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從「火鳳燎原鎧」中傳出一陣稚女敕的聲音︰「終于蘇醒過來啦!主人主人,多謝你給我增加了這麼多的火元能量,如果有什麼吩咐,只管招呼一聲,我隨時隨地接受你的召喚啦。」
「哦,我該怎麼召喚你呢?」呂戰對著「火鳳燎原鎧」問道。
「火鳳燎原鎧」中的器靈回答︰「很簡單呀,當主人你穿上我之後,你的思想就能直接與我交流,只要心念一動,我隨時都能感應到你的召喚的。」
呂戰覺得自己這樣憑空對著一件鎧甲自言自語似乎有些怪異,于是便問︰「你有沒有實際的形象可以顯現出來,難不成只有一個聲音存在于虛無縹緲之中嗎?」
「暫時還不行啊,主人。」器靈有點郁悶地說︰「我此次正式覺醒之後的修行力是隨著你的修為境界的提高而增加的,現在你的修為實在——實在是太差了點,那麼我的修為力就比你還要低,那就是說根本沒有能力做到顯現真形的地步,所以我啊,暫時還沒法出來見主人噢。」
「原來是這樣。」呂戰不禁心下有些好奇︰「這件靈兵原來的主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尊主級的洞府修煉者啊,他昔年所用的靈兵威能肯定不會差的。但現在其原主人早就隕落了,那器靈跟著沉睡過去,就算覺醒了,其修行力也會隨之降到谷底,不知實際情形是這樣麼?」
誰料想,那器靈在冥冥之中立刻回答道︰「不是這樣的啦。主人想錯了。我還依稀記得很久以前原先的主人剛剛花費了很大力氣把我祭煉完成之時,便不幸被其他的洞府修煉者給轟滅了,來不及完全將我激活,所以才等到現在,算是真正的覺醒了。」
「好吧,我知道了,」呂戰點點頭。看來這個器靈果然能和自己心意相通,可以隨時隨地的交流︰「我現在還不想召喚你出來,等到有非常激烈的戰斗時。自會叫你幫忙的。」
「謹遵主人你的吩咐,那我先去小憩一會了哦,唉吃飽了荒獸獸核再打個瞌睡真舒服哇。」器靈說完後。就歸于沉默,不再作聲了。
呂戰將手里的「火鳳燎原鎧」放下,現在他還不打算穿著它去外面武斗,畢竟一件靈兵級的鎧甲實在是太招搖了,不光凡塵中若八皇子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沒有,恐怕還會引起那些真正的洞府修煉者們的覬覦。
所以他打定主意,除非是面臨生死之戰,否則他是不會輕易亮出這件靈兵鎧甲出去對敵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大楚帝國為了即將展開的新一輪遠征戰事,滿潮文武正在如火如荼地緊張準備著。
而那座浮空仙島則一直停留在離京城幾十里外的天空的極高處。並且由八皇子方面人馬組建的仙島部隊已經開始登島。訓練著如何使用這處仙家遺跡了。
這支部隊共計由以劉少帥為首的四位化勁境強者領軍,另外還有三百名自帝**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凝氣境軍官。
平時這些人就生活在那浮空仙島之上,所用的物資都用銀翼流星甲來運送,這樣一來是為更好的操縱那些仙機炮,特別是其中威力無比的「先天靈光炮」;二來是為了嚴密防守這座仙島。免得被其他勢力覬覦。
呂戰自不待在這支特殊的部隊之中,但他因為體內的小天地已經收入了浮空仙島真正的控制核心——萬化蓮台,所以在必要的情況之下,他大可以遠距離遙控這座仙島為自己所用。
就在呂戰被封為伯爵的半個月之後,呂大少爺見自己家族托呂戰呂爵爺的宏福,在京城里打穩了根基,總算是安心了下來;便決定把自己留在雲夢城的妻妾和呂雪慧。呂小非那一雙兒女接進京里來團聚,于是派了親信僕人回去雲夢城張羅著接人。
而在這件事上呂大少爺也特地征求過新出爐的奮勇伯的意見,無論怎麼說,呂雪慧和呂小非這一雙小兒女都是呂戰名義上的徒弟,听聞自己這兩個學生要來京師,又回想起當初他們那天真無瑕的笑顏,不禁感到不少溫暖,心想等這兩個小家伙來了後自己可得帶他們去京城繁華的去處好好玩玩
這一日傍晚時分,夕陽如血,一輛馬車由楚京城的南城門長驅而入,沿著朱雀大街直向七雅樓的方向馳去。
這輛四駕馬車是雲夢城呂府的,騎馬護衛在馬車邊上和後面的,是護院堂的護院頭目小郝以及手下五名藍帶護院。
馬車里面只有呂雪慧和呂小非姐弟二人,她們的母親和姨娘因為家中有事纏身耽擱所以要晚上些時日才能過來。
這領隊的小郝當初在呂戰剛進呂家內府時,與奚六子便是非常要好的狐朋狗友。
呂戰還在護院堂擔任小隊頭目時,他經常來找奚六子和呂戰玩耍閑聊。而如今由于呂府在滅了顏家,收管秘坊之後飛速的發展,他也已經升作一名護院堂的頭目了。
這次小郝听說要護送呂大少爺的一雙兒女到京城,便主動請纓要求擔任護衛的人選,主要還是想到京城來看看多時未見的老損友奚六子,再讓他趁機帶自己在京城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好好玩樂一下。
馬車奔馳在繁華喧囂的京城街頭,馬車上的錦繡圍簾已經高高挑起,呂大少爺的一對兒女呂雪慧和呂小非正趴在車沿邊,東張西望好奇地觀看著京城里的景致風物,更兼不時地咬咬耳朵,交換一下孩子之間天真的意見,其中更不時地提起呂戰呂老師的名頭來。
眼見就快接近七雅閣了,而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密集了起來。他們的馬車便靠在路邊緩緩徐行著。
這時,有隊人馬疾速從他們後面飛奔而來,這隊人由近二十名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以及一輛奢華精美到極點的朱漆馬車組成。
「讓開,讓開。」護衛在豪華馬車旁的騎士們邊躍馬飛奔邊大聲吆喝著︰「宣二少的馬車在此,快快把道都讓開了。」
只見那輛由四匹栗色良駒拉著的豪華馬車飛馳在道路正中央,橫沖直撞著,似乎毫不顧忌到路上行人們的安全。只是一味地為求提高速度而向前猛沖,直驚得一眾路人雞飛狗跳亂成一團,紛紛連滾帶爬地向兩旁躲避開。
小郝听到身後傳來雜亂的驚呼聲和飛馳的馬蹄聲。他轉頭向後看去,只見一彪人馬肆無忌憚地飛奔而來,幾乎將大半邊的路都給佔了。他趕緊招呼旁邊己方的馬車的往那路邊再靠一靠。以閃避那隊囂張的人馬。
哪知呂府的馬車剛靠到路的最里邊,那彪人馬已經沖撞過來,豪華馬車因為車速過快,一時沒有控制住,拉車的一匹栗色健馬與呂府的馬車稍微擦邊踫撞了一下,豪華馬車被撞得一陣劇顫,險些翻車。
呂府馬車上的呂雪慧和呂小非也險些被撞得從車上跌下來,兩個孩子緊緊地抱在一起,嚇得臉色都白了。
「吁——」
豪華馬車在呂府馬車邊硬生生停了下來,駕車的家奴厲聲喝斥呂府一干人等︰「你們這些鄉巴佬沒長眼楮麼?見到咱們的馬車干嘛不趕快回避。你等知道這馬車上坐的是誰嗎?竟然敢沖撞,真真瞎了爾等的狗眼。」
小郝怒聲回復說︰「我說駕車的,你沒搞錯吧。明明是你們從後面橫沖直撞上來踫到我們的,怎麼反誣是我方的過錯呢。」
「喲嘿,鄉巴佬還敢頂嘴。」駕車的家奴指著身後的朱漆車廂說︰「知道這車子里坐的是誰嗎?是宣二少爺。當今八皇子最寵愛的宣妃就是我們家宣二少爺的親姐姐,爾等膽敢沖撞皇親國戚的車子,這可是該當誅連九族的罪過。」
小郝一听這是京師里有數的皇親國戚,他畢竟是見識短淺,頓時有點心虛,閉上嘴巴不敢吱聲了。
這時豪華馬車的車簾被呼地撩了起來。車廂里斜臥著一個面色蒼白的俊美少爺,這少爺正左擁右抱地摟著兩名衣不蔽體的少女,他對駕車的家奴喝罵︰「是誰他娘的那麼不知好歹,膽敢沖撞本少爺我的馬車呀?」
「稟少爺,是一隊土不啦嘰的鄉下人。」
宣二少爺斜眼向呂府的車馬瞟了一眼,卻見那馬車上坐著兩名粉女敕玉琢似的金童玉女,特別是那亮麗聰穎的呂雪慧令他眼楮一亮,心里頓時冒出一股怪叔叔的邪念來,他嘿嘿冷笑著對家丁說道︰「他們撞壞了姐姐送給本少爺的馬車了麼?」
趕車的家奴回稟︰「稟少爺,他們的車將咱們的一匹栗馬的前腿撞出了好大一道血口子,說不定就要落下殘廢啦。」
「大膽!」宣二少爺猛地一拍膝蓋,大叫道︰「竟敢把我的栗雲寶駒給撞成重傷了,你們知道我這栗雲寶駒有多珍貴嗎?這種寶駒每一匹都至少值五十顆二級丹藥的價格,並且你們竟然一下子將我四匹寶駒全給撞傷了。」
那邊趕車的家奴吞了口口水,眨眨眼楮;他還沒弄懂自家少爺是一時口誤呢,還是故意說錯的,明明方才自己只說撞傷了一匹馬,他卻轉眼給說成了四匹都重傷樂。
但是這些豪門里的奴才天生就極會諂媚,就算主子說錯了,也不去出言糾正,而是打蛇隨棍上,用力點頭附和說︰「對,對,鄉巴佬,爾等傷了我們四匹寶馬,就得賠償我們四匹馬的價錢,快快拿二百顆二級丹藥出來還則罷了,不然嘛嘿嘿嘿。」
「什麼?二百顆二級丹藥?」小郝和另外幾名呂府的護院氣得眼楮噴火,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果地訛詐嘛;明明只是擦傷一匹馬的小事,被這些囂張跋扈的家伙硬給說成是四匹,而且一下子就強迫要賠四匹什麼狗屁寶馬的天價。這不是存心欺負他們是從外地來的。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