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賭場里人聲鼎沸,形形色色的人往來不絕。
暗夜絕一走進去,立即一旁的黑衣保鏢戰戰兢兢起來,用瑟瑟地眼神盯著暗夜絕,既不敢明目張膽地看他,又不得不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我數到三,馬上就會有人來招待我們,你信不信?」暗夜絕幽冷的眼角勾笑,斜視著身側的月縴影。
月縴影洞察著周圍的一切,嘆了一口氣,「我有預感,不大打一架,估計就走不出去了,你信不信?」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前面就來了大批的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年近半百,發絲中夾雜著白發,斜飛入鬢的眉毛透著一股邪佞的氣息。
「今天不知是什麼風,居然把絕少你吹來了……」殷老大臉上堆積著皮笑肉不笑的虛假笑意,食指與中指夾著特級雪茄。
暗夜絕挺拔的身姿一副傲然的姿態,「無聊,想找殷老大賭上一把。」
「既然絕少有這個時間和興致,老夫當然要奉陪。」
月縴影見到殷老大帶著大幫人過來的時候已經馬上要大打一架了,沒有想到這兩個大男人居然學小女人一樣打太極,真不懂暗夜絕在玩什麼把戲,她松開已經攫緊的拳頭。
一間幾百平方米的包廂內,鋪設玫瑰紅的華麗地毯。十幾名穿著黑色舞服的兔女郎,還有頭發三七開的侍應聲,加上一屋子的美酒香檳。
殷老大那雙賊賊的眼楮,骨碌地轉向對面男人身上。
鋪著墨綠色桌布的桌子上一副撲克牌成扇形排列著。
月縴影站在暗夜絕的身後,時不時打量著四周,這里幾十人中除了她和暗夜絕是一伙的,其他都是殷老大的手下,火拼起來,明顯他們就處于劣勢了,真想不明白,暗夜絕為什麼要肚闖虎穴,不對!不是「獨」,他還帶了她。當他的保鏢沒有多久,他就這麼急著來考驗她,沒有麻煩,來特地來招惹點麻煩。
十幾局過後。
暗夜絕興致缺缺單手支著下巴,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閃爍著幾絲的不耐,隨手把牌扔掉,「這局不完了。」
殷老大油光滿面的臉上堆積了一層笑意,伸手把桌子上的籌碼拿過來,「絕少,你是來玩的,還是來給我送禮的。」
月縴影有些疑惑了,在他手里牌很好的時候,他就不玩,在他手里牌級差的時候,居然下大注,玩到底。這樣玩,不輸太多。
短短半個小時過去了,暗夜絕沒有贏一局。
暗夜絕臉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兩三百萬而已,就當送給殷老大的見面禮又何妨。」
「絕少真是客氣!」
暗夜絕怏怏地打了一個哈欠,「注下得太少了,好像在玩過家家一般,真提不上勁。」
還小?一局就上幾十萬了,夠多少貧困學生上得起學,他居然還嫌注下得少,真會揮金如土,月縴影在心里大大的鄙視著他。
听暗夜絕這麼一說,殷老大眼楮驟然一亮,問道︰「不知絕少認為怎樣玩有意思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