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三番兩次的為難我……總有你想要的吧?」
「夠爽快!」程希笑了,伸手關了屋中的台燈,瞬間,兩個人便沉浸在無限的黑暗中了,「這屋里有光電感應監控器,我要和你討論的問題不太方便讓其他人知道。」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很快便將舒煦染籠罩得徹底,她的手抖了抖,並不是怕黑,只是對于程希口中未知的一切感到心驚膽戰,但這樣的心理活動僅停留在她的體內。
「你做得每件事都見不得光!說吧,我听著。」舒煦染換上格外輕松的語氣說道,幽幽的嘆了口氣。
「我想重新調查你父親的死因,以我個人的角度,無關警察的身份。」程希朗聲說道,語氣中又漾起無奈,「前提是,有你的配合。」
舒煦染的手指下意識的攢在一起,程希為什麼要調查她爸爸?嚴暄、光盤,她可以說出來嗎?
——
又是推門聲,調查室外走廊的光亮倏然的映入舒煦染的眼底,她眯起眼,望向站在門口的兩個身影,適應黑暗的雙眸似乎無法接受格外刺眼的光亮了。
「程希,調查結束了嗎?」警察局局長沉聲問道,身上威嚴的警服也變得格外可笑,「意思意思就行了,這種無理數的案子本來就該不了了之的。」
嚴暄在看到舒煦染的一剎那便快步走了過去,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用力攥住女人冰冷的手,拉著她就要向門外走。
保持這個姿勢坐了幾個小時,舒煦染的腿早就麻了,踉蹌了一下撞在嚴暄的胸口,男人伸手扶卻被女人推開。
「我有話要單獨和程警官說!」舒煦染低低的說著,看了看一直站在一邊的陳局長,又看了看嚴暄,可是男人依舊霸道的扯著她的手腕,想掙月兌都動不得。
「不放手?」舒煦染對著嚴暄抬了抬眼,在看到他格外堅定著急的面容後又低下頭,不自覺的扯起嘴角,「程警官,你什麼時候休假?我們在咖啡廳見吧,以舒煦染和程希的身份,在明媚的午後好好聊聊。」
舒煦染的話格外引人遐思,但是她和程希二人足以懂得其中的含義,他希望月兌去警察的身份私下調查,而舒煦染這話便算是默許了。
從進門開始就沒有看過程希的嚴暄也不悅的分了點眼神給他,然後就是厚重的怒意,用力拉著女人走出調查室,留下滿臉狐疑的警察局陳局長和帶著舒心微笑的程希。
「陳局,這個案子的調查報告我明天一早給您,就像您說的,舒煦染並沒有什麼違法行為。我先走了。」程希笑了笑,一路吹著口哨離開,從他考入警校的那天算起,到了今天,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開心,就像看到希望般的爽快。
***********
「嚴暄!放手!」舒煦染被男人的桎梏扯得生疼,而嚴暄,終于在出了警察局的時候放開自己的大手。
「你腦子里裝屎了?!」舒煦染不悅的叫囂著,伸手撫了撫自己發紅的手腕。
「你是故意的?!」男人抓起女人的肩膀,逼得她不得不正視著自己的雙眸,「對那個小子說的話,是故意氣我的吧?想看我發怒抓狂?好,你做到了,我確實很憤怒!」
「我有必要這麼做嗎?嚴總。」舒煦染突然暗了神色,「這些都是我的私事……與工作無關的事情應該都與嚴總無關吧……」
「與我無關?!」如井水般薄涼幽深的眸子變得更加昏暗,威懾著舒煦染的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