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艷骨 西風冷樓闕,浮生亦未歇上

作者 ︰ 南玉姑娘

大地已是回春景,瑰色陽光照亮滿園春色,梅花詭異的掛在枝頭不肯落去,反而越開越艷麗,與百花爭春。

已是晌午,小菊在屋子里小心翼翼踱步子,將洗漱一一準備好,午膳也都擱在了桌在上。心知花艷骨昨天夜里回來的玩,心想讓她多睡一會兒,所以做一切事情都盡量無聲無息。

花艷骨是聞著食物味道醒來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囂著。懶懶的伸了一個腰身,花艷骨揉了揉眼楮,就隔著簾子看到小菊貓著腰忙碌的身影,剛準備起身,卻有一種感覺,床榻上好像有些不對勁。皺了皺眉,花艷骨像身邊位置看了看,沒有什麼,心想自己一定是昨夜里太累,今日起的晚了些有些不適應所以有些疑神疑鬼,聳了聳肩,花艷骨下床穿戴整齊開始洗漱。

「姐姐醒了?」小菊听著腳步聲,忙將簾子揭開,掛到一旁的門丁上。走上前去遞給花艷骨干淨的擦臉布,花艷骨接過抹了一把臉,點點頭「昨個兒夜里回來的晚,到底是累的,今日不想現在才起,真怕我到時身子越來越懶。」小菊吐了吐舌頭,扶著花艷骨做到鏡子前,數著每日不變的簡潔發型,用一個白色絲帶固定好花艷骨的三千青絲。「姐姐才不懶,比起那些個大家閨秀你倒是身子勤快多了。」

花艷骨笑了笑,梳好了頭發讓小菊將窗戶打開換風。新鮮的空氣帶有土壤氣息和好聞的花香味道擠進屋子里,一時間讓人心曠神怡。來外間吃飯的屋子里,看著豐富的菜色,花艷骨微微挑眉,嘴角勾起笑靨。是了,看來自己現在在賈府里也算是平息不少,盡管王熙鳳對自己仍是有不好意見,王夫人那里也是厭惡至極,但是看著自己吃的菜色,花艷骨還是可以再賈府算的上是一個人的。

舉起筷子夾了一塊頭的白玉青筍,正吃著就听一個粉紅身影問道︰「怎麼這會才吃?」

聞聲看去,花艷骨就見惜春帶著丫鬟入畫,自己身上背著一個小盒子,像極了古代大夫模樣,倒是有那麼幾分意思。沖著惜春笑了笑,花艷骨站起身來道︰「這麼早就來了,可是拿得準。也是午膳時間,我這里吃飯本就晚些,你可要吃些?」惜春搖了搖頭,坐在椅上「你快些吃罷,可別餓著。我在這里候著師傅便是!」花艷骨听罷搖頭笑著「真是一個小猴子!且等我用完午膳,一一教給你!」

花艷骨坐在繼續吃著飯,一邊吃著一邊同惜春說著閑話,直到小菊將所有殘羹端走,才滿意的模著肚皮站起身,感受到外頭的天氣逐漸暖和,對這惜春道︰「先讓小菊和入畫在這里呆著,我們去園子里,一邊曬著太陽,驅走霉氣,也是有益身體的。」惜春笑著點頭道︰「你說什麼都是。」

花艷骨攜著惜春的手,二人前往梅花林間散著步子。花艷骨折下一朵紅梅,深深聞著紅梅的含香,隨後遞給惜春「拿著聞聞。」惜春接過,聞了聞後好奇道︰「這是冷香?」花艷骨點點頭,開始講道︰「梅花,寒冬先葉開放,其具有良好的藥用價值︰花蕾能開胃散郁,生津化痰,活血解毒;根研末可治黃疸。」惜春眨了眨眼,仔細看著手中的紅梅,感嘆道︰「沒有想到這小小紅梅居然有如此功效~」花艷骨笑了笑,看著滿園紅梅,心下愛憐。「你所的那個黃恆,是什麼病?」惜春果然是一個好學生,捕捉到了藥物便開始詢問病。

花艷骨投去一個贊揚的顏色,解釋道︰「孩童出生後會有面部發黃癥狀,梅花就是祛黃用的。」

「哦,原來是這般功效。」惜春點點頭。

一上午里二人你問我答倒是說了不少常見,卻可以入藥的植物話題。

「師傅且忘記一件事情了!」惜春听完花艷骨所講忙說道。

花艷骨眨了眨眼楮,笑了笑「沒有忘記,我們的規矩很簡單,我本看你學習認真,便想下午告訴你。」

惜春點點頭「既然都提了,我這心頭倒是一直放心不下,就怕我壞了規矩,還是說吧!」

看著惜春懂事的模樣,花艷骨心中還是很舒服的,作為一個師傅,心中還是滿喜歡惜春這種好愛愛學的徒弟的。「醫者,可救人,卻也能害人。」頓了頓,花艷骨看向惜春,認真說道︰「人常說,醫者父母心。我們行醫,接觸藥物一多、有時候難免會失手,這樣一來便是害人。我要你遵守的第一點,便是謹慎。第二,無論是丑惡多怪還是善美誠實抑或窮人或者富人,我們都救。這是醫心。」說到此,只見惜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對這種什麼人都治病的醫心有些不滿。花艷骨繼續道︰「第三,便是不能有害人之心。」

惜春點了點頭,說︰「原是這三個,我定然做得到。」後突然抬起頭,看著花艷骨道︰「還有一事。」

花艷骨好奇問道︰「何事?」

只見惜春的眉間凝重不少,看著花艷骨說「師傅說起這毒後,我卻是想到了家父。他不也是身中劇毒?」

花艷骨一頓,隨即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惜春說的不錯,這賈敬的毒是個迷,按理說煉丹藥的話,他不至于用毒煉藥,這怕是三歲小孩子只知道的道理,還有一事,花艷骨在碾碎丹藥丸子查毒的時候,總共弄爛了三枚藥,其中兩枚是無毒的,只有一枚里參著藥。這樣一來就充分說明賈敬也是懂得毒不能煉藥的道理,除非他自己想魂歸西天,否則是不能的。看來,有人在淨無苑的梅花林里練了毒,悄無聲息的用他自己的辦法放進了賈敬的丹藥爐里,想要至賈敬與死地。

「師傅?」看著花艷骨陷入沉思,惜春在一旁喚道。花艷骨回神,眯眼問道︰「你家老子在入道觀之前可是有什麼近仇?」

惜春一頓,搖了搖頭,一邊回憶著家里的事情一邊說道︰「我自小便于父母分開住在賈府里,有沒有仇人我也確實不知,不過師傅問這個是為何?」

看著惜春問,花艷骨倒也不瞞著,將自己心中所想,還有上次在房內檢查丹藥的時候講給了惜春听,說道有人刻意下毒的時候,惜春吃驚的張大了嘴。

「事情就這般,所以接下來我們要麼去查投毒真凶,要麼就當此事沒有過,各自安好。你且考慮吧。」花艷骨知道惜春心中的憂慮,便將此話說了出來。好歹惜春也算是她的徒弟,要是能幫她會幫的,若是惜春不想追究此事,她也定然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

「我」惜春看著花艷骨,欲言又止。

「現在不急著說,你且回去想想罷。今日教你的知識也夠你回去識一識了。」花艷骨笑著道。

惜春點點頭,將頭低下思考著事情。

就在這時,小菊又出現在了花艷骨視線內,搖了搖頭,看著小菊著急的模樣,花艷骨猜到了定然有事,心中一陣無語,怎麼這麼多瑣事纏身。小菊到了跟前,忙說道︰「東府那里傳話,說秦氏昨夜里不想染了風寒病倒了,要姐姐去瞧瞧病。」

花艷骨看著一旁的惜春,只見惜春用力對她擠出一個微笑「師傅就快去罷,你所說之事我細細想想,明日來尋你。」

花艷骨听吧微微一笑,隨著小菊出了園子,看到早已準備好的轎子,彎身做了進去,眾人又是將她抬起,來到了秦可卿的住處。

只見轎子來到一處庭院前就穩穩停下,走出一看,花艷骨打量著庭院,直覺宏偉異常,寧國府中似乎要比榮國府強些,稍作思考,她揭開簾子進了屋子里,就看著屋子里堂屋里做有三人,花艷骨有眼色的對這三人一一對著行禮,悄悄打量著。

只見最高位置上坐著一個老子爺,看上去也不過而立,算是年輕,從衣著打扮上來看,想必這位就是當家的賈珍,原著中,曾傳著人丑行百般,玩弄女性更是遠近馳名,連自己的兒媳婦秦可卿都和他這個公共有一腿,酒肉朋友薛蟠對他都不放心,可見這人劣跡一斑!

在向他旁邊看去,就見下方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女子,看上去應該是賈珍的媳婦尤氏,听聞這尤氏素來听賈珍的話,也是一個三從四德規規矩矩的古代女子。

在看去,就見最後一個人,賈蓉。見他卻只是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輕裘寶帶,美服華冠。猜的沒有錯的話,他定然就是那個傳聞和王熙鳳有一腿的!不過原著上曾說,這個賈蓉也沾染不少他分親賈珍的惡習,多少有些好,真是惡心。

只見上座的賈珍看到花艷骨的一瞬間有著微微震驚,隨即喃喃道︰「像太像了」

賈蓉看到花艷骨的時候,也是微微一驚,有意無意間牽起花艷骨的手,忙說道︰「這禮儀接都俗了,都是一家子人不必這般。」後像是入了定一般,猛瞧著她的臉。花艷骨看著奇奇怪怪的寧國府里二人,素來都道這兩個男人,沒想到一進來就被這個賈蓉模著手,花艷骨心中一陣惡寒,忙將手從賈蓉手里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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