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都是用的法文,在一旁的高大男子也听的清清楚楚,他沒有想到自己問了一個非常嚴肅甚至關乎到三人性命的問題被這兩個小丫頭輕易化解了。
「是誰把我綁的和粽子一樣?」她剛才還睡的好好地,迷糊中好像有人在吵架又听到有人在叫吃宵夜,她才萬般不願意的爬了起來。可剛起來要動一體時卻發現自己被綁的緊緊的,可這情況怎麼看都不像有夜宵吃的樣子啊!
見她還在迷糊的樣子月緋咳嗽了兩聲無奈問道「醒了?」
潘多拉見月緋和自己一樣被綁的像粽子似的,便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剛剛好像和安琪兒因為彩妝比賽的事情吵了起來,之後她答應了和自己單獨比一場,這時一個男人沖了進來,自己害怕的大叫可還沒叫出口眼前就是一片黑暗,醒來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什麼我居然被綁架了。」月緋有再次暈厥的沖動,她對于這個後之後絕的家伙無話可說了。
隱于黑暗的男子見潘多拉的樣子難得的好笑,其實他也有一個可愛的妹妹,只可惜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因為那個組織而毀滅了。
月緋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否則她還真怕把自己給氣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今天剛從中國來,為了參加一個彩妝比賽,我和她都是年齡最小的彩妝師。」
月緋朝一旁怒了努嘴,雖然這丫頭的為人她是不敢恭維,可是她的彩妝技巧她還是要實話實說的。
「那你剛才的一招是從哪里來的?我很清楚那是軍方常用來克制敵人的。」男子顯然對月緋的話不相信暴怒出口,他畢竟不是個體術菜鳥。
月緋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的身邊有一些軍方的人,而且這些招數都是我新學的,如果你真的對體術十分了解的話是因該知道這一點的。」
男子沉默了,他回想起月緋剛才的那一招,那是出于一種人的本能,可是依舊略顯生疏,看來她和那些人沒有多大的關系。
「抱歉!可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留下你們。
他在逃命為了保住自己珍貴的性命,他一直保持邋里邋遢的樣子,從來都不敢真面目示人,可卻還是被那些人找到了。倉皇無奈之下才跑進了女洗手間,可是他進去以後才知道里面有人。當時一個女孩想大叫,由于手中沒有武器他才將她打暈的,當他對另一個下手時卻被她反射性的一招給恍住了。應為這一招他懷疑這個女孩是組織里的人,原先想等她醒來希望從她的嘴里能敲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丫頭也只是個普通女孩。可他依舊不能留下她們,他不能確定她們是否看到自己的容貌。
月緋諷刺一笑「看來我要和閻王去喝茶了,哦!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死神,請原諒我一時忘記了這里是他老人家的地盤。」
男子眉頭一簇「你很聰明,聰明的甚至有些可怕,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月緋搖了搖頭「職業秘密。」
其實她發現男子要殺她們是因為,在男子道歉的時候語氣有些奇怪。于是她便啟用了透視的力量,果然在男子的後腰她發現了一把手槍,而且他的手正慢慢靠近那把搶。
「我怕!」月緋側過頭去,看見潘多拉顫抖的附在在自己的肩上,眼淚滴落在了月緋的小禮服上,顯得格外可憐。
月緋無奈一笑,可整個人卻越加散漫起來了,就像沒有骨頭一樣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心中卻又在不斷嘆息和悔恨,看來世界上麻煩的聚集地就是洗手間了,如果有機會無論有多隱秘的事情我都不會在哪里商量。
男子緩緩的從後腰抽出一把搶,黑洞洞的槍口直對著月緋「很抱歉讓你在花樣的年紀里消失,可是你不需要難過因為像你這樣年紀因意外逝世的女孩也不在少數,我不建意你怨恨我誰讓我們兩個無冤無仇我卻奪走了你的性命哪?」
月緋銀牙緊咬,要結束了嗎?可我明明什麼還沒有做,外公和翎哥哥還在等我,北城韻雪和那個女人還沒有收到因有的懲罰。不、不,我怎麼可以就這麼結束。如果說世界上的每一個難題都像一把鎖,那麼每一把鎖都會有固定的鑰匙,那麼這把鎖的鑰匙又再哪里?
「那麼永別了。」男子正要扣下扳機時,月緋腦中靈光一閃。
「軍方?」男子楞住了,沒有想到這個文弱小女孩嘴里會吐出這兩個字。
男子放下了搶,陰沉著臉問到「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月緋松了口氣,看來自己猜的不錯,眼前的這個男子大有可能和雲默他們一樣都是軍人。不,準確的說他和他們一樣都曾經為軍方工作過,只是現在因為某種原因在被軍方追殺了而已,現在只要用雲默的事例漸漸說服他就好了。
就算說服不了他也沒關系,月緋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力發現有一群人正在緩緩靠近,雖然他們打扮普通可是他們腳上穿的卻是阿爾法的靴子,這批人很有可能來自m國軍方,只要在這里轉移或是托住他的注意力就夠了,這樣就有機會逃出去了。
月緋淡淡一笑「你對我的招式非常了解,這種格斗技巧只在軍方特工中流行過,可你依然很熟悉。這就表示你是軍方的人,或許更好的說是曾經是軍方的人,現在卻因為某種原因被軍方追擊刺殺了而已。」
男子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也許你成長後的前途是無可限量的,只可惜你的生命就要在這里結束了。」
「看來我猜對了。」月緋緩緩吐出一口氣,收回精神力他們已經到了一層的大門口。以目前的身體情況來說一心二用實在有些難為自己了,看來有必要讓雲默給自己加強點體能訓練了。「我見過與你相似的人,反正我們都會死不如講講你的故事吧!」
男子的眉頭輕蹙,只是兩個小女孩讓她們多活一刻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從有記憶開始時就住在孤兒院,那里雖然貧窮可卻成為了我生命中最快樂的日子。我三歲時被一個組織看重那一天被帶進去的還有一個被我視為妹妹的女孩,我們兩個人在組織里彼此守護扶持熬過了一項又一項的艱苦訓練。幾年前組織里來了幾個人說這次任務要我們執行,那天起我們才知道自己隸屬軍方,是軍部里一支非常精銳的暗殺隊。本來這次任務是很容易的,可是任務完結時我卻沒有看到妹妹,我查閱了軍部的報告上面寫的是因公殉職。」
月緋的嘴角一抽,老掉牙的故事。「你沒有相信,通過了特殊的手段找到了她的死因,也幫她報了仇可也引來了軍方的追殺。」
男子點了點頭「是的,她是被那次任務里的高官鞭撻至死的,我在執行任務的地方也只找到了她被動物們咬碎的遺骸罷了。當時我非常氣憤,就策劃了一場暗殺行動,行動最後也成功了,可我也被那個人的父親盯上了,他在軍部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雖然他下達了追殺令可我卻不放在眼里,因為他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月緋淡然一笑只是眉宇間多了一些諷刺,那這次你還能像一如既往的那樣好運嗎?
月緋偏過頭,將自己的腦袋與潘多拉的小腦袋相靠,在她的耳畔輕聲問到「害怕嗎?真可惜我們不能比賽了。」
原本依靠著月緋的潘多拉卻扯過嘴角說出了一句讓她意想不到的話「會有機會的,否則你是不會拖延那麼久的。」
「你?」月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能夠參加這次彩妝大會的當然會一定的資本。
潘多拉聳了聳香肩「不用那麼驚訝每個人都要學會在這個時代生存,所以能好好活下來的人必定會有一定的資本。」
月緋很無語她懷疑這家伙不是扮豬吃老虎,而是典型的雙重人格,否則那個迷糊到無語的潘多拉是哪里來的?
听到馬靴踩著水泥地板的聲音,男子憤怒的舉起槍「你們兩個因該是他們的幫凶吧!」
潘多拉看著直搖頭「愚蠢的人。」
月緋卻輕笑「我一向惜命,所以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剛才他們沒有除掉你,那麼他們一定會緊追不舍,而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男子怒極反笑「我現在就除掉你們兩個。」
月緋坐直身子肯定的回答到「你不會,你現在手里的每一發子彈都意味著你的一條命,你絕得不會將子彈浪費在我們身上。如果你想勒死我們,那你只是在給你的敵人除掉你的機會。」
男子雙拳緊握,他發誓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這兩個小鬼千刀萬剮了,丟下了一聲冷哼就跑到貨櫃後面大鐵門下埋伏起來了。
潘多拉饒有興趣的看著月緋「看來我們是有機會活著離開了。」
月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是的,只要我們逃跑成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