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尷尬的氣氛之下,蘇文快速轉動頭道活躍氛圍,「這首歌真好听,是你自己寫的嗎?」。
月緋撥動了一下手中的吉他,有些緬懷的說道「你們的確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批听眾。」只不過這首歌卻不是我寫的。
「你騙人,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彈吉他,這首歌一定是你從哪里听來的。」她已經快成為第二個北辰韻雪了,可是這樣的反駁明顯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月緋將吉他遞給了韓夜夕,淡漠一笑,和平時笑容與之不同的是,多了些毛骨悚然的意味,「陳青我記得,你好像是大興集團董事長額千金。」
說道她的世家,陳青立馬高傲的揚起下巴,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你知道就好,不要以為你姓北辰就能怎樣,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私生女而已。」其他人的臉上立馬不好看了,尤其是林文幽和韓夜夕。
月緋面無表情,只是雙手交叉托在下巴前,泛白的根根節骨顯現著她的不耐煩,「大興集團有一項重大項目正在和北辰家合作,你說要是這個項目忽然沒有了,你們家會不會陷入金融危機啊!?」這話說的很輕,卻猶如魔音竄進了陳青的耳朵。
「你敢!要是這麼做北辰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一個私生女更沒有資格決定北辰家的生意。」陳青的聲音一下了提高了八度,月緋說的絕對是她最擔心的,父親告訴過她,那項生意是家里搭了很多的人力、財力和物力才完成的,現在才進行了一半,要是這項工程突然沒有了,那家里絕不是金融危機那麼簡單了,她有可能失去一切。
月緋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為什麼不敢這麼做?你說的不錯,我只是北辰家的私生女,可你忘了我也是美國蕭家的繼承人,掌握著北辰家四分之一股權的大股東,先不說美國的蕭家怎樣,你們家的那項工程做圓滿了,是需要北辰家85的股東的認可才行的,整個北辰家加起來也就72的股份,要是我不在那份合約上簽字或者要托上幾天,你說大興集團的其他董事會不會有些猜想?比如,要求更換總經理什麼的。」
陳青目瞪口呆宛若掉進了一個冰窟窿,她從未想過這一點,這些日子以來她搶了北辰月緋的男友,在各個環境下處處排斥她,卻也沒見她有任何的反應,所以她就一直以為這個所謂的繼承權不過只是飄渺之說,可是她現在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北辰家25的股權在她手上,身後還有美國蕭家替她撐腰,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她自找無趣而已。
听到月緋的這一段話,幾人心中閃過一絲異色,康威慌忙的打了個圓場,「不過就是首歌曲而已,何必計較。月緋這首歌曲很好听,讓家里人幫你出版吧!」
月緋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喝了口啤酒,康威這招看似兩不得罪的方法,卻實打實的得罪了月緋,如果說彩妝上的成就歸功于興趣愛好的話,那麼音樂卻是無跡可尋的,,出了鋼琴課她沒有任何其他樂器的教育,這無疑給她找了個天大的麻煩。
第二天中午時分
「怎麼就你一個人?」樓梯上走下來了一個白衣少女,睡眼迷離的望著四周。
昨晚,月緋晚飯沒有吃完就扛不住了,委屈高寒不能盡興就把她和韓夜夕拉了回來,更讓人無語的是,她昨晚居然喝高了怎麼搖也搖不醒,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差成那樣,才兩罐啤酒就歇菜了,唯一幸運的是她酒品還不錯,沒有讓兩個人受多少苦。
韓夜夕有些好笑的說道「因為你的關系昨晚大家都沒有盡興,今天一大早就去爬山了,因為怕你宿醉的緣故,我只好留下來照顧你了。」一臉我對你多好的樣子。
月緋白了她一眼,一副理所因當的問道「早飯了沒?」
韓夜夕疑惑的看了看牆壁上時鐘,又好笑的回道「是午飯才對吧!如果要是你請客額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請客到不是問題,只不過,這頓飯後你就等于賣身給我了,要開始為我進行打工長途了。」月緋話中有話。
「如我所願!」
是的,如她所願!自從在法國的時候她就想幫忙了,可奈何自己不會彩妝,所謂英雄無用武之地,回國後鐘名揚被派往了墨西哥,雲默手邊的勢力依舊沒有發展的起來,她不可能單手打拼
,後來,莫心然出現了,前往美國為月緋管理金融,就連一直和她一起長大的林文幽也進入了電腦網絡的行業中去了,唯獨她一直還沒有工作,現在她總算是如願等到了這個機會。
月緋帶她來到了一個小餐館,點了兩份粉絲、一份龍蝦、一份香菇炒青菜、一份番茄炒雞蛋和梅菜扣肉,雖然睡了一覺,可不知什麼原因,精神總是不好,吃的東西自然也少,所以的葷菜幾乎就是為韓夜夕準備的。
兩人一落座後韓夜夕就十分不解的問她「你來過這里?」
月緋搖了搖頭「沒!」韓夜夕白眼一翻,顯然不信,月緋聳了聳肩,「莫心然來過,我讓她來幫我打听一些事的。」
韓夜夕再次翻了個怪異的白眼,是的,大概沒有人知道月緋曾經派莫心然來過這里。
月緋復雜的看了一眼韓夜夕,不可否認眼前這個女孩的能力和手腕都不錯,可最為致命的卻是她的年齡和人脈關系,月緋想要進軍玉石行業,需要的不單單只是賭石和選石的能力,還需要大量人脈關系上的輔佐,她不能祈求世界上的人都是百萬富翁,天天買各種不同的昂貴玉石戴在身上,很多普通人也會帶一些廉價玉石作為消遣,這樣的玉石不像是那種沒有切開的美玉隨便賭一下就能來了,這一切需要一定的人脈才能進購得到,所以,她不得不派莫心然出來找一個有人脈的人。
沒一會兒老板娘就把菜送了上來,韓夜夕剛要動筷子,旁邊就傳來一陣叫罵聲,她一回頭就看見兩個長相平庸的中年男女正在爭執著什麼,女子一直對著男子罵的不停,而男子則端起桌面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眉頭輕皺,有些食不知味的樣子。
回頭像老板娘疑惑的問道「這兩個人是誰啊?」
老板娘听後好似有些不屑的說道「那個男的姓馮,以前和別人合伙做生意發了大財,在我們這兒人人都要低頭叫他一聲馮老板,那個女的就是他的老婆,當時可別提有多風光了,後來姓馮的做生意虧了本,以前的風光也就不在了,現在,在我們街鋪里開了個小店,日子也勉強算是過得了吧!可那男的就是不好好干,整天做著他的發財夢,听說是迷上了賭,搞得他老婆整天要和他鬧離婚。」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了。
韓夜夕轉過頭剛要問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面那個家伙正咬著筷子一臉「我很滿意的樣子」,她指了指那兩吵架的人,「你讓莫心然出來,就是為了調查他們!?」雖然有些不確定,但她應該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月緋慧心一笑,是的,她讓莫心然來這里就是調查他們,或許更合適的說就是為了尋找他們這類人。
這個中年男子叫馮玉坤,早些年曾經和朋友一起跑過玉石生意,原先是只看不賭,幾年後有了一定的資本和經驗後才開始賭石的,剛開始賭的時候只不過成績平平,勝負難定,沒過多久他又買了一塊廉價且不被人看好的石料,這塊石料的價格一般就算垮了他也輸得起,只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塊被人不看好的石料當中切開時,里面卻是一塊價值連城的極品翡翠。
自此他賭石就一發不可收拾,由于他為人仗義行業里的人也願意幫他,他就投向了珠寶生意,越賭越大,生意也越做越好,有一次和別人前往雲南和別人賭石,那一次他可謂花了巨資,而且還買下了一塊眾人比較看好的石料,可誰曾想到那是一塊死翡,沒有任何水頭,顏色也一般,只是個商品貨。
那次調動了太多的資產,搞得他的公司都無法再經營下去了,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回到盤山,開設了一家小飾品店,只要好好經營日子還是能過得不錯,可是他一直迷戀玉石,借用手上僅剩的資金小賭了幾回,可是還是失敗了,後來他就索性不再賭了,每次都在一旁看著,因此店鋪沒人經營,家庭也不是很和睦。
月緋找上他的原因,是因為他在人生的低谷,而且又非常的講義氣,可以在韓夜夕成勢之前很好的輔佐她,更不會出現背叛她的情況,如果韓夜夕運用得當的話,很有可能成為她的一大助力。
「這個人叫做馮玉坤,我會讓她成為你的助手,我們開設珠寶店不但要賣高價寶石,還要賣廉價和平價的珠寶,此類的珠寶不是靠賭就行的,如果是賭的話那大概只虧不賺,這樣的玉石只能成批訂購,為此人脈關系成為一項很棘手的問題,他的加入就成為了必然。」
韓夜夕听後卻沒有多開心,而是一陣懷疑︰這個人真的可以嗎?自己是否真的運用的了他?他會和自己一樣不背叛月緋嗎?
疑惑是所有新型創業者心中最初的想法,她們都有一個毛病,在突如其來的機遇中卻顯得十分不安甚至是恐懼,因為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正也是這種未知成就了太多不同的人。