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芸雖沒見著黃濤,不過既然黃偉都這麼說了,人肯定就是安全了。
坐著閑扯了會,蔣芸就獨自回去了,臨了找了個會開車的送自己,她就說嘛,沒有黃濤,她生活都不太方便了。
黃偉沒有問蔣芸那天遇襲的事情,蔣芸也沒有提,她相信,黃濤一定說的比她知道的還祥細,她也沒必要再重復。
一走出北堂蔣芸立即拉了臉,在醫院躺了半個來月,蔣芸臉色一點也沒見好,不是病的,是煩的愁的!
給蔣芸開車的馬仔年紀看上去很小,蔣芸偷偷打量了一下握在方向盤上握得死緊的雙手,不著痕跡的將保險帶給自己扣上了。
蔣芸甚至能看到那小年輕額跡正隱隱冒著汗。
「你很緊張?」
「沒……沒,芸姐。」
「你別緊張,好好開車。」
真是下下之策,天知道這孩子嘴里說不緊張,那手都抖成啥樣了。
「好的,芸姐,我……我我我,我不緊張。」
「你要是敢出車禍,保準你明天連自己的尸塊找不著。」
倒不是嚇那孩子,蔣芸實在是受不了他那樣子,她是猛鬼嗎?
小年輕被蔣芸這一嚇,身子倒是沒抖了,就是僵硬到不行,背挺得直直的,盯著紅綠燈的模樣,真是令蔣芸忍俊不禁。
好在終于是平安抵達,蔣芸才一下車,小年輕立馬扔下一句芸姐好走,車子就飛了出去,蔣芸盯著車看了一會,暗暗吐了一句︰車開的不錯。
進了家,蔣芸第一件事就是學蔣離,蔣鞋子給踢得老遠,一邊往里走一邊思考。
她是先找蔣離還是……?
半個月沒進家門,蔣芸決定還是先跟她親愛的家打聲招呼,至于找蔣離還是找黃濤的事,還是先放一放。
蔣芸穿著襪子在屋子里溜了一圈,別說,這一室的冷清,倒滋生出某些東西來。
平常不覺得,蔣離走了,黃濤也走了,這下寂寞的明顯了。
溜了一圈之後,蔣芸回房換了身衣服。
在家自然是沒有必要換衣服,換衣服是因為……她要出門。
黃濤不在,沒有人安排她的衣食住行,蔣芸決定還是上賀三那里住幾天比較好。
她這窩,估計難逃清靜。
蔣芸想的其實沒錯,沒有收到蔣芸出院消的韓天星與梁思成,去完醫院後發現蔣芸不在,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蔣芸家。
他們兩個要想知道蔣芸住在哪里簡直太容易,只是他們沒有作好蔣芸不在家的打算。
白天要找賀三,自然得去他公司。
這回蔣芸沒有再讓北堂的哪個小青年開車送她,而是自己攔了個的士。
果然,還是老師傅開車比較穩實。
蔣芸到達維屏大廈時,正巧趕著飯點,蔣芸直接乘專用電梯上了樓,公司里的人基本都出去吃飯了,但蔣芸知道,賀三一定會在辦公室。
賀三這人,最會裝了。
要他在飯點去跟人家擠桌子,打死他也干不出這事,這多沒形象。
「蔣小姐來了。」
「唉呀,小秘啊,幾日不見,你又漂亮了。」
「蔣小姐客氣了。」
賀三的秘書一點也沒有用因蔣芸的客套話而高興,反而是更加愁苦了。
楊小秘與蔣芸一同進的賀三辦公室。
「賀總,蔣小姐來了,您看你們是去外面吃還是我給你們買回來?」
這正是楊小秘愁苦的地方,平時賀三的午餐很好解決,每次她吃完飯隨便從外面帶回點什麼他都能接受,他不是挑嘴的人。
蔣芸也在等賀三回答,反正她是來蹭飯的,出錢的是老大。
賀三自一堆文件中抬頭,看了蔣芸一眼,。
「帶兩份回來就好了。」
賀三喜歡錢,喜歡賺錢,賺很多錢,跟蔣芸吃飯能讓他賺到錢嗎?
答案是不能,所以,完全沒有必要跟她一起出去吃飯。
蔣芸撇撇嘴,她就知道是這結果,不過也無所謂,賀三能吃下的東西,她也能吃的下。
「賀三,我都出車禍了,你都不去醫院看望我。」
賀三看資料的眼楮一直沒停,對于蔣芸的話也沒有過多反應,慢斯條理的沉聲道。
「哪天你葬禮,我一定親自到場。」
蔣芸不點也沒見外的坐在賀三辦公室里的沙發上,不,準確的說,是躺著,半躺著。
她有些不高興了,腦子里不停的想著詞,既符合自己現在的身份跟立場,又能讓賀三不痛快。
事實證明,她是能找著符合自己現在身份與立場的詞,但她卻沒法能讓賀三不痛快。
賀三的皮厚的跟金鋼似的,沒有人能讓他不痛快,並且大多數時候,都是他讓人不痛快。
「賀三,我這次可是幫派爭斗,你說羊城除了你,還會有誰敢動我?」
蔣芸說這話完全是一種玩笑的性質,因為接下來賀三的話,讓她很是認同。
「如果是我,你絕對不會在這里跟我說話,或許你可以先給你自己選塊好的墓地。」
賀三的話雖然氣人,但去實在,完全沒有任何修飾之詞。
賀三比蔣芸要大上好幾歲,蔣芸忙著談戀愛的那些年,賀三正在做一些蔣芸絕對想像不到的事。
其中包括殺人。
賀三在國外當過雇佣兵,听說訓練很魔鬼,但蔣芸知道,他殺人的時候一定更魔鬼。
想到這里,蔣芸不禁看向賀三的手。
賀三有雙漂亮的手,這樣的手殺起人來一定更漂亮。
盯著賀三的手看了會,蔣芸把視線調離,看向賀三的臉。
嘖嘖,真是妖孽。
「你有時間來研究我的樣子,不如干點正經事。」
「什麼是正經事?」
「什麼都好,豈碼都比研究別人的色相要正經。」
噗,拐著彎罵他。
果然狠毒,不光心毒,嘴更毒。
不過,蔣芸這次來,還真是有正經事。
「哥,你幫我查個東西唄。」
賀三不讓她看,她就不看了,反正賀三那張臉她也看了近三十年了,沒看膩還真是個奇跡。
「要查什麼?」
「查黃濤。」
賀三愣了片刻。
「怎麼,都跟人上床了,還不知道人家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