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煦染……哪里都好。」嚴暄訥訥的說著,低低咳了幾聲。
「和我比呢?我們兩個人誰更有魅力?」路亞扶著嚴暄靠上床,熟練的將輸液針插到男人的手背上,漫不經心的問著,又抬頭看了看嚴暄此刻的表情。
「你的性格知書達理又溫柔大方,比我家舒煦染要好很多。」嚴暄格外有禮貌的說道,但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像是在寒暄而並不像是發自內心的話。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路亞輕輕勾了勾唇,「你應該是想說,我家舒煦染哪里都比你好吧!」
「既然在家治療,那就必須要保證你的休息時間和睡眠質量,這瓶藥除了有消炎的功效還可以讓你鎮定下來,好好睡一覺吧。」路亞摘下自己手上的橡膠手套,躬身撿起被扔了一地的帶血紗布。
「這些都放著吧,佣人會收的。」
男人疏離得過分的話語讓路亞的動作停滯了幾秒,然後又快馬加鞭的動了起來,「能讓我來做你的私人醫生我已經很感謝了,尤其是在我需要錢的時候……」
「路亞……」
「睡吧,等這瓶藥滴完我就走,不會打擾你。」女人笑了笑,拿著東西走出嚴暄的房間,一面牆都是舒煦染照片的房間。
在藥物的作用下,嚴暄很快就進入了淺眠,但是睡得極其不安穩。
路亞來拔針的時候,男人的眉頭也是緊緊蹙著的,像是在經受什麼煉獄般的折磨,額頭冒出冷汗,女人伸手替他擦,縴長的五指輕輕摩挲著,就這麼望著那張俊俏過分的臉頰,嘴角也多了幾抹微笑。不得不承認,她很佩服舒煦染的定力以及掌控男人的手腕,面對嚴暄這麼有魅力的男人,竟然可以瀟灑的拋棄他,並且讓這個男人像被下蠱般的對她念念不忘,這到底是個多麼有心計的女人啊……能將欲擒故縱的尺度掌握得這麼到位。
「煦煦……煦煦……」嚴暄反手捉住了路亞的手腕,他的掌心很冷,冷到連路亞都會渾身打顫的地步。
路亞握住嚴暄的手,探了探他滾燙的額頭,果然還在發燒,這個男人出門的這幾個小時里到底做了什麼?她不應該點頭答應嚴暄回家治療的,那樣只會害了他。
「煦煦,我好疼……」男人情不自禁的囈語著,不知是淚水還是冷汗的液體肆意的淌過他的眼角滑了下來,讓路亞沒來由的跟著他一起疼。
「哪里痛?傷口嗎?」女人低低的問著,從醫藥箱中拿出止疼藥來。她為嚴暄治療過很多次,大傷小傷都有,而這個男人卻從來沒喊過疼,這次應該是真的痛了吧……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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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煦染回到辦公室的五分鐘後,便接到了金浩恩打來的電話。
「做什麼呢?」男人的聲音很低沉,不似往常那麼有活力,但無法抗拒的寵溺和溫柔卻依舊如故。
「工作呢……」女人故作輕松的說道,面色卻不似語氣那麼輕松,「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還好嗎?」
「恩……正在處理。」男人的聲音抖了抖,然後便是輕吟的淺笑,「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男人這突如其來毫無緣由的話語和格外異常的音調讓舒煦染有那麼幾分擔心,慢慢放柔了語氣,「出了什麼事啊?聲音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