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秋屏希望飛機能夠盡快地實現商業化。
不然說老實話,雖然這個世界特有的火車上所謂貴族包廂的條件其實不算差,但搖著搖著的感覺著實會讓人覺得非常勞累,而且火車的速度實在還有些慢,比起花費幾個小時就能解決的飛機來說。
不過她這樣的言論在別人的眼中一定很欠揍,因為不是所有的車廂都會有配備的專門浴室,更衣室還要搭上專門的廚師和侍者的。
說老實話成秋屏也算不得多嬌生慣養的人,所以雖然心里抱怨一下沒有飛機之類的,也不會沒有眼色地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是一天多的時間,她就是不習慣,稍微忍一忍就過去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為了節省劇組經費連續坐幾天幾夜的硬座的情況,只是後來習慣了飛機的便利了。嘖。
整個旅途她也沒有去其他車廂逛逛看看,她不是沒有試過,只是在嗅到其他車廂那種微妙的味道的時候實在忍受不住,于是再沒出去過。而包廂外面有保鏢守著,其他人也不會進來。無聊的旅途就這樣過去,隔天,火車在大夏國首府夏都停下。
「我猜在車站外面已經圍攏了一群記者準備從我們的行程就開始追蹤。」下車的時候,成秋屏這樣說。
他們走的不是一般人的出站口,而是貴賓口,不過成秋屏猜記者們不會不知道這些,所以不管從哪兒出去,都是會被記者們圍攏的。而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沒有錯,出門之後,即使事先就有一群保鏢候著,阻攔記者們沖上前來,但擁擠得就像是春運的狀況依舊讓成秋屏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氣氛。雖然很多記者並不是關注娛樂相關,但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整齊亮起的閃光燈依舊給了成秋屏一種重回從前的個感覺。保鏢們是很負責的,用身軀和手遮擋閃光燈的光芒,不讓金主們有什麼不適。
嘈雜的聲音是記者們在詢問。
「成導,對于申請到夏宮進行拍攝,您有什麼看法?」
「請問成導,您能申請到夏宮是否有易水輿先生和曹桓先生的影響?」
「易董,這一次到夏都在夏宮事件之外是否有其他商業上的計劃?」
「曹先生,您和易董的關系是否有了緩和呢?」
……
太嘈雜,甚至成秋屏快听不清這些人都在說什麼了。她並不回答,只是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徑直走著,然後上了停放在不不遠處的車,方才落了個清靜。
值得一提的是,本來外面停下的車有三輛,估計是打的一人一輛的主意,但是易水輿示意她和他坐一輛車,不知道是不是要商量什麼事情。而本來應該去坐另外一輛車的曹桓也死皮賴臉地擠了上來,不知道他怎麼也要屈尊降貴了。還好這輛車不小,否則就這樣後座上湊了三個人的樣子,就是這兩位不覺得擠,成秋屏自己也嫌擠得慌。
「曹桓,你難道要跟著我們回易家?」車開動之後,易水輿關上前後座之間的隔板,方才側過臉問曹桓。
「那又怎麼樣?難道易家已經窮到連我住一晚上都沒辦法給出地方的情況?」曹桓刺了回去,卻又正經起來,「現在我們最好統一行動,不然很多地方都不方便。我猜最高議會方面會讓我和你去一趟,在正式開放夏宮之前,時間很緊,你懂的。」
易水輿也明白曹桓說的這些,最高議會並不會將成秋屏太放在心上,即使她才是申請夏宮的人。而作為易家和曹家的家主,還是近年來堪稱最年輕的兩位家主,對于這件事,上面想要了解什麼東西,傳遞什麼信息,是絕對會找他們兩個人的。
成秋屏知道這些事情她沒辦法插手,雖然現在她算是混得風生水起,但是如果上面發一句話,再怎麼風生水起也掀不起浪頭來。很大程度上她是依靠著易水輿的。不過她相信,再過幾年時間,她就絕對不會是被人忽視的對象,娛樂圈的力量,電影的力量,誰能比她更了解呢?好萊塢的導演們會拍攝電影表達他們對大選的影響力,而她在未來必然也能達到這樣的高度。
之後就沒有再度對話,車開到夏都易家的宅子之後,易水輿把她放下,並且交代其他人照顧她,然後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和曹桓一起去最高議會的地方了。習慣和易水輿一起住的成秋屏並沒有一種好像在別人家一樣的拘束感,反正易家人丁稀少,在這里也沒人能在她面前擺主人譜,當即就自在得很地讓人給她準備衣服整理房間。打算好好休息之後準備夏宮的事情。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時分了,等到入夜時分,易水輿才回來,曹桓還真沒去曹家,就在易家住下了。一夜無話,起床之後的這天下午,就是夏宮第一次對外開放的時間了。
在之前,成秋屏就已經做了安排,到時候的行動之類心里都有了月復稿,這一個空閑的早上倒是一點都不覺得緊張,反而閑適得很。之前易水輿和曹桓也一致認可了不必應付記者開什麼發布會之類的活動,所以只要等到下午就好。
吃過午飯,這三人就坐上車來到了夏宮門口。
因為夏宮開放的特殊意義,即使不允許太靠近,在這里也聚攏了一大批記者,以及一大批看熱鬧的人。成秋屏她們的車開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激動,人群一陣騷亂,不過終究沒有鬧出什麼大問題。
然後成秋屏下車。只有她一個人,因為這一次是要打破夏宮一直以來的神話氛圍,如果拖上兩個貴族,事情就不對味了。另一方面,不僅易水輿和曹桓沒有跟上,保鏢們也沒有跟上,同樣是為了這件事的特殊意義,成秋屏只能自己來做。
她的手里拿著一張紙,是之前遞交上去又被送還的夏宮拍攝申請。被人擋在幾十米開外的記者們對著成秋屏瘋狂拍照,甚至有人租借了現在尚算昂貴的攝像機來拍攝一段影像。
夏宮門口有一個看門人,實際上前一天這里並沒有這個人,不過終究意義不同,所以這個人也被安排了出來。
成秋屏把自己的申請交給了看門人,就見他拿著這一張紙檢查上面的印鑒,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放在站在一邊,不阻攔成秋屏的舉動。
人群中,沒有用相機的記者證拿著紙筆龍飛鳳舞。
「她是個普通的女孩。
拋開她是否是電影的創始人,是否曾經在電影上創造過太多奇跡,是否拍攝過不朽的作品,她的確是個普通的女孩。
沒有貴族出身,和皇族無關,沒有顯赫的家族,甚至父母早亡,沒有親人。假如人們用家世來衡量她,成秋屏簡直一無是處。這樣一個女孩,如果放在百年前,根本就靠近不了皇宮一步。但是現在,這個甚至沒有盛裝打扮,就穿著一件女敕綠色連衣裙,梳著兩個麻花辮,看上去頗有些稚氣未月兌的女孩一步一步走向了夏宮的宮門,即將成為這麼多年來第一個真正走入夏宮的普通人。
或許很多很多年之後,人們會不斷地說起此時此刻。他們會說起從現在開始,神壇上的一切漸漸被人們了解。一切曾經的神聖都世俗化。最開始不過是一份誰都不相信會被批準的申請。
她走向了夏宮的大門,那大門很厚很重,有著被漆成金色的鉚釘,巨大的獅子樣的金質門環也不似其他建築的門環一樣是為了讓人叩響大門所制。因為它太重了,不適合用來叩門。
現在她站在了夏宮門口,這個普通女孩不算高,或許還沒有到她快速躥個子的時候。所以對于成年人來說高度剛好的門環對她來說略高一點,她需要展開臂膀才方便去叩響。
她背對著所有人,所以沒人知道她現在是怎樣的表情,我們只能看見她伸出右手,肩膀隨之打開方便用力,那只手捏住了一邊的門環,用力抬起,然後叩下去,發出一聲篤篤的悶響。如果不是因為所有人都沉默無言,甚至呼吸都不敢重一點,這樣一聲輕微的叩門聲,未必所有人都能听到。但是就是這樣一聲低低的聲響之後,那一扇在過去百年時間里一直緊閉著的大門,夏宮的大門,為這個普通的女孩打開了。」
成秋屏暗自有些抱怨,畢竟這種整個宮殿的大門根本就不是用來叩響的,現在卻要她用女孩的那點微末力氣去叩門,實在有些難為人了。但她終究叩響了大門,而後面的工作人員也配合地打開了門。只是開門的速度挺慢,等到大門開到足夠她鑽進去的時候,成秋屏回頭看了一眼。
所有人都盯著她,眼楮發亮。
在這一刻,人群中的一個記者幾乎是下意識地用相機拍了一張照片,正巧拍到成秋屏那個回頭,和她身前露出門內一線的景物。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成秋屏再度回過頭去。她沒有等大門完全打開,那樣的作秀氣息太重,她也沒有那個耐心。接著這打開一線的足夠讓她進去的距離,她鑽進門去。
此時此刻在現場的所有人都還不知道,那一張朱門前回頭的女敕綠裙子的女孩的照片,在此後成為了一個時代的象征。人們總喜歡在各種地方引用這張照片,予以它各種各樣的意義。他們說綠色是代表著新生和希望,未成年的女孩象征著未來,未來已經打開了門。
成秋屏不在意這些,對她來說,夏宮的開放只有一個意義——可以申請到各種建築用于拍攝的未來已經到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