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被選入的概率微乎其微,每一百年也總有無數這一層的天才們爭先恐後的去爭奪.
事實上,幽冥第三層比起第一層第二層的人來說幸福得多,因為九幽玲瓏閣來到的最底層就是第三層,第一第二層的人基本是沒有任何指望的,除非他們先是憑借努力進入了第三層的勢力,再在第三層中月兌穎而出,才有機會。
只是,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卻比登天還難,本來第一第二層的人**就無比艱難,進入了第三層,還得是要在百歲之內,還得成為真神級別。
齊北進入了迷心城時,距離第一次的選拔只有一天的時間了。
三人憑借著令牌,被帶去了一片營地。
齊北與明月公主打量著迷心城,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九層幽冥的城市。
兩人的目光都顯得有些詫異,這迷心城真的很普通,甚至可以稱得上粗糙,比起外面普通的大世界的房屋建築都不如。
當然,這只是用藝術角度來看,論結實程度,外面大世界卻是比不了的。
三人被帶到了選拔集中的營地,所謂的營地就是一片片低矮的房屋,黑不溜湫,極其丑陋。
「莫非當年黑暗陣營進攻大世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里的條件委實太艱苦了點。」齊北心中惡意的猜測道。
三人竟然被分配到了一間房屋,這男男女女的竟然要混居?
齊北進入了房屋里面,卻發現里面被隔離成了三個小小的空間,大概不足五個平方,相互之間有禁制,不過里面卻是什麼都沒有。
「沒事不要亂跑,在選拔之前,嚴禁與人發生沖突爭斗,否則取消資格。」帶路的一個鎧甲兵士說完就走了。
此時,幽冥分府中,一個兵士跑來找容易,低聲說了幾句又離開了。
「來了嗎?齊北,你再厲害,我也要讓你過不了。」容易惡狠狠道。
第一次選拔,並不是九幽玲瓏閣的人來選,而是以巡查為主,聯合這第三層的幾位頭面人物來經過第一次篩選。
所以,要擼掉一些看不順眼的人,這第一關是最好**作的。
原本,容易的父親可是這第三層的巡查,真要擼掉幾個看不順眼的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齊北三人是離老怪送來的,巡查容聲自不敢做得這麼出位。
而且,齊北一招重創了那二位中級真神的老者,容聲也不看清深淺,因此還特意警告過容易,讓他咽下這口氣先。
只不過,容聲顯然低估了自己這獨子心胸的狹隘與目光的淺薄。
營地里,齊北三人開始在諾大的營地里逛著,打量著別人,也被別人打量著。
在這營地里,所有的人都是競爭對手。
不過,齊北卻顯得十分輕松,這些人全部上,他也能放倒,通過第一重的選拔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但就在這時,一臉輕松的齊北卻是微皺了一下眉頭。
不遠處,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不時的看向齊北三人,顯然不懷好意。
「一群狗想咬人啊。」齊北開口道。
「狗眼總是看人低。」明月公主淡淡道。
「突然想吃狗肉了。」離若兒默契的接嘴道。
三人一人一句的嘲諷,聲音足夠大到讓周邊的人都听到。
就在這時,這一群人怒了,朝著三人包圍而來。
突然間,這些人齊齊口吐唾沫噴向齊北三人。
齊北無形的護罩反彈,這些人的唾沫全都倒飛了出去。
頓時,一片慘叫聲傳來,他們吐出的唾沫倒飛出去時的速度與力量大得驚人,一個個嘴唇破碎,牙齒盡碎。
「殺人了,他們在營地里殺人了。」就在這時,有人大喊起來。
很快,一陣幽冥府兵沖了進來,看到倒地的十余人,然後將齊北三人圍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將領模樣的人出現,大聲喝道︰「你們三人違反規定,按律將取消參賽資格,將參賽令牌交出來,然後出去吧。」
離若兒俏臉含煞,就欲反駁,卻是被齊北一把拉住,他淡淡道︰「你們哪只眼楮看到我們違反規定了?」
「他們被你們打成這樣,你們還狡辯?」那將領怒聲道。
「你又哪只眼楮看到我們打人了?」齊北挑眉問道。
「他們都傷成這樣了,我還用得看到?」這將領道。
「他們自己被自己的唾沫所傷,怪我嗎?你在我面前自殺的話,難道也怪我?」齊北道。
這時,圍觀者有一些人開始起哄,場面一片混亂。
這將領惱羞成怒,下令道︰「強行將他們驅逐出去,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這一下,起哄的聲音就更大了。
「誰再敢喧嘩,全部取消資格。」這將領怒吼道。
一時間,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幽冥府巡查搞一言堂嗎?還舉行什麼選拔,全部塞你們的人進去就是,我不服。」齊北大聲喝道,他到現在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分明有人針對他,離老怪的表現來看,這位巡查顯然不會這麼沒有腦子,那麼就是他的兒子容易了。
「我不服。」
「我也不服。」
「我們都不服。」
瞬間,場面開始失控,這里參加選拔的大多數並非幽冥府的人,對這種行為自是深惡痛絕。
很快,在齊北的一再用言語撩撥刺激下,營地里的參加選拔的人開始攻擊這些幽冥府兵。
頓時,慘叫聲,尖叫聲,吼叫聲匯成一片。
齊北冷笑著,對明月公主與離若兒道︰「我們退出去看戲吧,看看這戲到底怎麼收場。」
「齊北,你真是月復黑的專家。」明月公主輕笑道。
「過獎,這只是小小的手段。」齊北笑道。
離若兒卻是滿臉佩服的望著齊北,她感覺自己幾十年都白活了,一件她認為糟糕透頂的事情,在齊北三言兩語中便化解于無形,一下子將局部矛盾轉為階級矛盾。
幽冥分府,容聲正與幾位大佬在商議選拔之事。
突然間,一名府兵蒼惶的跑了進來,大聲道︰「巡查,大事不好,選舉之人炸營了,場面已經失控。」
容聲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鐵青,他對幾位大佬道︰「諸位同我一起,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現這種事情,這幾位第三層幽冥的大佬也是心驚,自是沒有意見。
一行七人沖向了營地,看到那一片兵荒馬亂的情景,容聲猛地大喝︰「通通住手。」
他身上狂暴的神力壓了下去,而與此同時,其余幾位大佬也是各施手段,制止事態擴散。
很快,營地里的人停手了,默然站在一旁。
容聲看著營地里慘叫的人,這些人大部份是幽冥府兵,臉色自是越來越難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容聲大喝。
沒有人答話,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只不過一開始有人與幽冥府兵起了沖突,便一古腦的加入了進來。
這時,齊北施施然上前,道︰「巡查,此事皆因幽冥府兵私用權力取消我等選拔資格而起,有十幾人故意挑釁我等,卻是自己傷了自己,結果幽冥府兵不問事實,便欲驅逐我等,各位實在看不下去,才有此沖突。」
齊北這一說,直接將所有人都拉上了船,控訴幽冥府兵私用權力,違反規則。
容聲盯著齊北,他知道他,他就是那個一招重創兩位中級真神,逼得自己的獨子下跪道歉的那個人。
只不過,為了大局著想,他已忍氣吞聲了。
想來想去,容聲知道,此事與他的兒子容易必定月兌不了關系。
「事實是怎麼樣的,本巡查自然會調查清楚,這營地里有留影幽冥晶石,本巡查不會冤枉人,但也絕不會放任違反規則的人挑起這搔亂。」容聲厲聲道。
「巡查大人英明。」齊北淡淡道。
很快,留影便被容聲與其余六位大佬看到了。
他們看到了十幾人圍向了齊北三人,沖他們吐唾沫,但是,唾沫卻是倒飛了出去,擊打在他們的嘴唇上,真接讓他們嘴唇破碎,一口牙齒皆盡月兌落。
「好手段,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這可不算違反規則。」一位大佬卻是欣賞道。
「不錯,這十幾人口吐唾沫明顯是挑釁在先,他們是想擊怒這三人,唾沫沒有攻擊力的情況下,算不上違反規則,這分明是鑽規則的空子,不過這三人根本沒有出手,他們被自己吐出去的唾沫所傷,也怨不得別人啊,哈哈。」另一位大佬道。
「不錯,這些幽冥府兵有明顯偏幫之嫌,明明有留影,卻在不調取的情況下要驅逐三人,這才引來了眾怒。」另一位大佬道。
其余三位大佬卻是沒有說什麼,但事實已如此明顯,用不著再說什麼了,他們再說,怕是容聲老臉都要掛不住了。
很快,容聲便做出了決定,齊北三人資格保留,而那十余人挑釁在先,全都取消資格,另外那一隊幽冥府兵挑起紛爭,全都斬首示眾,那將領則被打回原形。
做出這一決定之後,容聲心氣難平,他沖到了後院去找那逆子,卻是得知容易剛剛去營地報道了。
「這逆子,真是氣煞我也。」容聲一掌拍碎一張石台,暴怒之後,神情卻是變得失望加疲憊。
他這獨子雖說天賦不錯,但心胸狹隘,鼠目寸光,難擔大任。
一個人可以狹隘,可以殘暴,但絕不能膚淺。
你恨一個人,可以,在沒有一擊必殺的信心之前,就該壓下這仇恨尋找機會,時機到了再將之碎尸萬段。
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倉促出手,而且是這麼拙劣的手段,不僅沒有傷到仇人,反而被反咬一口,嘶下一塊肉來。
他容聲隱忍千年,卻想不到為了延續血脈生出來的獨子如此不濟。
營地里,一個房間里,容易長長松了一口氣,總算躲過老頭子的怒火了,但隨即他心里涌現出來的是更加狂暴的憤怒。
「齊北,我就不信,你會一直這麼好運。」容易恨恨道。
這時,一男一女兩個陰冷的青年出現在容易的面前。
「明天選拔的程序我已知道了,我們一千多人之中,只會留下十人,一共要過三關。」容易道,每一百年的程序都不一樣,但是他作為巡查之子,知道選拔程序自然不稀奇。
「第一關,是千人大混戰,這一關要淘汰到只剩一百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容易道。
「少主,我們已經聯合了近三百人,到時圍攻這三個人便是。」這男子冷冷道。
容易搖了搖頭,陰聲道︰「這還不夠,這小子邪門著,還要有後手。」
這時,容易望向了那女子,女子氣息雖然陰冷,但是千嬌百媚,長得十分養眼。
容易嘿嘿**笑著,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在她的俏臉上**著,隨即大手在她**的**上一抓,開口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混到他們三人的隊伍中去,趁其不備之時,由背後捅刀子,一個明招,一個暗招,我看他怎麼擋。」
「少主英明。」男子大拍馬屁。
「我英不英明?」容易手上越來越用力,望著女子流露出痛苦表情的俏臉問道。
「少主英明。」女子道。
容易哈哈笑了起來,他也認為自己無比的英明,這麼絕妙的計策都想得出來,只要奏效,他老子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而他也將成為十萬年來加入到三大勢力中的第六個人。
那時的他,青雲直上,將成為九幽玲瓏閣的核心人物。
到時如果被九幽公主看上,成為入幕之賓,那麼九幽之主豈不就是他的岳父……
听說九幽公主美絕人寰,世間神界無人可比,那該是美到了什麼程度啊。
一想到這個,容易的目光變得更加**邪起來,他就如同一條發春的公狗,喘著粗氣盯著面前的女子。
「少主……」女子知道容易在床弟間的瘋狂,不由駭然道,她被他折磨過幾次,現在想到還充滿恐懼。
容易低吼一聲,揪著女子的頭發直接摔倒在地,然後撲了過去。
瞬間,衣衫亂飛,響起了容易瘋狗一般的叫聲與女子壓抑的慘叫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