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千金的男人們 092 招不在舊,在點上就成

作者 ︰ 風禾盡起

賀三也沒真為了兩億的資金怎麼為難蔣離,叫他過來,不過是為了做給蔣芸看。

告訴她,他們欠他的,都還不清了。蔣離當初是她執意要領回去的,所以,他欠的,記她頭上也是應當。

蔣芸也知道,確實欠。

可她確實也不想拿自己去還。

下午蔣離要回拍攝現場,蔣芸隨意說了一句。

「我也去看看。」

然後蔣芸與蔣芸便一同眼巴巴地看著賀三,賀三手中的文件在空中舉了幾秒中,放下。

「晚飯前回家。」

算是同意。

到達拍攝現場,蔣離叫來助理,給蔣芸找了張軟椅,自己便忙去了。

蔣芸坐在角落里,離他們拍攝的地方有些遠,不過角度不錯,能完完全全地看到蔣離的所有表情與身形。

看著看著,蔣芸就有了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在場的所有人,上哪去找個像蔣離這麼帥,又這麼有鏡頭感的帥哥。蔣離面對鏡頭時,舉手投足之間,那絕對是巨星的風範。

當然,她家三哥的那種風範,即使是巨星,那也無法超越。

蔣離的助理是個叫婷婷的女孩子,很會照顧人,蔣芸看她跑前跑後的,一會替蔣離遞水,一會替蔣離擦汗……偶爾還抽空還照顧照她。

「芸姐,會不會無聊?要看雜志還是玩IPAD?」

這女孩子真好。

可惜,人長的有些肉,要不然蔣芸覺得這樣一個女孩子,配她家蔣離也未償不可。不過,別看人家胖,跑起來靈活得很,就像一個移動的大肉包子。

唉,蔣芸在心里嘆息一聲,可惜了了。

蔣離這個怪脾氣的小孩,應該看不上人家。

「婷婷,能借你手機用用嗎?」

不是她要把自己弄得可憐,而是她真的很可憐。

她的手機自賀三拿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方懷民有沒有給她打電話或是發信息。

「可以,您用吧。」

婷婷雙手把自己的手機奉上,蔣離他姐要用她手機,那還不是說一聲的事。

是他姐吧?蔣離是這麼說的,雖然婷婷覺得蔣芸與蔣離長的一點也不像。

蔣離屬于氣質型,雖然有時候陰沉起來怪嚇人的。

但蔣離他這個姐姐,具體屬于哪個型,說不好。

她以為她是來探蔣離的班,可她來了之後只坐的遠遠的,偶爾看一眼,並不像一般探班的人那樣。

蔣離他姐……是不是有些淡漠?

「嗯,你去忙吧,一會蔣離該找你了。」

蔣芸接過手機,道了聲謝,微笑著讓人姑娘離她遠點。

果然,很淡漠!

「成,那您有事叫我。」

婷婷一走遠,蔣芸立馬拔通了方懷民的手機,蔣芸記憶力不錯,方懷民的手機號碼打過幾次就能背了,整的就跟故意似的,賀三一把她手機沒收,她就把人的號碼給背下來了。

「喂,你好。」電話一接通,蔣芸听到方懷民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听著方懷民低沉的嗓音,蔣芸心里忽然起了絲捉弄意味,于是故意憋著氣不說話。

「喂……你好,說話……」

方懷民喂了好幾聲,蔣芸仍舊沒有吭聲,似乎覺得這變態趣味挺有意思。

「再不說話我掛了。」

他要掛了她還玩什麼呀。

「方懷民,是我。」

「蔣芸?!」

听的出來,方懷民的聲音透著些許驚喜,完全沒有料到蔣芸會給他打電話。

「你這幾天有沒有找我?」

「找了,天天找。」

可是就是找不到人,電話沒人接,短信沒人回,去她家樓下堵人,可是保安根本就不讓他靠近半步。而且他最近見鬼地特別地忙。

「嘿嘿,那什麼,我哥……他……好像不太喜歡你。」

蔣芸吞吞吐吐,似在解釋,又似在說明。

「他看住你了?」

「嗯。我現在外面呢,借的別人的手機偷偷給你打電話。」

「要見面嗎?」

方懷民問,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面了。

「今天不行。」

蔣芸有些為難,雖然她也很想見方懷民,可是賀三說了,晚飯前必須回去,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根本來不及。

「方懷民,你說你做了啥,惹我哥這麼討厭你呢?」

蔣芸知道這根本不是方懷民的錯,可年輕人談對象,可不是沒話找話麼。

「是啊,我也想知道你哥為什麼那麼討厭我,要不你去問問,回頭我好改?」

方懷民也十分配合,蔣芸說什麼,他就接什麼。

唉。

蔣芸從心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瞧這人多好,雖然她也不知道賀三到底哪點看不上他,可賀三越不喜歡他,她反而越覺得他好。

說有事,她找方懷民能有什麼事,可這通電話足足聊了半個多小時,蔣芸一抬眼都能看到無數道惡狠狠地盯著她的眼神。

有兩道是來自蔣離的,一邊拍一邊瞪她,蔣芸只好說,蔣離似乎也挺不喜歡方懷民。

還有兩道是來自蔣離的那個助理婷婷的,蔣芸想了想,她有什麼可瞪的,最後晃然大悟過來,她這不拿的人家的手機嗎,半個小時下來,又是一筆錢財。

至余其他的,蔣芸就懶得去猜意圖了。

想想又覺不對,她可是芸姐,怎麼會輪到這些小蝦米也敢來瞪她了。

蔣芸暗暗感嘆世態炎涼,又與方懷民瞎扯了一通,最後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倒不是被人瞪的,而是方懷民那邊要去工作了。

與方懷民聊了一通電話,蔣芸心情一好,看什麼都順眼了,別人瞪她,她也就施施然地接受了。

蔣離拍攝中途休息,拿著瓶水朝蔣芸這邊走來,臉色相當的不高興。

「跟誰講電話呢,那麼大聲,整個場子里都只听到你的聲音了。」問題是她還很巧妙的讓人听到了聲音,卻又听不清她講的什麼,讓人干著急,撓著心。

這是誹謗,絕對的誹謗,蔣芸覺得自己說話一直是輕聲細語型,怎麼可能整個場子里都听得到她的聲音。

如果說,真的是這樣,那也只能說明這場子里的氣氛不怎麼好啊,太安靜了些。

「跟你濤叔談事。」

蔣芸睜著眼說瞎話,反正她已經把通話記錄給刪了,蔣離總不至于跑去跟黃濤求證,她可沒忘他們現在的關系可並不怎麼好。

「是嗎?我濤叔說啥了?」

蔣離在心里冷哼了好幾聲,不過,沒忘記那天蔣芸跟他說的,不讓他哼哼,也就沒哼出來。

真拿他當傻子了?

蔣芸是個妙人。

韓天星曾經當著蔣芸的面說過這話,現在看來,這話也並不是沒有根據的。

蔣芸依舊懶懶的把自己陷在椅子中,看似謊言被戳破了,她還是一臉無動于衷地坐著,甚至還有瞎扯的趨勢。

「你濤叔說了,工程那件事,他沒放在心上。」

「那還真是累你多費心了。」

他濤叔不放在心上?

他放在心上他也無所謂,決定那麼做的時候他就打算撕破臉了,別說這一張臉,再多幾張他也不怕撕。

蔣離原本還想多說些什麼,那邊導演已經在喊了,蔣芸樂得個結實。

「有人喊你了,快去吧,別讓人家等你。」

蔣芸說的沒錯,蔣離現在還處于起步階段,賀三雖然給了他機會讓他干著,但能不能干得好,這東西,各憑本事。

所以,一涉及到工作,蔣離還是乖乖地收斂了脾氣,雖不情願,還是轉身回了工作現場。

看著轉身回去的蔣離,蔣芸心里還一陣得意,想起了時下那句最流行的話。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蔣離拍余下的鏡頭的時候,蔣芸就在那里思考,怎麼樣才能想辦法與方懷民見到面。

以她三哥那本事,要真不想讓她見一個人,有的是法子。

他要真惡毒起來,讓方懷民消失這件事他都能干得出來。

她可沒忘記王世唯他媽是給誰整癱的。

所以,她還是不能把他給惹惱了。

下午五點,蔣離拍完收工,蔣芸十分不情願地把手機還給了小助理,並皮笑肉不笑地道了聲謝。她覺得,如果這小助理要是有眼力見,就應該主動說。

「芸姐,沒事兒,這手機您用吧,就當是送給你了。」

可惜,蔣芸等半天也沒等到小助理說這句話,而是等到她把手機給拿了回去。

真是沒眼力見,這個樣子怎麼做她「兒媳婦」喲。

蔣離先送蔣芸上了車,接著又回頭對小助理說了句什麼,蔣芸離得遠,沒听清,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吧,也沒在意。

其實蔣離也沒多說什麼,只對小助理交代一句話︰「晚上把今天你手機的通話記錄發到我郵箱。」

然後就載著蔣芸離開。

要相信,十九歲的蔣離已經不是九歲的蔣離,並不是糊弄下就能過去。

蔣芸越是遮掩,事情就會變得越復雜。這話,在蔣芸第二天起床之後便發現了。

蔣芸早上起床起得晚,人一閑,骨頭都懶。

睡覺睡到自然醒是蔣芸現在的常態,只不過,賀三在「軟禁」她的這些天,每天都會等到她起床,喂她吃了早餐,然後再帶著她一起去公司,基本上做到了寸步不離。

可今天早上蔣芸醒來,既沒有看到蔣離的影子,也沒見著賀三的影子,這太奇怪了。

難道賀三不準備禁著她了?

桌上還放著早餐,蔣芸拖著一條腿,模到餐桌前,吃完早餐,抹了嘴,一邊想著她哥到底怎麼了一邊朝門口走去。

絕佳機會,她怎麼能放過。

蔣芸像往常無數次那樣去拉門,可門卻紋絲未動,蔣芸當下心中就有了股不好的預感。

不死心地又試了試,門還是那樣,她動它不動。

蔣芸想起,她那里還有把鑰匙,于是又轉身回去找了鑰匙,重新回到門前。

可惜,鑰匙試了幾次也未能把門打開,蔣芸抓著門把大力地搖晃了幾次,門邊牆上的一個提示器立馬發出嘀嘀嘀地警報聲。

蔣芸看了一眼,隨即發出一個單音節。

靠!

賀三居然換了密碼鎖。

好不容易賀三與蔣離都不在,蔣芸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棄,所以她丟了鑰匙,改攻密碼鎖。

賀三生日?

不對。

賀三的手機號?

不對。

賀三的辦公室電話?

不對。

賀三家的門牌號?

還是不對……

只可惜蔣芸現在腳不方便,要不然她絕對會滿屋子的亂竄,好表達她心中的郁結之氣。

蔣芸正要抓狂之際,眼角余光忽然瞄到賀三放在茶幾上的有線電話,仿佛看到一絲希望般,蔣芸蹦著過去一把抓住電話。

「三哥,猜猜看,我打電話給你干嘛?」

蔣芸試著用一種輕松的腔調來跟賀三討論這件事。

「要密碼?」

「哈哈,三哥果然聰明。」

可惜,蔣芸要是足夠了解賀三,她就應該知道賀三從來不吃這套。

果然,賀三在听到蔣芸的這話後,也毫不含糊地回了她一句。

「你猜。」

蔣芸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哭了,賀三不能對她,這太慘無人道了。

居然用這種辦法把她困住,真當她不敢忤逆他嗎?

「三哥,你不能這樣。」蔣芸掙扎著試圖與賀三講點道理。

可惜,賀三是獨裁與專權的代表,他壓根就不想與蔣芸講道理。

「老實呆著。」

在蔣芸的目瞪口呆下,賀三冷冷地掛了電話,意思很清楚,要密碼,門都沒有。

不得不說,賀三的這種絕硬做法,確實能令一大票小女生砰然心動,失聲尖叫。密碼鎖這種東西都能弄來安家里了,這樣的男人,多酷啊。

可惜,蔣芸不是小女生,她二十九歲了,好不容易在混賬了那麼多年後,覺得自己又可以愛了,想找個人好好地一起走下去。

她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被賀三困住。

蔣芸在屋子里轉了兩圈,走到陽台往下看了看,準確用上次一樣的辦法,可拍了拍自己的腿,發現那條石膏腿確實是太重了,重到讓她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

要想拖著這條石膏腿翻過陽台,再平安落地,蔣芸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做夢。

難道真要她老實呆著?

事實上蔣芸也確實老實呆了一會,想了想賀三,又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三哥太強勢了,他什麼都要,什麼都主宰,他要她好好地呆在他身邊。

如果中間有了矛盾沖突,他會找到解決的方法,並且解決到令他滿意。

就比如說現在。

她與他之間的矛盾沖突就是,他要她老老實實呆著,可她不想。

她二十九了,找個能喜歡自己的人不容易了,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都說女人是感性動物,要有愛才會活的下去,她是女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蔣芸認真地想了想,覺得現在困住她的最大難題不是賀三弄的那個密碼鎖,而是她的那條打著厚厚一層石膏的腿。

蔣芸去了賀三的儲藏室,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去那個地方,她從前最害怕的地方。

可能是人被逼到一定地境地,很多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吧。

蔣芸現在最害怕的是賀三會一輩子這麼困住她,所以儲藏室這件事,相對而言,也就變得可以接受了。

蔣芸在儲藏室里找著把錘子,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了醞釀了好一會,才深吸口氣,舉起錘子,朝自己的腿砸去。

當然……目標是石膏。

蔣芸花了十幾分鐘才把腿上的石膏一點一點給敲碎,因為腿還沒好,敲的時候震得折的地方很疼,疼得蔣芸快要哭了。

蔣芸吸吸鼻子,覺得這都是她哥賜給她的。

心里對賀三的埋怨不禁又多了幾分。

全部敲完之後,蔣芸面對著一地的碎石膏,覺得太不甘心了,仿佛這麼多年的委屈全是眼前的這些碎片般,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正因為知道,所以這麼些年來,每次賀三說什麼,她就听什麼,從來不反駁,也沒有真正反抗過。

可這次她哥實在把她逼的太狠了。

蔣芸坐在地上,十分無聊地擺弄著一地的碎片,直到把地上的碎片全都拼成了一個字才肯罷休。

哈哈,只要一想到賀三回來看到這個字後的表情,蔣芸就覺得憋屈的心情好很多了。

大有一種,病樹前頭萬木春的感覺。

對,就是春!

三哥,拜拜了您哪,她要找她的春去了。

蔣芸如法炮制地用了上次一樣的辦法,把賀三的床單窗簾全給撕了,只不過這次腿疼,多用了些時間,特別是撕床簾,因為沒法站在凳子上去取,所以就把窗簾的底下全部割了下來,上面割不到的部份就還留著。

弄得賀三的公寓就跟鬼子進來掃蕩過般。

蔣芸下來的時候四下望了望,確定沒人看到之後,拍拍,跛著腿,以最快的速度撤了。

她知道賀三有家里的監控,她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現,可能這會已經發現了,正往回趕呢,所以,她得速度點溜。

蔣芸走到小區門口,直接攔了車去了人醫。

蔣芸只知道方懷民在人醫,至于哪個院哪個樓,她根本不知道,雖然之前他們還不熟的時候,在醫院踫到過一次,但她那次只顧著惡心王世唯去了,壓根就沒注意其他。

所以蔣芸只好去前台問。

方懷民似乎挺有名,蔣芸才開口問,人家就很熱情地告訴了方醫生所在的樓屋,及辦公室門牌號。

------題外話------

出公差坐車暈車鳥…頭很痛,就這麼多吧。

晚安…或許,該說。早安…

現在禾媽只盼著元旦。放假放假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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