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之前去工地，從學校里走出來的蔣芸，臉色可以說是難看了極點。
那些人一口一個沒事，態度更是熱情的不得了，熱情得令她想不懷疑這其中有鬼都不行。
站在學校門口，蔣芸模出一根煙，狠吸了兩口，無視掉幾道異樣的目光，然後扔了煙頭面色不愉地伸手攔了輛車。
「師傅，公安局。」
蔣芸原本是打算先去看看黃濤，再去跟梁思成踫面，討論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哪知才一下車變踫到迎面從公安局里走出的梁思成，毫無準備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蔣芸最先反應過來，沖梁思成點了點頭。
「梁律師。」
「芸姐，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梁思成對于蔣芸的突然出現感到頗為意外，想不到這個黃濤……
「沒事，本來打算看完濤子就去找你的。」
「可是……」
梁思成側身往里看了一眼，「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
「怎麼了，還不許人探視了，他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蔣芸不自覺的有點火大，聲音也比平時尖銳不少，她倒也不是沖梁思成。
里面的人大概听見動靜，伸了個頭往門口看了一眼，視線對上蔣芸之後又縮了回去。
梁思成神色復雜地看了蔣芸一眼，大概是沒有料到蔣芸會這麼激動。
「芸姐，這里不是羊城。」
相比之下，還是梁思成冷靜的多。
梁思成的言下之意，蔣芸明白，這里不是羊城，不是北堂可以說的上話的地方。
所以，考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勢，也就沒堅持地跟梁思成一起離開了公安局。
「芸姐，您住哪？」
兩人上了梁思成的車，當然，車子是北堂給配的。
「哦，我才剛到，還沒來得及找酒店呢。」
坐在駕駛位的梁思成往後看了看，「您一個人來的？那您行李呢？」
她偷偷從賀三那里跑出來的，哪有什麼行李。
「你住哪？」
梁思成的問題蔣芸還真不好回答，所以話鋒一轉，干脆由她來問比較安全。
梁思成帶著蔣芸來到他所下踏的酒店，然後幫她另外再開了一套房間，當然，他沒忘記自己的職業，所以，蔣芸在轉移話題的時候，他也就很聰明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蔣芸把她在那看門老大爺那里的訊息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梁思成，原本以為她所帶來的訊息能給黃濤帶來什麼幫助，至少，在她看來，事實應該沒那麼復雜。
但從梁思成的臉色來看，她覺得，她帶來的訊息，似乎完全沒有幫助。
「芸姐，沒有用的，你所說的這些，並不能在法庭上直接使用，除非那大爺肯出庭作證，可是……，我已經試過了，大爺對于我們很是警惕，他有意要幫那小子。
現在死者家屬那里鬧得歷害，送出去的安撫金又給退了回來，很明顯是受了別人的煽動，甚至連見面他們都拒絕。」
是，他有意要幫那個窮學生，卻沒想中了有心人的套。
「而且，如果你不想那大爺出什麼事的話，最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梁思成很中肯的建議。
蔣芸煩躁的吸了口氣，心情低到了極點。琢磨了片刻，蔣芸有些生硬地開口。
「梁律師，你是北堂花錢請的律師，你不用告訴我這些細枝末節，我要看到的是結果。我再給你三天時間，我還在這里呆三天，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這件事必須在三天之內解決好。人力與資金方面，你盡管開口，北堂會盡理配合你。」
蔣芸覺得自己從到達S市那一刻開始，心情就沒好過。
她要的結果很簡單，她這次過來，必須要把黃濤帶回去，再這麼整下去，她的臉擱不下，北堂的臉更擱不下。
梁思成的態度她完全看的出來，他根本就是在敷衍她，一個高校畢業的知名律師，會的難道就只有這麼多？
如果真是這樣，那北堂花那麼多錢養他也真是夠冤的。
做人難得糊涂，睜只眼閉只眼也沒什麼不好。
她也不想去深究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參與的目的是什麼？到底是想看北堂的好戲，還是看她的好戲。
不管是什麼吧，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事情解決好。
做了這麼多年病貓，蔣芸覺得這太可笑了。
她也清楚，這麼些年，北堂雖然明義上是她在打理，但實權仍是在黃偉那里，而且，實干的那個也是黃濤。
基本上，她就是個坐享其成的主。
她不想當黑社會的，真的，為什麼非得逼她擺出一副黑社會的臉？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蔣芸沒有再與梁思成直接踫面，兩個人雖然都住在同一家酒店里，竟然一次都沒有踫到過。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蔣芸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根本沒出過酒店大門。
原本打算去看看黃濤的想法，也被她打消。
蔣芸就這樣把自己關在酒店的房間里過了幾天，在這幾天里，蔣芸想了很多事，從她記事開始，王世唯、賀三、黃濤，還有蔣離。
一個人的心到底要些什麼才肯罷休？
蔣芸拿出手機不停地在手中翻轉，手機里最後一通電話是賀三的，最後一條信息也是賀三的，時間都是在蔣芸來S市登機之前。
蔣芸原本還有些提心吊膽，以為賀三會再有電話進來，可接下來的時間里，手機響都沒有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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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一不小心又給睡著了，趕緊傳了這點先…
好吧好吧，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明天周末，大概能補一章，寶貝們多包含下我這個睡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