能追上你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克雷柏斯就爬起來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等待著富爾德斯的到來。人馬果真來了,不過他只是禮貌性的跟克雷柏斯寒暄了幾句,便叫醒了旁邊房間中的塔莉亞。望著人馬和塔莉亞的身影,阿卡得人是滿肚子的疑惑。
「干嘛呢?站這里發呆。」伊莫頓睡眼惺忪地走上去問道。不過克雷柏斯似乎沒有听到似的,還是愣在原地。亞述人打了哈欠往走廊瞟了眼,自以為猜到對方心思般的取笑道,「哦。原來是在擔心你的小情人啊。」
克雷柏斯這時候終于扭過頭來了,他沒好氣的搖搖頭失望地嘀咕道,「我還以為那人馬,是來叫我的……」阿卡得人又是失望地嘆了口氣,擠開身邊的伊莫頓準備重新躺回床上。
「原來就是因為這樣啊?」亞述人哈哈大笑起來,他快步走到同伴身邊。「反正無聊,要不這樣。我們四處走走,看看有什麼好東西。」
「你昨晚沒有听到,那人馬說的嗎?讓我們不要四處亂走的。」
「你就這副樣子?」伊莫頓失望地搖搖頭,「沒點好奇心怎麼出來混。而且你沒有听人馬說過嗎?這里曾經住過些非常厲害的家伙,或許我們還能找到一些非常有趣的東西。」
這話似乎引起了阿卡得人的興趣,他坐了起來,然後被亞述人半推半就拉了出去……
話說回被富爾德斯帶走的塔莉亞。
女孩跟著自己的老師來到一堵雕琢著大地與萬物的巨大石門前。人馬把粗糙的手平穩地放在大門中央,那顆雕刻成太陽的華麗寶石上。一陣亮光隨即被點亮,沉重的石門隨著低沉的摩擦聲緩緩打開。塔莉亞好奇地往里面看一眼,太黑了只能隱約看到一些模樣。但是隨著富爾德斯大步走進去,亮光就好像神奇的魔法般被冒起。瞬間之後整個房間瞬間像似,置身于春日柔和的陽光之中。圓形的房間以那塊潔白無暇的碧玉為中心。在中間那塊神奇的碧玉周圍還有三塊,被雕琢成身形肥胖矮小的奇怪衛士模樣的石雕。整個房間除開幾張木制的座椅之外,似乎只有這幾樣裝飾品了。但是塔莉亞很快就自己錯了,原來這里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文字。只不過上面的蜘蛛腳般奇怪文字,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書般。
「牆壁上的那些文字就是比我更為古老的地母使者所留下的。上面記載著隱藏在大地之中的奧秘,只有被地母所認定的人,才能閱讀和掌握其中的奧妙。」
塔莉亞似乎並沒有在意富爾德斯的話。她只是隨便地點點頭,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房間中央那塊神奇的寶石。那是一塊被切割成幾乎完美圓形的碧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它平穩地漂浮在那個由怪異樹根構成的台座上。富爾德斯只是笑了笑,招呼塔莉亞朝著中央的碧玉走過來。听人馬說起,塔莉亞才知道原來這塊碧玉還有著一段故事。這塊碧玉有個很美的名字叫做「地靈之心」。按照富爾德斯的話這是地母該亞的一塊心房,是留給人間信徒一份禮物。傳說地母會通過這塊碧玉,給信徒們神諭或者教導他們領會大地的奧秘。塔莉亞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那塊散發這暗淡光芒的碧玉。這下她才發現,原來那個由樹根構成的台座,是順著一個看似無底深淵的漆黑小洞延伸上來的。
「或許這是真的。」塔莉亞暗自嘀咕道,她覺得著樹根或許真的聯系著地母的身軀。只不過——富爾德斯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里?塔莉亞突然迷惑起來,不過再她提出自己迷惑之前。人馬首先開口道
「昨晚上,我听得出來好像是你帶他們進入地母的聖地的對不?」
「可以這麼說吧。」塔莉亞有點猶豫的嘀咕道,女孩聳聳肩笑著嘀咕道,「只是幸運而已,完全是——」
「這個時候上沒有這麼多的巧合的,」富爾德斯打斷了她的話,「萬事皆有因果的。你的道路在你踏下第一腳的時候已經決定好了。」
塔莉亞覺得富爾德斯在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自己的眼神有種奇怪的嚴肅,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不過當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瞟了眼老師的時候,發現富爾德斯已經走到了房間中央那塊碧玉邊上。
「來吧,雖然是遲了點。但是信徒入門儀式是不可以少的,把你的手……」富爾德斯跟朝著塔莉亞招了招手,不過他的學生卻畏縮著不敢走過去。
「我根本不是什麼地母的信徒啊。」雖然聲音不大但塔莉亞還是拒絕的搖搖頭。
人馬回頭看了眼塔莉亞。他知道塔莉亞這話只是推搪而已。因為在世人的眼中,地母該亞和那些泰坦一樣只不過是群被遺棄,被丑化的舊世神袛而已。富爾德斯有點無奈的笑了笑,他耐心的告訴塔莉亞,其實這只是一種禮貌而已,而且拋開其他一切的問題,她自己也是靠著那幾個自然的魔法才活到現在,道理上也該多謝一下地母該亞的。女孩猶豫了一陣子,最好還是順從老師的話語,小心地走到那塊叫做「地靈之心的」碧玉邊上。
塔莉亞小心一根指頭輕輕地踫了下那塊碧玉,但馬上又收了回來。當然這並不是富爾德斯所需要。他耐心地告訴女孩要整個手放在石頭上,還有保持著平靜的心情,這塊石頭並不會傷害她的。女孩點了點頭,在石頭和手掌之間來回看了眼,最後還是輕輕地把手放在地靈之心上面。「好神奇啊,」塔莉亞有點驚訝地扭過頭朝著富爾德斯說道,「感覺好像模在冰塊上面,很冰涼但感覺很舒服。」
一股神秘的魔法力量,透過地靈之心緩緩侵入塔莉亞的身體。但是塔莉亞並沒有為此而是松開手。一份怪異的愉悅隨著那神秘的力量,像似甘甜的美酒在血液流淌般舒暢,女孩滿足了嘆了口氣,緩緩閉上雙眼享受著份難得輕松。女孩身旁的富爾德斯,眼神先是驚訝然後變得極其的嚴肅。他往前走了一步,也把自己的手放在地靈之心之上。就在富爾德斯把粗燥的大手放在,碧玉突然綻放炫耀的光芒。瞬間之後光芒散去,四周恢復平靜但卻看不到塔莉亞的蹤影。
人馬神情嚴肅地注視著腳下堅硬的土地喃喃地嘀咕了一句。
「地母,難道她真的是你要找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