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千金的男人們 093 拿下醫生

作者 ︰ 風禾盡起

蔣芸總結起糾糾纏纏,到最後還是以失敗而告終的那份感情時。

一拍手,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自己身上了。

她就是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去專心至致地出色地干了一件蠢斃了的事!

是她的錯,早該在王世唯她媽表明態度的時候,她就應該狠下心來與王世唯斷得干干淨淨,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可她選擇的做法卻是完全相反。

所以,活該她倒霉,用了她自己,以及長長的九年時間,來證明偉大的牛頓定律。

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

與那些所謂的愛斗,那就是一場場從高處摔落到地的完整過程,完了還親眼看著自己的心在地上摔的支離破碎,慘不忍堵。

是她的錯啊,她死心眼,她缺心眼!

蔣芸與王世唯打小就認識,至于多小,蔣芸想不起。

只知道,王世唯是她小學同學、中學同學、高中同學……

好在,到了大學,終于不是同學了,不過,兩個仍然是同一個學校。

蔣芸現在想來怎麼也想不通,這樣兩個人天天膩在一起,她怎麼就沒把自己給膩煩了。

所以,她現在挺無恥的,打死也不承認,在被王老太太捧打鴛鴦,與王世唯死活糾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絕不是為了愛。

想想那段時日,那個以高調的姿態出現在王世唯的訂婚典禮上把準新郎拉跑的人是她?那個在王世唯結婚當天把新郎堵在酒店的房間內纏綿至死的人是她?那個被王世唯她媽帶著他媳婦指著鼻子罵卻一聲不吭默然承受的人是她?那個為了一個處處傷她的男人,舍了家棄了父母的人真是她?

簡直不敢相信。

那些真是她干出來的?那些真是她以為的愛?

只要一想的從前那個干盡混賬蠢事的人是自己,蔣芸就有種恨不得自己沒活過的沖動。現在光想想她都覺得臉上無光,想必她在這臉,在羊城,早就沒什麼臉面而言了吧。

不,蔣芸晃晃腦袋,打死也不承認那就是愛。

絕不承認。

蔣芸這麼想,其實也不無道理。

想想,她以前以為全是愛,為了那些愛忍受的那些,現在卻又有了另一番解釋。

或許,那正是不愛。

蔣芸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左顧右盼地找方懷民的辦公室,絲毫沒有覺得這種瞬間把自己推得一干二淨的做法是多麼地無恥。

方懷民的辦公室很好找,上了五樓,左邊第三個辦公室便是。

不過,既然是來找人,蔣芸也充分體驗了一把找人的樂趣。先是左顧右盼了會,然後又拉著兩個護士問了句。

「請問,你們知道方懷民方醫師的辦公室在哪嗎?」

蔣芸這會就站在方懷民的辦公室門口,饒是訓練有素的護士,面對這樣的問題,眼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過,還沒等護士開口,蔣芸身後的門就被打開。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方懷民把蔣芸整個人撈起,拖起了辦公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了,杜絕了門外眾多看好戲的眼神。

蔣芸被方懷民攬在懷中,不可抑制地笑出聲,聲線愉悅,拉動整個面部神經。

可方懷民一點也沒有高興。

方懷民抱著蔣芸,把人放到了她的辦公椅了,然後視線就停留在她那條傷腿上。

「誰讓你把石膏給拆了?」方懷民一臉嚴肅,說嚴重點,都快肅殺了。

蔣芸只好斂了斂笑,「好的也差不多了。」

「誰給你拆的?」

方懷民換了另外一個問題,不過,這問題比上一個問題還令人難以回答。

蔣芸不回答,方懷民也沒吱聲,過了好半天,蔣芸實在受不了這安靜的氣氛之後,才小聲地說了句。

「我自己拆的。」

方懷民抬起臉來看蔣芸。

蔣芸揚起抹微笑,然後開始手舞足蹈地說起她今天從賀三那逃跑的豐功偉跡。

說的人是眉飛色舞,听的人則是心驚肉跳。

「我是不是該說,你膽子也太大了點?」

蔣芸原本的那一點點小得意,在方懷民眼楮的直視下,也漸漸萎靡下去,不過,對于像今日這種,高危險動作,沒有半分後悔之意。

方懷民嘆了口氣,也沒有訓她,只是卷起蔣芸的褲腿,重新給她打上了石膏。

蔣芸盯著那又重新回到自己腿上的玩意,趁著方懷民轉身的空檔,玩心大起的拿起方懷民桌子上的大頭筆,在石膏上寫了句至理明言。

真相只有一個!

至于是什麼真相,蔣芸沒有言明,在她打算寫上落款的時候,方懷民已經轉過身來,看了看她手中的筆,在看了看白白的石膏腿上出現的一條黑體字,嘴角彎了彎,想笑又覺得不能助長蔣芸這種要不得的無賴作風,只好努力板了板臉。

「德行。」

「方醫生,你看我費了那麼大勁,就為了見你一面,你是不是該給我獎勵。」

說她胖,蔣芸還喘上了。

這會見方懷民的臉上有明顯的松動之意,比剛才那張嚇死人的撲克臉好多了,于是昂起小臉,一臉期待地看著方懷民,討著賞。

十足一無賴到不行的野叫化子。

方懷民看著她那樣,又好氣又好笑,想模模她的臉,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轉身洗手去了。

蔣芸看著他的背影,一陣痴迷。

這男人穿白大的樣子,真他媽的帥啊。

方懷民有點小潔癖,不怪他,當醫的幾本上都有。

洗完手再折回來的方懷民,這回才心滿意足的雙手捧著蔣芸的臉。

唉喲喂,這情調的,蔣芸差點沒沖人流氓的吹個口哨。

蔣芸等著,方懷民也十分配合。

捧起蔣芸的臉後,照著蔣芸的唇就啃了一口。

正打算退開的時候,蔣芸卻一把撈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她還意猶味盡呢,他怎麼能走。

蔣芸像禁欲許久的人般,踫著方懷民的唇就不放,天雷地火地把人拉住強吻了一番,直到兩人都快沒氣了才放開。

方懷民的心情因這一吻而大好,把人抱在懷民悶笑,胸堂一陣一陣地,震得蔣芸心癢難耐。

可再難耐也得忍著,這大白天的,那什麼,啊,那什麼……

「你費了那麼大功夫,就是為了來醫院調戲我?」

當然!蔣芸在方懷民懷中狠狠地點了點頭。

不過,也不全是為了這個。

「方懷民,你打得過我哥嗎?」

「我為什麼要跟你哥打架?」

蔣芸的思維跳得太快,不過,方懷民也沒太奇怪地也跟了上來。

「因為我哥不喜歡你啊。」

蔣芸覺得打架會是遲早的事,以賀三那狠勁,蔣芸有點替方懷民擔憂。

「呵呵,不喜歡也不一定會打架啊,男人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

嗯,沒說,方懷民說的很對。

可她三哥解釋問題的方法只有一種啊,那就是耍狠。

而且,任何問題的解決方法,都是賀三說了算。

「放心吧,我不是毛頭小子,知道怎麼處理問題。」

她放個啥心啊,她什麼心都放不下。

賀三要是回家看到他家的樣子,估計會找人把她做了然後焚尸做成舍利子吧。

蔣芸仿佛看到了自己變成舍利子的模樣,不免悲從中來。

「方懷民,你太討人厭了,你看,我哥不喜歡你,蔣離也不喜歡你,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你呢?」

當初她跟王世唯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沒這麼不待見王世唯啊。

「他們那是嫉妒,我需要做的就是繼續維持這種讓他們嫉妒的優秀就好了。」

方懷民大言不慚,把蔣芸說的一愣一愣的。

蔣芸捏了自己一把,她當初怎麼會認為方懷民不擅言談?

蔣芸用著一種幾近無藥可救的眼神看著方懷民,「親,你傲嬌了。」

蔣芸這人向來這樣,今朝有酒今朝醉。

所以,她很快就把她三哥的事給忘到了一邊,雙手據揪著方懷民的白袍,動起了壞心思。

「方醫生,你說要是外面那群小護士知道你的辦公室里藏了個人,會不會有損你的良好形象?」

「我藏誰了?」

方懷民說的沒錯,他不是毛頭小伙了,他要是不給蔣芸便宜,那蔣芸真是一點便宜都討不著。

蔣芸哼了一聲,噘著嘴的模樣,那還有半分芸姐的架式。

方懷民被她這樣子誘惑,情不自禁的在蔣芸唇上做啄了一口,並且十分高調的發出一個聲響。

後者被他這親昵的動作收買,立刻眉開眼笑,一雙大眼楮,愣是給笑成了眯眯眼。

「你這麼跑出來,是不是打算離家出走?」

方懷民把蔣芸整個身子抱起,然後自己坐下,讓蔣芸坐到了他腿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沒有一絲扭捏,像是正直的醫生做起這種事來也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你肯收留嗎?」

方懷民不扭捏,蔣芸就更不扭捏了,一手勾住方懷民的脖子,一手去動方懷民的電腦。

「收留,收留一百年也不成問題。」方懷民的答案令蔣芸很是滿意,在方懷民臉上親了一口之後便轉過頭去專心至致起玩起方懷民的電腦來。

方懷民看著懷中之人的臉,也不自覺地露出溫柔之色。

蔣芸從小就不是什麼聰明之人,所以游戲這塊,至今還只會玩個斗地主。也許,這也就是她一直玩不過賀三的原因。

俗話說,術言有專攻,可蔣芸就算是專攻一樣,她也攻不下來。

她斗地主時,方懷民就抱著她在看病患的病例。

可這玩的人一點也沒有自覺,偶爾還要拉著那個認真工作的人一起玩。

「方懷民,你說我是出對還是出單?」

「方懷民,你說我這三個是帶一對還是帶單?」

「方懷民,你說我要不要炸?」

「方懷民……」

……

工作中的方懷民不甚其擾,干脆,扔下病例,抱起一個人還玩得不起勁的那個人,又去找主任請了假。

原因是︰得照顧家屬。

而這位家屬同志,一路被方大醫師抱著,樓上樓下的讓人圍觀著,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得瑟得緊。

「方懷民,好多人都在看著你。」

蔣芸一臉得瑟之意,躲在方懷民懷中,露出兩只眼楮到處瞅著,她還真是豁出去了,一點也不怕踫見熟人。

要知道,羊城也就那麼點大,人醫總共也就那麼幾棟樓。

「他們是在看你。」

方懷民無奈嘆息,不過,也樂意陪蔣芸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只要她高興。

方懷民請好假之後就抱著人出了醫院。

方懷民自己有車,不過,很少開,他家離醫院不遠,他嫌停車取車的還麻煩,所以上下班都打的,有時候甚至連的都不打,徒步走回去,全當鍛煉身體。

今天照例沒有開車,不過今天抱著個得瑟的人,騰不出手來招出租車,這個偉大的重擔就落到了蔣芸頭上。

要說,蔣芸今天還真有點興奮過頭,就連招個出租車,她都能樂,都快樂得掉地上去了。

方懷民無奈的把人往上抬了抬,防止她真掉地上去。

「你能不能乖一點,別像個毛毛蟲似的扭來扭去。」

毛毛蟲?

這稱呼她喜歡。

「方懷民,我們這是去哪?」

「把你拉去賣了。」

蔣芸還在扭,方懷民控制住脾氣,把人抱上車,沒好氣地道。

「那你可虧大了,誰會買個殘障人士回去啊,不能干活還得供著。」

「不怕,有人買,買回去生娃。」

于是,厚臉皮的蔣芸瞬間嬌羞了,偷偷地看了眼在前面開車的司機同志,蔣芸偷偷地擰了方懷民一把。

「說什麼呢。」

方懷民沒有作聲,貼近蔣芸的臉頰,親了一口。後者則從嬌羞變成了羞澀!

方懷民也沒把蔣芸帶去哪,而是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了他家附近的超市,然後他背著蔣芸,大搖大擺地走近了超市,一路上引來不少側目。

一直把這種厚臉皮當情調的蔣芸這會也不好意思起來。

「方懷民,這下他們真的在看你。」

「沒事,讓他們看吧,看我,我也是你的。」

這句話很受用,蔣芸那好不容易撿起來點的節操,瞬間又給丟沒了。

方懷民一手推著購物車,一扶著蔣芸防止她從他背上掉下來,然後還要分出心思去挑東西。

總之,很忙。

俗話說,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

這話不假,看方懷民那認真細致挑東西的模樣,蔣芸真心喜歡的不得了。

趴在方懷民背上,蔣芸的腦袋擱在方懷民的脖子上,然後把盯人當成一種事業來做,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方懷民的側臉。

越看越覺得喜歡。

看到最後,她甚至很有情調地數起人家的眼捷毛起來,果真是個無聊透頂的人。

方懷民背著蔣芸,在超市里買了些菜,然後又買了些日用品,諸如,毛巾,牙膏牙刷還有女士內衣褲之類,起初蔣芸還不太明白他買這些東西干什麼。

後來想到自己不正趴人背上嗎,剎那間大徹大悟起來,開始指使方懷民買她喜歡的牌子。

買單的時候蔣芸盯著貨架上的杜蕾絲犯了難。

看半天之後還是決定詢問男主角的意見。

「要拿多少?」

蔣芸的聲音很小,真的很小,但八卦之心人人有之,況且,她的眼楮一直盯著那杜蕾絲……想也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方懷民被蔣芸弄得是滿臉黑線。

「你看著拿。」

完完全全地無可奈何的語氣。

看著拿,看著拿……

于是蔣芸撈了三、四盒丟進籃子里。

想想,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你喜歡什麼口味?」

于是,一向淡定的方大醫師也不淡定了,抬頭望天,一陣凌亂之後,方大醫師擠出了個笑。

「你喜歡什麼樣的就拿什麼樣的。」

于是,又有三、四盒進了籃子。

輪到他們買單時,方懷民盯著那七、八盒各種各樣口味的杜蕾絲,有種想把這些杜蕾絲搓根繩子解決自己的沖動。

方懷民的家很開淨,因為買了東西,方懷民兩個手都騰不出空來,所以蔣芸只好拿了他的鑰匙幫他開門。

如果剛才門口的那個保安在看到他們時不笑得那麼曖昧,蔣芸覺得自己在開門時,鑰匙應該會插得更快更準。

「方懷民,那保安剛剛為什麼要那樣笑?」

蔣芸純粹是閑著沒事干故意找茬。

方懷民先把人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又去把東西分類放好,食物放到冰箱,用的東西則放到了浴室。

對于蔣芸的這個問題,方懷民想了想。

「人類因聯想而偉大,你不能阻止一個保安的偉大聯想。」

蔣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決定不予計較這件事了。

「你買那麼多菜回來是要做飯給我吃嗎?」

方懷民居高臨下地看著人笑了笑。

「不,我買那麼多菜回來是要做飯給自己吃。」

然後不再理會思緒強大的蔣芸進了廚房。

基于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蔣芸這次很大方的沒有計較他的態度問題,而是靠著沙發,列了一份菜單,通過吼的方式告訴在廚房的那個人。

「我要吃麻婆豆腐,青椒炒筍,溜肉片,宮爆雞丁,還要個清蒸魚,再來個蘑菇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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