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夜薔薇心里莫名的一陣憋悶。
賀謙逸所說的一個女人,就是那位和她長得很像的月縴影嗎?
暗夜絕對她那麼好,可以縱容她殺手的身份把她安置在身邊,甚至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來救她,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是不是在他眼中她僅僅是她的替代品而已,好彌補遺憾。
這麼一想,夜薔薇心里憋屈不已,抿了抿嘴,湊近暗夜絕說道︰「怎麼說你都是為了我而受傷的,我理所應當要好好謝謝你,為表謝意,我幫你包扎吧!」
她突然表現出來的乖巧,這反而讓暗夜絕提高了警惕,他搖搖頭,「不用,賀謙逸馬上就要包扎好了。」
「好啊!」賀謙逸站了起來,隨便扯來一個借口,「醫院正好有急事,絕少的傷就交給你包扎了。」
賀謙逸臨走之前還超著夜薔薇遞了一個眼神,似乎在告訴她——暗夜絕到了你的手里,隨便你怎麼折騰。
雖然她已經記不得賀謙逸,但是夜薔薇對于他還是沒有一種陌生感,對他俏皮地做了一個鬼臉。
「賀謙逸!」暗夜絕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那小子絕對是故意的,他一直想替月縴影出氣,沒有想到他卻要用這種方法來幫她。
夜薔薇拍拍他的肩膀,「你就不要喊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多惡俗的台詞,怎麼听上去像夜薔薇要非禮暗夜絕呢?
「我的傷沒什麼大礙,就不需要包扎了。」暗夜絕擔心她會不會像趙敏對待張無忌一樣對待他,在他的傷口上撒一把鹽更加惡毒一點就灑辣椒面。
「你很怕我嗎?」。夜薔薇露出無邪的笑容,「放心好了,我會非常輕手輕腳的。」她加重了一個「輕」字。
暗夜絕剛剛理解她的「輕」,隨即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挺結實的嘛!」
他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在挑選防盜門嗎?」。
夜薔薇在他傷口上繞了一圈紗布,用力勒緊,然後再繞一圈。痛得暗夜絕感覺快要岔過氣了,他大口喘著氣,咬住薄唇,就是不讓自己逸出一聲痛苦的申吟聲。
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夜薔薇認為自己的下手還是太輕,又加重力氣,好像在給中世紀時期的貴婦穿貼身小馬甲,需要勒得很緊很緊……
暗夜絕煞白的臉上,冷汗直冒,泛白的唇瓣因為他緊咬,已經溢出了血絲。
哼!居然把她當替身一樣玩弄。
夜薔薇化憤怒為力量,勢要讓他痛得求饒。
在她用力拉扯之下,傷口漸漸崩裂,殷紅的血液染紅了紗布……
「撲通——」暗夜絕突然倒在地板上。
夜薔薇大驚,她只想惡作劇一下,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她真的沒有想要把他弄得暈倒。
她驚慌地拍打著他的臉頰,「喂!你怎麼樣了,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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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撞到暗夜絕了?」慕塵雪承受不住心里壓力,一路瘋狂的飆車。雖然離開月明丘已經很遠很遠了,但是她的心髒還是平穩不下來。
突然傳來一串悅耳的手機鈴聲。
慕塵雪踩下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拿起手機,看到上面是一個陌生號碼,沒有多想,隨即就掛斷了。
她正要重新發動車的時候,手機又響起來了,還是原來的那個號碼。
這次她接通了,不耐煩地說道︰「你是誰?不管你是通過什麼途徑拿到本小姐的手機號碼,本小姐現在心情很不爽,所以你不要來煩我!」
手機那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慕小姐的脾氣可真不小,可惜呀可惜……你不是真的慕塵雪。」
「你說什麼?少在那里胡言亂語!」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給你證據好了。」冷美艷手持紅酒瓶,優雅地輕抿了一口,「如何?你有膽嗎?」。畢竟是親身姐妹,盡管沒有接觸過,但是她篤定她的妹妹也有爭強好勝的個性,因為兩個人的血管里都流淌著一樣執拗的血液。
「好!」慕塵雪不是一次听到有人說她是假的慕塵雪了,真金不怕火煉,她怕什麼,「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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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耳邊傳來水滴的聲音,他驀地睜開眼楮,入眼是夜薔薇嬌美的容顏,她正俯視著他。
「你終于醒啦!」一抹驚喜在她晶亮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冷淡地說道︰「本來以為你很厲害的,唉!沒有想到居然是外強中干,不就是包扎一下傷口,居然就暈過去了,說出去的話,太羞羞了……」
暗夜絕沒有找她算賬,她倒好,先來嘲諷他一番。
他俊眉微挑,「你落井下石。」
「那也要有井可以落。」她在臉盆里搓揉了幾下毛巾,然後擰干,湊近暗夜絕,「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恩將仇報!」暗夜絕氣得咬牙切齒。因為救她才受了傷,她非但不感恩,還來捉弄他,他的月縴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狠毒了?
「那也要看你這個恩,人家領不領啊?」
現在的月縴影巧舌如簧,暗夜絕自認說不過她。
「喂!你想干什麼?」他拽住夜薔薇探向他的小手。
「那你覺得我想干什麼呢?」精致絕美的臉上浮現燦燦的笑容,她晃了晃手中的濕毛巾,
「你不要想歪了,你後背有傷不能踫水洗澡,所以為了感覺你的救命之恩,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擦一子。」
「不用!」暗夜絕態度堅決地回絕了她,他擔心她又出什麼怪招來整他。
五年後的月縴影沒有五年之前那麼乖巧听話了,暗夜絕覺得自己受虐,那麼乖巧的月縴影不緊緊抓牢,導致讓了現在母老虎般的月縴影處處來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