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千金的男人們 089 致命吸引

作者 ︰ 風禾盡起

「听村子里的人說,這後面有座很有意思的山,我決定了,今天我們的項目就是爬山!」

蔣芸對她單方面的決定很興奮,方懷民興致缺缺,爬山這種又耗時間又耗體力的事,他本來就不熱衷,況且還是跟蔣芸一起。

方懷民本來打算扭頭就走,無奈手臂還被蔣芸拉著,稀稀啦啦與他們一樣,往山上走的人也不少,看樣子都是要去爬山的。他們在路上這樣拉拉扯扯,著實有些不太好看。

方懷民無視掉幾個路人投射過來的好奇目光,轉念一想,只是把拉著他手臂的手給擋了回去,還是照著蔣芸的意思往山上走去。

只是到後來,蔣芸才發現,借由爬山這件事來增進兩人的友好關系,這決定本來就是個錯誤。

山雖然是座算不上很高的山,不比三山五岳那麼高那麼氣派,但是這山……又陡又峭,蔣芸幾乎是手腳並用地才讓自己爬到了山腰,再看看方懷民,已經很輕松地把她落了好長一段路。

蔣芸心中那叫一個悲憤,可是甭提說話了,她現在光剩下喘氣的份了。

可心中那股倔強之氣一上來,蔣芸就對自己無可奈何了,只好繼續喘著粗氣硬著頭皮慢慢往上爬。

走在前面的方懷民壓根就忘了蔣芸這號人物的存在,只顧著自己爬山,他覺得自己還是挺配合蔣芸的。

這不,讓他來爬山,他就來爬山。

方懷民在爬山的途中一直在思考,回去該怎麼跟他叔叔說他不想給北堂當醫生這件事。

事實上這件事對于他確實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要說掙錢吧,首先,他自己在醫院的那份工作,薪水也不低,夠他花的了。其次,方家家底也還不錯,實在無需他替黑社會去賣命。

再者說,方懷民覺得這份工作最有問題的是,他很不喜歡別人對他隨叫隨到,你要有病,成,到醫院排隊掛號吧。

對于出診這件事,他是十分厭惡。他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學的最多的一個詞就是民主。

都什麼年代了,弄的跟地主似的,他們一個電話,他就得屁顛屁顛的去,工作時間也好,休息時間也好。

方懷民自顧自地往山頂走去,根本就不管蔣芸跟不跟的上,跟到了哪里。

哪知山頂還沒到,就听到身後有人驚叫起來,方懷民沒回頭,大概是有人摔到了,至于摔的怎麼樣,听這嘈雜的叫聲听起來,大概還比較嚴重。

方懷民沒打算理會繼續走,這時候有人喊了,「有沒有醫生,有沒有醫生……」

方懷民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得,他是醫生,方懷民只好放棄山頂,轉過身往後走。

方懷民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到達被摔的人前,但他根本看不到傷者,因為里里外外都圍著好多人,看熱鬧地居多。

方懷民深吸一口氣,用著在醫院時吼小護士的語氣。

「讓開,我是醫生,讓開讓開。」

听到有人說是醫生,人群很快散出一條道出來。

待方懷民看清楚那摔倒的人是誰時,心髒忽然一緊。

摔倒的人分明就是蔣芸,此時正閉著雙眼,一臉痛苦之色的雙手扶著腿。

方懷民也沒多想,蹲去拉起蔣芸的褲腿就要看摔到的地方,此時此刻,方懷民早把兩米距離給拋到了山腳。

等到方懷民去踫蔣芸的腿,蔣芸才睜開眼楮,一看到是方懷民,蔣芸的嘴角立刻彎了下來。

「方懷民,你說我這是倒了什麼霉,是不是得罪了山神大人啊,回頭你可得幫我燒點紙弄點水果給人家。」

蔣芸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放松,可擠出這麼句斷斷續續的話,壓根就沒有說服力。

本來在看到摔到的人是蔣芸後方懷民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蔣芸又說了句這麼沒用的話,這下方懷民的臉拉的更長了,跟死神似的。

「方懷民,你別這麼看我,跟我快要死了似的。」

蔣芸帶著哭音,倒不是怕死,那是疼的!

這時人群中才有人反應過來。

「原來你們是認識的啊?」更有人開始臆測。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跟女朋友吵架也不能把女朋友一個人扔下啊,這下可好了,摔著了,看你心疼不心疼。」

隨著方懷民的臉越來越黑,蔣芸甚至還配合起那些人,對著方懷民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人群中立刻有人開始幫腔了。

「小姑娘,別怕別的……」

她怕?她怕什麼?

方懷民咬著牙,要不是看到人受傷了,他還真想一走了之,免得他一個忍不住就把人給掐死。

蔣芸的腿上拉了很長的一道口子,但這並不是方懷民擔心的,因為蔣芸抱著的地方,並不是流血的地方。

光用看的,方懷民無法判斷骨頭是不是斷了,蔣芸額跡的汗如雨般往下滴。

盡管方懷民是個醫生,但他並沒有帶醫藥包在身上,那些東西全部都丟在民宿的房間里。

方懷民沒說多余的話,讓人幫了一把,把蔣芸弄到了他背上,蔣芸的腿摔的挺嚴重,必須盡快送醫院。

方懷民背著蔣芸幾乎是一路艱難地下了山,此時正值夏日,一個人走路都出汗,別說背著個人了,方懷民整個衣衫早已濕透,蔣芸也好不到哪去,一路上咬著牙忍著,覺得自己無比悲催,她不就想跟這人搞好關系嗎。

這下好了,估計更壞了。

這麼折騰人家。唉!

等下了山,方懷民就開始用跑的了,別看這人平時都是坐辦公室,最大的運動估計就是巡房,但除了氣喘大了些,也給他跑了下來。

如果這是最壞的情況,方懷民覺得老天也不過故意整他一把,但等他進了村之後,他才發現,老天哪里是要整他一把,老天這是要整他一大把才罷休啊。

村子門口停著五六輛警車,方懷民看到警車時,當下心里就咯 一下,這些人絕對是沖他們來了。

如果蔣芸好好的,他們或許還能逃,但蔣芸這樣子,如果不趕快就醫的話,她那條腿估計會有很大麻煩。

正在方懷民背著蔣芸進退不得的時候,有人看見了他。

「誒,那邊的,怎麼回事啊?」

方懷民硬著頭皮背著蔣芸又小跑了兩步。

「警察同志,我跟我女朋友在後面的山上爬山,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正要送她去醫院呢。」

那警察往方懷民背上一瞧,確定方懷民沒有撒謊。

「你女朋友摔的挺嚴重的,快點送醫院吧。」

「是,她都疼到不行了,我正在找車。」

方懷民心里松下一口氣,背著蔣芸正要往前走,看來這警察先生根本沒意識他們倆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等等。」

被看出來了?

「你等等,我去請示下領導,讓領導找輛警車送你們過去好了,這樣快一點,我看你女朋友疼的快暈過去了。」

蔣芸疼的暈呼,心想,她哪里是快暈過去了,她根本就是暈過去了,可這該死的疼卻十分清醒。

「會不會太麻煩?」

其實方懷民心里想的是要是半路上被你們看出來怎麼辦?

可那警察太熱心了,方懷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跑開去請示領導了。

不一會後,剛才那個警察又跑了回來,氣喘呼呼地道。

「我們領導同意了,走走走,快上車吧,送你們去醫院。」那警察幫著方懷民把蔣芸抱上了車,那警察也準備上車的時候,又跑一個警察。

「小劉,你留在這里幫忙,我跟著他們去醫院。」

那警察似乎挺不願意,不過也沒說什麼,準備上車的腿又放了回去,然後轉身走了。

這次來的警察年紀稍長一些,方懷民勉強分出一些心神對人笑了笑。

「開車吧。」那警察對著前面喊了一句,然後又轉過頭看蔣芸與方懷民。

方懷民哪經得住他看,一時間只好緊緊地把蔣芸抱在懷中,不停地替她擦汗。

「小伙子,挺緊張你女朋友啊?」

「她疼。」

憋半天,方懷民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別怪他,他是醫生,要讓他講醫學常識他能講三天天夜都不停歇,但要他與人打交道,特別是干了壞事之後跟警察打交道。

他心虛!

呵呵。

那警察干笑了兩聲,似乎察覺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你們是哪的啊?」

要命!怕什麼他問什麼。

「我是海外華僑,來這玩的,沒想到她摔著了。」

方懷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誠懇悲切。

他可沒撒謊,他的確是美籍來著,回國後本來想換回來,不過這來回折騰的,麻煩,所以他就懶得去弄了。

那警察一听,也就不再多問什麼了。

他們要找的人可不是什麼海外華僑,再者說那群警察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是一男一女,誰會料到會派個女人來接貨呢。

到了醫院,醫生接過蔣芸就要給她打針。

方懷民眼疾手快地一把就把人給拉住了。

「你給她打什麼呢?」

「沒看她疼嗎,當然是杜冷丁。」

那打針的護士嗓門不小,看方懷民的眼神仿佛看農民似的。

帥哥怎麼了,帥哥了不起啊,帥哥也是農民。

「你他媽的杜冷丁是給要死的人打的。」

方懷民一听這藥名火氣止不住的就上來了,那護士被他這麼一吼,瑟縮了一下,馬上就有醫生過來解圍了。

「這位家屬不好意思,她新來的,你先到外面等一下,我們要給患者檢查。」

這都要打杜冷丁了,方懷民哪里敢離開。

「你們檢查吧,我在這看著。」

方懷民一臉地凶神惡剎,基于這幾年鬧的不可開交的一些醫患糾紛,醫生也沒多堅持,反正蔣芸也只是摔到了腿而已,看著就看著吧。

剛才那護士已經把杜冷丁換成了一般的止疼藥,只不過方懷民還在一旁看著,所以給蔣芸打針的時候,不自覺地抖了兩抖。

方懷民盡力忍著,可看到那抖得不像話的針頭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他媽的哪里來的,打準點。」女孩子臉皮本來就薄,又不是人人像蔣芸那般,被方懷民這麼一說,那護士幾乎是哭著給蔣芸打了一針止疼藥。

好在到底是沒扎偏,否則的話,蔣芸覺得自己會因為方懷民而多扎好幾針。

「你能不能不說話。」

蔣芸偏頭,她都想求他了,她知道他是醫生,但現在他們在人家的醫院。

方懷民沒說什麼,往後退了退,走到一旁的角落里站著,但眼楮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些醫生的手。

不順眼,相當不順眼,方懷民覺得自己看什麼都不順眼,那些醫生到底有沒有資格證?動作那麼慢,還粗魯得要死,到底有沒有醫學常識?到底有沒有照顧病人的情緒?

方懷民煩躁得要死,伸手去模煙,想起來這里是醫院,手又放下,捏成拳頭垂在身側,忍耐著看著那些醫生給蔣芸止血,給她拍了片,然後給她打了石膏。

「還好,沒斷,骨折,注意點很快就好了。」

一切弄完之後,那醫生轉過頭對方懷民說道,說完就帶著一群人迅速地離開了病房。

要不是那些溜的快,方懷民又要發火了,都請了一群什麼人!豬嗎?什麼叫注意點很快就好了?

因為打了止疼藥,蔣芸沒那麼疼了。

「方懷民,你別生氣了,我都不疼了。」

蔣芸覺得自己挺悲劇的,明明她才是病患,還要反過來去安慰他。

她認識的人怎麼都這些怪脾氣?

「要住院嗎?」

「你都嫌棄成這樣了,還住什麼院啊,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回去歇著也不錯,再怎麼著空氣也比醫院好。」

這件事上蔣芸與方懷民還是想到一塊去了,所以結完賬之後方懷民就抱著蔣芸出了醫院。

方懷民的臉色還是很難看,蔣芸也不敢惹他,一聲不吭地任由他抱著。

方懷民難看的臉色一直到了民宿都還沒和緩。

蔣芸吃了藥,也顧不得一身地汗就沉沉睡去,至于方懷民高不高興,等她睡醒了再說吧。

蔣芸雖然睡著了,方懷民卻沒法睡。

看著她睡著難受的樣子,方懷民任命地進了浴室,打了一盆水,擰了把毛巾,替她擦了擦全是汗漬的臉,一直擦到脖子,再往下方懷民就沒動了。

一盆水很快就髒了,方懷民看著盆里的水,看著看著就笑了。

他自己大概都沒意識到,他快要瘋了。

等到蔣芸睡醒一覺,剛一睜眼就看到方懷民坐在床頭,眼楮定定地看著她。

「你……」

怎麼了?

可惜還沒等蔣芸說完,方懷民的就陰笑一聲,手掐上了她的脖子,他絕對是玩真的,那力道掐的蔣芸快要翻白眼了。

方懷民的手掐著蔣芸的脖子,不停地收緊,事實上他想做這件事很久了。

就在蔣芸以為自己沒被王世唯玩死,沒被賀三折騰死,也沒被摔死,卻會被方懷民給掐死的時候,方懷民卻忽然放了手。

「你怎麼了?」

蔣芸可沒忘記方懷民是個斯文至極的醫生,她怎麼逼他了?就把人給逼到了這份上。

「閉嘴。」

方懷民冷斥一聲,怒意似乎還沒消,壓根就不想听蔣芸講話。

得,她閉嘴,她傷著,她打不過他。哪知這還不夠,方懷民的雙手忽然撐在蔣芸的兩側,臉也在蔣芸的面前被放大。

又來?

蔣芸以為他最後還是決定把他掐死,腦袋正想著能不能撈著什麼東西給他一下子。

但蔣芸還沒想到有什麼好辦法,唇就被封住。

蔣芸睜大著眼看著眼前的人,太刺激了!

她根本就忘了該如何反應,方懷民的舌已經竄入了她的口中,她只能被索取,壓根就忘記了該要掙扎。

眼前的人真是方懷民?不應該啊?

蔣芸怎麼也想不通,直到被方懷民吻得快要窒息的時候,蔣芸才想通。

這人,大概是想換一種謀殺手段,把她吻死!

手段高明,高明啊。

久久之後,方懷民才放過了蔣芸的唇。

蔣芸得以喘息的機會,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蔣芸,你以後要是敢對我不好,我就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的。」

蔣芸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眼前的方懷民。心想,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怎麼好端端的就魔癥了?

起初方懷民也沒催,像是等她考慮清楚,但等了幾秒之後就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

「說話。」

「你不是讓我閉嘴嗎?」

蔣芸不怕死地回答,直接導致後者臉色又黑了幾分。

「我現在讓你說話。」

方懷民的臉色很駭人,像是極力忍耐什麼,蔣芸就算再蠢,也知道怎麼回事,這下哪里管得了那麼多,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了,連連點頭。

表示,她絕對會對他好的,她一定會對他好的。

看到她點頭,方懷民的臉色終于和緩起來。

「餓了嗎?要先吃東西還是去洗個澡?」

蔣芸目瞪口呆地看著方懷民臉色的轉變,這男人變臉,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先洗澡,你去叫老板娘來幫我。」

方懷民起身,不過,並沒有去叫老板娘,而是轉身去了浴室給蔣芸放水,然後又走出來,替蔣芸把衣服拿了進去,包括內衣褲。

蔣芸更加凌亂了,凌亂到不行。

但讓蔣芸凌亂的遠遠不止這些,方懷民壓根就沒有要去叫人幫忙的意思,弄好一切之後,直接把蔣芸抱進了浴室。

「你去叫老板娘過來。」

蔣芸堅持。

「你忘了嗎?我們是情侶,開的是一間房。」

蔣芸倒抽一口氣,她沒記錯,這些都是她干的蠢事,她現在後悔了成嗎?

「你總會有辦法。」

蔣芸說的沒錯,辦法有很多,說他們吵架了呀,說她不高興啊,說她撒沷都成,反正辦法很多。

但方懷民卻一個也不打算用。

廢話也不多說,方懷民直接動手開始去剝蔣芸的衣服。

蔣芸躲閃了幾次,卻並不成功,誰讓她是傷患,跑都沒法跑。

「方懷民,你不怕我回去後告訴你叔叔。」

據蔣芸所知,方懷民很听他叔叔的話,也很尊敬他叔叔。

方懷民的手並未停,臉上甚至掛上了愉悅的笑容。

「蔣芸,你都三十歲的人了,還告狀啊。」

方懷民干脆連芸姐也不叫了,直接叫了她名字,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叫蔣芸的名字,但這卻是蔣芸第一次發應過來,簡直就只能用一陣陣頭皮發麻來形容。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他想了很久,既然抵抗不了,既然無法忽略,既然拒絕不了,既然無法放下,那就放在心上吧。

「可你怎麼也不問問我願意不願意?」

怎麼都沒有人來問她這個問題?

「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我都要。別忘了你剛剛答應過我的事,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掐死你,蔣芸,我說真的。」

如此溫柔的語氣,說著如此狠的話,蔣芸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執拗。

當初她只是看不慣這醫生的傲慢,想拙拙他的銳氣,所以才帶著他一起來了這里,他們哪里需要什麼隨行醫生,人生不就這樣,要麼死,要麼活。

這下可好,帶了這麼一位,就把自己整的要死不活的了。

蔣芸閉嘴,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但想想又覺得太不甘心,只好望著天花板,最後補充了一句。

「我哪有三十,明明是二十九。」

方懷民無法抑制地輕笑出聲。

「好,二十九便二十九。」

方懷民把蔣芸抱坐在洗浴台上,輕手輕腳地替她月兌了衣服,蔣芸看著最後一塊陣地失手,只好盯著自己那打著石膏的腳出神。

「蔣芸,這時候你該看我。」

直到方懷民出聲,蔣芸才轉過臉去看他。

蔣芸托著腦袋,弱弱地思考一下,她是不是太听話了?

可再回頭已經來不及了,方懷民不光月兌了她的衣服,連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褪了去,褲子也踩在了腳底。

如果蔣芸沒看錯的話,此時方懷民的眼楮里的東西應該叫做真情,這樣的眼神,她曾經在王世唯的眼楮里看過,為了那樣的眼神,她差點沒把自己給作死。

蔣芸伸手,撫上方懷民的眼楮。

方懷民不動,含笑任由蔣芸的手在他眼尖來回地蹭著。

「你眼楮真好看。」

蔣芸這話完全出自本意,也出自真心。

听著的人也很開心,拿下蔣芸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吻。

「你喜歡,就給你看一輩子。」

蔣芸也笑,方懷民不愧是留過洋的,說的話真動听。可是這樣的話里,又到底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不過,不管真假,它都取悅了蔣芸。

「一輩子好長呢。」

蔣芸頗為遺憾地嘆息一聲,一輩子那麼長。

老天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但老天不會告訴她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方懷民只是笑,去吻蔣芸的耳朵。

「一輩子很長,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要不然你的一輩子會很短。」

「我要對你不好呢?」

難不成真殺了她?

蔣芸很好奇方懷民的答案。

「別忘了,我是醫生,總是會有法子的。

你上次不是問我有沒有那種讓人吃了之後,大家都很快樂的藥嗎?王老太太吃了那藥之後,王家消停好多了,你要是對我不好,我也給你吃那藥,讓你也消停消停。」

「一點新意都沒有。」

這主意她都用過了。

「你要新意?那就把你制成標本好了,天天陪著我好了。」

標本?

還是干尸?

蔣芸想了想,前者她還能勉強接受,對于後者,不管是標本還是干尸,她都不太喜歡。

「那我要怎麼對你好呢?」

有沒有標準?她要是覺得好,他又覺得不好怎麼辦?

「怎麼個好法,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現在,你的話有點多了。」

說話間,方懷民一個悶哼,那玩意已經擠了進去,蔣芸只好放棄自己的問題跟著他一起哼哼。

孤單寡女,坦誠相對,就猶如干柴遇著了烈火,越燒越旺。

老實說,某些方面,方懷民要比王世唯好,要比賀三好,要比黃濤好。

可能是職業關系,方懷民很細心,整個過程蔣芸只能用享受很愉悅來形容。

方懷民很照顧蔣芸的感覺,自己愉悅的同時也不忘讓蔣芸快樂。

蔣芸在攀上高峰時,忍不住仰起脖子在心底連連嘆息,這樣一個人,叫人怎麼拒絕。

好吧,她承認自己沒節操。

可自己混蛋了這麼些年,說到底,還不是想有個人呵護她,把她當成手心中的寶,不是北堂的芸姐,不是蔣家大小姐,不是惹人討厭的小混蛋,而是把她當成一個真真正正需要保護的女人,溫柔細致的待她。

可為什麼偏偏這樣一個人會是方懷民。

做也做完了,澡也洗完了,方懷民抱著蔣芸躺在床上,中間沒有一點間隙,那條三八線早已不在。

如同方懷民所說的,如果一輩子都這樣,其實也挺好。

可誰都能白,沒有可能。

「我哥會殺了你的。」

蔣芸被方懷民抱在懷中,低聲道。

她已經無法想像賀三那張盛怒的臉了。

「不怕,你哥殺不了我的,放心吧。」

蔣芸無語,她放什麼心?她壓根就沒空去擔心他,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方懷民,你愛我嗎?」

她承認這問題很蠢,可突然間,她很想听到這樣的話。

「我愛你。」

方懷民親了親蔣芸的臉頰,在她耳邊說道。上帝知道他究意是著了什麼魔,竟會蠢到去愛上這樣一個女人。

他既已下定決心,對于愛,他就毫不吝嗇說出口。

蔣芸說的沒錯,他確實與其他人不同,與王世唯不同,與賀三不同,與黃濤不同。

他沒有家牽絆住他,不會像賀三那樣只會去逼她,也不會像黃濤那像任由蔣芸予取予求。

他的愛是平等的,是相互的。他要的愛也是平等的,也是相互的。

不過,到底是不是,這是後話。

反正就目前而言,不得不說,雖然方懷民不是最好的,但方懷民卻是那個最適合她的。

蔣芸苦笑,若是在她少年的時候,遇見的那個人是方懷民就好了。

後面的事也就通通沒有了,她或許還會繼續天真爛漫,生活依舊有滋有味。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也就發生的很自然了。

方懷民一點也沒有顧及到蔣芸是個傷患,總是在找機會與她纏綿,當然,每次都很巧妙地避開了蔣芸的那條傷腿。

到最後,蔣芸在方懷民肩上死咬一口,再狠一點都可以見血了,可蔣芸已經沒有了力氣。

「媽的,你是不是沒開過葷啊。」

蔣芸十分懷疑自己會被他做死。雖然她也很舒服,可這樣沒節制,她也會很累。

方懷民听到蔣芸這樣說自己,眼神有幾分破裂,不過也沒有開口解釋。

他自己都解釋不清,對于蔣芸的這份愛意,已經偏離了他的預計。

只要一想到他們回去後蔣芸就不再屬于他一個人,他就有些受不了。

所以他只能通過上床,不停的告訴自己,她是屬于他的。

兩人都沒有提回羊城的事,本來一直想要急著回羊城的方懷民現在一改之前的態度,變成那個最不想回去的人。

蔣芸倒是想回去了,畢竟出來了不少時日。可她的腿不方便,她總不可能一個人跛著腿回去。

可這件事,就算兩人不談,它總是會存在的。

「你有沒有想過回去之後的事?」

「第一件事當然是辭了北堂的工作。」

「嗯?」

蔣芸不解,替北堂做事有什麼不好?最起碼,北堂給的錢要比他在醫院領的那份工資高得多。

「總替北堂做事,我不就成了一個替你打工的了嗎?這樣我們還怎麼平等的在一起。」

方懷民邊說著,把頭枕在了蔣芸那只沒有受傷的腿上。

蔣芸無語地看著枕著她腿的腦袋,有時候方懷民挺像一孩子的,想要愛,需要愛,勇敢愛,大膽愛。

這樣的人就像一團烈火,對她來說,是致命的吸引。

「平等對你來說那麼重要?」

蔣芸單手撐著下巴,想了想,這世界何來平等之說。

她與王世唯就從來沒有平等過,與黃濤也沒有平等過,與賀三,更不曾平等過。

「當然。」

方懷民回答的很爽快。

「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只愛我一個人,我也只愛你一個人,這樣我們就平等了。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你也對我很好很好。」

方懷民執著于平等這件事,仿佛是想到了那樣的畫面,方懷民嘴角的笑意十分暢快。

平時不覺得,現在蔣芸盯著他的笑容意覺得他有幾分稚氣。

多好啊。

蔣離都許久不曾有這樣的笑容了。

------題外話------

本來打算萬更…可惜醫生的情節只能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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