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太不講道理了。」小郝大聲抗議︰「先不說是你們從後面撞了我們的馬車,就算擦傷了一匹馬,也不應該讓我們賠這麼離譜的費用啊,想想兩百顆的二級丹藥你們這跟當街搶劫又有什麼區別。」
宣二少爺冷笑著說︰「兔崽子你不打算賠是不是?哼,小的們,給少爺我把他們車上的那對小孩拿下了,他們家什麼時候賠錢,咱們就什麼時候把這一對小孩子給放了。」
「是!」
「好咧,二少爺!」
「哎喲,那個小女娃兒長得可水靈啊,一看就個美人胚子,怪不得少爺要搞事呢。」
豪華馬車周圍的那十幾名保鏢轟然暴喏一聲,如狼似虎地向呂府馬車上的雪慧和小非那雙小兒女撲了過去。
小郝趕緊帶著手下抵抗,但是這些呂府帶出來的護院,武道造詣都只處在鍛骨境界初期或者中期,小郝算其中修為最高的,也只是鍛骨境界的後期而已。
而宣二少爺的手下保鏢的人數差不多是呂府的三倍,而且幾乎都是鍛骨境界後期的狠角色,甚至還有一個凝氣境初期的高手,兩廂的實力相差得太遠了,所以沒武斗幾下,呂府的護院們便全被宣二少爺手下的保鏢當街打得鼻青臉腫,動彈不得,唯獨剩下機靈的小郝還能有點行動之力。
宣二少爺的手下將呂府馬車上的呂雪慧和呂小非揪下來送到這京城紈褲子弟的面前,宣二少爺婬邪地伸出手去撫模呂雪慧粉女敕的小臉蛋兒。呂雪慧憤怒地向他臉上啐出一口香沫,「放開我們!」
她雖然年紀小,但卻傲慢而不失儀態地說︰「我們的爺爺乃是洪洲雲夢城的欽命義勇侯,你膽敢踫我和我弟弟一根手指,我爺爺和呂府上下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宣二少爺抹去臉上香軟的唾沫,婬笑著說︰「這個義勇侯算是什麼玩意兒,好幾百年的邊境封爵。整一個鄉下土鱉,也敢到我堂堂帝京來撒野?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小姑娘,乖乖的跟叔叔我走啦。如果侍候得叔叔開心的話,以後賞你個小妾做做,保你有享不盡的上流門第的奢華。以及床上枕邊的旖旎風光。」
「賊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快放開我和弟弟。」呂雪慧和呂小非奮力掙扎著,可惜他們人小力弱,被宣二少爺手下一眾騎士揪住動彈不得。
小郝從地上爬起身來,捂著被打腫的腮幫子對宣二少爺說︰「快快放了我家兩位小主人,你們可知道我家的小主人是朝廷新近封賞的奪島第一英雄,奮勇伯呂戰的親傳門徒弟子,你若敢傷了他們,呂爵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听見奮勇伯三個字,幾名抓著小孩的騎士面露驚惶之色。如今在楚京城里,呂戰的威名如日中天,想想連雲海仙家的浮空仙島這奮勇侯都能一馬當先搶奪下來,真正是到了天下間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就連三歲稚童都聞其名而止夜哭的地步。
可是偏偏那宣二少爺不信這個邪。他斜睨著小郝冷笑說︰「呂戰算個鳥人,他不過是我們八皇子麾下的一條走狗而已,想我姐姐是八皇子的愛妃。只要我姐動個小指頭,就能象捏死只螞蟻般弄死他。兔崽子你給我听好了,回去叫你家主子拿二百顆二級丹藥來贖這兩個孩子,本少爺會在這里玩樂一個時辰。若是一個時辰內你們沒帶足夠的丹券過來,那這兩個小家伙就要成為我宣府的家奴啦特別是這個女靈靈的小姑娘噢。」
說著,他跳下豪華馬車,在一大幫保鏢的簇擁下,押著兩個孩子走進旁邊的酒樓里喝酒作樂去了。
小郝四下里看了看,咬咬牙,翻身躍上一匹馬,直奔新落成的「奮勇伯爵府」方向找救兵去了。
此刻新的伯爵府中,張燈結彩,鼓樂喧天,一片熱鬧景象。
經過一個多月加班加點的修繕和擴建,「奮勇伯爵府」終于煥然一新,呂戰看過後也覺得滿意,于是今天就正式搬進里面居住了。
而府中往來打理的眾多奴僕護院們,有一部分是呂家大少爺,二少爺家里的僕役,一部分則是八皇子殿下賞賜的家丁丫鬟,還有一部分則由奚六子負責在外面招募的。
而現在的奚六子,已經是堂堂「奮勇伯爵府」的大管家了,並且武道修為在自己老大呂戰的指點與許多丹藥的培養之下,也已經進入到了凝氣境界。
此時府中蜂擁而至了許多賀客,卻都是前來慶祝呂爵爺喬遷之喜的,這些賀客中大多是京城以及周邊州郡的名門望族,都是趕來想巴結這奪島第一英雄的。
由于賀客眾多,呂戰只好在伯爵府的後花園中擺下數十桌酒席招待一眾賀客,呂大少爺和二少爺也在席中座陪。他們一家能有如今的榮耀與安泰,都是深受呂爵爺的翼護。所以這兩人不管原來心下有何想法,現在對呂戰都是充滿感激之情,並以他馬首是瞻的。
在修繕這座「奮勇伯爵府」時,這對兄弟可謂花費了極大的精力。反倒是呂戰,好整以暇,對于這座屬于自己的府邸到底豪不豪華,與京里其他封爵的府第相比有何缺失等等這些都並不是十分上心。
對他來說,孤家寡人一個,住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耳熱酒酣之際,忽見奚六子帶著滿身是傷的小郝走了進來,由于小郝鼻青眼腫,特別是兩個腮幫子腫脹得象豬頭一樣,呂戰一時之間竟然還沒認出他來,直到奚六子出言提醒,他才弄明白站在眼前的竟是故鄉來客,兩年前曾經一道在呂府護院堂里嬉戲打鬧的小郝同事。
「你這廝是小郝?」呂戰有些訝異地指著小郝的豬頭臉︰「你的臉這是怎麼啦?被誰打的?」
「稟報爵爺。」小郝很懂禮數的深施一禮說︰「小的護送雪慧小姐和小非少爺來京師與大老爺團聚。沒想到這剛入京城,便被一輛橫沖直撞的豪華馬車給撞了,哪知那輛馬車上的人反誣我等撞傷了他們駕車的寶馬,硬是把我們一頓好打;還把小姐和少爺給抓住,要逼我們交二百顆二級丹藥做贖金;否則就將小姐和少爺抓到他們府中做家奴,特別是雪慧小姐听意思還要被強迫做那床幃之間的女奴」
「什麼?」呂大少爺勃然變色︰「我家小慧和小非被抓了?他們沒受什麼傷害吧?」
「這倒沒有,不過兩位小主人受到了一點驚嚇。」
「豈有此理!」呂戰一拍桌子。將那黃梨木大理石台面的圓桌給拍得粉碎。
他長身而起,怒聲問道︰「是哪家的惡人膽敢在天子腳下如此惡行惡狀?他們現在人在哪里?可留下名字了沒有。」
小郝欠身回答︰「那家伙自稱是當今八皇子英親王的愛妃宣妃的親弟弟,叫做什麼宣二少爺。」
「噢。原來是八皇子的小舅子啊。」呂大少爺聞言松了一口氣︰「那麼一定是場誤會了,八皇子這段時間有很多地方都對我們照拂有加,還和我們有大宗生意上的來往;既然對方是八皇子的親戚。那我們登門拜會一下,把誤會說清楚了;再不濟讓著對方點,陪些錢就是了嘛。」
「錢財本是身外之物啊。」
「不行,我得找這家伙去。」呂戰抬腳就往府外走去︰「要是他敢傷那兩個孩子一根毫毛,休怪我呂戰無情……」
「哎,爵爺,沒這個必要啊。」呂大少爺趕緊上前攔住呂戰說︰「據在下所知那宣妃是八皇子的英王府中最受寵愛的一個寵妃,犯不著為了一些小沖突去得罪他們。我現在親自去跑一趟,只要將事情說清楚,相信他們宣家看在我們與八皇子的關系上。總會放了兩個孩子,不會為難他們的。爵爺,今日是您的喬遷之喜,自該留在這里招待那麼多客人的,容在下去去就回來。」
說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呂戰沉吟了一下,對奚六子關照說︰「六子你和大少爺一起去,有什麼情況及時回報于我。」
奚六子追著大少爺身後也跑了出去。
呂戰讓小郝坐在自己身邊,詳細詢問了事情發生的緣由,小郝將他們進城後遭遇到宣二少爺的情形詳細講給他听了。
听完小郝的描述,呂戰冷哼說︰「這個宣二少爺也太過分了。且不論到底是誰撞了誰,就算傷了馬,也用不著陪上二百顆二級丹藥,哼,這分明是在仗勢欺人。這八皇子雖然在外面名聲不錯,但手下看來也沒幾個靠譜的人啊,在這點上倒是八皇子殿下的管教不力了。」
接下來,他默然坐在酒席上,腦海里映出呂雪慧和呂小非這對粉女敕可愛的小姐弟,這是他在擔任呂府總教頭期間最喜愛的一對小門徒,這對孩子的天真無瑕和至情至性總能觸踫到他心靈中最柔軟的那一點上。
呂大少爺和奚六子離開了有好一會兒了,都一直沒有見到兩人返回的身影,呂戰草草地在酒席上應付了一番,便命呂二少爺將所有賀客都打發走了。
正當酒席散盡時,奚六子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只見他的身上有多處傷痕,顯然也是被痛揍了一頓。
「怎麼回事?」呂戰走上前疾聲問奚六子︰「他們將兩個孩子放了沒有?六子你如何也會受傷了,要不要緊?」
「那幫孫子沒把兩個小主人給放了。」奚六子氣鼓鼓說道︰「相反,還因為我們身上沒帶足他們所討要的二百顆二級丹藥的丹券,便十幾個人圍上來痛打了我們一頓,還把呂大少爺給一同扣押了下來。並警告我,說是我們過一會兒再不把二百顆二級丹藥的丹券拿給他們,他們便將當作人質的三人全帶回到宣府去,讓他們為奴為婢。」
「放肆!」呂戰一邊又拍碎了一張酒桌,一邊怒喝道︰「看來不給他們一點顏色,還真以為我呂戰是好欺負的,可以隨意拉仇恨的了。」
他的語聲剛落,便見其身影忽地一閃,已從伯爵府的花園中消失不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